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陳瀝言突然回來,我跟吳梟聊的太起勁,都沒有注意到陳瀝言上樓的腳步聲,只聽他直接朝著我的房間走來,我趕緊給吳梟發了條我困了,先睡了的消息,之后將手機藏在了我的枕頭下,笑臉盈盈地等著陳瀝言進來。
一進來,陳瀝言就對我露出了一個比較和藹的笑容,昨晚的一切,讓陳瀝言突然對我又好了起來。
我都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時好時壞的寵溺,總之,給陳瀝言一點甜頭,他就可以很滿足。
“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晚?”我笑盈盈地說著,起身朝著陳瀝言的面前走去,陳瀝言的臉上保持著淡淡地笑容,在我靠近他以后,陳瀝言伸出手捏了一下我的臉蛋,依舊是那副大哥大的語氣,指揮著我:“去我房間,把洗澡水放好,我累了。”
我在陳瀝言的面前彎了彎腰,邁著小碎步便朝著他的房間走去,在離開了我的房間,確定陳瀝言沒有跟出來以后,我這才插著腰,像個潑婦似得對著陳瀝言無聲咆哮:“去我房間,把洗澡水放好!你誰啊,真當自己是大爺!”我陰陽怪氣地學著之前陳瀝言的語氣,邊嘴巴囁嚅著,邊磨蹭地去了他房間的衛生間,給他把水放滿。
等到我做完了這一切之后,回頭一看,就看到陳瀝言靠在衛生間的門口處,盯著我。
我心虛啊,感覺陳瀝言看著我的眼神有深意,我嚇得都扔掉了手中的花灑,拍著我的胸口對著陳瀝言吼道:“你走路怎么都沒有聲音?嚇死我了!”拍了拍我的胸脯,陳瀝言笑的意味深長,走進了衛生間。
他漸漸的逼近,又給我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壓力,我默默地站起來,將花灑放到原本的位置,然后對著陳瀝言快速地說道:“我先出去,你慢慢洗。”
丟下這句話我就開溜了,手臂卻又被陳瀝言給抓住,我知道就會是這個結果,苦著臉,望著他的臉,我身體現在都還疼著呢,實在是經不起他這么頻繁的索求。
“什么眼神,你以為我很喜歡你?”陳瀝言挑了挑眉,松開了我的手臂,這臉色,這語氣變化的未免太快了。
實在是讓我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住。
“香皂呢?沒有香皂你讓我怎么洗?”陳瀝言訓斥著我,我只顧著給他放洗澡水,香皂還在洗手池那里放著,我趕緊將香皂盒子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浴缸旁邊的小凳子上,隨后安全退出了房間。
真是的,陳瀝言的性格太古怪了,什么叫做你以為我很喜歡你?這話聽著怎么讓我有些難過。
撇了撇嘴,我咚咚咚地回到了我的房間,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我剛才還在想,陳瀝言應該會對我好一段時間,可是他的那句話,直接讓我又絕了念頭,我才不稀罕他喜歡我,什么嘛。
眼淚竟然因為陳瀝言的這句話簌簌地落了下來。
我驚覺我自己竟然流淚了,趕緊用手將眼淚擦掉,陳瀝言一晚上都沒有吭聲,我也沒有再過去找他,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正好躺在床上,想著我的手機還在枕頭下面,于是趕緊拿出來看了一下。
是吳梟給我發的,剛剛陳瀝言回來了,所以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他后面的回復,只見吳梟回復我,說是找到了梟還有雄的蹤跡,我當時眼睛就睜的大大的,因為吳梟說,今晚上,梟跟雄會去璞麗。
我簡直是欣喜若狂,得到了這個消息,對于我而言,是件好事情,璞麗我是最熟悉不過的了,所以我有信心,可以今晚好好地去打探一下他們的情況,為下個月的潛伏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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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翻身,我快速地放下了手機,上面寫著我給吳梟回復的話,我說,我馬上就到!
電話那頭的吳梟,剛剛喝完了手中的那杯紅酒,身邊圍繞著不少的美女,像水蛇一樣,纏繞在他的身邊。
“上鉤了,我們好好陪她玩玩。”低沉魅惑,完全就不像吳梟往常的聲音。
我急沖沖地準備出門,動靜有點大聲,陳瀝言打開了門,皺著眉毛看著我穿戴好的樣子,開口問我:“去哪里?”
我楞了楞,不像告訴陳瀝言我要去璞麗,害怕他又多想了,所以只是支支吾吾地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對他說道:“我去買包衛生巾,很快就回來!”
買衛生巾你總不會攔住我吧?我心里默默地想著我實在是太機智了,陳瀝言卻有點不信我,再次質疑道:“哦?是嗎?不會是又騙我的吧?”
我有犯罪記錄,上一次去宴會的時候,我就用了這一招,但是我今天是真的來那個了,所以說呢,算是沒有欺騙陳瀝言,我只不過是趁著買包衛生巾的時間,然后去璞麗一趟,到時候再回別墅就是了,可是陳瀝言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地放我走。
“沒有騙你,不信你去看垃圾桶,都怪你,要不是你那么暴力,我就不會那么早來那個了。”
臉有些紅,我說謊的樣子特別的認真,陳瀝言將信將疑,當真地去了我的衛生間看了一下垃圾桶,在確認了我的確是來那個的時候,才決定放我走。
“去吧,我洗了澡就不出門了,你自己小心點。”
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陳瀝言總算是放我走了,我高興地笑了笑,然后小步地走下了樓梯,可是陳瀝言還是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買個衛生巾都能夠這么高興,懷疑我是不是有問題。
他哪里知道我其實還是算是在騙他。
“不對,那天我買了那么多那個回來她就這么快用完了?”陳瀝言猛地想了起來,他已經給我買了一大堆的衛生巾,快速地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我已經將門打開走出去了,喊了我一句,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要我回頭,我才不愿意呢,就當沒有聽見似得,快速地走出了別墅。
“好險,差點就被他識破了!”
陳瀝言這個人,要是我跟他說我去璞麗,估計又會胡思亂想,覺得我是去找男人,怎么怎么樣,雖然這次我也是去找男人,但是我是去報仇的,格格不能白死,直到現在我都只知道那對雙胞胎該怎么稱呼,就連他們的正臉,我看的都不是很清晰。
覺得我好失敗,也怪我自己的能力不足,必須靠著吳梟的幫忙才能知道這些消息。
去的路上,我在出租車上給明澤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明澤剛剛開始沒有接,我想著他可能是在忙,但是很快他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蘇荷,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明澤很了解我,我一般找他的時候,都是有什么事情才會找他,因為陳瀝言把我管教的緊,還有那份合同在那里約束著我,只要我不是跟陳瀝言吵架,我都會老實地遵守,只伺候陳瀝言一個人。
“吳梟說,梟還有雄現在在璞麗,你幫我打探一下吧!”
我不敢去問候瑤姐,因為上一次我去找她的時候,她竟然管都不管這件事情,還說讓我不要去碰這件事情,格格死了,就死了,不讓我追究。
從那一刻起,我就覺得瑤姐沒有以前那么重視我了,因為現在的我不是璞麗的頭牌,不能給璞麗賺錢,所以瑤姐才幫我的忙。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金錢和利益能夠維持彼此之間的友好關系,但是只要金錢以及利益同時消失了以后,昔日的朋友不再是朋友。
好比古人說的那番話,有錢的時候,狐朋狗友特別的多,沒有錢落魄的時候,昔日的狐朋狗友沒有一個人愿意伸出手來援助的。
這些人只會落井下石,不會雪中送炭。
細細地想了想,當初瑤姐主動地給我一張卡,說是讓我給我媽交住院費,當時我還多么的感激她,覺得自己認識了一個好人,可是現在呢?
事情之后,再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瑤姐當初的做飯只是為了拉攏我,讓我站在她的那一邊,所以才會向我伸出援助之手,我太年輕,不懂她們的花花腸子,認為只要不是害我的人,都是好的,可是有些人,的確不會害我,也不會幫助我,讓我白白以為那就是所謂的信任。
下了車,璞麗依舊還是那么的熱鬧,吳梟在里面玩,沒有出來接我,只有明澤抽了一個空閑的時候,站在了璞麗的大門口等著。
相比較下來,明澤更適合我拿真心去換,好朋友,真正的朋友,都是從細節能夠看到的,明澤就是一個。
“明澤!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我笑了笑,嘴上雖然客氣著,但是臉上卻一點都不客氣,明澤抄著手,看著我風塵仆仆的樣子,皺著眉告訴我:“我沒有查到那兩個人在什么包間,應該是被秘密保護了起來,一般人應該近不了他們的身。”
“啊?不會吧?如果找不到,那我豈不是只有挨個挨個房間地去找了嗎?”
我有點沮喪,以為明澤能夠知道,畢竟這里才是我們的天堂,哪想著,竟然還有人故意將線索給掐斷了。
那么吳梟又是怎么知道他們在璞麗的呢?
“等等,我先問問吳梟,這個事情還是他給我說的,明澤,給我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