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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二十四密函到

境二十四 密函到

墨言話音剛落,酥酥便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夫人好,我是蘭酥酥!”福了福身子,笑顏如花。

楊彩英一愣,隨即已經(jīng)把酥酥的手從墨言的手中二話不說搶了過來,左右端詳,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是濃郁,嘖嘖稱讚道:“我家孫兒的眼光就是好,瞧著閨女長得,多水靈,多標(biāo)緻,跟我家孫兒站在一起,好一對璧人,高興,老孃太高興了!”

整個空曠的大廳裡,就剩下楊彩英那時高時低的亢奮聲音,那正兒八百一系列身著青衫站著的人,全讓她老人家給直接忽略了。

楊彩英拍了拍墨言的手臂,一臉笑意道:“果然不愧是我楊彩英的孫兒,長進,這麼快就給奶奶拐來一個黃花大閨女,明年要再給奶奶生個大胖金曾孫子,哎!”楊彩英激動地?fù)崃藫嵝乜冢溃骸跋胂肜蠇图拥每觳恍辛耍」詫O哪,奶奶這個心願你可要好生記在心裡?!睏畈视惖侥缘纳韨?cè),壓低聲音道:“別說是兩情相悅,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什麼壞事,奶奶告訴你,女人,有時候嘴裡說不要,心裡別提多著急了,欲迎還拒,懂吧,乖孫子!”楊彩英說完,還一臉鬼祟地用手肘在墨言的手臂上蹭了蹭,一副你懂你明瞭的表情!

楊彩英說是壓低聲音,可身邊的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估計整個大廳裡的人,憑著他們的武功修爲(wèi),肯定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裡。酥酥的臉唰的一下紅得跟番茄一般,反倒是方纔在楊彩英的一番親熱之舉下處處不自在的墨言聽完,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奶奶所言極是,孫兒記下了!”

主位上的墨仲御輕咳一聲,“楊彩英,不要開口閉口就是你楊彩英的孫子。他姓墨,是我墨仲御的孫子,怎的就成了你一個人的!”墨仲御的聲音有著奇怪的金屬感,明明低沉,聽著卻異常的鏗鏘並帶著一絲迴音,只是此刻,這聲音中,卻有非常明顯的惱怒。

楊彩英轉(zhuǎn)過頭來,瞥了墨仲御一眼,道:“怎麼,老頭子?眼紅我跟孫子熱乎是吧,你要是心裡不痛快你也可以過來嘛,挺屍一樣站在那裡擺什麼譜,你有我孫兒帥氣麼?”

墨仲御噎住,天知道他多想狠狠抱住自己的兒子,拉住自己孫子的手好好端詳一番。可他是整個家族的第一人,該端的架子還得端,該有的威嚴(yán)還得有,不像自己的夫人楊彩英,她一向爲(wèi)所欲爲(wèi),囂張跋扈慣了,連太上長老的神色都不放在眼裡。不過此時,他還當(dāng)真羨慕夫人的隨心所欲。

楊彩英哼了一聲,兇惡的臉一對上墨言,立馬慈祥起來,道:“乖孫子,天生無法習(xí)武就算了,那些個粗糙體力活,咱不稀罕,你可與元獸契靈過?”

墨言挑挑眉,咳了一聲,道:“在墨家村曾經(jīng)與冰旅鼠契靈過,可惜那冰旅鼠契靈中途暴斃而亡!”

“冰旅鼠!”楊彩英拔高八度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尖銳地響起,震得衆(zhòng)人耳膜發(fā)顫。楊彩英就跟被踩著尾巴一樣跳腳起來:“老孃的孫子要跟最爲(wèi)下等的冰旅鼠契靈,氣煞老孃了!”楊彩英回頭狠狠地盯了墨雙黎一眼,盯得墨雙黎心中發(fā)寒,“你個混蛋,若是當(dāng)初那冰旅鼠沒有死掉跟老孃的孫兒契靈了,今天,老孃就活活揍得你跟只老鼠一樣抱頭鼠竄!”

墨雙黎一臉苦笑,自己這孃親,當(dāng)真有了孫兒忘了兒子,滿腔的感情說轉(zhuǎn)移便轉(zhuǎn)移個徹底了!如今她的眼裡,當(dāng)真唯有墨言一人了!

楊彩英的臉色變化當(dāng)真出神入化,這邊惡吼了墨雙黎一聲,轉(zhuǎn)過頭來又是一臉的慈眉善目,看得墨言的眼角微微抽搐個不停。他寧願現(xiàn)在跑去跟元皇叫板惡鬥一場,也不願意呆在這裡被照顧得像個奶娃娃一般渾身不自在!

楊彩英一笑,道:“乖孫兒,過幾日奶奶就陪你去跟那鐵背龍契靈,到時我去把雲(yún)蘭若那老頭給揪來給你護法。龍族唯有元皇層次才能駕馭,而且龍族是何等的高傲,行走在世間的龍族早已少之又少。這鐵背龍雖是雜種,不過好歹有點龍族的血脈,也算是頂尖的戰(zhàn)鬥型元獸了。以後你出門便帶著它,奶奶也放心點。”

衆(zhòng)人的臉不約而同抽搐了一下,眼前突然浮現(xiàn)起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頭與房間一般大小的鐵背龍身上,在京都橫衝直撞地閒逛!帶著鐵背龍逛街,這樣的事情真的只有這彪悍老太婆纔想得出來!

楊彩英從自己的左手拿下了一個瑪瑙一般鮮紅的玉鐲,對墨帆道:“這個手鐲,原本是想留給我的兒媳婦,酥酥能進得了這個門,定是你們也認(rèn)可了她,我便直接把這手鐲贈與我的孫媳婦,她是靈武者,這手鐲在她手裡,用得上,可好?”

老夫人竟以商量的口吻問她,墨帆忙不迭道:“一切聽孃親的安排!”

楊彩英滿意地點點頭,輕輕拉起酥酥的手,把那極爲(wèi)炫目的手鐲戴在她的手上。纖纖素手,搭配上玲瓏透彩光的玉鐲子,當(dāng)真美不勝收。

不顧在場衆(zhòng)人豔羨的目光,楊彩英侃侃而談:“這玉鐲,是我家傳的寶貝,叫“泣血海棠鐲”傳說是一位大圓滿元神境界的女子,爲(wèi)了搭救心愛之人,耗盡靈力,泣血所凝聚的神奇之物。這鐲子上的海棠花,栩栩如生,據(jù)說有緣之人,能夠?qū)⑵鋯境鲎兂晒舻奈淦鳎钣脽o窮。只可惜奶奶並非那有緣之人。”楊彩英笑了笑,道:“這手鐲內(nèi)自成空間,奶奶看出你是靈武者,只要將精神力滲入其中,你便能使用鐲內(nèi)的空間,所以說,這鐲子,即使發(fā)揮不出它最大的威力,卻依舊還是一件世間難得的空間寶器!”

要知道天下能擁有空間寶器之人,幾乎寥寥可數(shù),像這樣由元神傳下之物,更是獨一無二。難怪衆(zhòng)人一臉眼紅的模樣,連墨雙黎三兄弟都羨慕不已。

楊彩英沒有想到的是,她對墨言的千般討好,萬般寵愛,還抵不上把“泣血海棠”贈與酥酥的這一舉動來的更讓墨言心懷感激,心生好感!

墨言是何等的眼界,能讓他感到滿意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自家奶奶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位達至大圓滿境界的元神耗盡精血留下之物,內(nèi)裡那粘稠而炫目的紅色隱隱流動,唯有墨言,才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可怕能量。酥酥有了它,以後的修煉定然事半功倍。還有那與酥酥胸口處的海棠花紋相得益彰的紋路,確實是一件精神攻擊型的寶器,由元神親自封印,難怪楊彩英嘆道無緣,這世間,即使元皇,也只能望寶興嘆,無能爲(wèi)力。

但墨言卻不同,雖然墨言的元力只有元宗境界,但精神修爲(wèi),早在他破碎虛空之時便達至大圓滿境界。解封之事,不在話下。此刻的墨老大早已心急著想把酥酥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將手鐲的封印解開,也好讓酥酥試試她新得到的玩意兒。

酥酥正欲推辭,卻聽得楊彩英道:“傻丫頭,不要說受得起受不起的傻話來,你是我楊彩英的孫媳婦,吃穿用度當(dāng)與這帝國最嬌貴的公主一般無二。奶奶告訴你,就算以後遇見那些個所謂的皇家後裔,貴族子弟,儘管跟只高傲的小孔雀一樣仰起頭來,誰有二話,叫他來找奶奶理論!”

酥酥心中一暖,楊彩英自是看到了她出生平凡之處,唯恐她處處感覺低人一等,甚至因爲(wèi)自己的怯懦而遭到其他貴族子弟的欺負(fù)。這樣的事情,豈是高高在上,一向呼風(fēng)喚雨的楊彩英願意看到的。所以她當(dāng)著衆(zhòng)人之面,將墨家最爲(wèi)寶貝的鐲子贈與了酥酥,更是說了一番聽似調(diào)侃之言??烧沁@樣的一番舉動,也讓衆(zhòng)人看清了,如今墨言和酥酥便是京城最有名望的悍婦楊彩英的心頭肉,誰要敢欺負(fù)了去,便要遭到楊彩英狂風(fēng)暴雨般的反擊和報復(fù)!

酥酥眨了眨眼,甜甜了道了一句:“謝謝奶奶!”稱呼一變,聽得楊彩英心花怒放!

待到楊彩英把她的一腔激情傾灑了個痛快,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才站出身來,哈哈一笑,道:“恭喜大哥一家團圓,雙黎回來,我們墨家再添一員猛將,當(dāng)該大肆慶祝一番。”

墨雙黎拱了拱手,道了句:“雙黎失禮,見過三位表叔!”說話者是墨家的當(dāng)權(quán)者之一,墨仲御的表弟墨仲然。墨仲御之父兄弟四人,由其開始,便由他一脈執(zhí)掌大權(quán)直到墨仲御這一代,其他三家,則是作爲(wèi)墨家的三大輔佐勢力。

因爲(wèi)墨雙黎離家二十年,其兩個兄弟資質(zhì)平庸,不受家族重用,而在墨仲御和楊彩英的重壓之下,沒有人敢覬覦第二代承繼者的身份。但偌大的家族,最忌青黃不接,所以早已由三大太上長老說話,在墨家第三代中,選出天資縱橫之輩繼任下任家主。由此,墨仲御之後,誰將登上墨家掌舵者之位,如今,卻是玄之又玄的事情。

墨言微微一瞥說話的老者,表面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可方纔墨雙黎出現(xiàn)後的幾次情緒波動,墨言的探視之下,此人卻是陰冷敵意最盛的一個!

墨仲然的眼睛似乎不經(jīng)意朝身邊一掃,一個微胖的老者便笑呵呵地站出來,捋了捋幾根短鬚,道:“大哥,今日大家齊聚在此,一來是爲(wèi)了慶賀雙黎的平安歸來,二來也是爲(wèi)了商討五天後舉行的精銳之爭!”

一提到精銳之爭,包括墨雙黎在內(nèi),所有人的精神都提了起來,唯有墨言,依舊一副斂眉安靜的模樣。

這胖老者,是墨家三大勢力中的墨仲觀,那小小的眼睛撇過一臉淡漠無波的墨言,心中恥笑一聲,繼續(xù)道:“一個月後,兩大帝國大比將如期開始。兩大帝國均會派出五個青年才俊參與較量。而我元月帝國中,軒殿下,蘇旖旎兩人身爲(wèi)年輕一輩的翹楚,又是元皇大人的愛徒,已是不二人選。丹道一脈,將由丹鼎宗的楊美兒出戰(zhàn)。原本剩下兩個名額,當(dāng)由齊家與我墨家各佔一個。但鑑於元皇大人出關(guān)在即,自有一個名額,留給元皇大人欽點。所以,”墨仲觀頓了頓:“今年,我們與齊家將不得不面對爭取最後一個名額的境地!二哥的孫子墨鴻如今由太上長老親自指點,閉關(guān)不出,是爭奪這一名額的有力人選,只是,”墨仲觀看了看一旁的墨言,乾笑一聲,道“只是大哥的愛孫已經(jīng)回來,這事情,是不是還要重新定奪商量一番!”

這話明面上似乎對墨仲御敬重有加,可如今大家均已知道墨言天閉體的現(xiàn)實,這樣的話說出來,無疑是當(dāng)衆(zhòng)落了墨仲御一個大大的面子,三言兩語,也挑撥了大家的怨氣。你的孫子是天閉體,不過你墨仲御身居高位,公平與否,還不是得看你墨仲御的臉色!

墨仲觀對面一個清瘦的男子有點不滿地道:“三哥,言兒是天閉體,就算與鐵背龍契靈成功,也需要一段時間適應(yīng)磨合。大哥從來說一不二,答應(yīng)了的事大哥從不反悔。哼,你還怕墨鴻的名額跑了不成!”墨仲山向來最爲(wèi)敬重墨仲御,聽到此番言語,心下有氣。

墨仲御臉色不變,那帶著金屬感的聲音沉沉傳來:“鴻兒得三位長老青睞,是年輕一輩最爲(wèi)天資聰穎之人,定下的事情不會有變,鴻兒依舊會代墨家出戰(zhàn)!”

楊彩英冷哼一聲:“墨仲觀,以後你若是閒著沒事將我家言兒天閉體的事情數(shù)落著好玩,別怪老孃翻臉不認(rèn)人,老孃想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家言兒要是有興致,老孃自會陪他上那所謂的精銳之爭逛上一逛,看看是我家言兒的鐵背龍皮糙肉厚,還是你家墨鴻的身子骨硬朗!”

酥酥站在一邊,聽著眼睛裡泛著笑,給墨言傳了一道精神力:“小墨墨,你可要好好給奶奶爭口氣,要知道娃娃打贏了,比老人家親自下場打贏了還要美!”

豈料笑到一半,嘴角便僵了,墨言居然給她回了一句,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wù)撎鞖庖话悖骸耙埠?,甚感手腳不大利索,動作不甚靈活,回去之後,便有勞娘子陪我肉搏一番,也好替爲(wèi)夫積攢一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省得到時出了糗,丟了人!”

此刻的墨老大,心中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一說到鐵背龍,小血兒和玄皇龍就已經(jīng)在他自成的空間裡吐了不知多少口水,玄皇龍上躥下跳,氣得幾欲暈厥的模樣,說道是鐵背龍這樣的雜交之種,連當(dāng)它的下屬它都嫌晦氣,如今竟然被當(dāng)成寶,還要送給墨言做坐騎,真是莫大的恥辱,待它見到鐵背龍,定要一爪給撕了!

墨言想著過兩日鐵背龍契靈的慘劇,不知道到時楊彩英該有多失望,看在她給酥酥莫大的好處,這樣騙著她老人家,讓她在外人面前因爲(wèi)他天閉體的事情吃癟受氣,墨老大堅如磐石的心,還真有點不忍。

墨仲然灑然一笑,道:“嫂子多心了。言兒天閉體,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習(xí)武之人,免不了打打殺殺,衝鋒陷陣。沒有修爲(wèi),反倒落得一生輕鬆。再說言兒的心上人,雖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只是與言兒在一起,這輩子攜手日起黃昏,平平淡淡,清清靜靜,本本分分,又有什麼不好?”

這番話說得至情至理,可聽在楊彩英的耳朵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墨鴻與帝國三公主交好,已經(jīng)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墨仲觀先提墨言,墨仲然再提酥酥,笑話的便是弱勢如墨言,他找的女子,依舊如此平凡無奇,提供不了襄助之力,庇護之傘!他們兩人,這輩子,最好就是安安分分度日,不該想的就不要想了。

楊彩英正欲發(fā)飆,卻有一個青衫男子急匆匆走進來,躬身,便在墨仲御的示意下將手中的紙函遞了上去。

墨仲御打開信函,目光一掃,驟然色變,喃喃道:“竟有如此天才,難以置信,著實難以置信!”

墨言心中一動,略有預(yù)感。楊彩英心下本就憋氣,怒道:“死老頭,都寫什麼了,嘟喃個半天!”

墨仲御一臉正色,道:“今日雲(yún)蘭若一門的契靈之典,蘇旖旎成功接連契靈了兩隻元獸,古絃鶴,幻靈雀!”

話音剛落,衆(zhòng)人皆微微色變,墨仲山感嘆一聲:“不愧是元皇之徒,較之我們墨家鴻兒,果然技高一籌!”

墨仲然心下不快,道:“這蘇旖旎靈武天賦之高,連元皇大人都讚不絕口,此事,也在情理之中,預(yù)料之內(nèi)!大哥怎的如此驚詫莫名!”

墨仲御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今日契靈之典,卻有人比蘇旖旎技高一籌,接連契靈三隻元獸,其中,更有如今無人能馴服的獨角馬!”

雖然雲(yún)蘭若嚴(yán)禁門下弟子泄露當(dāng)日之事,但三大世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情報網(wǎng)絡(luò)更是無孔不入,收到消息毫不出奇。

話音剛落,如重磅炸彈,炸得衆(zhòng)人目瞪口呆,而當(dāng)事人酥酥,此刻更是美目圓瞪,沒有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成了衆(zhòng)人口中,眼中妖孽般的人物!

那傳信的男子瞥過墨言和酥酥,往上看了墨言的銀髮,往下看了酥酥的草鞋,身子猛地一抖,顫顫悠悠,極其吃力地道:“家主,那上稟之人提到,那姑娘,”男子的手指往酥酥的腳指了指,“穿著草編鞋子,雪雲(yún)豹的契靈,前所未有地用了腳趾之血,”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男子的眼光移向墨言,“還有,當(dāng)日,據(jù)說當(dāng)日,那女子和一個滿頭銀髮的男子攜手離去!”

男子說完,所有人的眼光已經(jīng)集中在墨言和酥酥的身上,楊彩英一臉的訝異,對酥酥柔聲問道:“我的孫媳婦,你可是他提到的那名女子?”

境八十七境六情相悅境六情相悅境三十二抗威壓境三十祖神龍境十二軒師叔境前破虛空境二十三認(rèn)愛孫境終境四凝如膏境五十三兩女初見境四十五爭鋒對境四十五爭鋒對境三十六五人組境六十一境九十八境三十八調(diào)虎計境十四夜授藝境四凝如膏境七十八境八十五境五十二情潮涌動境四十五爭鋒對境六十三境一墨家村境二十懲公子境八洪荒獸境七十七境二十二墨家堡境八十六境八十四境一百境三十八調(diào)虎計境八十境十復(fù)元丹境七十三境十二軒師叔境五十七境一百境七十七境四十七禍福依境四凝如膏境九十境十九淡漠墨境七十九境九十一境五十四無果而退境終境八十七境八十九境五十洪荒四獸境七十七境九十一境六十六境一百零一境三十五神元冠境三十二抗威壓境九十境三十九神秘人境終境一百零二境五初相見境八十九境三十三意料外境二十九靈閉體境九十四境四十七禍福依境九十九境十六契靈秀境五十六境八洪荒獸境七十六境四十五爭鋒對境四十八身心相融境五十九三獸齊出境十六契靈秀境六十四境五十九三獸齊出境三十一顯實力境前破虛空境六十五境三十四蘭澤境五十五一解心結(jié)境十七天才蘇境九十一境五初相見境七十五境六十八境一百境六十三境三十七血蝠王境一百境八十四境六十九境十七天才蘇境八十四境三命輪轉(zhuǎn)境十四夜授藝境七十三境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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