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挑眉看著華鈴,很明確的直接挑中字眼,“不論?”
華鈴頓時懊惱了,她怎么一溜嘴直接說出來了,而后扁扁嘴略帶委屈的說:“誰叫北宗之前一直對付我們寒門,難道還不允許我教訓教訓他們,當然,你放心我也是知道分寸的,只是讓手下的人將北宗余下的產業全部毀了,他們若是想要用錢招兵買馬是不可能的了。”
華鈴一出手便直接端了人家的錢窩。
“恐怕不止這樣吧?”
華鈴繼續說道:“我們寒門多少弟子被他們害死打傷,我華鈴怎么可能讓他們好過,傷了我寒門的人自然也要用他們的命來償還,我帶人直接端了北宗旗下月山堡。”
月山堡是北宗所創,里面有著北宗三分之一的人,端了月山堡對于北宗而言損失慘重,穆清歌訝異的看著華鈴,“你居然端了月山堡?”要知道月山堡之中北宗的高手可是不少啊,倘若是大規模的絞殺穆清歌這邊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關鍵是她真的沒有收到消息。
“我和暗一帶著我們寒門十幾個高手直接端了月山堡。”
“月山堡高手如云,你們十幾個人怎么得手的?”
“你不要以為我笨,我早就派人探聽過了,那天月山堡的高手很多都回了北宗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輕易得手,可是恰恰奇怪的就是我們對北宗都下手如此重了,為何北宗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是太不尋常了嗎?會不會有什么陷阱?”
“你不是說你不笨嗎?”穆清歌笑問。
華鈴嘟起嘴巴說道:“我再聰明也聰明不過你啊,快跟我說說,北宗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再計劃別的事情,養精蓄銳,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要我將寒門的人都調過來,要不然他們出手我們就觸不及防了。”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華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穆清歌。
穆清歌挑眉反問:“我為什么一定會知道?”
“你那么聰明不是什么都猜得到嗎?”
穆清歌無奈的笑笑,再聰明的人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這次北宗行事為何如此詭異她的確不知道,華鈴皺眉擔心的問:“連你都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怎么做,北宗到底想干什么,鳳皓軒是不是有別的打算?如今塵哥哥嚴重威脅了他的帝位,鳳皓軒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們的,不過有件事情我還真是想不通,你們不是一直在謀劃嗎,為何遲遲不動手?只要你們出手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輕而易舉拿到手的,也不至于如今這么麻煩。”
穆清歌笑笑,的確很多人都會這樣想這樣問,明明是那么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何他們就是要拖這么久,可是他們不會明白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順,他們所等待的恰恰是一個機會,而安公公便是這個機會,籌謀這么久也是時候動手了,可是絕塵依舊在等,別人知道,她知道,敵人是鳳皓軒,而鳳皓軒是先皇的兒子,體內始終都流著先皇的鮮血,所以他停留了。
陰暗潮濕的暗牢之中。
季德妃抱著雙膝靠在那里,一雙眸光充滿著算計,聽到腳步聲緩緩的抬起頭便看到關押著自己的鐵牢被人打開,入目的自然是她最為憎恨的一張臉,季德妃眼中帶著怨毒瞪著穆清歌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風煙為穆清歌搬了張椅子讓她坐在那里,穆清歌翹著二郎腿靠坐在那里,看著披頭散發坐在地上的季德妃,除了頭發衣服有些凌亂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傷痕,風煙看著完好無損的季德妃皺了下眉頭,真是不明白為何王妃要手下留情。
“穆清歌,你抓我到這里來到底想做什么?”就算是如今的處境,季德妃依舊不會顯露出半絲的害怕和畏懼,因為她知道面前的人便是要看她的恐懼和害怕。
穆清歌靜靜的看著季德妃,而后說:“如果不是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原并不打算殺你,可惜啊,終究還是要面對如此這個畫面。”
季德妃不明白的看著穆清歌。
“在你死之前有件事情我想還是應該跟你說下,關于你的身世。”
季德妃冷笑著看著穆清歌:“我的身世?我的身世如此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
“我應該喚你一聲姐姐,不過你沒有那個資格。”穆清歌直接打斷季德妃的話,看到季德妃忽而慘白帶著震撼的面容,風煙站在穆清歌的身邊聽到她的話也同樣的震撼,“你跟著夜君也有這么多年有些事情你了如指掌,比如我娘當年跟先皇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娘在生下凌風之后丞相爹爹便將凌風送到了北嶺寒門寄養長大,所以世間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凌風出自相府。”
“先皇有多么深愛著娘,你也知道吧,他使出手段逼娘,后來在感業寺生了一對龍鳳胎,皇后親手將男嬰溺死,你被丞相爹爹救出送到了濱州寄養。”
“......”季德妃一臉震撼的看著穆清歌,臉色發白難看,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是自己的身世,她居然和穆清歌是同一個娘,她居然是穆清歌同母異父的姐姐,老天爺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的確是先皇和我娘的女兒,你后頸之處的胎記可以證明。”
季德妃猛地站起來看著穆清歌,狠狠的咬住下唇,“難怪你我眉眼如此相似,哈哈哈哈......沒想到,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我今生最恨的女人居然會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哈哈哈哈......那么皇上,皇上居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哈哈哈哈,老天爺,你居然跟我開這么大的玩笑。”季德妃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風煙看著幾乎已經瘋狂的季德妃,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恐怕都難以相信吧,一想到季德妃和皇上居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真是惡寒啊。
“穆清歌,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要殺就殺,不要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無稽之談。”季德妃猛地沖到穆清歌的面前,雙手按住她椅子旁邊的扶手,雙目帶著憎恨看著穆清歌。
“相不相信你心知肚明。”
季德妃對上穆清歌嘲諷的雙眸,而后連連后退跌落在地上。
穆清歌緩緩的站起來說:“這幾年丞相爹爹一直都有尋找你,這個消息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的。”
“既然不要我,為何當初你爹還要救下我,讓我死在襁褓之中還不好嗎!?”現在的她生不如死,如果當初她死在襁褓之中就不會有后面的痛苦,更不會有如今的生不如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