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職業(yè)都有至高榮譽。
搞研究的至高榮譽是諾貝爾,記者的至高榮譽是普利策,女演員,當(dāng)然最想要的是能在自己國家最權(quán)威,最有影響力的電影節(jié)上。
一舉封后,摘奪最佳女主角的桂冠。
孫藝珍已經(jīng)有一個影后頭銜的光芒,但是她知道這依然不夠,所有都是虛的,人氣獎是虛的,最美笑容也是虛的。
對于她而言,只有在青龍電影節(jié)上奪得一個影后頭銜。
才是真正奠定她地位的基石。
然后成為這個國家最賣座的幾位女演員之一,在三十歲之前達到這個目標(biāo),這是孫藝珍心中的信念,并且一直為之努力奮斗。
出道近十年的孫藝珍無論是名氣又或者是演技,都已經(jīng)得到了大眾的認可,經(jīng)典的作品比如《假如愛有天意》,《我腦海中的橡皮擦》等等都是公映之后風(fēng)靡一時的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而其中最為壯闊的成績便是她主演的《腦海中的橡皮擦》一片,在日本票房獲得三十億日元的超高票房,使之成為韓國影片在日本最高票房紀(jì)錄者,而第二名,則是她主演的另一部影片,《外出》。
入圍過戛納國際影節(jié),獲得過亞太影展的最佳女主角,得過視后,但即使如此,孫藝珍的獎杯之中,依然缺少一座對她而言最有分量的獎杯。
百想藝術(shù)也好,青龍獎也好,只有得到這兩個獎項的影后,孫藝珍才能真正的成為韓國的國民女演員。
對于這點孫藝珍已經(jīng)朝思暮想了很多年。
她一直努力,一直尋找好的劇本,一直在尋求自我的突破,但好像時不逢我,又或者真的沒有到達那個契機,她總是和那個獎杯失之交臂。
她為這個榮耀奮斗了十年卻依然不可得。
而如今有一個人站在她面前,跟她說,你想要影后嗎,讓我們一起把它抱回家吧。
這是最大的**,這對孫藝珍而言是無法抵擋的**。
她已經(jīng)算的上功成名就,但總是缺了那么一點東西,如果能再有一個影后桂冠,那對于她而言,無異于錦上添花,并且是突破自我。
孫藝珍低頭看了眼桌上的那幾份劇本,這里面,會有讓她心想事成的那個劇本嗎?
等等—
回過神來的孫藝珍看著楚景言:“我差一點就被你說心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初入這個行業(yè)就獲得了成功有點沾沾自喜,又或者是因為背后靠山太大而顯得胸有成竹,楚景言,電影這種東西是很能賺錢,但是賠本起來,也能讓你血本無歸。”
“先不說什么影后不影后,單單從朋友的立場出發(fā),如果這次你抵住壓力,付出很多以后主導(dǎo)電影的制作,然后呢,你有沒有想過失敗會怎么樣?”
“我習(xí)慣先做,再說。”楚景言面色平靜,說道,“如果按部就班,我至少在需要五年的時間才有資格做這些,可你想過沒有,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在哪,第二次見到我的時候又是在哪。”
孫藝珍欲言又止。
楚景言把目光從窗外移到孫藝珍身上,繼續(xù)說道,“夜總會的服務(wù)生,娛樂公司的總監(jiān),夜總會廚房隔壁的一個儲藏室整理出來的房間充當(dāng)休息室,清潭洞寸土寸金的地段那個窗明幾凈的辦公室。”
楚景言看著孫藝珍的眼睛說道:“你知道這兩個地方的距離有多遠嗎?”
“就像街頭的路燈燈到月亮的距離一樣遠。”
楚景言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用了六年的時間做到這些,而很多人用了六年卻依然原地踏步,這些年我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付出總歸有了回報,哪怕回報很小。”
孫藝珍搖了搖頭:“說的我都覺得你這孩子這些年過得很可憐。”
“你就比我大了三歲而已。”楚景言咧嘴笑道,“最煩韓國人的一點就是把歲數(shù)看的比天還大,這幾年好像有點變好了,不過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做得十足,你覺得這有意思嗎?”
孫藝珍說道:“從我拍第一個廣告進到這個圈子開始以后,我就開始了解什么叫做大人的世界,大人的世界很齷齪,但進來了以后就再也退不出去,一點一點變成小時候所厭惡的大人,你覺得這種感覺如何?”
“我可沒空想這種有哲理的問題。”楚景言說道。
又看了眼桌上的劇本,孫藝珍問道:“你真的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
“從一開始我就打算這么做。”楚景言說道,“確切點來說,從我被調(diào)到C&O開始,我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這么做了。”
楚景言說道:“這些劇本我花了很長時間去看,然后也在別人的介紹下拜訪了許多名編劇,把我自己所看好的帶給他們,然后由他們篩選出了這幾份,如果還是不行,我只能用公司的渠道去獲取更好的。”
“你的意思是,這些劇本是你自掏腰包買下來的?”孫藝珍這回倒是真的驚訝了。
“我相信錢能生錢,不過你首先得先把錢花出去。”
“你現(xiàn)在要的是名,而我的要求很簡單,從一開始我的目標(biāo)就是,賺錢,賺到多的錢以后賺更多的錢。”
說到這,楚景言笑道:“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我愛看電影,什么類型的都看,所以一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做電影,還是有點激動的。”
“但激動歸激動,還是賺錢比較要緊。”
孫藝珍端著咖啡,白了楚景言一眼:“倒還真是現(xiàn)實。”
“謝謝夸獎。”
“這可不是夸獎。”孫藝珍說道,“我見過很多那些把所有身家甚至性命都投到一部電影里的獨立投資人,忠武路甚至都有專門做這種貸款的公司,而二中大多數(shù)都失敗了并且背上了高額的債務(wù),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去自殺嗎?”
楚景言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湊近小聲說道:“我偷偷跟你說哦,這附近放高利貸的人,他們的錢都是向我借的。”
“所以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从憘臅r候那么兇了吧?因為不還我的錢后果很嚴(yán)重的。”
孫藝珍:“...........”
楚景言笑呵呵的說道:“今天算是我們兩個私人聚會,不帶任何官方色彩,等過段時間C&O會正式發(fā)出邀請,而愿不愿意接受邀請,就是你的選擇了。我能保證的,就是會拿出最大的誠意,最好的劇本,最出色的團隊和一切能達到的,最好的設(shè)施。”
“對我而言再差也不會有比現(xiàn)在還差的局面了,所以,怎么也得試試。”
孫藝珍看著楚景言問道:“但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值得投資。”楚景言說道,“退一萬步說,如果到時候真的虧的很慘,投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不如投給你。”
“至少心里上會有些安慰。”
“說到安慰,怎么不見你把的那位小后輩帶出來見見?”孫藝珍笑道,“作為前輩,我可以給她很多工作上的經(jīng)驗,而且,怎么說,也是我把她的電話號碼弄到手的。”
“影片慶功會上吧,到時候三個人喝一杯。”
.........
.........
前往上,海的交流人員名單已經(jīng)確定,即日動身,原本鄭秀晶想著干脆跟著鄭秀妍坐同一趟航班一起,但一聽說S,M公司包機之后少女時代只能坐經(jīng)濟艙,而跟著楚景言卻可以坐商務(wù)艙時,小丫頭很沒有姐妹情誼的跟著楚景言做了同一趟的航班。
誰也沒想到平日在公司里不茍言笑只知道惡語傷人有時候還語言**女職員的楚大總監(jiān)竟然有這么一個漂亮可愛的妹妹,一時間,鄭秀晶的人氣在整個團隊中上升到了極致。
坐在休息區(qū)時,隊伍中那幾個男職員把包里好吃好喝的全部塞到了鄭秀晶的背包里,這還不夠,一個人屁顛屁顛的小跑到麥當(dāng)勞打包了一份早飯,然后一臉慈愛的看著鄭秀晶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媽的,怎么工作的時候不見這群王八蛋這么努力上心?
楚景言捧著一包薯條,從鄭秀晶手里搶過一包番茄醬,一邊蘸著一邊吃。
鄭秀晶四下瞧了瞧,身子挪到楚景言身邊附耳說道:“哥,怎么樣。夠給你面子吧。”
“繼續(xù)保持,到了上,海,在家里說好的條件一一兌現(xiàn)。”
小丫頭果然也知道什么叫做演戲,一路上輕聲細語,一口一個哥哥叫的那叫一個甜,把楚景言叫的都快飄到云彩上了。
依稀之間,楚景言仿佛覺得自己回到了舊金山的那段歲月。
人還是那個人。
可是那個流著鼻涕的小可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巨大baby。
唉,物是人非啊。
一旁的鄭秀晶依然保持著淑女形象,小腿并攏,吃相優(yōu)雅,楚景言喝了口可樂,說道:“給鄭秀妍打個電話,問問她們什么時候的航班,我記得好像是同一天的。”
“不用。”鄭秀晶咬了口漢堡,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她們的航班已經(jīng)起飛了,到時候姐姐會把酒店地址和票都準(zhǔn)備好,等我們到了直接去拿就可以。”
“喲。”楚景言驚訝了,“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細心了?”
鄭秀晶說道:“再傻的人都有長大的一天,我欣慰的是鄭秀妍變聰明的日子竟然提前了這么多,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
楚景言不知道鄭秀晶這張嘴變得如此惡毒,自己到底要不要付一部分的責(zé)任。
貌似。好像,是得負一點。
飛機劃上天際,楚景言看著窗外的云層,第一次去上,海,那里會是怎么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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