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來到酒會現(xiàn)場后,除了和薄仲鄴封沁沁一起說會兒話之后就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想著今天下午的事。
她是當(dāng)年lucky的設(shè)計師圣憶這件事也就林修和封文軍知道,三十年前,lucky在全國火的一塌糊涂,誰知道十年后就像隕星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失業(yè)后的她也就沒有再找工作了,拿著自己當(dāng)年工作過的檔案什么的回來做了個全職媽媽。
如今,她離婚了,女兒也要開服裝店,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呢?
所以,她是想著女兒訂婚后和她說要去店里工作的事。
正在思考的柳萍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過來一個人,隨后,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萍萍…”
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低沉醇厚的聲音,卻像是經(jīng)過了世紀輪回后輾轉(zhuǎn)落在了她的耳朵了,身子都忍不住一顫。
她沒有轉(zhuǎn)過頭,但也知道了是誰。
柳萍沒有回頭,林修只得走到她的面前。
“萍萍?!?
這次柳萍沒有再不理他,只是也做不到面帶笑容。
“嗯?!?
輕輕的一聲嗯,已經(jīng)讓林修欣喜若狂了,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林修沒有看到封文軍的身影,臉色有些不好看,剛開始在酒會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封文軍最后會過來,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
“封文軍今天很忙嗎,他怎么沒來?”
以他對封文軍的了解,怎么可能會錯過這樣和上流社會交流的機會。
聞言,柳萍沒有回答。
她沒有什么好說的,離婚了就是離婚了,而且他也離婚了,說出來好像別有目的似的。
見她不說話,林修也不生氣,事實上,他也沒有資格生氣。
“你還是穿上了‘蝶舞’,lucky當(dāng)年的衣服你很少穿了。”
今晚看到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穿的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當(dāng)年她在lucky可以說是才華橫溢,就連開山鼻祖都很欣賞她,將那一對圍巾“暖愛”都贈送給了她。
只是lucky隕滅后,她也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
“今天是我女兒大好的日子,我當(dāng)然要撐一下場面的?!?
柳萍說著話,林修就靜靜的聽著,感覺已經(jīng)有幾個世紀沒有好好地聽聽她的聲音了。
柳萍說完,回過頭看到他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眉頭不禁皺了皺,站起身。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聽到她要走,林修瞬間回神,手下意識的攥住了她的胳膊,手下的力道沒有控制住,一下把她扯到了身前。
柳萍沒有想到他會拽她,腳下失去平衡,差點栽在他的懷里。
站直身子后,柳萍大力甩開他的胳膊,低聲呵斥。
“林修,注意你的行為!別讓我做大家都難看的事!”
柳萍一張憤怒的臉,瞪著眼前的男人,仿佛要把他瞪出個窟窿來。
和人交談之后的封嘯剛回來就看到這一副場景,二話不說就上前把柳萍給拉了過來。
“林伯父,還請自重。”
封嘯將柳萍護到身后,盯著林修毫不畏懼。
看著封嘯這么護著柳萍,林修不知是什么滋味,當(dāng)年柳萍嫁給封文軍給他看兒子的時候他就痛苦的不知所以,可是卻無能為力。
如今見到封嘯對柳萍這么好,林修心下也安慰了些。
“阿嘯,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媽媽說說話而已。”
封嘯可不相信林修只是想和媽媽說話那么簡單。
“林伯父,我媽不太喜歡和別人說話,您請去其他地方吧?!?
說完,攬著柳萍的肩膀朝其他地方走了。
此刻,林世碩走過來,側(cè)過臉去看自己的父親,說了一句話。
“爸,您還不知道吧,柳萍阿姨和封文軍已經(jīng)離婚了。”
林修還在看柳萍,很久都沒有回過神,林世碩就這樣等著父親的回復(fù)。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大概半分鐘后,林修恍然回神,拉住兒子的衣領(lǐng),低聲呵斥。
林世碩就知道父親會是這個反應(yīng),再次重申道。
“爸,柳萍阿姨和封文軍離婚了?!?
這件事他知道的時間不長,知道的時候也挺震驚的。
其實想想也是,封文軍都那么對沁沁了,柳萍肯定是和封文軍過不去的。
所以昨天他答應(yīng)父親給沁沁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有想法的。
爸爸年紀大了,和媽離婚后就沒有過女人,他知道他還是放不下柳萍,而現(xiàn)在柳萍也離婚了,他們年輕的時候那么相愛,如今這是重新在一起的好機會,他不在乎父親續(xù)弦,只怕是柳萍不同意。
看今天的情形,他還是想對了,柳萍阿姨好像真對父親沒有什么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