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嗨”
八卦院內,研雨揮舞著雙劍,把劍花舞到了八朵。白眉在一旁滿意的捋著胡子心想:這姑娘頗有慧根,老衲不虧啊。一旁的石一夫用自己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不斷彈著厚木板和金鐘。只見木板不斷地被彈出木肉,金鐘也開始奏響。
下午,石一夫在瀑布下頂著水壓運氣,使自己全身上下的力量和氣功都可以聚集于一個點。他的能力是圣盾,是一個十分耗力氣的活兒。他目標是可以擋住大伊萬的沖擊。擁有了寸勁的基本功,他還練習了虎鶴雙拳以及龍爪。至于到底結果如何,只能看以后的實戰檢驗。暫且不提。
讓我們把目光放到一座日式建筑內。只見兩個身穿擊劍盔甲的人在榻榻米上互相對打著,中間坐著一位穿日本和服的中年人。他看起來年歲有七十多歲,正閉目養神,但是耳朵卻始終聽著這兩個徒弟的擊劍聲。
這兩個徒弟一男一女。男的叫松下雪輝,女的叫三菱由乃。這兩個徒弟來到這里已經有八個月了,他們學習的是忍術。雪輝的能力是隱身,因此他學習的是鬼步【走路無聲】以及忍者手里劍,還有一些刀法。三菱由乃的天賦極高,短短八個月就學會了刀龍卷以及霞斬,運用忍者飛鐮刀也十分的趁手。但是戰場上光有技術可不行......
“你們兩個住手”一陣深沉而又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倆。“你們是怎么想的?雪輝,你壓根就不配當個男人!居然讓女人讓著?”
雪輝和由乃脫下頭盔跪著面向他。雪輝喘著氣不知如何是好。
“師傅大可不必動怒,雪輝終歸是基礎太過薄弱了,需要時間歷練才行?!庇赡嗽谝慌詾檠┹x打著掩護?!拔蚁聛頃椭⒀┖煤镁毩暤摹!?
“蠢貨!”師傅怒吼著,由乃看他猶如一匹被惹怒的老虎:“我教了你們整整二百四十天!我們民族的優秀武士道精神就這么被你們玷污了?戰場上可不會有人同情懶鬼和膽小鬼?!?
雪輝在一旁已經快要落淚了?!翱奘裁??蠢貨!”又是一陣怒吼。
“服部半藏師傅,雪輝需要一點點時間適應,請恕罪?!庇赡苏f完向服部半藏磕了一個頭。只見服部半藏更生氣了,滿臉通紅。抓起一根竹劍就向雪輝的身體擊打,打的雪輝一直慘叫。由乃頭挨著地,雖然心中異常反感,但是只能服從。
夜晚雪輝趴在床上,表情痛苦不已,似乎是在做噩夢。由乃慢慢的從床上下來,悄悄地走到雪輝跟前。外面的夜十分安靜,他們位于一座山崖上的日式建筑中,蛐蛐在草叢中叫著。透過紙窗還可以看到外面的螢火蟲發著微弱的光亮。
由乃慢慢掀起雪輝的上衣開始為他治療。一束發著淡粉色光的光束射出,照在雪輝的脊背上,上面的傷很快就愈合了。每天如此。
第二天清晨,本該是雪輝起床準備早餐和給院子里的盆栽澆水。但是雪輝沒起來,一直以來全部都是由乃幫忙進行的打理。清晨的露水比較重,盆栽的葉子上幾乎都有晶瑩剔透的露珠,空氣也比較冷清。畢竟是鄉下嘛,由乃想著。
過了一會兒,服部半藏與雪輝全部起床了。二人吃著潔白如玉的面條。這里只有面粉,什么蔬菜和肉類都沒有。而且只吃兩餐,一餐為晝餐,一餐為晚餐。二人明顯消瘦了許多,相較于從前雪輝還有小肚子,而現如今只剩皮包骨。
忍者的關鍵在于忍。但是忍的底氣是術式。他們今天練習的便是術式,分為天干地支。天干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一段術式都有一段口訣,比如自我修復術:辰-酋-丑-午。
雪輝和由乃二人掰著自己的指頭,感覺很奇怪。這些術式和動作可以幫助自己保命以及提高攻擊力?會不會像火影忍者一樣搓出一個螺旋丸?。垦┹x想到這里就想笑,想想自己可以無限遠程攻擊似乎就很爽啊。
“雪輝君,你在笑什么?”服部半藏問道。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罷了?!毖┹x努努嘴說道:“現在大家有醫術,基本上應該不用了吧?更何況在實戰時,指頭被炸沒了怎么辦?”
服部半藏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掏出一把短刀。然后將刀放到自己的左手心上輕輕的一劃,只見手上就出現了一道猶如峽谷一樣形狀的傷。但是,神奇的是居然沒有出血!之后服部半藏嘴里輕輕念著口訣,手上的傷慢慢的粘合了起來,就像是強力膠粘上的一樣。
二人被這個技術驚呆了。“你們兩個和我來?!狈堪氩仄鹕黼x開房間。二人跟在他身后,只見他走著走著,不知為何兩人怎么追都追不上。好像這條走廊也變長了,綿延了近幾十公里似的。為什么?二人困惑,但是一回頭,走廊里就只剩他倆各自一人留在走廊里。
由乃深吸一口氣,現在她有些緊張。莫名的她來到了一扇門前,日本的推拉門。她不自覺的伸手拉開門,只見一對夫婦對著一個小女孩大聲斥責著。地上掉落了一張紙,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張成績單。上面每科少了一分。她再仔細看看女孩兒,不僅后背流了一身冷汗。這不是她自己嗎?
由乃看了看成績單,上面是各項全優。幻境帶著她的思維走著。慢慢的,她上中學了。她十分的優秀,不僅做了班長、體育也好的不行。外表舉止十分高雅,任何獎項拿到手軟。她是不折不扣的別人家的孩子,她過著別人羨慕的生活。她的家不能用有錢這一個庸俗的詞來進行形容,她家是家族企業,日本的經濟在她們家手上掌握著四分之一??梢哉f她是真真正正的大小姐。
但是她不快樂。雖然嘴上永遠在微笑,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可傾訴的對象。她沒有精神寄托,父母現在很忙,一年基本見不上一次。同學大都是以身份高低貴賤的思維去相處她的,沒有平等的對話。直到有一天,一個異常頹廢的男生走進她的生活。
那時她在收作業,收到雪輝的作業時,就收不動了。雪輝一直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智能手機,盡管學校禁止手機進入。由乃聽聞此事后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班長應該有所作為。于是便自己一個人前去會會這個讓人頭疼的家伙。
“雪輝同學”由乃叫了他一聲,但是被完全無視。因為他一直在打字,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這讓由乃產生了新鮮感,因為班里的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從沒有人敢無視她,而他是第一個!
“雪輝同學!”三菱由乃的聲音提高了八個音調。周圍的同學開始議論紛紛,教室的嘈雜聲終于把雪輝從沉迷的電子產品中解救了出來。只見雪輝抬起一雙布滿黑眼圈的疲憊雙眼看著由乃。
“雪輝同學交作業咯。”由乃溫柔的說道。這種說話放在別人身上就是遇到天使或者吃甜美的草莓蛋糕一樣的享受。但是雪輝只是噢了一聲表示回答。
旁邊的住手看不下去了,沖向前一把奪走雪輝的手機。雪輝立刻活躍了起來,開始拼命的搶回自己的手機。住手把手機扔給其他人,之后手機就像是會飛的板磚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把雪輝忙的近乎狗喘氣。
“讓我們看看上面有啥?”一個同學起哄道。
雪輝一連焦慮加恐懼不斷說著:“還給我?!焙芏嗳藴惲松先ィ赡嗽谝慌圆粸橹鶆樱┹x這家伙在學校里默默無聞就像一根小草一樣。聽說是個宅男,雖然不胖,但是終歸讓人提不起精神去認識他,因為他太無聊了.......
“原來你開了一個樹洞???”搶走手機的同學大喊道:“好有愛喲!”
由乃聽后問道:“什么是樹洞?”一般由乃是不上網的,所以對一些網絡用詞完全不了解。
同學聽后回答:“樹洞就是給那些平常一直默默忍受生活之苦的人提供一個發泄的地方,這些人多半活的不怎么容易?!庇赡寺牶笮睦锸芰烁杏|,于是奪過手機看了起來。每個樹洞的留言確實十分抑郁,但是回復里卻有溫柔的話,十分暖心。由乃看向雪輝覺得這孩子和她想的和看到的似乎完全不一樣。那天起,由乃覺得自己的重擔有地方放了.......
之后由乃看向別處,只見畫風一轉。就來到了宇宙中,雪輝一人肩上扛著不知名的物體沖向一堆紅的猶如血一樣的晶石。但是只見幾只猶如甲殼蟲和螞蟻組合的獅子人刺穿了他。由乃大叫一聲沖了上去,但是是虛影。
這就是未來,你會接受嗎?一個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由乃捂著自己的胸,大口喘著氣。失去支柱這種事情最壞了!她一時間緩不過來.......
雪輝這里也不好過。從小到大他就很衰,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沒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他的體力特別差。母親也幾乎不怎么理他,每天除了工作、工作還是工作。父親更不用說了。
直到有一天,他認識了新朋友----電腦。這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幫助他看到了世界,找到了真實存在的東西。他可以傾注自己的感情,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他愛上了它,幾乎變態。從此拒絕了所有朋友的邀請。由乃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女孩子,大部分他遇到過的女生幾乎沒有看的起他的,只有由乃會伴隨左右,并且關照他,給他做便當。但是他所看到的未來是,被一群紅色的甲蟲螞蟻結合體給咬死!那場景簡直是地獄!
兩人被心靈試煉困住了。唯一的做法是正視未來,然后走下去。但是走出去意味著:他們得放下彼此。但是這完全不可能。由乃和雪輝感覺好像過了有一個世紀那么久。忽然有一道閃電同時在他們各自的大腦里閃過:“我們可以為了彼此而死?。 蓖粫r間,二人醒了過來。醒來后二人是背靠著背的。兩人相視一笑。
“早上好”由乃說道。
“嗯,由乃,感謝你了。感謝多多關照?!?
服部半藏坐在跟前看著他倆,居然可以這么快通過心之試煉。了不起!這個孩子比我想象的要好點。服部半藏看著雪輝想著,接著又看看由乃:“這孩子,真可謂是完美女人。”
“你們可以離開這里了。”服部半藏深吸一口氣,威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