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個場景已經(jīng)在我腦子里放了快小半年了,寫的我自己都很興奮,這會不能斷,今晚還有,高潮還沒來。等我歇會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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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秀上前扶住了勉強(qiáng)站著的楚景言,感受到楚景言那異樣的體溫和襯衫的血跡斑斑,宮秀皺了皺眉頭說道:“先去醫(yī)院,其余的事等你穩(wěn)定了再說。”
“李啟死了沒。”楚景言站直了身子問道。
宮秀搖了搖頭。
楚景言略顯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后問道:“秀晶人呢?”
宮秀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卻依然回答道:“抱歉,還沒找到。”
沒有想象之中的勃然大怒,楚景言甚至就連一句重話和憤怒的神色都沒有,他靜靜的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靜靜的問出了自己的第三個問題。
“李赫林人在哪。”
宮秀沉默。
一旁的裴成俊急忙說道:“大哥,還真是巧了,李赫林那王八蛋現(xiàn)在就在體育場里,李家的那個大少爺是這場演出的贊助,兩個人一早就不過看看,現(xiàn)在人還在里面。”
宮秀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呵斥裴成俊這個白癡,他怎么會不知道李赫林現(xiàn)在人就在體育場內(nèi),可是如今鄭秀晶沒有找到,楚景言現(xiàn)在這幅模樣鬼知道肚子里憋了多少火氣,要是被高燒燒昏了頭腦。待會進(jìn)去把李赫林活活弄死了怎么辦?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想要壓下去都壓不下去。
聽完裴成俊的話。楚景言笑了起來:“這還真是湊巧了,不過省了不少事,走......扶我進(jìn)去。”
宮秀沒有動,并且制止了一旁的裴成俊乘機(jī)獻(xiàn)殷勤。
楚景言看了宮秀一眼,宮秀沒有動搖:“你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所以別進(jìn)去。”
“我總得問清楚他把秀晶弄去哪了。”楚景言說道,“你就算不了解我。但總歸應(yīng)該知道秀晶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你別攔我。”
宮秀握著楚景言胳膊的手臂沒有松開,他面色嚴(yán)峻的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人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或許就讓你進(jìn)去了。”
“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半死不活還要進(jìn)去跟人家拼命,你拿什么跟他拼?”
楚景言抬起了頭:“我要進(jìn)去。”
宮秀沒有動。
楚景言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宮秀,只是腳下沒有力氣整個人后退了好幾步。跟在身后的林允兒急忙上前扶住了他。這才讓楚景言沒有摔倒。
只是襯衫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殷紅了幾分。
“你攔不住我的。”楚景言看著宮秀說道。
兩人相持了很久,最后還是宮秀退讓了,只是他緊緊抓著楚景言的胳膊,身后的人急忙跟上,一時間全部涌進(jìn)了體育場。
在外維持治安的體育場工作人員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陣勢,見一大撥人就這么橫沖直撞的走進(jìn)場館,急忙要掏出電話報警,卻別一旁的某個主管模樣的人物攔住。
那人沖員工搖了搖頭說道:“別管了。剛才李家二少爺電話打過來,今天這事......出了意外他扛下來。”
小員工咽了咽口水。聽到上司這么說后便乖乖的把手機(jī)塞回了口袋,只是腳下生風(fēng)般的跑進(jìn)了后臺。
親娘咧,后臺還有一大堆等著上臺彩排的藝人嘞,這要是出點什么事情找誰說理去?
每當(dāng)有這種大型演出時,主辦方便會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木峙蓪iT的人員過來維護(hù)治安,因為在此之前經(jīng)常會在演唱會現(xiàn)場出現(xiàn)踩踏事件,有時候運(yùn)氣不好甚至還會鬧出人命,而讓小員工驚訝的是,原本在場外閑聊的巡警,見到異象之后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車內(nèi)一個稍微年長的警官正滿臉諂媚的拿著電話小心翼翼說著什么,語氣謙卑的讓人覺得是在跟自己祖宗講話。
這讓一旁剛剛從警校畢業(yè)沒多久的新人大感惡寒。、
“是,是,保證完成任務(wù)!”警官掛掉了電話,看了眼身邊的后輩教訓(xùn)道,“笑什么笑,你個白癡以后要學(xué)的東西多了去了,以為出了學(xué)校穿上這身警服就真的算是警.察了?小子,你還嫩著呢。”
后輩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前輩,剛才是誰給您打電話呢,難道是局長大人親自在訓(xùn)話?”
“局長?”前輩哼了一聲,不屑道,“我告訴你,局長大人都不會對我這么說話,好歹我也是干了二十年警.察的骨干,局里的那些個年輕人,就算比我級別高的,見到我誰不是好聲好氣的?”
“說的是,說的是。”后輩一面奉承著,一面惡寒著。
“所以我說你還嫩著呢。”前輩看了眼后輩一眼,說道,“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小后輩搖了搖頭。
“副次長!”
小后輩驚呆了。
年長的前輩轉(zhuǎn)頭望向不遠(yuǎn)處的體育場,看著門口停著的車群搖了搖頭感慨道:“也不知道是哪家崽子在里面撒野,竟然能驚動副次長大人,嘖嘖,這趟渾水我還是少攙和為妙啊。”
楚景言走進(jìn)了場館,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李顯和李赫林正站在臺上和這次演出的導(dǎo)演商量著什么,原本參演的藝人們都在后臺待機(jī),而現(xiàn)在距離觀眾進(jìn)場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忽然之間內(nèi)場涌進(jìn)了這么多人,著實嚇了那個導(dǎo)演一跳。
風(fēng)度翩翩的李赫林很顯然看見了楚景言,但卻不為所動。依然在和導(dǎo)演說這些什么。
而他身邊的李顯可就沒有這份定力了,身后跟著的兩個保鏢急忙上前護(hù)住了他,場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我的好大哥。你的總經(jīng)理位置已經(jīng)被爺爺罷免了,怎么著,如今還想?yún)⑴c東方國際的內(nèi)務(wù)不成?”
風(fēng)塵仆仆趕到的李旭小跑到楚景言身邊,關(guān)切的看了楚景言一眼之后沖他笑道:“董事大人,我可是一接到消息就趕過來幫你撐場子了,怎么著,我看這里倒是不需要人手。今天我就看戲。”
楚景言點了點頭,然后在林允兒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到了舞臺中央。
原本因為腹部的傷而佝僂著的身子,也逐漸直了起來。當(dāng)走到李赫林面前時,他微微低頭看著李赫林。
沒有作為勝利者的喜悅,沒有身為失敗者的無措。
明爭暗斗了一年多的兩人,此時此刻沒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的仇恨。
他們都是大人物們推出來的代表。為了會長和副會長的利益大打出手。如今勝負(fù)已分,楚景言覺得沒有必要再喊打喊殺的了。
“你看,你想殺我沒殺掉,現(xiàn)在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也就別掙扎了。”楚景言語氣出奇的平常,雙眼卻因為病痛而顯得有些通紅,“所以,把秀晶還給我吧。”
“求你了。”
用著商量的口吻。甚至算得上低三下四,可是面前的李赫林依然無動于衷。
楚景言依然鍥而不舍的說道:“你要是怕副會長追究責(zé)任。沒事,我保你平平安安的離開韓國,隨你去哪,要多少錢都可以,反正......只要你把秀晶還給我,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真的?”李赫林正了正領(lǐng)帶,笑瞇瞇的問道,“真的就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
楚景言點頭。
“那好。”李赫林笑著說道,“我挺喜歡你另外一個妹妹的,讓她跟我睡一個晚上,我馬上把你那什么秀晶還是水晶的還給你,怎么樣?”
聽完李赫林的話,楚景言示意林允兒松開自己,還沒等林允兒義憤填膺的準(zhǔn)備訓(xùn)斥李赫林幾句,一旁候著的經(jīng)紀(jì)人急忙上前把林允兒又拉又拽的送到后臺。
李赫林依然笑容滿面:“怎么,要動手?”
楚景言搖了搖頭,一旁的宮秀卻搶先一腳踹了出去,然后急忙死死抓住了楚景言放在腰際的手,把他腰間的搶拔了出來,扔給了裴成俊。
媽的,這個瘋子,難道真的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一槍崩了李赫林?
楚景言掙脫掉宮秀的手,彎腰看著李赫林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死對不對?”
李赫林掙扎著爬了起來,大笑道:“你以為呢,你以為我想要做什么,楚景言你死都別想從我這里要到你想要的消息,我告訴你,我就這么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為什么?”楚景言疑惑的問道,他完全不知道李赫林對自己的怨恨到底從何而來。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好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荒唐的笑話,李赫林大叫道,“因為我就是想讓你死,就算我死,我也得拉上你一起!”
楚景言直起了身子,搖了搖頭說道:“瘋子。”
宮秀松了口氣,好在楚景言還沒有失去理智,他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楚景言說道:“把他交給我,韓國就這么大點地方,我刨地三尺也能把你妹妹找回來,你先去醫(yī)院,等你醒了,我保證你妹妹就在你床邊等著你。”
宮秀自認(rèn)為安撫住了楚景言,可一旁的李赫林忽然嗤笑道:“楚景言,你這模樣是不是以為自己特別的像一個愛護(hù)妹妹的好哥哥?”
楚景言轉(zhuǎn)過了身,眼神空洞著盯著李赫林,就像在看著一個死人。
“你以為你是個好哥哥?”李赫林捂著肚子,大叫道,“醒醒吧,白癡,你以為你是誰,你他媽的就是個成天就想著怎么名正言順?biāo)约寒?dāng)做妹妹的人的垃圾而已!”
“叫什么來著,jessica?”李赫林面色癲狂,“就是她對吧,就是她,所以我剛才說要跟她睡一晚上你想都沒想就準(zhǔn)備掏槍。”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赫林大聲的吼著,生怕別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你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看著她一點一點變成你最想要的樣子,所以你才討厭別的男人喜歡他,所以就連她的那些白癡粉絲你都嫉妒!”
“楚景言,你這個虛偽至極的小人!”
”你晚上做夢就沒有想過她的身子,你腦子里是不是每天裝的全是她的身子?”
“你早就想上你妹妹了對不對,你他.媽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上了你妹妹!”
場間寂寥一片,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楚景言盯著李赫林,看著他因為過于激動而強(qiáng)烈起伏的胸膛,帶著滿是嘲諷的語氣重復(fù)道:“瘋子。”
李赫林捂著腦袋忽然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起來:“是啊,是啊,我是瘋子。”
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語氣無比陰毒怨恨說道:“可我再怎么瘋,也比不上你這個想要跟自己妹妹上床的垃圾!”
一旁的宮秀聽不下去了,上前再次踹倒了李赫林,這回用的力道很大,直接把李赫林踹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捂著肚子顫抖著,就像一只瀕死的大蝦。
“秀晶在哪,你們誰能告訴我?”楚景言蒼白著臉,蒼白著嘴唇望著四周的人,“你們誰去幫我把秀晶找回來,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你們想要買什么都能買得起。”
“求你們.......幫我把秀晶找回來。”
這個在偷渡船上沒有死掉的男人,這個在加里峰洞沒有死掉的男人,這個在梨泰院依然沒有死掉的男人,此時此刻真的要死了。
楚景言就像一只茫然無助卻身受重傷的野獸,他忽然嘶吼了起來指著場間所有人大罵道:“白癡,一群白癡!”
“為什么我的東西你們?nèi)家獡屪撸俊?
“為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去看楚景言的眼睛,紛紛低下了頭。
楚景言奮力的揮起了手,最后卻軟綿綿的落了下來,整個人落魄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從,楚景言掏出了一把小刀,緩緩爬了起來之后一步一步走向李赫林,然后高高的舉起了刀刃。
在陽光的折射下,鋒利的刀反射出懾人的光,楚景言面如死灰,全靠著胸腔中的一口氣在支撐著,他現(xiàn)在只想把刀子插進(jìn)李赫林的身體,不管怎么樣,他都得死,刀子被楚景言高高的舉起,剛過了頭頂。
宮秀來不及跑過去了。
“哥!”
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猶如天籟。
楚景言的身子定住了,刀子從手上滑落。
他回過了頭,看見了那位威嚴(yán)無比的會長大人,看見了秦可卿,看見了木龍,看見了出口伽椰,看到了許多人。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個嬌弱的身影上。
楚景言爬了起來,望著遠(yuǎn)處的那個身影往前走,沒有注意自己身在一人多高的舞臺上,走到邊緣,便狠狠的掉了下去。
昨晚這里應(yīng)該是下雨了,楚景言滿臉的污穢。
他再次爬了起來。
連滾帶爬的往前走。
“哥!”
鄭秀晶又喚了一聲,再也忍不住往楚景言的方向跑著。
楚景言站了起來,小腹的傷口完全裂開,再次開始流血,他見鄭秀晶大聲的哭著,急忙說道:“呆在那別動,地滑小心摔了。”
“你別動,我過來。”
語氣溫柔,眼睛里滿是寵溺,手臂亂晃著,生怕鄭秀晶真的就摔倒了。
他開始走。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前面就是鄭秀晶。
就是他最愛的妹妹。
終歸........他還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