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彥琛的病房出來,司少皇就去金鑽找季小沫,不久以前,金鑽酒店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可轉眼間已經成爲一座廢墟,而且看樣子已經是年代久遠了。
唉,真是世事無常,有些事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司少皇幾個人帶著二十多個人,在金鑽酒店附近硬生生地找了一個星期,可就是不見季小沫的身影。
死不見人活不見屍,就像是季小沫根本就也沒出現過一樣。
司少皇不得不讓警司的人將範圍擴大到整個C事的所有酒店賓館,如果真是歐高盛帶走季小沫的,那他不免要住店的,只是又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兩個星期的時間裡,雷彥琛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而季小沫因爲一直找不到,被警方宣告死亡,但雷彥琛卻怎麼也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他每天都會帶人去金鑽酒店附近去找,有的時候一找就是好幾天不合眼,直到累趴下,司少皇纔將雷彥琛帶去醫院。
但雷彥琛身體好了後,也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改善,依舊是去金鑽九酒店附近找季小沫。
外面的風聲雖然小了,金鑽酒店的火災也算是過去了,可在雷彥琛這裡,卻從來沒有結束過,因爲他還沒有找到他的愛人。
這一日,正是夜晚,雷彥琛依舊帶人將方圓百十里翻了個邊,但終究一無所獲,他氣餒的坐在金鑽酒店的廢墟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不一會兒,他周圍的空氣全都籠罩在煙霧裡,讓這夜晚的空氣多了幾分淒涼。
不遠處的司少皇看了心裡相當不是滋味,幾步上前,只是他還沒開口說什麼,就聽到雷彥琛悔恨的聲音:“阿皇,你說我爲什麼要帶她來這兒?爲什麼?”
“阿琛,是我不好,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你幫忙找琳琳,沫沫也不會,也不會……”
司少皇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尤其是看到一個大男人,淚流滿面而又狼狽至極的樣子,心裡就更加難受起來。
可雷彥琛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開口道:“阿皇,你說我爲什麼要讓離開沫沫,我爲什麼要離開她?。∫俏掖绮讲浑x,沫沫她,她……”
司少皇從來沒有見過大男人落淚的,這是真正的第一次見到,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子。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雷彥琛的手機竟然響了,屏幕上跳動著雷素珍的名字。
可雷彥琛看了半年硬是沒動靜,司少皇沒辦法只好幫著接通電話。
“喂,阿姨,我是司少皇,阿琛在旁邊,不方便接電話?!?
“阿皇,唉……沫沫真是命苦,可她已經失蹤了這麼長時間,找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天已經晚了,你們要不然先回來?”
雷素珍知道司少皇是季小沫的哥哥,所以也不好說什麼,可她實在心疼兒子,如果兒子在這麼找下去,身體肯定會吃不消的。
當然雷素珍所說的,司少皇又何嘗不知道呢?
所以掛了電話,
他就試著勸雷彥琛,可誰知卻被一口拒絕。
司少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人在這兒陪著雷彥琛。
時間就像流砂,一點一點的消逝著……
天空中的月亮不知道被烏雲遮去了多少次,但最終還高高的掛在高空中。
周圍的環境安靜極了,甚至連那不知名的小蟲子的叫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忽然,司少皇就聽到雷彥琛的聲音:“阿皇,你去幫我查範馨兒!”
“範馨兒?爲什麼?難道,她和沫沫會有什麼關係嗎?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司少皇百思不得其解,雖然範馨兒和季小沫以前是情敵,可那些早就煙消雲散。
“去查!!”雷彥琛低著頭,眼珠子陷進眼眶裡,聲音低沉的又一次重複。
司少皇聽到這兒就什麼也不說了,他剛還準備勸雷彥琛回去的,可誰知雷彥琛卻自己起身……
司少皇和雷彥琛這才一起回了雷家,到雷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司少皇馬不停蹄的去查範馨兒,結果竟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最近範馨兒竟然和歐高盛有聯繫,而且聯繫甚密,歐高盛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容家,當然這是在容霸業不知道的情況下。
月朗星稀,司少皇再去找雷彥琛的時候,卻看到雷彥琛竟然站在陽臺上,目光看著遠方發呆。
司少皇有些於心不忍,他原本是打算第二日去找雷彥琛的,可又覺得這是個特別重要的線索,於是連夜過來,本以爲雷彥琛會睡著,卻不想雷彥琛竟然根本沒有入睡。
“阿琛,範馨兒一直和歐高盛有聯繫,這一點從錦玉的口中也得到了證實?!?
“嗯,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出去??!”司少皇的話一出,雷彥琛立刻應答,那種狀態似乎只是在等待一個早已經知道的結果罷了。
“去哪兒?”司少皇脫口而出,難不成要去容家?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深夜??!
“容家!!”
雷彥琛丟下兩個字,快速的穿了外套下樓,司少皇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跟在雷彥琛身後。
沒多長時間就到了容家門口,可雷彥琛卻並不進去,而是徘徊在容家周圍。
司少皇十分的不解,只是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雷彥琛的敘述:“我已經調查過,容家有一個地下通道,我想如果我沒猜錯,沫沫應該會被囚禁在那裡……”
“什,什麼?阿琛,你說的是真的?”司少皇只覺得雷彥琛這個論斷太不可思議了,什麼地下通道,什麼囚禁?這怎麼可能?
而雷彥琛卻像是沒聽到司少皇的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現在我們要想辦法進去,未央已經給出了地圖?!?
司少皇驚詫之餘,才仔細的觀察雷彥琛,不禁有些不可置信,他以爲這些日子,雷彥琛只顧埋頭亂找一通的,可卻沒想到原來他早就暗中佈置好了。
接下來,雷彥琛從車上拿出兩套容家保安的衣服,給司少皇,他們兩個人分別換上。
司少皇更是驚詫的不得了,但
還是跟著雷彥琛,有了這兩套衣服,兩個人總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進門了。
但是,在門口的時候還是被保安室值班的人攔?。骸罢咀?,什麼人?”
“夫人讓買些東西,你們快點讓開,否則耽誤了夫人的大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雷彥琛就站在那裡,如一座泰山一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丟下這句話,那氣勢相當的足。
“是,是,請進,請進……”
最近容家來了很多生面孔,聽說都是少夫人的親信,他們當然不敢得罪,現在家裡幾乎都是夫人做主。
司少皇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雷彥琛撒謊竟然可以這麼淡定?
司少皇正發呆,雷彥琛就已經挪開了步子,等司少皇反應過來的時候,忙幾步跟了上去。
容家真的很大,尤其是後花園裡,大概有一畝地的樣子,全都種的是鬱鬱蔥蔥的松柏,當然還有各種花草,一望無際。
雷彥琛和司少皇一路走進松柏林,有了五六分鐘的樣子,一座假山就出現在眼前。
雷彥琛二話沒說,直接走進去,司少皇一看也忙跟了進去,原來假山裡面就是一個地下通道。
司少皇不禁咂舌,這設計簡直是語無倫次,試問又有誰能知道假山竟然只是一個掩飾呢?
走了沒多長時間,就有五六個人守在那裡,司少皇心裡彆扭極了,費了這麼大得勁,要是妹妹不在裡面,那豈不是太虧了?
“阿琛,你確定沫沫會在裡面嗎?”
“不然呢?這些人待在這裡做什麼?”
“可是範馨兒也太大膽了,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閉嘴,司少皇,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雷彥琛輕呵一聲,司少皇卻是一個趔趄:“爲什麼?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以走?”
“出去,明天晚上帶人過來,我已經確定沫沫在這兒?!?
“真的嗎?如果這樣,那我們現在爲什麼不直接衝進去?”既然已經確定,爲什麼不可以?司少皇萬分不解。
哪知雷彥琛卻丟下一句話:“單槍匹馬,你認爲可以?”
司少皇恍然大悟,欲言又止,但終究只是說了一句話萬事小心,就轉身快步離開。
而雷彥琛單槍匹馬繼續往深處走,越是裡面,就越亮起來,但大都點的是蠟燭。
雷彥琛那堅毅的臉龐,被映的通紅通紅的,他那墨色而又深邃的眸子,直視著前方,聚精會神的注視。
忽然,一聲悽慘的叫聲響起,這聲音,這聲音……雷彥琛整個身體都是一怔,迅速加快了腳步。
此刻,就在離雷彥琛不遠的盡頭,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而在這女人的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在這一男一女的對面,是一個用繩子綁著的女人,周圍守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大哥,兇神惡煞的盯著被幫著的女人。
那女人,她披頭散髮的低著頭,但如果仔細看,還是可以看清楚,她的脣角帶著些血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