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的蘇晨倒頭就睡。
知道第二日上班時候的表格五連改。蘇晨確定,譚碧落確實在為難自己。忍不住發問:“您為什么不一次性說清楚呢?”
譚碧落忽然冷了臉“你是在教訓我?”
蘇晨苦不堪言,心理嗷嗷叫哭,:我哪敢啊,您是領導我是兵,您說什么就是什么。狗腿的回道:“不是,就是疑問。”
“不是就好,我哪能一次看到那么多問題,自然是一點一點修改了,你覺得呢?是不是?”
蘇晨低了頭“是”
說話間譚碧落翻了翻蘇晨的表格“再者說,有修改的空間說明你的專業度不夠,趁著年輕就應該多學習,你說對嗎?”
我年輕?你年老一樣,據同事八卦,這領導不過比自己大三歲而已。就在這說自己年輕了?
那蘇晨能反駁嗎?能嗎?顯然不能。
“您說的對。”
“嗯,知道就行,我都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出去忙吧。”
“嗯。”
譚碧落又是臨時上任,按道理折騰蘇晨幾天該罷手才是。
可是這種毫無道理的行為竟然持續了一個月之久。
月底,蘇晨接到了蘇母的電話“我再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吧?你大學畢業就年紀不小了,為什么不聽我的話?想氣死我?”
只是工作就已經讓蘇晨焦頭爛額,語氣十分不耐煩“我說了不要。”
蘇母聽完“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地址和聯系方式發你手機了,你總該為你的將來考慮了。”
蘇晨接話“那你覺得我辭職重新找個工作怎么樣?”
蘇母“。。。”
“你當真是要氣死我?現在的工作好找嗎?失業怎么相親?難不成別人問你什么職業,你說你無業嗎?”
“我知道了。”
辭職是不行的,蘇晨一早就料到家人不會同意,那樣的村莊里,對一份工作很是珍惜。又怎么會同意呢?
當晚,蘇晨失眠了。
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亮也毫無睡意。鬧鐘聲響起,又起床去上班。接受譚碧落新一天的為難。
中午和同事吃飯。
同事驚奇的發現“咦?你是有黑眼圈了嗎?”
蘇晨微笑“是嗎?”
“是啊,沒睡好嗎?”
“是吧?”
蘇晨答非所問,模棱兩可,同事見她心不在焉便轉移了話題“你得罪了新來的落姐?你以前認識她?”
蘇晨搖了搖頭,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不認識,我也沒得罪她。”
同事聽聞一臉同情的望著蘇晨“估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給咱們一個下馬威,恰巧燒你身上了。你得堅強啊。”
是了,命運待自己從未公平,談戀愛,陳末一天到晚愛搭不理,偶爾的電話像是一時興起。工作又是如此不順。
蘇晨慢慢的放下筷子,“嗯,我不想吃了。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一天三頓飯,蘇晨吃一頓都覺得不餓,甚至撐的一直惡心。
第二天,失眠。
第三天,累到不行的蘇晨終于睡著了。
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分鐘,又驚醒了。
蘇晨記得夢中的內容,一群人圍著自己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么,等自己推開人群中終于走出來,突然從地下憑空出現一個看不清容顏的人,直稱自己是惡鬼要吃人。嚇得蘇晨一身冷汗,直到夢醒。
后來一整個晚上,斷斷續續的入睡,夢醒。再入睡,再夢醒。
第四天晚上接到陳末電話,蘇晨甚是委屈“你在干嘛?”
“上班呢。”
“我最近不想吃飯,晚上也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就做噩夢,不如你來看看我?”
“嗯?你肯定是想太多,多喝點熱水,沒事的,我上班忙呢啊。走不開。”
“可是我真的好像生病了啊。”
陳末的電話里嘈雜聲不斷,“乖,那你明天去看看醫生?”
“我自己去?”
“嗯,我下次陪你去,你先睡吧我先掛了啊。拜拜。”
呵,哪有什么下次呢還。次次生病,陳末都不以為意。
蘇晨冷笑一聲“拜拜。”
不知是笑自己明明得不到關心,還非要打電話乞討,還是笑陳末的薄涼。
蘇晨沒有去看醫生。哪怕知道自己生病了。
直到某天上班眼前一黑終于昏倒。
――――
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旁邊坐著的是譚碧落,和,張起泉?怎么是張起泉?
蘇晨盯著張起泉眼中充滿疑惑。
譚碧落卻一改以往的清冷形象,給蘇晨倒了杯水拿了過來“蘇蘇,喝水。”
蘇蘇?著譚碧落是見自己昏倒良心發現了?這樣親密的稱呼自己?
蘇蘇第二次滿臉疑惑。
譚碧落開了口“他是我未婚夫,我來上任之前聽他說起讓我關照關照一個叫蘇晨的女子,我之前出國了,以為是他的爛桃花,今天才知道是他兄弟的女朋友啊,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嗯?!!!!竟然是這樣,所以自己平白受了那么多苦?
蘇晨盯著張起泉,從快畢業那次事情發生后,再沒見過。原本清瘦的人,更瘦了些。“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上班?”
張起泉內心愧疚,本來一片好心,白熙陽和蘇晨那時情同姐妹,出事了也是蘇晨幫忙,所以才和譚碧落開了口“很久之前偶爾聽陳末提起。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