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晞在醫院住了三天,實在是覺得悶了,這才讓楚白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當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風聲,她被記者堵在了醫院門口。
無論記者們問什么,楚未晞都一言不發,她緊抿著嘴,微垂著眉眼,那樣子看著更像是心中有萬般委屈,卻無從述說。當天下午,楚未晞出院的照片便登上了報紙,照片里的她,臉色虛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沒少讓人心疼。
這下,罵裴岑安渣男裴茜汐賤人的人更是多了許多。
出院后,楚未晞沒有回她跟裴岑安的那個家,也沒有回楚家,她自己在外租了一套單人公寓。將公寓收拾干凈,楚未晞好好地休息了兩天,又用了幾天時間去湯城附近的名山明水之地游玩。
她回湯城的那天,是2月13號。
這個時候,裴岑安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被踢掉的門牙也補了假牙。
裴岑安沒再去公司,家里裴康每天看到他都沒有好臉色,裴岑安感到無奈,只好回到了他跟楚未晞的家。這天晚上,家里門鈴響了。裴岑安通過視頻看清楚門外那人真的只是送快遞的小哥,這才出去。
“你的快遞。”
快遞上寫著裴岑安三個字,快遞小哥自然認出了裴岑安,說話都沒有好語氣。裴岑安一邊簽名一邊問:“從哪兒寄來的?”
“你眼睛長著是出氣的?不知道自己看?”快遞小哥拿回單子,開著小面包牛逼哄哄地走了。
裴岑安咬牙切齒看著那面包車,他現在真成了一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將快遞扔桌上,裴岑安去廚房找了把水果刀,他拆開快遞,里面是個木盒子。又將木盒子打開,裴岑安的好奇之心,在看到木盒子里面的東西,愣住了。
木盒里,躺著十幾樣銀質器件,那些銀器被人有序的擺放著,形成了‘白癡。’二字
裴岑安一把蓋上木盒蓋子,在心里將寄快遞的人的身份琢磨了好幾遍,最后,隱約猜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像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那安靜的大門鎖忽然轉動起來。
裴岑安雙目緊盯著那鎖。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仿佛結了一層霜。
咔噠——
門真的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裴岑安吞了口唾沫。
身穿一件卡其色針織緊身長裙的楚未晞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她踩著高跟鞋,每靠近裴岑安一步,裴岑安的瞳孔都要縮小一份。終于,她站到了裴岑安的面前。“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楚未晞靜靜地凝視著裴岑安,緩緩地問。
裴岑安忽然呆坐在椅子上,低喃道:“這東西…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見,白癡。”
楚未晞打開蓋子,將那十幾個銀器一一拿起,裴岑安瞪著眼睛,看著她像變戲法一樣,將零散的銀器連接成了一把匕首的形狀。“我想告訴你,一個白癡,也可能成為取你命的人。”
砰——
那并不鋒利的銀器匕首,被楚未晞扔在了桌子中間。
匕首插進實木桌里,刀柄晃了晃,很快靜止了。裴岑安眉心一跳,竟有一種心臟被匕首刺中的驚恐感。
“裴岑安,我也不想陪你演戲了。”楚未晞呼了一口氣,從公文包里取出兩份文件擺在裴岑安面前。
離婚協議。
甲方是裴岑安,乙方楚未晞。
無子女撫養權的說明,關于夫妻共同財產分割那一塊,卻清楚寫著雙方無債權、債務問題,但是甲方自愿將名下私有財產分給乙方兩個億!
“不可能。”
裴岑安認為楚未晞是獅子大張口,他不是拿不出這些錢。只是,兩個億,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楚未晞微微地笑,她的笑容,讓裴岑安心有不安。
“那你認為,兩個億換你十年牢獄之災,值嗎?”
裴岑安瞳孔微縮,“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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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