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母后說過要坐實馨兒的罪名,臣妾就想到讓人假扮情魔殺人,那樣子就會引起朝廷的重視,而秦王又是那麼在意馨兒,他一定不想馨兒出事,一定會維護馨兒到底,那樣子的話,秦王就一定喪失民心,那我們要對付他也就會容易很多。”容雨歡小心的分析著。
皇后聽著點了點頭讚許道,“是很不錯的想法,爲什麼之前不將你的想法告訴本宮?”她說著擡起頭來看著容雨歡,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容雨歡被她看得心虛,低著頭小聲的說道,“臣妾是怕母后會不同意,以爲臣妾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爲自己找著藉口。
“難道不是嗎?”皇后反問道。
容雨馨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她沒想到皇后會這麼說她,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她把頭拼命的往下低,一臉的窘迫,半天不知道如何答話?
皇后見到容雨歡沒有答話,於是又繼續(xù)說道,“你記住,不要妄想在本宮這裡耍花樣,這次本宮看在你也是爲了皇兒好,就不跟你計較,如果以後讓本宮發(fā)現(xiàn)你有什麼不軌的話,到時候休怪本宮不客氣。”皇后厲聲說著身上散發(fā)出一種霸氣,她沒想到剛進宮的容雨歡竟然敢在她背後搞小動作,作爲一國之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她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是,母后”容雨歡欠身說道,頭上不覺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你抓了什麼人就把他們都放了吧,現(xiàn)在他們對於你已經(jīng)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還有,你這次已經(jīng)惹怒了皇兒,你要去向他認個錯,皇兒心軟,說不定他還能原諒你。”看到容雨歡低頭,皇后不禁放軟了語氣。
“臣妾知道了,謝母后!”容雨歡再次欠身說著,心裡不覺暗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她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皇后,她登上皇后的寶座的理想還需要這個未來的太后的支持,如果她把她得罪了,那麼她就真的別想有出頭之日了。
“嗯!”皇后點了點頭問道,“現(xiàn)在你對你妹妹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她意有所指的說著。
容雨歡微微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皇后指的是情魔的事情,“在臣妾看來,皇上是有意要維護秦王和秦王妃,所以我們想要扳倒他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容雨歡想了一下說道。
“不容易也要做,本宮決不允許皇兒的皇位存在威脅。”皇后厲聲說道,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張陽躲在後面聽著,心裡只覺得一陣打顫,都說容雨歡心狠手辣,在他看來,皇后與她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雨歡下意識的看了看牀後面,心裡一陣糾結,雖然說張陽心繫於她,但是這個時候她還不能確定她是否能夠完全控制張陽,如果張陽把她們的對話告訴太子,那她這一輩子就真的毀了。
容雨歡想著對皇后說道,“母后,臣妾知道你擔心太子殿下,但是殿下既然相信秦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選擇相信殿下的判斷不會錯,況且,馨兒是臣妾的妹妹,臣妾真的不想對她做得太過分。”她緩緩的說著,眼睛還不忘偷偷的瞄向牀邊。
皇后有些詫異的看著容雨歡,不解的問道,“本宮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前陣子你可不是這樣跟本宮說的。”
“臣妾……”容雨歡語結,容雨馨是她的剋星,她是巴不得容雨馨早點死,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只期望皇后能夠早點離開,不要再呆在這裡了,不然讓張陽知道她們的計劃,那麼她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母后,太子殿下已經(jīng)知道了是臣妾設計陷害馨兒,如果這個時候,馨兒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太子真的會殺了臣妾的。”容雨歡再次爲自己找著藉口,此時她的心裡猶如一團亂麻,如果說只要應付一方,她相信自己完全能夠應對自如,可是現(xiàn)在她是要應對兩方,而且還要他們都相信她,她真的有些應付不來。
皇后緊緊地盯著容雨歡,半天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過了許久她纔開口說道,“這你可以放心,一切都有本宮,只要你想出可以扳倒秦王的計策,本宮相信太子以後一定會感謝你的。”皇后隨意的說著,心裡卻在想著今天的容雨歡爲何會如此反常?
“是,母后,容臣妾再好好想想。”容雨歡無奈的答應著,心裡猶如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
“嗯,你想到了再來告訴本宮,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本宮先回去休息了!”皇后說著起身下意識的掃視了一下屋子,容雨歡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緊抓住自己的衣襟,強專鎮(zhèn)定看著皇后。
皇后看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麼特別就向外走去。
“恭送母后!”容雨歡低聲行禮,懸著的心也跟著稍稍放下。
皇后前腳剛走,張陽就出現(xiàn)在容雨歡的面前。
因爲心虛,容雨馨不敢對上他審視的雙眸,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低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你不怕我出去告訴太子?”張陽冷聲問道。
容雨歡心裡一驚,慌忙的轉過身來,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她既鎮(zhèn)定下來,篤定的說道,“你不會。”
張陽微微一愣,“你就麼確定?”他甚是不解,到了這個時候,容雨歡還能表現(xiàn)得如此鎮(zhèn)定,是因爲她心裡有底還是自己對她構不成威脅?
“嗯!”容雨歡點了點頭,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爲什麼?”張陽再次問道,這個時候他心裡更加的納悶?
“因爲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容雨歡笑著說道。
“哦?是嗎?”張陽似是無意的問著,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不是‘是嗎’,而是一定是,如果你敢出賣本宮,本宮一定會讓你好過的。”容雨歡似笑非笑的說著,眼裡的狠戾卻毫不遮掩。
“好狠的女人。”張陽上前抱住容雨歡笑著說道,絲毫沒有被她的狠絕嚇到。
“知道我狠就好,我告訴你,以後千萬別得罪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容雨歡依偎在他的懷裡半開玩笑著說道。
“是,我的女王大人。”張陽配合著說著,心裡卻盤算著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乖!”容雨歡象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眼裡笑開了花。
“對了,你真的打算放了陳總鏢頭一家人?”張陽假裝突然想到的問著,眼睛直盯著容雨歡,表現(xiàn)出一臉擔憂的樣子。
誰知道容雨歡看了看他,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她掙脫張陽的懷抱,轉過身去,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事情都敗露,我抓著他們也沒用。”
“可是你不怕他們出去之後供出你來?”張陽再次問道,心裡猜想事情一定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那倒不怕,他們都不知道誰纔是幕後的操縱者。”容雨歡背對著他說道,眼裡泛起淡淡的憂愁。
“那就好!”張陽說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只是——”容雨歡遲疑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
“只是什麼?”張陽好奇的問著。
“只是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容雨歡說著臉上泛起一陣濃濃的失落。
“你說誰失蹤了?”張揚頓時來了興致,折騰了那麼久,終於有了一點收穫。
“我的一個親信,這件事情是他負責操辦的。”容雨歡平靜地說著,語氣抑制不住的失落和擔憂!
“這麼說,現(xiàn)在連你也不知道陳總鏢頭一家人在哪裡?”張陽不確定的問著,剛剛升騰起來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容雨歡點了點頭,這也是她這陣子寢食難安的原因,要不是因爲這樣,她也不會想到要利用張陽打探消息,現(xiàn)在倒好,消息沒有打探到,事情敗露,她現(xiàn)在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米。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麼做?”張陽無意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此時的容雨歡好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頓時沒有了氣力。“張陽,你幫我好不好?”她突然轉過身來拉著張陽的手說道。
“你要我怎麼幫你?”張陽微微擰緊眉頭問道。
“你幫我去找那個人,找到他就能知道陳總鏢頭一家人在哪裡了。”容雨歡急切的說道。
“好,你跟我說一下他的情況,我嘗試找一下。”
“嗯!好!”容雨歡答應了一聲就開始介紹著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還有那個人的具體情況,張陽聽著不禁佩服起容雨歡來,她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惜嫉妒心太強,心腸太狠毒,所以註定不會有好下場,他想如果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的話,她一定會得到許多男人的青睞的,可惜她只懂得嫉妒,卻不懂得男人要的是什麼?
張陽心裡想著不禁同情起這個善妒的女人,可恨之人都有其可憐之處,她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但不管她有多可憐,她終究都是一個罪人,所以她沒有資格得到他的可憐,他的愛,況且作爲他這種身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感情,無論他現(xiàn)在對她的感覺怎樣,他都是最終將她推向深淵的人。
張陽想著心裡泛起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他的理智所取代,他對容雨歡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真的得走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人。”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容雨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閃過一絲愧疚,她真的不想利用張陽,但是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邊皇宮剛經(jīng)過一場硝煙,氣氛升到了最高點,而這邊秦王府雅蘭居內(nèi),溫度卻是降到了零度以下。
魏洛宣坐在主位上,一臉的陰沉,“你是說馨兒會永遠站不起來?”他看著凌霄說道,一雙眼眸冷得嚇人,好像要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
“文華姑娘是這麼說的,她說王妃這次逆天而行,能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萬幸。”凌霄緩緩的說著,表面上看似平靜,但是心底卻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一次的消息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魏洛宣都是一個晴天霹靂,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胡說!”魏洛宣怒喝道,“連名滿天下的啓夢雙俠都不敢定馨兒的病,她憑什麼妄下定論?”他說著拳頭緊握,好像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就連指甲嵌進肉裡都不自知。
“這也是啓夢雙俠告訴她的,啓夢雙俠現(xiàn)在已經(jīng)啓程前去尋找救治王妃的方法,他們臨走前交代,一定要照顧好王妃,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凌霄說著心裡猶如針刺般,疼得他快要窒息。他曾經(jīng)暗暗起誓說要保護好容雨馨,這輩子都不要她再受傷害,可是他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