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絕塵卻沒有聽鳳皓軒一言,一步一步逼近穆清歌,“你真的要這樣逼本王嗎!?”聲音猶如二月里的寒風刮過她的耳邊,讓她的心漸漸的變得冰冷。
“逼你?是你逼我才對吧,你曾經對我說過那樣誓言都是假的不是嗎?我居然那樣的愚蠢相信了你,我就不該相信你,什么至始至終都將只有我一個女人,現在呢,鳳絕塵,曾經的話你可還記得。”
“本王自然不會忘記,但是穆清歌,你也要記得本王是南楚的王爺,慕容清不是本王要娶的,是皇兄賜的,你因為這么一點小事一直咄咄逼本王,難道本王的王妃之位還不能滿足于你嗎?縱然本王再寵幸慕容清,王妃之位也永遠是你的。”
慕容清眼底閃過一絲黯淡,卻又漸漸松了口氣。
“王妃之位?你以為我很稀罕嗎!?”穆清歌清冷的眸光漸漸便的寒冷,“你我相處這么久,你卻還是用如此膚淺的目光看待我,鳳絕塵,我穆清歌真是看錯你了,他們說的沒有錯,在這個世間沒有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從一始終,是我太天真居然相信了你。”
穆清歌冷中帶寒,然后轉身便要離去。
“你去哪!?”
“既然王府留不下我,自然是回家了。”穆清歌說著便向外面走去,跪著的碧環和華池對視一眼,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快速跟上。
“王妃。”風煙連忙上前一步,然后看向王爺咬住下唇說道:“王爺,屬下一直以為你和王妃會永遠真心相愛的在一起,看來是屬下錯了,既然王爺早前將屬下給了王妃,那么屬下便永遠是王妃的人。”也毫不猶豫的跟著穆清歌走了。
鳳絕塵緊緊的握住拳頭站在原地。
慕容清解氣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裝作憂心忡忡的走到鳳絕塵的身邊,“王爺,王妃只是一時氣憤,等她想好了,便沒事了。”
鳳絕塵將慕容清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下來,然后也跟著轉身向里面走去,“皓軒,你回去吧,本王沒有那個心情了。”
“是,皇叔,侄兒告退。”鳳皓軒看了眼鳳絕塵蒼涼離去身影,而后又看看穆清歌已經不見了的身影,鳳皓軒垂眸冷笑一下,然后走到慕容清的身邊微微低頭輕聲說道:“恭喜瑯側妃,得償所愿。”
慕容清抬眸看了眼鳳皓軒,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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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還在禁地?”慕容清問道。
鸞飛點點頭,“小姐,依奴婢只看九王爺對穆清歌之心沒有變過,他依然喜歡穆清歌,小姐若是這樣的話,恐怕不好對付。”
慕容清絲毫不在乎笑了笑說道:“你說的不錯,他的確是喜歡穆清歌,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是真正的鳳絕塵,南楚的九王爺,我所愛的男人的。”
“小姐,奴婢不明白。”
“你從未經歷過情愛自然不知道,一個男人若是曾經深深愛過一個女人,便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忘記的,有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但是往往這樣的深情的男人才能使人著迷,我從小便喜歡九王爺,從未變過,當他為穆清歌做那么多事情之后,我對他的心更勝從前。”
“我不在乎他曾經深愛過的人,我只在乎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誰,如今已然不是穆清歌,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只要我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我相信終有一天他也會像愛穆清歌一樣深愛上我的,這樣的愛才是我想要的。”
“而如今穆清歌已走,我的威脅也不復存在了,現在王府我才是女主人,有了這個,慕容家便可以在朝中再次站穩腳步,待我有了九王爺的骨肉。”慕容清說著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地位,慕容家的地位就不是別人可以撼動的。”
“小姐,奴婢相信你,但是奴婢就怕九王爺對穆清歌之心,倘若穆清歌再次回來,倘若九王爺重新寵愛上穆清歌,那該如何?”
慕容清笑笑說:“鸞飛,你不了解穆清歌,她這個女人想要的男人是唯一的,可以容忍九王爺娶我,卻絕對不能容忍九王爺寵幸了我,這是她所接受不了的,這也是我和她之間最大的差別,穆清歌的確是天真,在這天底下沒有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縱然他再愛那個女人,這就是他們之間最深的裂痕。”
鸞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只要我再懷上孩子,穆清歌就根本不足為懼了。”
穆清歌匆匆回到了相府,而穆相對于王府發生的事情也都有所聞,看著穆清歌匆匆回來更加明白了,當下為女兒心碎劇痛,“當初我就不該答應,讓你嫁給他。”穆相自責的說道。
穆清歌無所謂的說道:“丞相爹爹,我已經看清了,天底下的男人無非都是這樣的,你也不需要為我擔心,我穆清歌難道會因為一個男人便活不下去了嗎!?絕對不可能。”
穆相強忍著淚光點點頭。
穆清歌猶如未出閣之前住在了落葉居,現在京都上下都要議論他們的事情,就連皇上皇后都驚動了,不過對此皇上皇后也都沒有多說什么。
穆清歌靠坐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
丞相夫人端著一碗蓮子羹緩緩走來,溫柔的笑著說:“清歌,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我為你做了一碗蓮子羹。”
穆清歌微笑著坐起來,“姨娘的手藝,清歌已經好久不曾嘗過了。”
丞相夫人看著開懷大吃的穆清歌,眼中溫柔卻又心疼的笑著,這幾天看著她每日都只吃一點東西,人也越來越憔悴了,看著都讓人心疼,卻還要強顏歡笑對著他們,“清歌啊,人生在世,不過匆匆百年時光,很多事情都應該看開點。”
“.......”
“九王爺身為南楚皇室,又是當今皇上的胞弟,你應該體諒他,慕容清的得寵是遲早的事情,一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縱然再愛都是一樣的,你看看你爹就知道了。”
“姨娘,我何嘗不知道呢,只是這個世間總會有個例外吧,我愿以為我會開了這個例外,卻沒有想到到頭來只是一場笑話。”穆清歌將碗放下。
丞相夫人溫柔的摸摸穆清歌的腦袋,然后嘆道:“曾經我也嘆過女人的命苦,奈何生為女兒身,可是曾經那么多年,早就將我的驕傲打敗了,現在的我陪在老爺身邊,縱然明知道他心中沒有自己,我也感覺很滿足。”
穆清歌猛地看向丞相夫人,見她嘴角帶著很溫暖的笑意,是啊,現在的日子對于她而言已經很滿足了,陪在一個明知道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