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飛速運轉著,瞧著陳瀝言在我身邊隱忍著的模樣,我心痛的不行,雖然之前我一直都嘴上說著不管陳瀝言的,但是當陳瀝言遇到了麻煩,以及侮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為他出頭。
手緊緊第握住成了一個拳頭,我靠在陳瀝言的身邊,嘴角再也沒有了笑意,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陳深以及白潔。
白潔聽到陳深已經(jīng)罵的差不多了,忙給陳瀝言使了使眼色,示意陳瀝言趕緊離開病房,可是陳瀝言心里不服氣啊,為什么,陳深要對他做的這么絕。
都是一個種,憑什么他得不到陳深的愛,而陳軒已經(jīng)被陳深捧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了。
白潔伸出手,撫摸上了陳深的胸口,陳深一臉漲的通紅,視線落在了白潔的臉上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不過,當他一看到陳瀝言還在那里杵著的時候,臉上頓時又陰沉了一下,大聲呵斥著:“我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嗎?要是聽不懂我讓家里的狗教教你什么才是聽話!”
陳深對陳瀝言的侮辱已經(jīng)上升到了將陳瀝言跟狗做比較了,白潔只是尷尬地笑著,然后安撫著陳深,勸著:“老公,護士剛剛不是說了嗎?讓你不要生氣,為這種事情生氣不值得啊!”
這女人!我看著白潔一張一和的嘴,說的都是些什么鬼話,真當我跟陳瀝言是個傻子聽不懂嗎?
我他喵的就只差沒有上前將白潔的那張嘴巴給封住了。
有種想要掌摑壞女人的沖動,但是想到我要是動手了,估計不用白潔動手,我就被人給轟出醫(yī)院了。
女子動嘴不動手,我忍!
“伯父,你這樣比較的話就不對了,要是陳瀝言是狗的話,那你是什么?老狗?”我對著陳深眨了眨眼,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我一出聲就吸引了陳深的注意。
我疑惑地看著陳深,陳深的臉色很難看,剛剛他好像在罵陳瀝言的時候順便將他自己也給罵了一次了,而且我在說這話的時候又露出一種很迷茫很天真的表情,讓陳深的那句臟話噎在了嗓子眼。
似乎是冷靜了一下以后,陳深才問我:“你是誰?”
我勾唇,這才幾天啊,陳深就不認識我了,看來我在他的心中的印象不夠深刻啊,好啊,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地認識我一下。
陳瀝言側目看著我,對著我搖了搖頭,應該是不想我跟他爸爸起正面的沖突,可是都欺負到我男人的頭上了,我怎么可能不管?
我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閻羅王,反正欺負為的人我就是不爽!
我笑,聲音輕輕柔柔地回答著陳深:“伯父你問我啊?上次你生日宴會的時候我跟瀝言一起來了,看來伯父是沒有注意到我,那好,我今天就正式跟你介紹一下啊,我叫蘇荷,蘇州的蘇,荷花的荷,您覺得我名字好聽嗎?反正我覺得好聽。”
笑嘻嘻地說著,裝成一副傻白甜的樣子,不,應該說是傻子模樣,慢慢地一步一步朝著陳深的床邊挪動過去,我算是看出來了,要是我跟陳深直接來硬的,估計他老人家還會動手打女人,我才不想白白地挨上一巴掌,既然這樣子,那么我就裝的軟弱一點,去滿足陳深的虛榮心。
陳瀝言皺著眉毛瞧著我慢慢地朝著他爸走去,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個笑容,當白潔看向他的時候,他立刻又恢復成了冷漠。
“有什么話就說,不要站的離我這么近!”陳深不滿地注視著我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床邊,對于陌生人主動的接觸,每一個人都有防備心理,下意識地就閃躲了一下。
我微笑,還是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殷勤地跟陳深說著話。
“伯父,其實我好崇拜你的,你是我見過的最能干的人,那天我真的是親眼見識到了,你利用你聰明的腦袋是怎么將那些賓客糊弄的一愣一愣。”
一邊說著,我一邊旁若無人地坐上了陳深的床,白潔面露難色地看著我的動作,伸出手想要將我拉下來,我自然是注意到了,不留痕跡地抬起了我的手撫摸上了我耳朵旁邊的一縷碎發(fā),在陳深出神地看著我的時候,狠狠地拍了一下白潔伸過來的手。
很清脆的響聲,白潔立馬收回了被我打了一下的手,滿臉幽怨地看著陳深,好像在無聲地跟陳深控訴我打了她一樣。
我在打了白潔一下以后,頓時就站了起來,連忙對著白潔道歉道:“阿姨,對不起啊,我剛剛弄頭發(fā)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手疼不疼,我看看?”
整個病房中的局勢已經(jīng)被我給完全掌控了,陳深一臉懵逼,本來想著借著我打了白潔一下以后,對著我大發(fā)雷霆,可是還沒有等到他說話,我就先跟白潔道歉了,讓陳深再一次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白潔委屈地看著陳深,可是陳深的話沒有機會說出來,只能安靜地看著我的表演,我湊到了白潔的身邊,將她的手給拿了起來,她的手指很好看,真的就像是玉石一般滑嫩,讓我都忍不住想要多撫摸一下。
“阿姨,是這里嗎?我?guī)湍愦荡担 北緛砦业哪昙o就比較小,我這樣的動作雖然有點幼稚,但是落在了陳深的眼里,只是覺得我這個女孩比較單純,這讓陳深不得不再去看向陳瀝言,問:“這個女孩子是你的女人?”
我拉著白潔的手不由地頓了頓,真是的,父子兩個人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差不多,什么女人嘛,明明是女朋友好嗎?
很快我又繼續(xù)去看白潔了,白潔被我弄的有點煩,但是擁有良好禮儀的她,自然是不會跟我翻臉,而是禮貌且生疏地握住了我的手,將我的手拿開了。
“蘇荷妹妹,我沒事,你不用這樣。”白潔很尷尬地說著,一邊說,還推著我的身體,我當然不會讓她就這么得逞,象征性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身故意撞到了床邊,身子一仰,直接朝著我背后的白潔身上壓了去。
白潔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女人,就在我仰著朝著她的身上倒去的時候,她沒有選擇接住我的身體,而是選擇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我知道她沒有那么容易被我算計,要不然的話,她怎么可能在陳深的身邊呆了這么久?
沒有備著兩招,可能嗎?
“阿姨,你接住我啊!”我大聲喊著,生生的在空中轉了一個方向,以一個面朝下的姿勢朝著白潔身上撲去,她沒有料到我會做出這么高難度的動作,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我朝著她身上撲來,我是用了狠勁,在倒下去的同時,還順便用了力氣。
白潔那個小身板怎么可能經(jīng)得住我的這么一壓,我用了全力,白潔只有來得及用手來擋住我的身體,可是還是被我的力度給強行地壓在了地上。
水壺,以及板凳通通都被我們兩個人給壓翻了,還好水壺里面沒有水,白潔整個后背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就連陳深和陳瀝言都沒有來得及出手幫忙。
陳深是因為在床上,而且手上還輸液著呢,也不敢強行下床,只是身子動了動,眼見著白潔倒在了他的面前,而陳瀝言呢?估計巴不得我整白潔吧。
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壓著白潔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點小失誤,導致我的手肘碰到了地上,可能被擦了一下,因為我感覺到了我的手肘有些疼。
“哎喲!”這聲我是真的被疼出來才叫喚的,陳瀝言靜靜地看著我的表演,估計我只是假裝的,所以并沒有伸出手來拉我一把,我使勁地對著陳瀝言使眼色,然后還抬起了我的手肘給他看,他這才大驚失色地上前一步,將我從白潔的身上給拉了起來。
“沒事吧?”陳瀝言緊張地看著我的手肘,破了一點小皮,但是還好,只是有點血絲,并沒有血流出來,但是白潔可就慘了,被我壓在了地上,這會兒都還沒有站起來。
陳深看著我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自己的老婆此時躺在地上還沒有站起來,不由地大喊:“陳瀝言,快,將你媽扶起來!”
“我只有一個媽,她不是。”陳瀝言冷漠地拒絕著,白潔欲哭無淚地躺在地上,背后生疼,剛才被我壓在身上以后,好像還碰上了板凳,所以才會一時起不來。
被陳瀝言冷漠拒絕,陳深一時氣不過,作勢就要拔掉手上的輸液針,我看著他的動作,飛身就去扶白潔了。
“阿姨,我來扶你,對不起我又讓你受傷了!”我巴巴地說著,陳深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看著我的動作,仿佛還嘆了一口氣。
這個白潔還真的是陳深的軟肋,看來陳深當真是愛極了白潔,只是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一心只是想要得到陳深的家產(chǎn),而陳深卻一直被她給埋在了鼓里,等到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也是陳深身無分文的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