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霧觀察走來的大主教們時,大主教們也在觀察黑霧。
作為信仰上帝的信徒。
大主教們與大夏的修道之士修煉的力量不同,修煉的是對創(chuàng)造生命、生物起源的上帝信仰,與信仰撒旦的死亡信仰,正好截然相反,充滿生命氣息。
憑借著對生命氣息的敏銳。
臨近黑霧面前。
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一眼看出黑霧的生命古老。
在他的眼中。
黑霧的生命就像一棵蒼天大樹,高大、茁壯,綠蔭遮天蔽日。
不僅如此。
領(lǐng)頭大主教感受著黑霧給予的心悸感,實力遠(yuǎn)在他之上,這讓他越發(fā)覺得沒認(rèn)錯。
這時候。
“神秘古人?”
黑霧微歪頭疑惑。
領(lǐng)頭大主教沒隱瞞,解釋道。
“這位古人先生,我梵蒂岡從大夏那邊得到過消息,不久前大夏也出現(xiàn)感染者,據(jù)說后來被一位神秘的古人出手封印,想來就是您吧。”
他伸出手,當(dāng)即要與黑霧握手。
“你認(rèn)錯了,那不是我,那是我的主人。”
“不是你?”
領(lǐng)頭大主教一聽愣了下,但聽到黑霧最后一句話,顧不上其他想法,頓時一驚。
“原來我可能沒聽清,先生您剛才是說,主人??”
“對,主人,那位封印胡三老太爺?shù)墓湃耸俏业闹魅恕!?
黑霧微笑。
提及到秦夜,黑霧滿是自豪。
領(lǐng)頭大主教沉默。
他來回打量著黑霧,越看越是驚愕不已,兩三秒后才憋出一句話。
“難怪那位古人先生能夠封印上古狐仙。”
地牢大主教也在這時開口。
他伸手與黑霧握手道。
“您好,我叫凡爾思,梵蒂岡地牢的負(fù)責(zé)人,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黑霧。”
“黑霧先生,我聽聞過您主人的事跡,不知道能否有幸認(rèn)識您主人。”
當(dāng)?shù)乩未笾鹘陶f到這里。
黑霧已然聽出他話里意思,多半是與秦夜有關(guān)。
事實也確實如此。
感染的神父是地牢大主教最頭疼的事情,再不想辦法封印,屆時將釀成無法想象的后果,而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處理機(jī)會。
黑霧就在面前,如果能通過他聯(lián)系上秦夜,便能將感染的神父封印,解決現(xiàn)在的危機(jī)。
然而......
地牢大主教才說出話。
他正想著要以什么說辭聯(lián)系秦夜,并讓秦夜幫忙封印感染的神父時。
“我家主人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也暫時沒有來梵蒂岡的想法。”
黑霧看得到,大主教們眼中肉眼可見的泛起可惜。
但下一秒。
黑霧又說道。
“我這次前來是奉主人的命令,前來查詢天堂的事情,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走那位感染的神父。”
“帶走?”
地牢大主教下意識脫口而出。
“你要直接帶走我們那位感染的神父?”
就連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也傻眼,一時沒能從黑霧的話中反應(yīng)過來。
隨著得到黑霧的肯定。
地牢大主教都插不上話,領(lǐng)頭紅大主教先聲奪人。
“沒問題。”
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說著,也不管黑霧和苗蠱女士的古怪眼神,熱情似火的邀請兩人前往地牢。
同一時間。
地牢大主教也是回過神,連忙屁顛屁顛跟上。
他原本還想著,要用什么說辭,才能讓黑霧說動他的主人,幫忙封印感染的神父。
而現(xiàn)在好了。
不需要去想了。
人家就是沖著感染神父來的,而且不是幫忙封印,是直接要帶走感染神父。
現(xiàn)在的地牢大主教,巴不得黑霧立刻帶走感染神父,只要帶走了,地牢將解除危機(jī),梵蒂岡也將安全。
心想著。
地牢大主教與領(lǐng)頭大主教相互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想法。
緊接著。
兩人的腳步都不由加快幾分,生怕黑霧下一秒反悔。
與此同時。
看出事情端倪的苗蠱女士不禁一笑。
在前往地牢的路上。
苗蠱女士手放于嘴邊,小聲跟黑霧道。
“看來梵蒂岡沒辦法封印感染者,現(xiàn)在想把燙手山芋給出,給到夜之王。”
黑霧點點頭。
他對此不感到意外,直言道。
“雖然梵蒂岡的歷史,與我主人一樣古老,而古老也確實是強(qiáng)大的代名詞,但這并不能代表一切的古老人事物與主人并駕齊驅(qū)。”
黑霧斜睨一眼苗蠱女士,見她好奇臉色,不由又道了句。
“在北宋年間,我直至沉睡前,所目之所及的人事物,從未見過有人事物敢揚(yáng)言超越主人,就是并駕齊驅(qū)都是少之又少。”
苗蠱女士聽得目露驚異。
想到黑霧在橫斷山脈的實力,她最終在驚訝中,忍不住問道。
“那黑霧你呢,你覺得你與夜之王比如何?”
“我?”
黑霧側(cè)頭,看了眼苗蠱女士,隨即悠悠吐出一句。
“我的本事就是主人所授。”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苗蠱女士心頭猛震,不由心中低語道。
“......回去后,得讓局里重新更新夜之王的檔案了。”
她這邊思緒著。
黑霧也是沒閑著。
此時。
大主教們快步帶領(lǐng)下,他們已到地牢一層。
黑霧耳朵微抖動。
他聽見,有若隱若現(xiàn)的笑聲在傳來,笑聲充滿瘋癲,帶著某種詭異魔性,在勾起人內(nèi)心的負(fù)面情緒。
“這就是被感染的神父笑聲嗎。”
黑霧問道。
他在來時的飛機(jī)上,有從苗蠱女士共享的信息知曉,關(guān)于感染神父的相關(guān)信息。
“是的,他被關(guān)在第三層,現(xiàn)在我們在第一層,笑聲還不明顯,但越靠近他的關(guān)押牢房,笑聲的侵蝕感染會越強(qiáng)烈,黑霧先生、苗蠱女士,你們可得小心注意。”
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本古老圣經(jīng)。
嗡。
古老圣經(jīng)亮起光芒,神圣而溫和,護(hù)住在場每個人的心神,不受笑聲干擾。
黑霧在旁點頭,神色一如既往平靜,僅僅是拉了拉苗蠱女士靠近他。
“這一笑聲與你給我看的視頻,就是所謂的上帝瘋笑聲,相對弱一些,但別掉以輕心,我修的是魔道,對陰暗與負(fù)面情緒敏感,這笑聲聽久了,即便
是我也得遭受侵蝕。”
苗蠱女士取出一件法寶。
“好,我會注意的,我這次為了防止被笑聲傳染,專門帶了護(hù)心神的法器。”
領(lǐng)頭大主教見狀松了口氣。
他害怕黑霧會就此不敢?guī)ё吒腥镜纳窀福F(xiàn)在看來,黑霧似乎并未在意。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拍馬屁道。
“都說大夏的修道之士有正義之心,無懼黑暗與邪惡,現(xiàn)在見識到了,我想我們那位感染的神父能被你們帶走,對他是一種榮幸。”
然而對于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的拍馬屁。
黑霧神色卻眉頭一皺道。
“榮幸不榮幸,我不知道,不過勞倫先生你倒是提醒我了。”
領(lǐng)頭紅衣大主教愣了下,與地牢大主教互相對視,然后道。
“呃,提醒什么?”
但就在領(lǐng)頭大主教以為馬屁沒拍成,反而讓對方反悔要帶走感染神父時。
黑霧的話音傳來。
“我?guī)ё吒腥镜纳窀敢k什么手續(xù)。”
“主人之前讓我學(xué)習(xí)這個時代的知識,我記得這個時代做事,很多事情都需要辦手續(xù),之前我注冊個外賣員,都需要填資料申請。”
他說到這里,皺眉道。
“這次帶人回國,我百度過,好像是需要蓋章辦什么綠卡是嗎?”
“辦綠卡需要多久,不會需要很久吧,主人這次是急著要,我不想時間花費(fèi)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