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羅恩說冷熠曾經造訪過這里,嚇得臉刷的白了。此時此刻,凌楚楚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帶著昊昊逃離成功,但面臨的事情也接踵而來了。
羅恩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凌楚楚一點也不知曉,直到凌楚楚終于把現在的問題理清了,這才發現房間里早已沒了羅恩的蹤影。在理清問題的同時,凌楚楚也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逃亡的一路上她并沒對羅恩提過任何她為何帶著昊昊逃離的話題,似乎在見面的時候羅恩也并沒有問她為何她和昊昊母子會出現在那個毒品基地中,最多也就隱約的知道他們母子是逃出來的。可是羅恩為什么會把他們母子的情況了解得那那么清楚呢?!
羅恩居然知道她是因為昊昊最近被迫接受的‘殘忍’對待而出逃的,如果說羅恩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薇薇的嘴里聽來的,那也說不過去,畢竟她和昊昊的出逃,薇薇并不知情。而且羅恩似乎對她和熠的夫妻感情也很了解,按理來說,她和熠的感情應該和羅恩沒有什么關系才對,沒道理羅恩會知道得那么清楚。
凌楚楚在認真的細想過之后,這才發現事情不如表面上的那樣簡單,很多衍生出來的問題,任她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凌楚楚只好等待著羅恩的再次出現,想好好的問個清楚明白,但是羅恩似乎是知道凌楚楚有滿腹的話要問他,連著三天他都沒有再在凌楚楚的房間里出現過。
除了這間超級寬大的房間之外,凌楚楚哪里也去不了,走廊外面時刻都有士兵守著,稍微有一點聲響守衛便會十分機警的看過來,好幾次凌楚楚剛打開房門,就又乖乖的合上了門。凌楚楚的一日三餐都是阿香送來的,阿香為人很熱情,只是通常凌楚楚問起問題來,她一向都是一問三不知,這讓凌楚楚很是無奈,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說得一口流利凡薩國語的阿香也并非一無是處,阿香對摩羅國有一種非常濃烈的愛,她可以滔滔不絕的對凌楚楚講訴有關摩羅國的一切,還會很多道聽途說來的幽默的小故事,還真的好幾回把心情有些抑郁的凌楚楚給逗得哈哈大笑。因為倆人接觸很多,三天時間過去,倆人已經比較熟悉了,少了三天前那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從和阿香聊天當中凌楚楚了解到,阿香的丈夫已經是三年前因為重病死去了,和她相依為命的是她唯一的兒子,是羅恩某支軍隊的副將。阿香在說起兒子的時候滿臉都是自豪,兒子能夠從一名最底層的士兵走到今天,是和兒子的努力分不開的。
這三天時間里,除了時不時和阿香聊天之外,凌楚楚做得最多的就是熟悉她所在的這個房間。她實在是太無聊了,以致于有太多的閑暇時間來做這樣的事情。凌楚楚發現,房間里沒有任何一扇窗是可以打開的,全都隔著厚厚的玻璃。阿香說那是因為這棟房子建造特殊,里面有中央空調,在房間里的人一年四季都能夠享受到最適合人體的溫度,而且空氣也是經過凈化的,無需開窗。
其實凌楚楚并沒有任何懷疑阿香的想法,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包含著‘高科技’的東西從阿香嘴里說出來她總覺得不是那么的自然,似乎是阿香在背書一般,和阿香聊天時的言語相比,簡直就生硬太多了。阿香的話并不難相信,畢竟這棟房子主人住著,條件當然是最好的。
凌楚楚從房間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從房間外面,卻無法看到房間里面來。望出窗外,視線朝下,可以很輕易的看到樓下寬闊奢華的大廳,還能看到府邸的中心花園還有中心花園旁邊的幾處走廊,不少宮人在中心花園里修剪花帶,走廊上也有宮人在忙碌的走來走去。
因為無聊,凌楚楚會坐在窗邊,看宮女們在中心花園里修剪花帶和給花木淋水除草,或者是看大廳里的宮女們做著清潔的工作,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看到過羅恩的身影在走廊或者大廳里出現過。
第四天早上,阿香推著餐車進入房間,依舊是十幾種不同類型的早餐。
“小姐,該吃早餐了。”
看到凌楚楚站在梳妝臺前扯著自己衣服的領子看著什么,并且臉色還不太好,阿香把餐車推進來之后,往凌楚楚走去。凌楚楚似乎沒注意到阿香的到來,當她看到偌大的鏡子里竟然出現了阿香的身影時,嚇得立即把衣領給拉高了。點聽問刻。
阿香驚詫的看著凌楚楚的舉動,黝黑的臉帶著疑惑,“小姐,你怎么了?”w0tm。
“沒......沒怎么。”凌楚楚這會兒平靜了些,只是氣息還有些不穩。
性子憨直的阿香還是疑惑,她雙眼不住的往凌楚楚的脖子看去,凌楚楚面色凝重也沒刻意的去遮掩,所以阿香很輕易的看到了凌楚楚白皙的脖子上,那非常不搭調的一抹紅痕。
嘗過魚水之歡的女人,對這樣的一抹紅痕應該都不會陌生,看著很像很像......吻痕。
阿香的雙眼倏然間瞪大了,她猛地抬頭看凌楚楚,凌楚楚瞬間羞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的埋了,還想著說要怎么開口解釋才好,阿香已經石破天驚的大呼了起來。
“天啊,那可恨的飛蟲居然連這么封閉的地方都能進來!”阿香說著,離凌楚楚更近了一些,盯著那一抹紅,“我兒子小時候經常被這種飛蟲蟄,這種飛蟲很奇怪,哪里不蟄專蟄人的脖子,蟄得滿是紅點點!不行,小姐你得馬上涂上些藥膏,我到處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可恨的蟲子!!!”
阿香一驚一乍的大喊、低呼,原本一臉凝重的凌楚楚在聽到阿香這么一說之后,心里的不安這才落下了。阿香熟門熟路的把柜子里的醫藥箱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支管狀藥膏,然后遞給凌楚楚,
“小姐,快涂上吧,阿香手粗,就不幫您了。”
阿香說完,就要去尋找她嘴里所謂的‘可恨的飛蟲’。
“阿香,等等,”凌楚楚叫住了阿香,“你真的確定,那地方......是某種飛蟲蟄的嗎?!”
早上起來洗漱,沒想到卻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抹可疑的‘紅’。雖然她不是那種與欲/望強烈的女人,可是單就‘經驗’來說,她可算是‘十分十分’有經驗的,吻痕對她來說熟悉得就像每天吃飯那么簡單。
那抹紅看著真的很像是一道吻痕,可是房間就她一個人住,她身上怎么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吻痕’呢?!難道她睡覺的時候有人潛進來?可都弄出吻痕來了,她沒道理會睡得那么的渾然不覺,再說這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士兵守著,進來的也就是阿香和羅恩而已,阿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
羅恩!!!!!!!!
倏然,羅恩絕美的俊臉浮現在凌楚楚的腦海,凌楚楚臉色一變,但是接著她又否認了這個可能,原因是羅恩那么美好的一個男子,她還是自己的準妹夫,萬萬不可能會晚上‘偷襲’她。再說了,她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誰那么有閑情逸致對她這種連孩子都有了兩個的女人做出什么來呢?!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把她看成是世間稀有珍寶的冷熠了,且不說她當了媽了,就算是黃花大閨女,她不是什么貌美如花、身材出眾的女人,這一點她是很清楚的。應該就是阿香所說的那樣吧,這紅痕是被飛蟲蟄出來的,雖然像足了吻痕。
“我真的很確定啊,我兒子小時候真的經常被這種飛蟲蟄,而且蟄出來就是這樣的!”阿香很確定的說道,生怕凌楚楚不相信,她還特別用力的一邊說一邊點著頭,一副‘你別不相信我’的模樣。
“好啦好啦,我信。”
“不信我拿我兒子的照片來給你瞅瞅,”發覺凌楚楚臉上似乎還有著那么一點點的疑惑,阿香繼續道,“他有一張照片上,脖子上的紅點點都還在呢,照得特清楚!”
縱使再有疑惑,凌楚楚此刻所有的疑惑都煙消云散了,因為這話從憨直的阿香嘴里說出來,怎么都不像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