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反應最快騎著馬兒猛地飛奔過去:“清歌。”
鳳月冥一愣之下猛地追了過去,而原本正在跟慕容清說話的鳳皓軒眼底震驚一閃也猛地追了過去,三個人之中鳳皓軒的騎術是最厲害的,不一會便已經追上了七皇子然后猛地追向穆清歌。
慕容清驚訝的看著這突發狀況,腦海之中卻想著馬兒不可能突然之間就發狂,她的視線落在穆芷蘭的身上,可是剛才穆芷蘭正在表哥說話,慕容你去哪個皺了皺眉頭卻看到穆芷蘭的侍女一臉驚慌,卻很快就鎮定下來,慕容清向來聰明一眼便能看出到底是誰做了手腳。
穆清歌的手根本就夠不著前面的馬繩,鳳皓軒跟在穆清歌的身后,看著她身子非常不穩,如果一直這個樣子很快就能被馬兒摔下來,“清歌小姐,身子不要向后倒,盡量前撲。”
穆清歌聽到鳳皓軒的話身子慢慢前撲,但是馬兒奔跑的速度太快了,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頂出來了,難道的頭昏眼花的,看著馬兒一直往密集的地方跑去,樹枝從自己身上劃過很疼,鳳皓軒終于追上穆清歌的馬兒,“手,手給我。”
穆清歌費力的將手遞給他,鳳皓軒眼看著就快要抓住穆清歌的手了,突然之間穆清歌身下的馬兒仰天長叫一聲直接將穆清歌給摔了下去,鳳皓軒一驚整個人撲向穆清歌,兩個人直接翻滾落地,因為剛好是下坡所以兩個人抱成一團直接滾了下去,鳳皓軒抱著穆清歌雙手盡量護著她。
這邊追上來的鳳月冥和七皇子臉色一變猛地下馬向他們而去,“清歌,三哥。”
穆清歌頭昏眼花的趴在鳳皓軒的胸口,她知道下滑的過程之中鳳皓軒護著自己,所以她并沒有受嚴重的傷,只是衣服和頭發凌亂有幾分狼狽,特別是右額的刮傷有幾分觸目驚心,穆清歌一抬頭便看到身下的鳳皓軒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問:“你沒事吧?”
穆清歌心下微動,搖搖頭坐起來:“我沒事。”隔了半會,她才認真的凝視鳳皓軒,“謝謝你。”
鳳皓軒看著她那一雙熟悉的雙目,眼底含著一抹疑惑笑笑。
鳳月冥動作非常迅速的拉過穆清歌的胳膊,“你怎么樣?沒事吧?”因為策馬奔騰,又因為跑得很急,他的頭發也有少許的凌亂,臉上帶著無比的焦急,穆清歌有些看呆了,鳳月冥卻突然直接將穆清歌狠狠的抱進了懷里,“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鳳月冥無法想象剛才那一刻他擔心的心情,整顆心都好像要被黑暗吞噬掉一樣,他明明很討厭穆清歌,可是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種害怕失去她的感覺。
穆清歌很不自覺的抬起雙手想要推開鳳月冥,卻發現他的身子有輕微的顫抖,剛才的焦急并不像是假的。
跟著而來的七皇子看到鳳月冥的動作眼神一黯,卻沒有說什么直接將鳳皓軒扶了起來,“三哥,沒事吧?”
鳳皓軒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眉心微蹙,然后搖搖頭道:“我沒事。”
穆清歌聽到旁邊兩個人的對話猛地推開鳳月冥,鳳月冥也沒有生氣伸手扶起穆清歌,“我們回去找個御醫看看到底要不要緊?別傷了哪里?”
“我沒事。”穆清歌淡淡的說著,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擦傷的地方。
鳳月冥三人自然也看到了穆清歌額頭的傷口,七皇子看了眼那邊的馬匹道:“這里的馬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突然之間發狂是絕對不可能的。”于是和鳳皓軒,鳳月冥對視一眼。
一刻鐘之后。
大家都回到了馬場旁邊的房屋之中。
“到底怎么回事?”鳳月冥對著手下的人說。
馬場的奴才面面相覷,而鳳皓軒的屬下青華已經拿出一根帶血的簪子,“屬下查看的時候發現瑞陽郡主的馬屁股后面有個傷口,已經核對過了,正是這支被扔掉的簪子所為。”
穆芷蘭身后的鈴兒看到那支簪子臉色發白,那個時候她太害怕了就將簪子隨意的扔在地上,想著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卻沒有想到.......
“這是誰的?”鳳皓軒隨手拿起那支簪子,今日的女眷并不多,也就只有瑞陽郡主,清河郡主,穆芷蘭,和三個丫鬟,這支簪子如此樸素簡單顯然不可能是小姐們的,而清河郡主的兩個丫鬟都是百里挑一的,衣服和裝飾都一般的小姐們差,顯然也不是她們的。
而在場的人自然都明白這個道理,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看向臉色發白的鈴兒,而鈴兒見到所有人的視線看著自己,全身都因為害怕而發抖,現在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鈴兒猛地跪在地上,“我.......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鳳月冥臉色一沉,看著穆芷蘭的視線帶著探究,穆芷蘭抿了抿唇,七皇子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鈴兒,饒有興趣的看著臉色不好的穆芷蘭說:“不是你的?那是誰的?莫非這支簪子還是你家小姐的?”
穆清歌始終都沒有開口,鎮定的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鈴兒聽到七皇子這樣說猛地搖搖頭,七皇子看著穆芷蘭問:“芷蘭小姐可知道這支簪子是誰的?”
穆芷蘭閉了下眼睛,再次睜眼便沒有一點情緒,她看向鈴兒質問:“鈴兒,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看著鈴兒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穆芷蘭雙拳緊握冷聲怒道:“你這樣做陷我于何地,你明明就知道姐姐對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我怎么可能傷害姐姐!?”
“小姐,你......”鈴兒看到穆芷蘭眼中的兇狠,突然想起家中年邁的母親和幼弟,她死死的扣著自己的雙腿,“小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大小姐的騎術不好,大小姐,對不起,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大小姐饒過奴婢這一次。”
棄卒保車,穆清歌嘴角輕彎,而旁邊的慕容清看了眼穆芷蘭,鈴兒這個丫頭跟著穆芷蘭也有這么多年了,沒想到她說舍就能舍出去,對自己人都這么狠,同樣的慕容清還覺得穆芷蘭很愚蠢,那個情況下下手很容易暴露自己,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來。
“你確定沒有人指使你?”七皇子從鳳皓軒那邊接過那支帶血的簪子,把玩著問,“你一個丫鬟敢輕易對主子動手?說出幕后指使之人,本皇子還能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