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蕭折浪大喝一聲衝上去。
焦可可擡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城管制服的年輕人正在對一個買黃紙元寶的老太揮舞老拳。
“城管執法!”年輕人放開老太,撣撣衣襬,感覺他打了人還嫌對方弄髒自己的衣服。
“城管執法?這老太犯什麼法了?”
“她佔道經營,阻礙交通。”年輕人指著道路中間的一輛車,“這麼窄的道,車都不好走?!?
蕭折浪皺皺眉,雖然路是窄,可是這黃紙攤也沒礙著那車呀。
“那你也不能打人吧,你執法也得講究文明執法。”焦可可上前據理力爭。
“打人?她三番五次屢教不改。”
“你胡說?!北淮虻睦咸溃骸拔医贿^佔道費了,你根本不是我們這的城管?!?
“媽的老不死,你她媽的活膩味了。”
年輕城管被戳穿,惱羞成怒,對著老太臉一巴掌就扇過去,這下力道可不小,老太要是捱上了準得滿地找牙。
“呼”的一聲,大巴掌帶著風聲,對著老太臉而去,很多路人都搖頭嘆氣,女孩子們則紛紛閉上眼,可是想象中清脆的耳光聲並沒有出現。
“哎喲?!?
大家睜眼一看,發現說公道話的小夥子不知何時已經擋在老太身前,一手扭住城管的手腕。
“我現在懷疑你僞裝城管人員,一不出示證件,二獨自違規執法,三行爲野蠻執法粗魯,四你還喝了不少酒吧?”
“你先放開,哎喲,撒手,兄弟。”城管吃疼,話也軟了許多。
蕭折浪鬆開手,這時停在路中間的那輛寶馬上又下來兩個年輕人,都是西裝筆挺,一看就是有錢的公子哥。
那城管一看這兩人下來,頓時又有了底氣,“我是北京市城管局的,不管哪個區縣,我都有權執法,這事不與你不相干,你還是少管閒事,告訴你,你的管也管不了,你知道這誰嘛?睜開你的狗眼,這是。。。”
“咳咳咳?!惫痈缋镩L的細皮嫩肉的那個一陣劇烈咳嗽,阻止了城管繼續說下去。
“我們陳少喜歡低調,告訴你嚇死你?!背枪芤桓睗h奸狗腿子的囂張樣。
蕭折浪沒理他,笑笑,因爲看見熟人了,“這不是王莫流王大公子嘛,好久不見呀?!?
王莫流下車才認出這是蕭折浪,雖然他到現在還堅信是江滿城綁架了他,但是奪他所愛的事,也夠他梗梗於懷了。
當然了,王莫流不太敢惹蕭折浪,知道他的厲害,老爸又無數次警告,所以他如果早看見蕭折浪絕對不會下車丟這個人。
“原來是蕭折浪警官呀,好久不見?!蓖跄髟诙亲友e唸了一句,你怎麼還沒死呀。
“王少認識?”城管立即變了嘴臉,找抽的大紅臉立刻笑意象春天到來了一樣,“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抱歉抱歉?!?
這個城管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沒眼力見兒,居然沒看出自己的主子和這管閒事的雖然認識,卻不是一條道的,話裡都帶著話呢。
城管也沒看見主子的眼色,串到蕭折浪身邊就說:“這老不死的家在開發區紅線內,就是不肯拆,我們今個兒是專門來找她不痛快的。”
蕭折浪笑,這號人當狗習慣了,看見帶包子的他就會變成小狼狗,咬你一口,看見鞭子,立馬就成了寵物狗服服貼貼。
“這位陳少是?”蕭折浪對著王莫流問,可是意思卻想著城管說。
沒想到城管還沒說,王莫流就主動說話了,“蕭折浪大家橋歸橋道歸道,井水不犯河水,這位陳少你惹不起,你走吧,就當這是沒發生過?!?
城管這會再傻也聽明白味了,“媽的,你耍老子?!?
卷卷袖子,不過他真不敢上,剛纔被這姓蕭的掐住手腕子,跟鉗子似的,動都動不了,到現在還隱隱生疼。
“惹不起?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玩意?!苯箍煽杀緛砭褪莻€疾惡如仇的性子,還有老爸這個大後臺,眼前還有蕭折浪這個超級打手,習慣性的去摸銬子,這纔想起穿著禮服。
姓陳的公子哥眼前一亮,當然不是認識焦可可,焦家姐弟自小在外地,北京的二世祖都不認識。他眼睛亮是因爲看見美女了,還是風味很獨特的那種,眉展英武,面若寒霜,還透著一股殺氣。
“不錯不錯?!标惿僮摿艘痪洌瑴厝岬逆ぴ缤婺伭?,清純的也都被弄成熟女了,冰山美人也搞過,可是這樣的美女還是第一次見。
陳少示意了一下,城管立即會意,“這就是北京偉業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闆陳偉業。”
看見對面兩人無動於衷,城管心道土豹子,又繼續說道:“我們陳少的父親,那更是北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北京市常務副市長,中央候補委員,陳正華?!?
說實話這個官不小了,實權也大,就算你來個省長部長也得給幾分薄面,城管介紹自己老爸的時候,陳偉業虎驅一振,王八之氣大發,就指望著這個美女甩掉小男友投懷送抱呢。
“撲哧。”焦可可看陳偉業得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不就是個北京市副市長嘛。”
對面三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天吶,這多大的口氣,陳偉業又瞪大眼睛看了看這對男女,這男的聽說是一個地市的警察,這女的也沒見過呀,北京這一畝三分地高官的子女好象沒這號呀。
“姐姐!姐夫!”這時焦可贊取車回來了,這路本來就窄,UV和寶馬來了個頭對頭,焦可讚的車是他從內蒙訓練基地開來的,掛著蒙字開頭的軍牌。
所謂看人先看車,陳偉業本來還有點怕,這下立馬又威風了起來,“切,內蒙軍區很牛嘛?土豹子,沒空跟你們玩,走!”
他雖然看不起這三人,但是他也不敢得罪當兵的,曾經有個事就是當地政府太欺負一家當兵的,誰知當兵的回來探親,怒火中燒,衝進縣長辦公室,見人就給一槍。
陳偉業氣沖沖的回到車上,本來他是要往回開的,可是這樣會讓人覺得自己是給對方讓路,不行,京城的1688牌怎麼能給內蒙的破UV讓路,傳出去丟死人了。
“叭叭。”
“叭叭叭叭?!?
“叭~”
兩輛車頂上了牛,互相按著車喇叭,誰也不讓誰,周圍的圍觀羣衆越來越多,陳偉業更不可能丟這個人,寧可撞死在這也是不能退的。
“跟我玩?!苯箍少潖淖蜗履贸錾洗芜b控保時捷的大盒子,扯開天線。
“這什麼玩意?”焦可可奇問。
蕭折浪笑,“馬上你就知道了,我可是被他這玩意搞過,哎,可贊,你可當心呀,別壓著人?!?
“放心吧姐夫,我不把那狗頭狗腦的仨小子送進河裡就對得起他們了。”
這邊得意,那邊著急了,陳偉業清楚的看見對方那個黑頭黑腦的小子擠眉弄眼的搗鼓個帶天線的玩意,自己車就失去控制了。
城管還沒明白情況,“陳少,不能退,不能退呀,你一退,我在城管局都擡不起頭來了?!?
“閉嘴,媽的,都是你丫的?!?
雖然沒有任何報道,可是消息還是象長了翅膀一樣,當天晚上北京市民最熱議的就是常務副市長的兒子給內蒙的一輛軍牌讓道,市民們都在猜測,這車裡到底是怎麼樣的大人物呢。
“媽的,蕭折浪是吧,咱走著瞧!”陳偉業跳下車,猛的把車鑰匙砸在路面上。焦可贊臨走前把寶馬的系統全部鎖死了,有鑰匙沒鑰匙好象沒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