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6 姘夫
既然不答,綠蘿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一定是祈王妃齊清妍了。
她有些意外,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以德報怨的人,之前是他們綁架了齊清妍威脅祈王,卻沒想到到最後放她的人也是齊清妍。
她開始反思自己對齊清妍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惡劣了,至少在齊清妍數(shù)次讚美自己頭髮好看的時候,應(yīng)該給點(diǎn)回應(yīng)。
出了天牢,明晃晃的陽光讓綠蘿覺得有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她擡手擋在額前瞇起眼睛。
那軍官看了看她的囚服:“這套衣服,你應(yīng)該有辦法換下。”
在天牢,沒有人給囚犯保管衣服,自然也沒有人給出獄的囚犯買新衣服。
綠蘿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正要離開,她又想了下,“麻煩你替我給祈王妃說聲謝謝。”
那軍官站在原地:“屬下會轉(zhuǎn)告祈王的。”
綠蘿向屋頂一躍,就在她消失在屋檐拐角處時,那軍官朝屋頂另一處遞了個眼色,兩道黑影立即朝綠蘿的方向跟去。
綠蘿在一家民居偷了件衣服,換下後直接把囚衣一把火燒掉,然後在京城晃了一圈,沒看見任何白淵留下的記號,而京城的12座城門查的比從前更嚴(yán),綠蘿當(dāng)下不再多想,直接往煙波湖走去。
城區(qū)裡,各種環(huán)境音交織在一起,跟蹤起來相對容易,而往煙波湖去的路上,綠蘿一路挑荒涼的地方,似還在找著什麼,跟蹤的人不敢離的太近,只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然而,就在綠蘿走到小路盡頭,來到煙波湖畔,看似要圍湖走時,一個眨眼,已不見了蹤影。
兩個跟蹤者在四處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只得走了回去。
入水後的綠蘿如一條美人魚,渾身上下柔弱無骨,長髮水藻般飄在水中,很快便潛到湖底。
果然,那艘船還在。
那天晚上,夏可樂絲毫沒打算履行白天承諾過的蕭景煜的第一個條件。rpi0。
非但沒有主動,還把蕭景煜直接關(guān)在門外。
“可樂。”蕭景煜叩門。
沒人理會。
“可樂。”蕭景煜再喊。
“二少爺有事嗎?我已經(jīng)睡了。”瞧瞧,多生疏的稱呼。
“你若再不開門,我就要自己進(jìn)來了。”一道小木門而已,蕭景煜隨隨便便就能想出超過10個方法進(jìn)去。“二少爺請自重,奴婢今天晚上自己睡自己。”夏可樂朝裡翻了個身,蕭景煜聽到的聲音頓時又小了幾分。
蕭景煜臉色一黑,不光是二少爺,她還在自稱起奴婢來了,他從來只當(dāng)她是寶,什麼時候把她當(dāng)奴婢看過?!蕭景煜當(dāng)下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爲(wèi)了夏可樂,蕭景煜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遷就了,別說那本書的處理方式,爲(wèi)了讓女人開心,他堂堂臨江盟盟主,當(dāng)朝右相,就連坐在路邊捏麪人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如今綠蘿也應(yīng)她要求的放了,她還要怎樣?!居然一天之內(nèi)連著給他吃三次閉門羹!
那天晚上,蕭景煜失眠了,夏可樂也失眠了。
第二天,夏可樂一改睡到日上三竿的習(xí)慣,很早就起牀了,整個尚書府都有些嘈雜。
她很自覺的前往他們平時吃飯的地方,經(jīng)過一晚上思考後,她決定將自己生氣這事掩過不提。
蕭景煜還沒到,夏可樂便拿了本書,一邊看一邊等,小紅小綠站在旁邊伺候著。
“小姐,要不要我們?nèi)フ埗贍敚俊?
“不用了,我等著就是。”
這時,外面的嘈雜聲似乎更大了些。
“外面怎麼這麼吵?”夏可樂問。
“還不是因爲(wèi)大小姐大婚的事情,整個府裡都在佈置呢!我聽管家說,一共要掛起188個燈籠,266根紅綢呢!”小紅說著。
“可不是嗎?這兩天府裡辦喜事,主子們給賞錢也給的大方,大夥兒都高興呢!”小綠也說著。
“那像你們沒去幫忙的,也會有賞錢嗎?”
“我們都沒做那邊的事,怎麼會有賞錢,不過到了明天,整個尚書府上上下下都能討到賞錢。那年,大少奶奶嫁給大少爺,我們每個人的賞錢可就是半個月的工錢,明天大小姐要嫁的是康王爺,打賞肯定更豐厚。”小綠喜滋滋的說。
夏可樂從不曾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也一直對自己說放下,可這會兒經(jīng)過小綠這樣一說,又想到自己和蕭景煜的關(guān)係,原本就淡淡的笑頓時多出幾分苦澀。
小紅忙瞪了小綠一眼,小綠立即噤聲不再多說。
過了好一會兒,蕭景煜纔過來,他一手拿著劍,很明顯是剛練了武。進(jìn)門看見夏可樂,他微微有些詫異。以前聽人說,女人鬧彆扭都要鬧幾天的,他可做了充分心裡準(zhǔn)備,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消氣了。
蕭景煜隨手將劍遞給旁邊下人,然後坐到夏可樂對面:“什麼時候起的?”
“起了一會兒了。”夏可樂說著,對身後小紅說,“快上吃的吧,我餓了。”
“既然餓了,怎麼也不叫人叫我一聲?”蕭景煜接過下人遞上的熱毛巾淨(jìng)手。
“你以前不也沒叫人叫我嗎?”那會兒她還住在蕭浮雲(yún)的院子裡,也還在寫小說,每天睡得晚,起的更晚。蕭景煜便經(jīng)常等她吃早餐,等到中午。
“我命人給你做了醉蝦。”蕭景煜忙著獻(xiàn)殷勤,“你待會兒嚐嚐是不是那個味兒。”
“恩恩,好。”
菜很快上齊,果然,其中有一個碧玉盞中盛著十來只昏昏欲睡的青蝦。
夏可樂很興奮盯著盞中青蝦,躍躍欲試卻又有些不敢。
“來,嚐嚐。”蕭景煜伸筷子夾起一隻,放到夏可樂碗裡。
淡淡的酒香混著淡淡的腥味迎面撲來,夏可樂忽然覺得一陣噁心,捂著嘴衝了出去。
正難受著,一隻手就不輕不重的拍著她的背心,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冰藍(lán)色的衣角在余光中晃著呢。
早飯沒吃,頭天晚上又因爲(wèi)慪氣吃的少,這會兒胃裡空空如也,除了幾口酸水,什麼都沒吐出來。
剛開頭,一杯溫水就遞到手邊,夏可樂順手接過,咕嚕咕嚕漱了口,重新回到桌前。
蕭景煜瞟了一眼夏可樂當(dāng)面的小碗,皺眉:“給小姐換個碗,把這盤蝦端出去。另外,那個做醉蝦的那個廚子一併給我趕走。”
夏可樂一聽他要趕人走,忙喊著“慢著”:“我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胃裡有些不舒服,與廚子無關(guān)。”
蕭景煜又揮了揮手,示意先把那盤蝦撤下。
這時,小紅好像想起什麼,弱弱的說出自己的疑惑:“小姐,你不會懷上了吧?”
夏可樂立即朝小紅瞪了一眼,脫口而出的是:“懷上?怎麼可能,我像是那麼倒黴的人嗎?”
“倒黴?”蕭景煜的臉當(dāng)即就黑了,“懷上我的孩子很倒黴嗎?”
夏可樂一向不怕蕭景煜,加上剛纔被外面的聲音給刺激了一番,此刻見蕭景煜臉黑,火氣頃刻間像炮筒一樣衝了出來:“當(dāng)然倒黴了!我和你什麼關(guān)係?姘夫和姘婦的關(guān)係,誰要給姘夫生孩子?生出來也沒名沒分,活的像草一樣賤……”還你子的。
話沒說完,夏可樂就看見蕭景煜一雙眸子翻滾著黑浪,正死死的盯著自己,彷彿隨時都會把自己吞噬。
“在你的心裡,我就只是你的姘夫嗎?”某人咬牙切齒。
“你不也是這樣對我嗎?你什麼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wèi)什麼會看上我,還不是覺得我好玩,給你解悶兒。等玩膩了,不想要了,還不是一腳就蹬了!”夏可樂說著說著就想起上輩子的事,心裡又恨又委屈,“我告訴你,蕭景煜,我夏可樂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對女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只想著玩玩而已,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
不負(fù)責(zé)任、玩玩而已,一腳蹬了……
蕭景煜一張俊臉被氣得鐵青,這麼多年,他只覺得從來沒被氣得這麼厲害,就算是很多年前,自己被街頭小流氓欺負(fù),扔進(jìn)海里,他也沒有這麼憤怒過。
他狠狠的盯著夏可樂,這個女人,他真恨不得一把把她掐死!自己對她怎麼樣,她難道就不知道嗎,非要把自己氣的半死!
蕭景煜握住的拳頭捏了又捏,夏可樂不甘示弱的也回瞪著他,整個房間的氣氛緊張的快要爆炸。
“來人,等小姐用完早餐,就將她送回房間。”蕭景煜冷冷的下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軟禁我?”夏可樂立即反問。
蕭景煜並不理她:“馬上給我找?guī)讉€郎中過來,給小姐檢查身體。”說著,他再沒往夏可樂看上一眼,直接跨步走了出去。
夏可樂看著他的背影,越想越氣,最後往桌子上一趴,“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姐,您就別哭了,我聽人說,懷孕的女人是不能生氣、不能慪氣的。”小紅安慰。
懷孕!夏可樂聽到懷孕就是氣,她纔不要做未婚媽媽呢!
夏可樂立馬擡起頭來:“你才懷孕呢,你們?nèi)叶紤言校 ?
正在這時,外面有下人稟告:“小姐,郎中來了。”
正文 no.186 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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