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么?”程安妮對著鏡子臭美了一會兒,好像真的還不錯。
主要她白天要上班,晚上在家帶孩子都穿睡衣,很少約會,就很少機會這么穿,乍一看好像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兒。
嗯,不錯,以后得經常這么穿搭,不同的風格才能給男人新鮮感。
不過,她穿衣服為什么要考慮陸禹森喜不喜歡?
她才沒那么在乎他的感受。
抓起包,往里面扔了口紅和鑰匙,走過去在小橙子額頭上親了一口。“我走了,十點半之前一定回家。”
“好的,媽咪再見。”
小橙子把她送到門口,有點兒失落。
哎,又只剩他一個人了,如果爹地在就好了。
……
ktv里,程安妮趕到時陳陽已經在唱了,點了一大堆小吃和一箱啤酒。
“你今晚再不來,我就跟你絕交了。”
“路上有點塞車。”程安妮擦了擦汗,“我暈,叫一箱啤酒,喝的完嗎?”
“我今天開心,你別管。”
陳陽開了好幾罐啤酒,“來,我們不醉無歸。”
“別再開了,我酒量不行的。”程安妮忙攔她。“我答應我兒子,十點半之前一定得回去。”
“你這人真沒趣。”
“你以為我是你啊,有父母幫忙帶小孩,當然沒后顧之憂,我就一個人。”
“你不管,今晚必須得陪我喝。”
陳陽把易拉罐強塞她手里,程安妮抿了一口。
“你和楚先生怎么樣了?”
“進展不錯,他知道我離婚了,說要請我吃大餐慶祝,可我把時間都留給了你,夠義氣吧?哈哈哈。”
陳陽一口氣唱了10遍《分手快樂》,還抱怨怎么沒有《離婚快樂》,那才能表達她的開心。
快十點,兩人才離開ktv,陳陽嫌喝得不夠盡興,程安妮承諾下次陪她喝通宵。
正在ktv門口等車,程安妮打電話回家,跟小橙子說自己已經回來了。
“嗯,如果你困的話就先睡,乖。媽咪也愛你,么么噠。”
陳陽道:“我以為我這個媽咪已經做得更好了,但你比我還好,至少我有父母幫忙,你一個人,這些年多不容易。”
程安妮不以為意,輕笑道:“為了兒子,就再苦再累,心都是甜的。”
一群喝醉酒的人拉拉扯扯地從夜總會出來。
一個穿著黑西裝,高高大大,老板模樣的男人扶著一個清俊的少年,少年喝得醉醺醺的,臉都紅透了,看上去很難受,還一直在掙扎著。
“我……我不去……我要……我回去……”
另一個很娘的瘦高個拼命把他往那男人懷里推。“哎呀,你喝醉了,張老板送你回去。”
他和張老板互相使了個邪惡的眼色。
程安妮仔細一看,居然是程澈。
立刻走了過去。“放開他。”
“你是誰?要簽名現在沒空。”安迪攔著她。
“我是他姐,他不愿跟你們走,放開。”
“你說是他姐就是啊?我還是他爸呢……你滾……”
安迪話沒說完就被一把推開,他沒想到她力氣那么大,他差點摔了一跤。“你這死女人。”
“姐……姐……救我……”
“阿澈。”
“你還真是他姐?我們正在工作,你別多事。”
安迪繼續阻攔。
“你沒看到他喝醉了嗎?他不愿跟你們走。”
很明顯,這個張老板對程澈不懷好意。
“你們再不放開他,我就要報警了。”
她拿出手機。
“呵,報警?你報啊,他是我們的藝人,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知道我們張老板什么來頭嗎?黑白兩道通吃,就算警察也不敢管。”安迪十分囂張。
“張老板,你們先上車。”
“別想走。”程安妮態度強硬,和他們動起手來,幾招利落的動作,那幾個工作人員就被她全部打倒在地。
安迪最慘,倒在地上捂著腰,痛得慘叫。
“你……我的腰都要斷了……我特么要弄死你……”
張老板一手還架著程澈,有些怕了。
這個女人是特工嗎?伸手怎么這么厲害?
“快放了我弟。”程安妮眼神冷冽時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懾力,張老板害怕挨打,只能放開了程澈。
程安妮忙接住他,程澈低垂著腦袋已經醉暈過去了。
“你、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看我不弄死你!”
陳陽忙跑過來,也舉著手機。“好啊,你叫啊,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會叫人?我也叫。”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裴御裴總的女朋友。”
在整個海城,裴御這個名字還是很罩得住的,張老板臉色一變,立刻就說。“算了算了,我們走。”
上車了還不甘心地看了眼程澈。
程安妮松了口氣,“謝謝你,陳陽。”
“嗨,跟我客氣什么,這是你弟弟?好眼熟。啊,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現在最出名的年輕音樂家程澈嗎?他居然是你弟弟,你怎么從來都沒提過?等他醒了你得幫我要個簽名。”
“好,我先走了。”程安妮把程澈扶進了出租車。
……
很快就到家了,程安妮吃力地扛著程澈。
“媽咪,你回來了。”小橙子皺起眉頭,在鼻子前面揮揮小手。“好重的酒味啊,咦,是舅舅,舅舅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好臭臭哦。”
“你、你去打一盆水,拿條毛巾。”
程安妮把程澈扛進小房間,放到**上,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氣喘吁吁,渾身大汗。
“媽咪,水來了。”
她擰了毛巾,給程澈擦臉。
“熱、好熱……”程澈難受地嚶嚀著,推開了她的手。
程安妮忙幫他解開了襯衫領口。
“好難受啊……”他扭動著身子,一張臉也是扭曲的,“好、好多蟲子在咬我……我快死了……救命……救救我……”
他迷迷糊糊睜眼,眼睛通紅,滿眼淚水。
“姐……救救我……”
“姐……對不起你,你和爸媽……一定……一定對我很失望……”他哽咽著,身體不住地冒冷汗,哭了起來。“姐……對不起……”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