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洪荒之中,玄幻口吐蓮花、舌綻春雷,一說山河轉(zhuǎn),二說天地動,三說星斗移。比之申氏公豹,何止天壤之別!如今玄幻一怒亂紅塵,已決定,要在這洪荒之中,下一盤,好大好大的棋。
“瀛洲!”東華紫府之中,元神跳動,冥冥之中似有感應(yīng),此地對他來說,性命攸關(guān)!玄幻神色如常,看著面容鉅變的東華,淡淡一笑:“瀛洲乃祖神開天之時,自混沌之中落下的碎片,化成的一座島嶼。內(nèi)中環(huán)境,先天之天,不與洪荒世界相同。先生如果得之,大事可期。”“當(dāng)真!”“不假。”東華看著玄幻,面色糾結(jié),似喜似愁,思量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道長爲(wèi)何如此助我。”“呵呵。”玄幻端起茶來,淡淡得抿了一口,“先生以爲(wèi)呢。”“不知。”說得也真是乾脆。看著注視著自己的東華,玄幻不爲(wèi)所動:“貧道原本以爲(wèi),先生要等到真正看到瀛洲之後,纔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現(xiàn)在問也算不錯,既然都已經(jīng)說到這裡,貧道也就直言不諱了。”緩步走出殿閣,來到前面露臺之上,俯瞰島中瑰麗,玄幻緩緩對著身後走來的東華說到:“你我同是天地間浮沉之輩。你爲(wèi)的,是天地大勢。我所爲(wèi)的,不過是能超脫世外。那瀛洲,不僅對你陽和一脈有莫大益處,裡面也有我欲得之物。”“那道長自去取了便是,何必來找我。”“瀛洲乃天地重寶,一片天機被天道遮掩,若非有緣,窮萬世之功也不能尋得。貧道此前業(yè)已說過,先生和瀛洲命數(shù)相合。此事非得先生出力纔可成功。”風(fēng)來、霧起,漫漫一片蒼茫。“一切都靠道長了。”“助人助己而已,先生又何必客氣。”天際流光飛耀,註定四海沉寂已久的氛圍必將被打破!
玄幻、東華,並肩立在雲(yún)頭,上下左右,八面四方都是無盡的空曠。玄幻面向洪荒大地玉京山方向,默默禱告,許久之後,一道玄光,久不使用的淨(jìng)水鉢出現(xiàn)在了掌中!“血來!”玄幻喚了一聲,就見東華破開五指掌心,流下數(shù)滴精血,凝碧滴翠,落到了玄幻靈寶之中。霎時水華聚集,一道湛藍漩渦,接天而起。十丈、百丈、千丈,卻沒攪動一絲海水、一朵雲(yún)彩。只有無窮無盡的水華氣息,從未知之處洶涌而出。直到日月輪轉(zhuǎn),九天之後,兩人所在,水氣都成了一根擎天柱,纔在面前半空中隱隱出現(xiàn)一道透明牆面,正中緩緩一個丈許大小的混沌色鏡面!玄幻一聲喝道:“跟在我身後!”淨(jìng)水鉢把吸納起來的水華瞬間倒向,碩大的擎天巨柱變做圓錐,狠狠插入面前鏡面!可那鏡面的大小,一點也沒有改變,竟然還可見慢慢變小的趨勢!萬萬傾水華,僅僅只能維持住這鏡面片刻時間不改變!玄幻猛一揮手,淨(jìng)水鉢中的東華精血瞬間飛出,眨眼間就在那鏡面之上,融出了個巴掌大的通道。“走!”玄幻、東華剎那間化身成光,投入其中消失不見。“嘭!”失去了淨(jìng)水鉢護持的之後,水華氣柱連一息時間都沒能撐住,即被擊潰,散入四方!再看此處,除了水氣濃郁一點之外,哪還能看出才發(fā)生的天地奇觀!
玄幻兩人在一片花草中現(xiàn)出身形。東華一臉心悸得看著來時穿過的那片混沌,玄幻造出的通道早已消失不見。剛剛?cè)羰峭砹税朦c,此時他們就已經(jīng)被混沌之氣包裹煉化了!踩著腳下堅實的土地,他心裡方纔安心。回過神來,東華打量起這個經(jīng)歷艱險才進來的地方。只是一眼,便如萬年相思終得見!夢裡想的便是如此的地方!仙草靈芝無數(shù),靈獸仙禽無窮,山林座座,霧氣騰騰,飛泉流瀑。島上一應(yīng)水流都是羊脂白玉的凝脂顏色,整個島嶼的空氣中,都彌散著一種從未在洪荒出現(xiàn)過的香味,導(dǎo)人入夢,微醺暖和。東華臉頰泛紅,早已按捺不住心中喜悅,笑聲震天而起!玄幻在旁邊既不見怪、也不阻攔。只是輕輕吸了口氣,一聲讚歎:“好酒!”
瀛洲之外,有天水大陣掩蓋,唯有聖人,方可一算。在內(nèi)除了混沌之氣外,便無一點殺陣守護。因爲(wèi)混沌之氣環(huán)繞,除非手執(zhí)天地至寶,就算準(zhǔn)聖入內(nèi),也只是自尋死路!玄幻手執(zhí)淨(jìng)水鉢,掌理諸天水氣,又有東華在側(cè),才能在茫茫無盡大海之中,感應(yīng)到瀛洲所在的大概位置!可就算找到了,他也無法直接破開大陣。非是手段不行,只是分身修爲(wèi)不夠罷了。所以他才用淨(jìng)水鉢接引瀛洲外圍水氣九天九夜,終於在這陣法之上弄出了個不大的口子。萬幸這大陣只主遮掩天機,無由殺伐之處,才讓他得手。後來使出東華精血,因其是註定的瀛洲之主,所以引得島內(nèi)呼應(yīng),在混沌之氣上開了通道,兩人這才能夠進來。如若不然,說不得現(xiàn)在連門都還沒摸到呢。經(jīng)歷了重重危險,終於得見瀛洲真顏。這許多足以動搖道心的情緒堆積,如果不讓東華髮泄出來,日後發(fā)作起來,足夠把他燒得渣都不剩!
東華笑聲持續(xù)了足足三刻時間,方纔停下:“道長,東華信你,果然沒錯!”玄幻伸手一指,就見島中央雲(yún)霧之中出現(xiàn)一座千丈高的玉石山巒,雄偉秀麗並重,單單只是這無暇的山體,就已是世上少有的景緻,不需他物相襯。山峰一面絕壁,刻著“瀛洲”二字天文,一面落下玉帶一條,乃島中衆(zhòng)水之源。“想必那就是瀛洲樞紐,我與先生一起去瞧瞧可好。”“道長說哪裡話,東華能得此島,皆是道長之功。你我同去。”說話間,拉著玄幻,駕雲(yún)而起,直飛九天。
玉山頂上有一潭膏腴一樣的玉液,方圓百丈,酒香是全島最濃的地方。潭邊豎著塊兩人高的石碑,上書三個大字“玉醴泉”。潭中心有泉眼,汩汩得向外冒著瓊漿。上面一塊黑色圓石,人頭大小,隨著泉水載沉載浮。兩人同時看到,玄幻面露喜色,手中拂塵一擺,就甩了過去,把那黑色圓石捆住:“貧道所求,就是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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