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地府陰差?謝必安??
“我這個白無常,跟地府那個沒關(guān)系,我們是女帝武則天設(shè)立的一個組織。現(xiàn)今世上就只剩我一個白無常了。”白衣男子說道
白衣男子突然轉(zhuǎn)頭,眼神凌厲地看著我們二人,隨機問徐天:“你是想讓自己的兵馬吸收些龍氣?”
“是的,想必前輩你也知道,現(xiàn)今社會,如果不吸收這些龍氣的話,我的兵馬可能還不如普通厲鬼。如此機會,我不能錯過。”徐天正色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最近觀禮大道上這只倀鬼已經(jīng)吸收了數(shù)十年的積攢下來的陰冤之氣,現(xiàn)在居然敢把手伸到皇陵來,你們來之前,我是準備自己去給這只鬼收了,既然你們有求于我,你們?nèi)ソo這條倀鬼收了,我可以答應(yīng)你,陜西地界的唐朝皇陵里的龍氣,你隨便用。”
我跟徐天面面相覷。隨即我想到,以我二人的本事,降服這只已經(jīng)吸收了十多年之久陰冤之氣的倀鬼可以說是不現(xiàn)實的。于是我向趙青歌說道:“前輩,我二人的本事可能降服不了這只鬼,您能不能重新說個條件,如果我們能辦到,一定盡全力去辦!”
“不愧是老徐的孫子,就是不做虧本的買賣。”隨即將手上拄著的拐杖扔向了我說道:“把這個拿上。”
啥意思?這瞎老頭把自己的拐杖給我干啥?難不成覺得我眼神不好,讓我拄著拐杖出去?
我把這根拐杖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看。這不是拐杖,是根木鞭,每一節(jié)有三寸長,一共有十三節(jié)。
“這是我的法器,打神鞭,借給你去降服這只倀鬼。”
這時徐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疑惑的問這瞎老頭,“前輩,十年前這倀鬼沒成氣候之前你為啥不給它收拾掉?”
“我是最近一個月才回來的,雖然我是白無常,但也是從我爺爺那邊繼承的衣缽,我十三歲時就離開陜西了,后面一直待在杭州,最近才回來。現(xiàn)在把這邊敢打皇陵主意的邪祟都給收拾掉了,本來準備收拾掉這個倀鬼,就去找這小子的爺爺敘敘舊,然后回浙江的,既然剛好讓你倆碰上了,就讓你倆收拾吧。”
我現(xiàn)在特想給自己倆嘴巴子,我為什么非要嘴賤給徐天這小子說讓他讓兵馬吸龍氣的。現(xiàn)在給我倆搞得還要去跟那個倀鬼死磕。哎,他媽的,命背不能怪社會啊,現(xiàn)在就只能祈禱這瞎老頭給我的這根木棍能頂用吧。
走出景區(qū),我遞給了一塊玉佩:“這是我從老爺子那里順來的古玉,把兵馬收這里面吧。”
徐天從我手上接過那塊玉佩,拿在手上看了看,接著把自己的手指刺破,把血滴在了上面,再用柳樹葉在上面按了一下,嘴里念道:“五猖跟行,五鬼隨影,急急如律令!”一陣風吹過,五猖兵馬就進了這塊古玉中……
夕陽西下,四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不那么寒冷,春風拂動著樹枝,好像一只無形的手隨意擺弄著樹上已經(jīng)長出新芽的枝條,樹枝隨風搖曳,仿佛在雕刻著光陰的模樣
我依舊騎著我那輛綠狗牌電動車,載著徐天向家里的方向駛?cè)ァ5搅舜遄樱曳畔码妱榆嚕焯煲矌Я艘幌淦【疲瑑砂ㄉ乙粔K坐在了一處落差在三米左右的涯上。
我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咋把那只該死的倀鬼給引出來。六瓶啤酒下肚,也漸漸有了微醺的意思。
徐天把背著的背包給拉了開來:“瞧瞧!家伙事都準備好了,咱倆今晚就給那狗東西掄翻。”我看了看徐天的背包:朱砂,黃符,桃木釘,柳樹葉,棗木劍。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
“你這么小的包里裝的啥?”徐天看向我背著的挎包。我隨即拉開拉鏈:四張驅(qū)魔符,一個羅盤,三個草人,一包煙,一個打火機。
“臥槽,親兄弟啊,咱這是去干倀鬼,你就拿這幾件東西?”徐天一臉夸張的看著我問道
我晃了晃手上的手串,又指了指壓在啤酒箱下的打神鞭:“還有這些,夠用了。我問了我爺爺,他說這打神鞭能承載一些威力巨大的法咒的威能。這些就夠用了。”
“但愿如此吧”
午夜時分,我跟徐天打著哈欠蹲在路邊抽煙。我眼看時間到了,拿出了一個草人,隨即轉(zhuǎn)過身拽了徐天一根頭發(fā),綁在紙人上,嘴里念道:“今日賦爾神魂魄,替吾欺遍神鬼人,急急如律令!”接著把草人扔在了馬路邊上,我跟徐天把眼開了之后就躲在一旁等著倀鬼的到來。
約摸有十來分鐘,我跟徐天便看見了一個身著紅衣的“人”朝那草人飄了過去。
“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結(jié)婚前一天被上一任倀鬼害死的新娘了”徐天對我說道
我沒理徐天,而是死死盯著這位鬼新娘。只見這位鬼新娘身著紅色嫁衣,腦袋上蓋著半塊紅蓋頭,沒被紅蓋頭擋住的半張臉上更是恐怖,一顆眼珠用一絲爛肉掛在鼻翼跟前,空洞洞的眼窩里流著非常粘稠的血漿,看得直教人惡心犯怵。
只見它死死的盯著那個草人,隨時準備擰斷草人的脖子。
我一看它的注意力全在草人身上,就對在我旁邊的徐天低聲說了一句
“上!”
我翻身跳出草垛,一記驅(qū)魔符打出,這鬼新娘沒料到后面還藏了兩人。一個沒注意,挨了我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道驅(qū)魔符,頓時被打飛了數(shù)米遠,一聲凄慘的叫聲從它的嘴里發(fā)了出來。我不準備給它反擊的機會,又是一道驅(qū)魔符打出,這次這女鬼長了記性,一個后空翻躲了過去。起身后,飛著朝我掐來,我這時也不管什么臉面了,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滾的同時,抽出了打神鞭,向它的腰上抽去,這女鬼又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不過它好像是被激怒了,以之前兩倍的速度朝我掐來,我一個躲閃不及被掐中了脖子,隨后一陣窒息感傳來。我絕不能坐以待斃,抬腳就朝它的腹部踹了過去,這一腳給些女鬼踹出了五米遠,一旁正在用遁甲符布陣的徐天直接看楞了:“我說小羽,你這是超人上身了?咋這么猛。”
我朝他狡黠一笑,把鞋底給他看了眼。
“臥槽,小羽你這打法也太猥瑣了吧,連我一個變態(tài)都覺得你這打法夠變態(tài)。”徐天望著我鞋底上的驅(qū)魔符對我說道。
我沒理徐天,沖著這鬼新娘踹了過去,鬼新娘翻身躲了過去。隨后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踢向我的腦袋,我抬起手臂想擋住,可我還是低估了這一腿。這一腳當場給我踢飛了出去。接著這鬼新娘騎在我身上,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大喊道:“徐天,你他娘的好了沒啊,哥們快被這女鬼給掐死了!”
只見徐天一記棗木劍刺出,順勢一挑,竟將這女鬼給挑飛了出去。徐天將劍一揮背手拿劍,一記魁星踢斗,將鬼新娘給踢進了剛才布的遁甲金雞陣中。鬼新娘剛?cè)腙嚕宦牭眯焯煲宦暣蠛龋骸伴_!”
咯咯咯!!!
一陣金雞長鳴,震得那鬼新娘是頭疼欲裂,在陣中發(fā)出一陣陣凄慘的尖嘯。徐天又拿出了朱砂,將朱砂抹在了桃木釘上。隨即將桃木釘擲出,釘在了鬼新娘身上,那鬼新娘頓時就耷拉著腦袋,沒動靜了。本來我以為就這么結(jié)束戰(zhàn)斗了。誰料想那鬼新娘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身上的陰氣怨氣暴漲。嘭的一聲,就給遁甲金雞陣破開了,緊接著袖袍一揮,我跟徐天只感覺一陣勁風襲來,頓時就給我倆撞飛了出去。這一下可不輕,給我撞的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頓時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我望向徐天,給他也撞得不輕,只見他嘴角也溢出鮮血,表情痛苦。我再回頭看向那臉長得跟一攤?cè)诨说那煽肆Ρ苛芤粯拥墓硇履铮灰娝粋€起跳朝我沖來,我快速從挎包里拿出一個草人,我咬破舌尖朝草人上吐了一口,再拿出最后一張驅(qū)魔符貼在了草人頭上,嘴里喊了句急急如律令就朝鬼新娘扔了過去。只見那草人剛接觸到鬼新娘,就發(fā)生了爆炸。嘭的一聲,把那鬼新娘炸出將近十米遠,我轉(zhuǎn)過頭朝徐天大喊道:“你先撐住,我準備殺鬼咒!”徐天應(yīng)了一聲就拎起那把棗木劍就沖了上去跟鬼新娘戰(zhàn)在了一起。
我轉(zhuǎn)過身,拿起打神鞭嘴里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只見打神鞭上一陣光芒閃過,我回身一個助跑加起跳一鞭就掄在了鬼新娘的腦袋上,只聽嘭的一聲這鬼新娘就被我打的魂飛魄散。
“完事了,終于完事了。”我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徐天拿出兩根煙點上,點著之后遞給我了一根,我吃力的抬起手臂接住煙。這殺鬼咒太耗費體力精力了。要不是爺爺給我進行了兩年的訓練,我估計使出來這一招,我就得直接脫力暈過去。
徐天也坐在了我跟前。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魚肚白,天快亮了。在這條觀醴大道上徘徊了十多年的倀鬼,也隨著太陽的升起,跟著黑暗,一起消散了。這個倀鬼找替死鬼的輪回,也被風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