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吧,千代雪的隱蹤術非常高超,只有我才能找到她留下的蛛絲馬跡。”伊賀光主動說到。
“不行,我們對你的身份還有懷疑。”
黃四海卻急了,“麥克將軍,天美是我唯一的孫女,我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現在你們找不到怎麼能不準別人找?”
“可是誰知道她是不是蕭折浪的人。”其實麥克就是怕她真是蕭折浪的人,一個忍者沒啥可怕,他怕的是蕭折浪真的趕回來。
“你們可以打電話給蕭折浪,也可以打電話給他家。”伊賀光說道。
“快點吧,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早知道我就打電話給蕭折浪,你們說你們能解決。”
面對黃四海的催促,麥克和白鬍子老頭也是沒轍,只好趕忙打電話給美國本土請示貝爾格萊特。
“那就讓那個女忍者去吧,如果黃天美死了,蕭折浪還是要回長江,那樣就更麻煩了。”貝爾格萊特考慮了一下又說:蕭折浪很可能要回來,你們按B計劃執行。
於是伊賀光被放了出來,確實,千代雪的隱蹤術已經達到了智者的高度,這是忍術中最高的一級,不但隱藏極好,甚至可以將身邊的人同時隱藏。
不過伊賀光卻可以找到她,這是因爲20年的朝夕相處,伊賀光對於她的習慣,和某些小動作已經完全的瞭解了。
“快走。”千代雪用力推了一下黃天美,她的逃脫也是巧的很,黃天美要撒尿,千代雪便押著黃天美來到了路邊的菜地,而正巧在那時,美國異能者帶領的小分隊發動了襲擊。
千代雪使用隱蹤術帶著黃天美就地隱藏在了菜地裡,一直都沒有動,直到美國人收隊,她才帶著黃天美落荒而逃。
“嗚。”黃天美的嘴巴被貼,只有用鼻子使勁發出不滿的響聲。
“快走,媽的,你爺爺都不要你了,要不是我還想抓個人質防防身,早把你個累贅殺了,快點。”
這個夜裡的雲層越來越厚了,被遮住月亮的地面越來越暗,夜色裡的菜地裡,只有兩個人影忽而閃現,忽而消失,有點象幻燈片一樣。
前邊就是長江通往江北的高速公路了,只要上去劫個車,那就安全了,中國各地想去哪就去哪,任務已經沒希望了,保條命就行,千代雪一陣喜悅,可是又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出來!”千代雪已經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了。
“老師,您逃不掉的。”伊賀光從背後陰影中走了出來。
“叛徒,你以爲你打的過我嘛?”千代雪已經感覺的附近並沒有其他人。
“老師,我並不想和你打,只要你放下這個女孩,我任你走。”
“開玩笑,你想欺騙我嘛?我還走的掉嘛?我沒有人質在手裡就算上個了高速公路也要被包圍。”
“那你放了她,我作人質。”伊賀光扔掉手中的長刀。
“好,你過來。”千代雪微笑了一下。
伊賀光向前走了兩步便站住了,“你放開她,讓她走,現在美國人到處找她,你帶著她很危險。”
“只怕帶著你更危險吧。”千代雪冷笑。
“我已經扔掉了武器,你可以看,我的這一身衣服藏不下其他武器。”
“你就再過來點,我怕她一跑,你和她一起跑。”
“好。”伊賀光又挪動了幾步,站在了千代雪的面前,“您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我。”
銀色的刀光突然一閃,再黑夜裡那麼醒目,就象一掛彎月。
“無知的小丫頭,那你就先受死吧。”千代雪本來就沒打算放任何人,她只是想把伊賀光誘過來,更不費力的殺死她。
“呲~”長刀刺進伊賀光的身體,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老師,你就放了她吧。”伊賀光擯著一口氣,用手緊握著刀鋒,刀背細長的血槽裡鮮血很快充盈,從刀鋒流成一條直線。
“難道你不知道放過對手就意味著自殺嘛。”千代雪一咬牙,單手用力想更深入把刀插進伊賀光的身體,讓她死的更快些。
“老師,難道你不知道忍者的全身都是武器嘛。”
伊賀光猛的鬆手,任由鋒利的長刀刺穿身體,當她大力撞擊在千代雪身體上的時候,她用盡全力的一指已經插進了千代雪的頸部。
千代雪的頸部大動脈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特別的粗,也是最薄弱的地方,臨死前最後一口氣纔可以輕易洞穿,伊賀光早就知道她會對自己下毒手,也早想好對她這裡下手。
千代雪感覺到脖子一疼,眼角的餘光就看見自己的下巴一側,血,噴泉樣涌出,她滿臉驚恐,趕緊鬆開手,試圖捂住,她又鬆開另一隻手,同時用力。
可是這樣的大出血是捂不住的,心臟一下又一下的把血從那裡擠出,鮮血流滿她半邊身子,千代雪踉蹌了幾步,瞪大著眼睛,躺倒在高速公路旁的砂石地上。
“伊賀!伊賀!你別死,你別死呀!”
伊賀光的耳邊不停的響著黃天美的哭叫,可是那聲音卻越來越遙遠,就象有一輛火車在帶著她遠行,站臺上送別的聲音逐漸消失,眼前衝出雲霧的圓月也越來越模糊了,她說不出話,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她的心裡其實有一句話,她說不出,“主人,你給的任務完成了。”
。。。
“主人,你給的任務完成了。”
“不!你沒有完成!你怎麼沒保護好自己!”
長江人民醫院急救病房,好在伊賀光準備好挨刀,所以沒有刺中心臟,但是千代雪用的力量實在太大,肺葉胃脾臟都受了很大傷害,急救雖然沒有讓伊賀光脫離生命危險,但是總算緩了口氣。
昏迷中,伊賀光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這句話,當夜匆忙趕回的蕭折浪站在重癥監護室外又一次爲自己的女人熱淚盈眶。
“你也不要太難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清原因。”朱摯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醫院。
“朱局,怎麼把你也驚動了。”蕭折浪擦擦眼淚。
“長江境內出了這麼大案件,我怎麼能不來,而且又是你家的事。”朱摯誠拉著蕭折浪來到小陽臺,遞過根菸,“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也是剛纔被黃天美打電話叫回來的。”蕭折浪點上煙,希望尼古丁可以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可是菸草的毒性對他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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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沒說幾句話,黃四海和江邊開發區公安分局的人就把她帶去了解情況了。”
“哦。”朱摯誠猛吸一口煙,又問,“那黃天美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也是哭哭啼啼,我都沒搞清楚,大概是說有日本忍者綁架了黃天美,然後強迫伊賀去殺什麼人,再然後忍者又突然遭了襲擊,一個日本女忍者帶著黃天美逃跑,最後伊賀追了上來,和那個女忍者想同歸於盡。”
“看來不是一個人受傷這麼簡單,還有日本人,忍者,襲擊,我一個公安局長居然毫不知情,要不是醫院報告110我到現在都矇在鼓裡,這幫警察沒治了。”朱摯誠扔下菸頭使勁踩滅,“我還有點事,你保重吧。”
“那你去忙吧。”蕭折浪也想安靜的呆一會。
朱摯誠走進屋子,突然又停了一停,回頭道:“折浪,警察訓練中心就託付你了,保重。”
蕭折浪覺得他的言辭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正悲痛著,希望想點線索,爲伊賀光報仇,朱摯誠的不對勁也沒往心裡去。
應該找誰報仇呢?這些忍者估計都是伊賀家的,可是聽黃天美說死了七七八八,而且動手的老太婆也已經死了,那中田永壽是不是也參與了呢?還是去日本找到伊賀家總部幹他一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