“變太，去死！”

韋恩原本不了解這個位面的背景故事，但他有翡翠龍不限次數的通曉傳奇，這個法術或者靈能的具體效果是：知曉某人、某地、某物的傳奇事跡。

所以韋恩只是看了saber一眼，就知道這個看上去英姿颯爽的美女是凱爾特歷史上的亞瑟王，而在韋恩原本的認知中，亞瑟王絕對是男的。

一個男的，竟然以美少女劍士的形象出現，絕對是變太，韋恩最討厭變太。

砰！

他遙遙打出一拳，拳壓洶涌，紅a的固有結界無限劍制承受不住，瞬間破滅，saber慘叫一聲，連帶他的誓約勝利之劍被韋恩打成了齏粉。

“saber！”

紅a目眥盡裂，他和saber有一腿，雖然saber不知道，因為紅a是來自未來的英靈，其本體正是衛宮士郎。

此時見saber慘死，紅a立刻投影出干將莫邪兩把寶具，沖上去和韋恩拼命。

韋恩同樣一眼了解了紅a的傳奇事跡，明白他參加圣杯戰爭的真正目的是殺死本體衛宮，結束自己悲劇的一生。

“否定自我，真是可悲。”

砰，韋恩一拳打碎了紅a。

石化！

rider趕到了，摘掉眼罩，發動了石化魔眼，這個rider是希臘神話中的美杜莎，瞪誰誰石化。

但韋恩當然不會被這種雕蟲小技變成石頭，他嘆息一聲，從通曉傳奇得到的信息看，這個美杜莎有著很可憐的過去，只因長得美麗，就被心胸狹窄的雅典娜變成一只妖怪。

但韋恩雖然同情，卻沒有手下留情，砰的一拳，辣手摧花干掉了美杜莎。

颼颼颼……

英靈一個接一個趕來，不要命的圍攻韋恩。

高速神言！

這是caster，背叛魔女美狄亞，一下子打出數以萬計的魔法飛彈，鋪天蓋地轟向韋恩。

射殺百頭！

這是berserker，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威猛無比的9連擊。

燕返！

這是assassin，無名劍客冒充佐佐木小次郎，展現出神乎其神的劍技。

不止本次圣杯戰爭的7AA1個英靈，更多的英靈趕來了。

隕鐵之刃·原初之火！

一個和saber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穿的衣服顏色不同的美少女殺來了，但韋恩一眼就看穿這又是一個男人，看來這個位面和托瑞爾世界一樣，盛產變太。

疑似亞歷山大大帝的馬車夫駕著馬車發動了【王之軍勢】。

凱爾特神話的絕世美男子迪盧木多用出了【必滅的黃薔薇】。

圓桌騎士蘭斯洛特斬出了【無毀的湖光】。

邪惡魔法師藍胡子展開了【螺湮城教本】。

刺客哈桑用出了【撒旦之手】。

一個又一個英靈，上一秒才幾個，下一秒就幾百個，再下一秒就幾萬個……

其中竟然還有華夏英靈：李書文揮舞神槍，呂奉先縱馬飛馳，荊軻……

“不，我絕不承認你是荊軻！”

這個位面的創世神絕對是變太，英靈荊軻竟然是女的！

韋恩不由大怒，他原本只是想找吉爾伽美什，問問安努的秘密、天之鎖的下落，除此之外并不準備在這個世界亂來，現在卻產生了毀滅這個世界的念頭。

不止亞瑟王、羅馬帝國皇帝、荊軻，韋恩一眼掃過，看到了無數變性者，有織田信長，有俄里翁，有沖田總司，有阿提拉，有源賴光，有弗蘭肯斯坦，連開膛手杰克都變成了一個少女英靈。

“靠，竟然還有女唐僧！”

“五行山·釋迦如來掌！”

唐僧晃動胸前一對兇器，嬌笑一聲，一掌拍下，如山壓頂。

韋恩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世界，簡直無可救藥，不滅沒天理了。

吼！

韋恩一聲怒吼，震碎十萬八千英靈，連帶整個冬木市都夷為平地，雖然從之前的通曉傳奇可知，衛宮士郎是個好人，但韋恩既已決定滅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但十萬八千英靈剛死，阿賴耶和蓋亞就又派下百萬英靈，不但有新來的，還有剛死的，這些被韋恩殺掉的英靈只是投影，本體還在英靈之座，只要本體不滅，就殺之不盡。

多如蝗蟲的英靈從英靈之座趕來，韋恩早已注意到英靈之座，身影一閃，撇下百萬英靈，沖天而起，出了這個位面的地球，立刻看到虛空之中的英靈之座。

就要殺向英靈之座，卻見百萬英靈的本體從英靈之座站起，一個個冷笑的看著他，韋恩心中一驚，頓時發覺不妙。

這些英靈在地球上都是弱雞，但并非他們真的弱小，而是受到世界法則限制，現在虛空之中卻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這百萬英靈如果放到托瑞爾世界，絕大多數都是神格0的半神，其中一小撮在半神之上，赫然有強大神力。

比如說，有個叫托爾的英靈，雷神托爾。

這是北歐神話中僅次于神王奧丁的頂級大神，無論是地位還是力量，都強于正義之神提爾，而提爾到了費倫大陸是神格18，善良陣營的扛把子之一，以此推測，雷神托爾至少神格19，甚至神格20。

而這樣強大的英靈不止雷神托爾一個。

百萬英靈，百萬神祇。

韋恩暗罵一聲，有神魔的世界果然不能亂來，轉身就逃。

若在虛空之中，他逃不了多遠就會被雷神托爾等強大神力攔住，走投無路，必死無疑，好在韋恩剛出地球，退后半步就回到了地球，一進地球，英靈們就無可奈何。

受到位面法則限制，這些英靈只能以投影進入地球，喪失神級力量，即便是最強的幾個大神英靈，實力也會降低到相當于費倫世界神祇選民的地步，而絕大部分英靈會跌至傳奇實力。

無論是傳奇還是選民，韋恩都可以隨手拍死，就算數以百萬，無非是多拍一會兒，但拍死英靈投影沒有任何意義。

韋恩無視英靈追殺，刷的來到北美，直接進入白宮，用水晶龍的天賦法術【支配人類】，控制了美國總統和一大堆高層，命令道：“那個誰，給我向日本、歐洲、澳洲、美洲……除了中國之外的任何地方，全面扔核彈。”

韋恩沒有屠日滅美的心思，2050年的中國已經登臨絕頂，大部分中國網民的幻想不再是屠日滅美，而是征服星辰大海。

韋恩之所以下令扔核彈，目的只有一個，削弱英靈。

英靈是在死后聚集信仰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即使實際不存在，神話、傳說里面的英雄也會通過聚集信仰而誕生。

也就是說，英靈源于信仰，信仰基于眾人。

一旦消滅人類，或消滅絕大多數人類，英靈就喪失了信仰基礎，輕則衰弱，重則消亡。

比如說雷神托爾，當歐美人死于核彈，就算還有十幾億中國人活著，但絕大部分中國人根本就不知道北歐神話中的雷神，沒有信仰，托爾就會衰弱，韋恩就能輕松擊敗他。

“且慢！”一個少女顯現而出，手指韋恩，憤怒無比，“你怎么可以這么喪心病狂？”

韋恩皺了皺眉頭，通過通曉傳奇等能力，明白眼前這個少女就是阿賴耶的具現。

這個位面有兩大抑制力，一是蓋亞，代表星球意志，當蓋亞認為人類或者其他什么東西做出危害星球的事情時，就會派出英靈，剿殺危害星球的人。

一是阿賴耶，是這個位面所有人類泛意識的集合體，和守護星球的蓋亞不同，阿賴耶麾下的英靈守護的是人類。

對蓋亞來說，人類就算被核彈滅亡也無所謂，只要地球還在，就會產生新的智慧生物，成為下一代“人類”。

但阿賴耶絕對無法坐視地球80%的人類死于核彈，不得不跳出來阻止。

韋恩哼了一聲，無論是蓋亞還是阿賴耶，像這種意志、意識、本源，固然高大上，但只要不直接觸發與之相關的法則，她們是沒辦法拿他怎么樣的。

“其實我是個好人啊。”韋恩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話，“不是我喪心病狂，而是你們這個世界，實在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觸目驚心、道德淪喪。我問你，唐僧為什么是女的？荊軻為什么是女的？亞瑟王之類的為什么是女的？”

阿賴耶理直氣壯的道：“少女就是正義！”

韋恩轉頭對某某某總統道：“扔核彈吧。”

“且慢！”阿賴耶怒道，“動不動就扔核彈，你野蠻人啊？”

韋恩打了個響指：“猜對了，我還真是野蠻人。”

“你……”阿賴耶無可奈何，只好道，“開條件吧，你要怎么樣才放手？真是的，你一個異界人，憑什么對我們世界指手畫腳？”

“憑我高興。”韋恩不是好人，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愿核平四五十億人，于是豎起兩根手指，開出條件，“其一，唐僧、荊軻，還有其他一切與中國有關的英靈，如果本是男的，全部給我變回男人。”

至于亞瑟王什么的，外國人再變太也不關他事，只要別跑到他面前惡心他即可。

阿賴耶嘀咕道：“原來你是異世界的中國人啊，難道你來自某個保守的古代中國？我跟你說，變性是未來的潮流，解放身心，擁抱自由，任何保守派想要螳臂當車，都會被歷史的車輪碾壓而過。”

韋恩轉頭對某某某總統道：“扔核彈吧。”

“誒，你這人怎么可以這樣？好吧，中國英靈全部變回原本性別，你可以走了，走好，再見，不，永遠別再見。”

阿賴耶揮手驅趕韋恩，韋恩轉頭對某某某總統道：“扔核彈吧。”

“別啊！”

“哼，我說是兩個條件，這才一個呢。其二，你們的英靈之座中既然有吉爾伽美什，想必知道安努，把安努的一切信息告訴我。”

阿賴耶松了一口氣：“這個條件太簡單了，行，我告訴你，我們這個世界并無真正的安努，只有安努的神話傳說，但很遺憾，安努的神話傳說并沒有什么閃光點，流傳至今少有人知，沒能凝聚信仰，化生英靈。”

韋恩皺了皺眉，問道：“有吉爾伽美什，我還看到之前的英靈中有恩奇都，連這兩個家伙都能成為英靈，為什么安努不成？”

阿賴耶嘖嘖有聲：“用你們中國的歇后語說，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不，這只是胡言亂語，不是歇后語。”

“別打岔啊。”阿賴耶道，“總之，并不是神話傳說中地位足夠高的，就能廣為人知的。比如說，你們中國的昊天上帝，那是理論上真正的最高神，但你現在去中國隨便找人問，大部分人沒聽過昊天上帝，只知道玉皇大帝。

而在我們英靈之座上，便只有玉皇大帝，沒有昊天上帝。同樣的，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安努地位雖高，奈何現代人不知安努，只知吉爾伽美什、恩奇都相愛相殺的故事，所以我們英靈之座沒有安努，只有金閃閃和恩奇都。”

韋恩點了點頭，他聽明白阿賴耶的理論和邏輯了，這么說來，這個世界的吉爾伽美什與費倫的恩瑟神系無關，只是因為有他的神話故事廣為流傳，集合人心，凝聚出這么一位英靈。

這個吉爾伽美什肯定不知道托瑞爾的安努，也不知道暗黑的安努，無法從他身上獲得安努的線索，這讓韋恩有些失望，但除了安努的線索，韋恩還有一個目的：天之鎖。

韋恩直接開口索要：“把吉爾伽美什的天之鎖給我，要真品，不要投影的贗品。”

“咦，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說好兩個條件，這分明是第三個條件。”

韋恩轉頭對某某某總統道：“扔核彈吧。”

“別介啊！”阿賴耶都要哭了，“一言不合就扔核彈，你出身的世界已經被你核平了吧？好吧好吧，給你給你。”

別看金閃閃囂張無比，說到底不過是蓋亞和阿賴耶的奴仆，阿賴耶不顧金閃閃抗議，伸手摸入英靈之座，搶來真正的天之鎖，一把塞給韋恩，揮手趕人：“這下你滿意了吧，快走快走，永遠別再來，這里不歡迎野蠻人。”

韋恩鑒定著天之鎖，確實是真品，這樣他就有一對半天之鎖了。

他瞥了眼阿賴耶，忽然說道：“我小時候看四大名著，三國最喜歡趙云，水滸最喜歡魯智深，西游最喜歡猴子，當年孫猴子去東海龍宮搶劫，不但搶了金箍棒，東海龍王還奉送全身裝備，才禮送猴子離開。你就給把天之鎖，是不是太小氣了？”

“你、你……做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