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纔可以讓我們去美國呢?”接頭人的女兒睜著大眼睛站在蕭折浪和雪靈的面前。
接頭人已經出去聯繫談判代表了,何興和焦可贊去研究談判對策了,只有蕭折浪和雪靈閒著沒事。
接頭人的女兒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姑娘,和她爸爸一樣的瘦弱,兩條胳膊細的跟小竹竿似的,胸前的肋骨也是一道道的,小姑娘和男人一樣光著上身,看的出小小的胸已經發育了,不過因爲食物不夠,小小年紀黑乎乎的雪梨就有些下垂了。
“對不起,我們不是美國人。”蕭折浪拿出一塊美軍標配的牛肉罐頭和糖水果梨遞了過去。
“哦。”小丫頭接過去,一溜煙的跑出了門,沒一會就回來了。
“好吃嘛?”雪靈問。
“不知道,我拿給媽媽了,她懷上了弟弟,她喜歡吃。”
“真是懂事的小姑娘。”雪靈摸著小黑人姑娘編的綁在頭上的小細辮子,“來,吃塊口香糖。”
“姐姐,美國真的是天堂嘛,爸爸說等他任務完成了就帶我們去美國了,那裡不愁吃不愁穿,住大房子。”
雪靈笑笑,也不知道美國佬怎麼答應他們的,反正咱們中國人也管不著。
“美國不是天堂,不過那裡的條件確實比這裡要好太多,至少沒有戰亂。”
“中國也是個好地方,以前我們這好多賣中國小商品的小販,可是打仗以後就沒有了。”
“戰爭確實塗碳生靈啊。”蕭折浪嘆到。
“小姑娘你幾歲了。”雪靈問。
小姑娘看來不是第一次吃口香糖,很有經驗的吃得叭叭作響,回答道:“我18了。”
“18了?”蕭折浪和雪靈都一驚,這小丫頭看上去才14,5歲的樣子,尤其是胸前雪梨才那麼點大,怎麼看不象18歲。
“真的18,要不是我爸爸想帶我們出去,我就已經結婚生孩子了。”
蕭折浪縮縮舌頭,這些非洲國家還真的是落後呀,這纔多大點的小丫頭,那些男人怎麼下的去手,不過想想那些新郎們估計也是沒長大的孩子,真是無法想象這是現代社會。
看著小丫頭跑出了門,蕭折浪嘆息著搖搖頭,這就是命呀,如果在其他安定的國家,這樣的小姑娘還在父母的懷抱裡撒嬌,在學校裡上課,談談戀愛,過著無憂的生活。
“你怎麼不去偵察?”雪靈突然問。
“等一下,我擔心這邊有什麼情況,其實我昨天夜裡就想去偵察了,可是這裡人生地不熟,不能對陌生人太放心。”
“其實我可以保護他們。”雪靈生怕蕭折浪不信,拿起破桌上的水碗對著空中一灑,白色的水條衝出小門。
雪靈猛的揮手,只見一股帶著冰涼寒氣的白煙追了出去,白色水條瞬間凝結成冰塊,快速的直線下落。
“譁。”冰屑砸的地面灰色的塵土飛揚,然後冰塊就開始絲絲溶化,在空氣中冒著縷縷白煙。
“既然你有這個能力,那我就出去轉轉。”蕭折浪站起身,他也想先去海盜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等一下。”雪靈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可別去找那些黑女人呀,愛滋病很流行的。”
“呵呵。”蕭折浪忍不住笑了,怎麼還沒做自己女人就開始管事了?“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嘛?再說那些黑人,至少我的審美觀來說不太喜歡。”
“那就好,你記得早點幫我。”雪靈說到這個事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主動讓一個男人玩,是有點說不出口。
“你就放心吧,地點我都想好了,畢竟第一次,我要讓你記憶深刻。”
“啊?在哪?”
蕭折浪還想著賣個關子,用手撫摸著雪靈無比光滑的晶瑩臉蛋,雖然她的容貌比不上林若雪,可是她的皮膚卻是所有女人中最好的,光滑細膩,象羊脂美玉一般。
“用嘴給我吃一次。”蕭折浪有些忍不住,昨天晚上4個人一房間合衣而睡,好幾次就想帶著這晶瑩玉人出去打野戰。
“去你的,這辦正事呢,你還要亂來。”雪靈的白白小手忍不住在某處蒙古包上一拍。
這一下讓蕭折浪更加想了,“就幫我吸兩口吧。”
“去去去。”雪靈起來跑了出去,跑到門口又回頭一笑,“晚上幫你,好好幹活。”
蕭折浪苦笑,爲什麼女人都喜歡把男人火勾上來,然後跑掉,做男人真是好辛苦。
蕭折浪走回裡屋,拿出GP定位,又確定好方向,這才變身以後沖天而去。
沒一會就找到了海盜村,遠遠看去,有著一大堆破落的窩棚,不過分的很散,大概就是爲了怕打擊。
海盜村旁邊不遠就是一個很簡易的碼頭,奇怪的是碼頭上一艘船也沒有,蕭折浪又飛高了一些,還是沒發現目標船隻。
“難道是又出去打劫了?可是他們俘虜的我國工程船總該在碼頭上吧?”
蕭折浪有些疑惑,緩緩飛進一個個的小屋打探情況。
“水,我要喝水。”
躺著的受傷海員還在不停的呼喊著水呀水,不是他太能喝,而是發炎引起的高燒讓他身體裡的水份不停的蒸發。
“來,慢點。”燕琳拿著水碗,靠著他乾涸的起皮龜裂的嘴脣,慢慢的把水往裡灌。
年輕的海員用手託著他哥哥的脖子,讓他喝的更順暢些,除了這些他還能幹嗎呢?他覺得自己的眼淚又忍不住滾了出來,他是一個無比堅強的人,可是看著哥哥就要在痛苦中死去,再堅強的人也無法忍受。
“我要和他們拚了。”年輕海員放下哥哥,抹去眼淚,他知道必死,但是他必須去,他不能在這裡乾坐著,他覺得必須乾點什麼。
“不行!”老船長首先阻止了。
“是呀,你拚不過,你出門就得挨一槍,就是跑也得想好辦法。”浦蓉秀還是傾向於逃跑的。
“國家會來救我們嘛?”燕琳有些傻乎乎的問。
“怎麼可能,國家不會和恐怖份子談判的,留在這裡只有死!我寧可和他們拚死,也不要在這裡等死!”
“你的勇氣可佳,但是卻不明智。”空氣裡淡淡的浮出了一個聲音,這是房間裡幾個人都沒有的聲調,而且這個聲音是中文!
燕琳和浦蓉秀互相看看,又去看看老船長,幾個人突然覺得大熱的天裡鑽出了一絲冰意,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誰!”自認膽大的年輕海員問道,不過聲音裡卻有些顫抖。
“國家來救你們的人。”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們有救了!”燕琳忍不住驚呼一聲。
“那你在哪?”老船長還是很理智,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海盜玩的什麼點子。
“吵什麼?”
門外守衛聽見燕琳的吆喝聲,被驚動了,猛的踢了一下破爛的木門,對於剛纔沒有摸到東方美女的身體還心裡惱怒。
等守衛又坐回地上吸菸,小屋的空氣裡又浮起很淡的說話聲,“你們先平靜一下心情,確定不會再驚叫我纔會現身。”
事實上蕭折浪也有點冒險,到這間屋子爲止,他才發現12個人質,也就是說還有30個,始終就是找不到,可是這裡有一個病人眼看就要死了,還有人要拼死送命,見死不救不是他的本性,可是如果驚動守衛,讓其他人出現生命危險,那是他更不願意看見的。
“好了,你出來吧。”老船長吸了兩口氣,沉聲說。
蕭折浪最擔心的就是倆女人,因爲8天的關押讓她們的心理承受力降到了最低,如果猛然看見家鄉人,會忍不住痛哭失聲的,要知道守衛就在幾步遠,只隔著一扇很多裂縫的破門。
看見聲音還不現身,浦蓉秀想到了什麼,從地上抓起一把乾草塞進自己的嘴裡,雖然乾草上粘滿泥土,雖然金色發著枯黑的乾草到了嘴裡就象一根根針一樣,可是她顧不得了,求生的慾望大於一切,她必須活著,她才上一年紀的兒子在等她回家。
燕琳也學著浦蓉秀用一把把乾草塞滿了自己的嘴,當她們嘴裡都沒有一絲空隙時,一個全身野戰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他們門前,左胸口那個小小的紅色國旗標誌是如此的讓人激動。
4人頓時全部都熱淚滿盈,心裡一遍遍的默默唸著,“國家沒有丟棄我們,我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