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集團和許佳影二選一?并且這話是從她程安妮嘴里說出來?這絕對是唐澤這輩子聽過最荒唐的笑話了,“你可夠貪心的,那可是林肯集團,你要得起么?”
“怎么要不起?你敢給,我就敢要,要不要試試看?”程安妮昂著脖子,一點都不退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他么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觸手居然敢伸這么長,你真不怕我弄死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能得到林肯集團,那么,我愿意冒這個險。”
唐澤的臉上已經布滿了陰云,太陽穴突突跳動得厲害,好像腦子都要被她氣得炸開了。
“這就是你嫁給我的目的?”他咬著牙關,目光像刀刃一般凌厲。“打著愛我的旗號纏著我,逼走佳影,嫁進唐家,就是為了林肯集團?”
他知道這個女人心機深而且夠狠,但沒想到她的野心竟然大到這種地步。整個林肯集團?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程安妮微微挑了挑眉梢,呵氣如蘭。“你到現在才明白?是不是太遲了?”
唐澤用力把她拽了起來,這次的力氣超過了程安妮的忍受范圍,疼得她悶哼了一聲,惡魔的臉孔近在咫尺,帶著恐怖的笑容,刺得她渾身一激靈,但她仍死撐著用目光與他對峙,毫不退縮。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你的野心,注定就是用來毀滅的。婚,我要離。林肯集團,你也休想染指。趁現在我還不打算收了你這條賤命,你最好立刻給我收手。你跪下求我,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億。”
“一個億?”程安妮輕笑。“你打發要飯的嗎?林肯集團就值一個億,說出去誰信?”
“你特么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林肯集團,你要不起。”他的語氣很急躁。
“要不起就要不起,反正一天沒離婚,我就能繼續留在唐家享受榮華富貴,我不著急,就怕你的心肝寶貝等不起。”程安妮的話里盡是諷刺,偏偏這個時候,凌亂的黑發包裹著那張倔強的小臉,美得愈發驚艷,像只妖艷的狐貍,傾國傾城,誰都拿她無可奈何。
“江山美人都想要,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既然你選擇了江山,那就只能讓你的美人受委屈了。不過,她那么愛你,我想她是不介意唐太太這個虛銜的。”
“你……”唐澤氣得倒吸了口涼氣,眼里的怒火又蹭蹭上竄了幾度,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極限。程安妮毫不懷疑,她再多說一個字,他會一手掐死她。
怕嗎?她當然怕。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尊嚴才是最重要的。她被他糟踐了十年,他休想再利用她的愛傷害她。
無愛,便也無所畏懼,她豁得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我再問你一次,你離不離婚?”
她一語不發,只是笑得千嬌百媚,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行,你厲害!你以為你不離,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么?我告訴你,貪心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既然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那么,等到離婚的時候,你休想從我們唐家得到一分錢。”唐澤一把將她甩回**上,憤怒地奪門而去。
程安妮被他的蠻力掀翻,頭撞在**頭柜上,立刻就紅了一大塊,頭都暈了。手腕也勒出了一道紅痕,像在流血,可她笑了起來。
……
陸禹森走路很快,加上腿長步伐大,唐萌追得很辛苦。
“表叔、表叔,你慢一點,等等我……”她小口喘著氣,“你回公司嗎?順路載我一程吧?”
“我趕時間。”陸禹森冷漠地說。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個冷傲、惜字如金的男人,尤其對自己厭惡的人,更是懶得多一句廢話。
“我又不耽誤你……表叔,你干嘛對人家那么冷淡啦?”唐萌嗲聲嗲氣地抱怨,這一招對其他男人有用,但對象是陸禹森,那就無異于自取其辱。
“我做錯什么了嗎?如果我之前說的話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你別這樣了,好不好?”
“你該道歉的,另有其人。”
“誰?你說程安妮?我又沒有說錯什么,憑什么跟她道歉?關于她的那些,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哎,表叔,你別走這么快好不好?”唐萌今天特意穿了很高的細高跟,走路很累。
“她真的是個壞女人,三年前,我哥本來有一個很愛的女朋友,但是程安妮把她趕走了,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我爸,我爸非逼我哥娶她。之后我哥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天天花天酒地,都是她害的。”
陸禹森邁著大步,冷冷一笑。“被一個女人摧毀,那只能說他太不堪一擊。”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程安妮的錯。你都不知道我哥以前有多愛佳影姐,他們都準備結婚了。是程安妮死纏爛打,非要嫁給他,我哥那么好一個人,都是給她毀了。”
“更可惡的是,結婚以后她還不安分,因為我哥不愿意碰她,她就耐不住寂寞,到處勾搭野男人。”
“你說話一直是這么沒分寸?”陸禹森語氣已經有幾分危險。
“我說的是實話,我有證據的……有一天晚上我朋友在酒吧看到她,她那晚就沒回來,你說不是和男人**是什么?”
陸禹森頓住腳步。難道唐萌說的是他和程安妮**那晚?
唐萌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難道給程安妮下藥的人就是她?以唐萌的手段,很有可能。
陸禹森對這個本來就印象糟糕透頂的表侄女,愈發厭惡了。“你有什么證據?”
唐萌愚蠢地以為陸禹森厭惡的對象是程安妮,迫不及待地說:“難道她夜不歸宿還不是證據?哪個正經的女人會經常去酒吧,而且連衣服都沒換,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你知不知道比無知更可怕的是什么?”
唐萌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一臉蠢樣地搖了搖頭。
“是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是地對別人評頭論足。程安妮是什么樣的女人,我也許不完全清楚,但是長舌婦是每個男人都會討厭的。”
加長型房車停在門口,陸禹森上了車。
唐萌站在原地,氣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