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陣勢呀。”
江滿城被押出船艙,只見微微發亮的天空下,三艘灰白色的護衛艦一字排開,漁船一週另有三艘快艇團團圍住,滿眼標桿樣佇立著的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陣勢小了怕江老大不賞臉。”蕭折浪推著拷起雙手的江滿城走上一艘快艇,金牙緊跟在蕭折浪後邊,他的身份早就得到確認。
“唉。”江滿城搖搖頭,他已經覺察到了什麼,按照道理,自己一個黑幫老大,至於讓海軍出動三艘作戰艦艇來嘛?唯一的可能,只有是中央的那位來報仇了。
他最恨的就是剛驚醒那一瞬間,怎麼就沒自己給自己一槍,落在仇人的手裡,一定會搞的自己生不如死,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沉默是金。
“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江滿城剛走上護衛艦的前艙門,就聽見裡邊一聲嬌斥,擡頭只見一個靚麗的女警柳眉高挑,一身合體的警服英武逼人。
是她,沒錯,她的眼睛特別象那個女人,江滿城到死也不會忘記那個女人的眼神。是那女兒來報仇來了。
江滿城沒有掙扎,掙扎也沒用,一個水兵一把扯下他的大褲杈,他保守多年不敢示人的秘處,清楚楚的暴露在無數陌生人的眼前。
“原來是個太監。”
“看他外型挺彪悍,沒想到是太監。”
江滿城覺得屈辱感充斥全身,如果還有來生,一定要殺光所有看見的人,還要殺光所有瞧不起太監的人。他又在猜測,是金牙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了?還是吳玲那個賤人?或許是他們全部,都是些該死的賤人。
“押進小房間,我要單獨審問。”焦可可已經基本確定這,就是殺母兇手,雖然十好幾年過去,江滿城下邊又被醫生整理過,可是從他被脫褲時和看見自己時的表情,刑偵老手焦可可一眼就看出不正常。
“蕭警官,我叫劉建武。”金牙笑咪咪的和蕭折浪扯著關係。
“哦?那你就是劉警官了。”蕭折浪笑著遞過根菸,剛纔他站在艙門口,正好聽到他們最後兩句小聲的說話,不過搞不清什麼意思。
金牙接過煙,“以後回到公安戰線還請蕭警司多關照呀。”
“彼此彼此。”蕭折浪看看自己的警銜,心道,這小子倒是眼尖手快溜鬚拍馬的好手,因爲這小子是當年老局長單線負責的,也屬老局長一系,蕭折浪倒不好太冷落,“你這次活捉江滿城也算大功一件了,回到公安系統前途一片光明,臥底這麼多年,成功完成任務,前輩,我蕭折浪只有敬佩呀。”
“這算什麼,我回去還要再立新功呢。”
“哦?”
“回去要把黑俠那小子也誘出來。”
“哦,你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有辦法把他誘出來。”金牙很自信的說,“而且我還知道,長江還有江滿城的主子派來的聯絡人,不過具體是誰我不知道。”
蕭折浪突然有了一絲的不自信,剛纔聽他們最後兩句悄悄話,覺得這金牙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現在看來他也沒什麼疑點,而且一心想著破案抓人立功。
蕭折浪還想再問,就聽背後焦可可叫自己,“蕭折浪,過來一下。”
“幹嗎?”
“把你那個審訊犯人用的噴霧給我。”
“對江滿城用?”
“是,他始終一言不發。”對於裝聾做啞的嫌疑人,再厲害的審問高手也沒轍。
蕭折浪還沒有用過那玩意,又怕一下把江滿城給弄死,“我看還是等下了船再用吧,現在這船上缺醫少藥的,那幾個軍醫只會包紮包紮。”
“但是我心裡著急呀。”
“走,我跟你一起進去看看。”
看見蕭折浪陪著焦可可進來,江滿城面無表情,眼神無光,彷彿看見的是兩個死人,又好象他自己就是死人。
“江老大,你就說了吧,反正是個死,死的舒舒服服多好。”蕭折浪拉過一張帆布椅,“你自己做的事你知道,隨便拉出一件事就夠斃了你,你做的壞事,斃100次都不夠,你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那你們斃了我好了。”江滿城冷笑。
“哪有那麼好的事,我恨不得剝你的皮抽你的筋!說,你褲襠裡的玩意是怎麼丟的?”焦可可咬牙切齒的拍著桌子。
江滿城冷笑一聲,又不說話了,甚至都不去看焦可可,彷彿這裡就沒這個人。
攔住火冒三丈的焦可可,平時她雖然脾氣火爆了點,可是也沒她今天這樣不正常,不過蕭折浪也可以理解,母親的深仇大恨,憋了多少年了。
“你去喝杯水,讓我和江老大談談。手機訪問:.ㄧ--.”
送走焦可可,蕭折浪又坐回帆布椅,這次他沒有問焦可可的事,而是聊天一樣的說,“金牙出賣了你,是不是很恨他?”
“當然。”
“那你是不是有他的什麼把柄,我可以讓你在有生之年看到叛徒的下場。”
“你聽到了?”江滿城問。
“是。”蕭折浪答。
“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我靠,蒙不過去,這小子比鬼精,蕭折浪想著。“我聽了兩句沒聽清楚。”
“其實我們說的什麼。。。我自己也沒聽清楚。”江滿城覺得耍了蕭折浪得意的大笑起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蕭折浪甩手就給他一個大嘴巴,瞇著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你落在我手裡還敢囂張,我隨時可以讓你痛苦的求我殺了你。”
江滿城擡起手臂,擦去嘴角的血跡,繼續冷冷的笑著,“我怕嘛?”
蕭折浪也陰冷的笑著,“你的寶貝兒子一定怕,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省委王書記嘛,別人怕他,我蕭折浪可她媽誰也不怕。”
“你她媽的卑鄙無恥!”
“誰她媽的卑鄙無恥?用什麼外星神藥來騙我,小紅被你們害的就快死了!她死,你就死,你兒子一起死!”
江滿城反笑了,“做個交易吧,一命換一命。”
“你以爲你還有談判的資格?”
江滿城彷彿信心在握,“江濤是個局外人,雖然不好好上學,但是也沒犯多大的罪,用他的命換小紅的命,你不虧。”
“什麼意思?你可以治好小紅的病?”
“治病我不會,但是我可以不讓她加重。手機訪問:.ㄧ.”
蕭折浪突然想到了什麼,“媽的,你們是不是太缺德了些,鈈元素你們也敢用?不怕害人害己嘛,爲了製造緊張氣氛,你們控制小紅的病情,你們全部都該死!”
“是,我們是該死,但是我兒子是無辜的,你就放他一馬吧,我還可以承認焦副主席的老婆是我殺的。”
很多時候,爲了親人,自己的一切都是可以放棄的,再壞的人也有關心並可以用生命去維護的對象。
“你起來,成交。”
蕭折浪走出小房間,焦可可並沒有休息,迎上來問:“怎麼樣?”
“他答應說了,你進去問吧。”
焦可可眼睛一亮,又回頭問:“你呢。”
“我還有點急事,北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