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回到車上以后,顧眠臉上的紅暈才漸漸褪去,只要一想起她剛剛的尷尬,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臉還能不自覺的泛紅。
話又說回來,雖然容謙剛剛幫她拉上拉鏈,但是,顧眠并沒有要感謝他的打算,反而在整個途中,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顧眠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怎的,總之,她就是不想理旁邊的這個人。
要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處于關鍵時期,在這樣一個特殊而又有紀念性的代表日子里,她能夠抽空挪動出她那千金嬌軀的身子已經(jīng)不錯了,這家伙竟然還要帶她去什么地方,不過,具體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只是憑空猜想而已。
路過了一個又一個轉盤道,看慣了一排又一排的行道樹,就連那路邊的花池中的花朵都讓她覺得沒有意思。
驀地,雙眼放光,一瞬間被一個水煮魚的招牌所吸引。
這一盯還不要緊,,這才發(fā)覺他們說路經(jīng)的這條街就是一條小吃街,各種各樣的小吃,法國大餐,意大利餐廳,中式小吃,港式茶點。
總之,可以說是集結了所有的美食,讓顧眠的心情隨之而激動起來。
本以為容謙的車子會在這里停下,可不過才一溜煙兒的功夫,甚至連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些餐廳的招牌,他們的車子就已經(jīng)行駛出好幾米遠。
再回頭望去時,剛剛她眼中的各式大餐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不見一點蹤影。
瞥了瞥她那極其不情愿的櫻桃小嘴,那一臉氣鼓鼓的模樣好像是在感慨有多遺憾似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才剛走出沒多遠的功夫,安靜的車內便是能聽到一陣一陣的咕嚕聲,剛開始,容謙并沒有太在意,但是后來這聲響越來越頻繁。
在他用十分關切的眼神望向顧眠時,顧眠那久久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難得的反應,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十分尷尬的笑了笑,算是給容謙的一種回應。
臉上雖然這樣寫著表情,可是心里仍舊在不斷的嘀咕道,“不就是餓了肚子叫嗎?這有什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仿佛都沒有餓過似的。”
這就知道貪吃,可是,他卻不知道顧眠的消化系統(tǒng)竟然這張好,看來,她真應該在車里平時多備一些零食,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這手上也加快了動作,在路過最后一個紅綠燈時,容謙打了個轉向燈,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樓前說的目的地。
這是一家開在郊區(qū)的法國餐廳,最近剛開業(yè)沒多久,而這家餐廳的老板恰恰就是容謙的大學同學。
要知道,在這樣的地段這樣的理解當中開一家法國餐廳是很賺錢的。
這里的客流量很大,而這些科研他就屬于年輕的白領以及公司的高管人員為主,這些人極其追求生活品質,對他們的吃穿用度都有較高的標準。
所以,就像在這樣一個窗口訂到位子也是極其不容易的,好在容謙都事先做好準備,給他的老同學剛剛打過了電話,這才替他們留了一個位子。
在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顧眠倍窗外的陽光有些晃得睜不開眼,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中午的時間,但是,這段時間仍然是午后陽光最充足的時刻,一時間在室內呆久了,猛的一出來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裝修極具歐式風格的法國餐廳,室內寬敞而帶有情調的玻璃窗,從室外的裝修材到室內的每一處裝修以及擺件都極具古典主義風格,讓顧眠有種身在異鄉(xiāng)的感覺。
若不是這里存在這么多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他還真以為自己隨時都在法國的大街上或者是處在一家法國餐廳里呢!
她雖然想到哪種情況會帶她來吃飯,但是,她還從未想過他會帶她來吃飯,還是大餐,更沒有想到會來這么遠的地方吃這樣一頓十分昂貴的大餐,這確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雖然這樣說著,心里還是很驚喜的。
她原以為容謙會帶她去一些再平常不過的五星級酒店,要不然就是一些她平時愛吃的火鍋燒烤小吃之類的,縱使喜歡吃這些東西,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的。
這不,顧眠這會兒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小姑娘從一樓到二樓,走到哪里看到哪里,甚至連裝修的立廊柱子子都要抹上許久,左顧右盼。
連聲嘆息了一路,這一會兒,顧眠的精神可算好了些,比起在別墅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千倍百倍。
都已經(jīng)接近下午的時間了,這里的客人都還真不少,他們來的時候樓上樓下基本上都坐滿了,眼看著這周圍兩三個空的位置,剛剛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就座后,顧眠便開始感嘆起這家餐廳的地理位置以及人流走向了。
“我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到這家餐廳,想不到在這樣偏遠的地方生意,還能做到這樣活,想必他家的菜色一定很美味。”眼睛時而看看窗外的人群,時而望向旁邊的人群,時而再看看面前的菜單,一雙小手更是無處安放,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在面前,左晃晃,右晃晃。
“這家餐廳是近幾日新開業(yè)的。”容謙冷冷的回了一句后,目光變從顧眠的臉上轉移到面前的菜單上,也不征求顧眠的意見,自顧自的七七八八點了一大堆。
在等菜的這會兒工夫,顧眠的肚子已經(jīng)鬧饑荒了,要不是這里的人多環(huán)境,周圍十分嘈雜一些,估計她肚子叫的聲音肯定會被許多人聽到了,還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果然,人在餓的時候看別人吃什么都是香的,雖然她周圍的幾桌子都已經(jīng)布好了,單單從他們選的菜色上都可以看得出來,每個人的喜好不同。
所以,他們餐桌上七七八八點了一大堆,也都是不同的菜色。
但是,不管怎么看,從別人的吃相上看也好,還是從這些菜的菜色上看也好,都是食欲大增,拼命控制住自己,好不容易才將已經(jīng)180度大轉彎的頭轉過來,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否則,她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顧眠左等右等,仿佛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的時光,終于把她的午餐等到了。
芝士焗生蠔,醬鵝肝……等到這些七七八八的菜上,全以后,看的她眼睛都發(fā)直了,只覺得面前眼花繚亂,都不知道該吃哪道菜好,這是本能的夾著筷子看著面前這么一大堆菜發(fā)呆,就連她自己都有些覺得自己很奇怪。
又不是第一次吃法式大餐,再高級的餐廳她也來過無數(shù)次了,更何況,她對于法餐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無非就是家常便飯。
這些東西吃得多了也自然就熟悉了,還不是每次那么大一個盤子上只有那么一丟丟的主餐,而且,價格還貴的要死,這就是她對于法餐以及西餐的最中肯的評價。
可今日不知怎的,她的態(tài)度倒是很反常,不僅看著這些吃的就食欲大增,而且還出乎意料的喜歡它。
與其說她是喜歡這里的食物,倒不如說她喜歡這里的裝修,喜歡這里的位置,愛屋及烏,從而喜歡這里的一切,當然,美食才是最主要的。
只是,她有一點想不明白的事,為什么他覺得她吃到嘴里的東西都是那么好吃,而且,又沒有吃你的感覺仿佛每樣菜品都恰到好處,也適應了她的胃口,又不會讓她覺得下次沒有想吃的沖動。
這種神秘中帶有一絲驚喜的飽和度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同時心里開始詫異,為什么每次容謙點的東西都那么好吃,最主要的是他很愿意吃。
也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問題,不過,他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想那么多,只要見到面前這一點點餐盤中精致的菜肴,她就忍不住自己內心中對事物的激動以及他對于美食的貪婪。
對他來說,容謙可以不要他,甚至并不把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但是,吃的一定要吃好,這是她對自己的最低要求,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個人如果能吃的都可以拒絕的話,那么,她真是太沒有福氣享受這世間的一切美好了。
雖然她不能理解的是那些整天嚷嚷著減肥的人,生活明明這么美好,世界明明有這么多美食,可是這些人卻沒有口福能過去嘗一嘗,真是有些太遺憾了。
“怎么樣,這家店的味道不錯吧?”
“嗯,嗯。”一邊簡單粗略的回應這容謙的問題,一邊源源不斷的向口中塞著那美味的食物。
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吃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容謙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卻還是十分細心的呂他的后背,柔聲說道,“慢點吃,別著急。”
不知是他說的正趕巧還是怎的,不說還好,這句話才剛剛已說完,顧眠猛的就被口中的水嗆到,像是在家吃一些辣椒嗆到了不斷的咳嗽,眼淚鼻涕全都流出來,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一樣。
“咳咳……”
“烏鴉嘴。”顧眠冷冷的望著容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本來就是只烏鴉,碰到他,準沒有好事發(fā)生,不光是這頓飯吃的十分不舒服,就連剛剛的好興致一下子全都被剛才的畫面所打斷了。
本來一切都是那樣順風順水,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美好。
可是,每每在這家伙說完話的時候都會發(fā)生一些讓人出乎意料以至于難以置信的事情,這不是烏鴉嘴,還能是什么,想想就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