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河湖面上反射著各種燈光,上面波光粼粼,泛著一圈一圈的漣漪。
夜以空開口:“我見過那個男孩,……在夢裡。”
白離起初聽到夜以空的話沒什麼驚訝,可當夜以空說是在夢裡這三個字後,神情就嚴肅了。
“什麼時候的事?”
夜以空嘆了口氣,開口:“大概是一個月前了。”
一個月之前,正是夜以空那所學校一個學生跳樓出事的時候。
夜以空看向窗外慢慢說:“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包括吉田叫我的名字全都一模一樣,但是在夢裡的時候,我聽到吉田叫我,我就醒了。”
“夢魘,夢到了現實嗎。”白離一手拄著下巴沉思道,“所以剛剛你拍那男孩的頭,才順便下了感應咒。”
神明的夢境一般都預示的某種東西,夜一空很少做夢,所以他在那次做夢以後就帶著白離去了學校,但結果卻是,學校裡什麼都沒有,然後接著就有一個學生因爲各種壓力,而跳樓自殺了。
不過,乙比古和御景的到來讓夜以空認爲事情已經結束了,直到剛剛他看到了那個小孩,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場景,讓夜以空有種山雨欲來的錯覺,還想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這件事,有些麻煩,畢竟神明的夢境沒頭沒尾的過了這麼久變成了現實,怎麼看怎麼詭異。”
白離看著夜以空有些落寞的身影,感嘆他的同時也感嘆自己,他是夜以空的神使,夜以空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整個房間一下子變的寂靜,二人無言。
吉田回來的時候就覺得包廂裡的氣氛不太對。
“怎麼了都這麼安靜?”
“煩!”白離開口。
“神煩!”夜以空開口。
吉田看著默契十足的兩個人有些無語,剛剛那句話不會是他們事先排練好的吧!
吉田剛剛進屋,外面就有人敲門。
“客人,飯菜已經做好了了,可以送進來了。”門外的服務員開口。
“好,進來吧!”吉田說。
服務員開始上菜打火,擺放一些生的和熟的肉,吉田一邊看著擺一邊道,“有什麼事,邊吃飯邊說,這個酥脆烤羊排和鮮香烤鯉魚魚,可是這裡的特產。”
白離一聽烤鯉魚就一筷子加了過去。
夜以空看著烤魚,眼皮一跳,又是鯉魚。
“說吧,你們在煩什麼事?”吉田問道。
夜以空開口說:“剛剛我碰到的那個男孩我見過。”
“見過?”吉田擡頭,拿著肉的手一頓,然後朝著夜以空擠眉弄眼的問:“是在那種事情裡見過嗎?”
夜以空明沒有要瞞著吉田直接道:“我是在夢裡見過那男孩。”
吉田聽到後抿了抿嘴,“這麼玄乎啊,那你剛剛――”
“他也是剛剛纔發現的,而我們就是在麻煩這件事。”白離接話。
吉田一手拿著一個烤羊排一比劃,“右邊這個是夢,左邊這個是現實,可現實和夢景竟然重現了。”
一口咬向羊排,嘴裡吃的慢慢的,“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以空,你們幹這一行的,是不是經常遇見著事啊?”
“這怎麼可能!”夜以空笑著道,“這樣的事,我也是你一次遇見,不過這樣的事挺麻煩的。”
吉田看了一眼夜以空和白離放下手裡吃完的骨頭道:“用不用我去給你查一查剛剛那個母子的事,”
“這還是不用了。”
“好吧!”吉田的有些失望的道:“我還以爲有我出手的地方了呢。”
夜以空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這種事情,還是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吉田聽到夜以空這句話道:“這不是有你嗎,如果是別人,我可不敢插手,我可是很惜命的。”說完還有些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夜以空啞然失笑。
“以空,你看直播嗎?”
吉田突然問。
“直播!”夜以空道,“我不看那個。”
“那白離呢,你看不看。”吉田又問白離。
白離點頭,“我看。”
夜以空看向白離,他竟然不知道白離看直播,什麼情況?
白離看到夜以空的表情,上面是赤裸裸的詢問,他解釋道:“我一般看的都是一些直播做飯的視頻。”
見到這個情況,吉田提議,“不如我們看直播吧!”
白離點頭,夜以空沒意見。
經過吉田這麼一打岔,包廂裡的氣氛變好了不少。
吉田拿出手機,放在餐桌上三個人開始看直播,“現在是直播什麼的都有,哎!這個好,看這名字。”
夜以空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字,靈異探險直播間,有些無語,作死的人類啊!
“探險的啊!”白離看著上面的東西道。
吉田解釋,“這可不是探險,現在可謂是直播什麼的都有,做飯的,吃飯的,唱歌的,跳舞的,探險的,等等等等,當然還有這個,靈異的。”
“所謂是隻要能吸引眼球,幹什麼的都有,這個就是一羣信奉科學,而直播揭秘那些靈異事件的人,這樣的直播間還不少,這個大概是現在還沒開始,不過我覺得他們就是在作死。”
只見屏幕上幾個少男少女們正坐在鏡頭前說話,夜以空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
白離咂咂嘴道:“這幾個人遲早出事,吉田我們還是看別的吧。”
“出事?”吉田看著白離,有看了一眼屏幕,接著看向夜以空,“真的會出事?”
夜以空道:“看到下面那麼多勸他們的了嗎,所謂忠言逆耳,可他們不聽。”
“那,咱們還是看其他的吧!”吉田把那個直播關了道,“我見剛剛那個直播觀看的人數還不少,應該是直播有一陣子了吧!”
白離吃了一塊鮮香烤鯉魚道:“常在河邊走,那裡有不溼鞋的時候,這些人也真是的,上趕著送死。”
“那,萬一被你們這一行的人看到,沒人制止的嗎?”吉田有些不解的問出了問題。
白離打了一個響指,“這個問題問的好,不過幹我們這一行的也不是什麼活都接的,所謂作惡多端者不救,閒的無聊的人不救,就是這個理。
再說像他們那種人我可見多了,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說什麼都是不會聽的,等出事了他們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