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給同伙報信兒嗎?”警察嘿嘿笑道。
楚翔惱怒了,他身體里的武器雖然不能使用,而他也受了傷,不過這并不表示他害怕別人,他原本就是頭倔驢,不然也不會去自殺了,眼見這兩名警察不跟自己講道理,而且還出手傷到了王紹輝,楚翔伸手一把將電棍奪過來,接著反手插入剛才出手那名警察后衣領里。
“啊!”這名警察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抽搐,電棍中的電壓有多大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想背過手將電棍抽出來,可是身體像打擺子根本什么做不了,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另一名警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說是末世不過北京基地里的治安很不錯,因為沒人想被趕出三環,這么安逸的生存環境簡直就是夢想中的家園,所以大家還是很守規矩的,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一個敢反過來電警察的。
“嘟……嘟……”這名警察似乎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所以他及時吹響了哨子,如今在街頭巡邏的警察可比從前多的多了,雖然人們還算守法,但是社會大的環境不好,所以增強巡邏力量也是必然,不過今天很大一部分警力都抽調到表彰大會會場,所以警察吹了半響才趕過三人來。
楚翔此刻正查看王紹輝的傷勢,王紹輝身體發抖久久無法恢復,楚翔道:“還能不能站?我扶你到一邊休息。”
王紹輝哆哆嗦嗦地道:“楚、楚隊,你、你快走,去、去找靖瑤姐,這、這些人是故意找事兒,你身體有傷、傷。打、打不過他們的。”
楚翔是個八匹馬拉不回的人,再說就算他想走那四人會放他走嗎?他把王紹輝扶到墻角坐好,又一把將插在警察后衣領的電棍抽出來。電量已經放光了,不過用來當武器很合手。
后來的三名警察大聲嚷嚷:“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
吹哨子的警察道:“這里有人襲警,快聯系所里再增派力量!”
有一名警察開始調對講機,楚翔一聲冷哼電警棍抽過去,砰,那名警察地手骨碎裂了,雖然不能使用自己進化后的力量。不過楚翔的體能早在進化前就達到完美地一百值。這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擬,最初時候他就是憑著這一點與宋軍一路殺出來。
吹哨子警察這刻才算見識到楚翔的心狠手辣。他有些驚恐地道:“你、你為什么要對我們下死手?”
楚翔低吼道:“放屁,是你對我朋友先下死手!我們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非法進入三環,為什么不讓我們找同伴來做證明?你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吹哨子的警察有些心虛,他搶著道:“你胡說八道,你分明是想找人來幫忙。大家把他抓起來,他可是犯了重罪,決不能讓他跑掉,抓住他就是一大功勞啊,分房、獎金就全都有了。”
警察當然還是相信自己人,四人抽出橡膠棒便將楚翔圍在中間,楚翔根本不給他們時間考慮,電警棍斜劈向一名矮個警察,那警察反應不弱。他頭一歪便避了過去。誰知道楚翔這是聲東擊西,砰!電警棍抽在矮個警察旁邊的人身上。
一聲悶哼那人便倒在地上。以楚翔以往的戰斗方式,一下能制殘你絕不做兩下!因為與喪尸沒有什么條件可講,而這些人又先觸怒了他,傷了他地隊員,楚翔就算拼著自己一死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茲,楚翔打倒一名警察后還是有人趁機偷襲了他后背,那高壓電流從他脊椎上傳遍全身,楚翔清楚地感覺到皮膚地灸熱,衣服都冒出白煙來,可是這種高壓電流似乎有種神奇的力量,楚翔原本一動就痛地三種骨武器竟然出現恢復的跡象。
砰!楚翔回手又一棍,偷襲他的警察被敲在肩上直接將電棍撒手倒在地上,剩下的幾名警察見楚翔竟然不怕高壓電,他們嚇的有些驚惶失措,因為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就連喪尸在高壓電下也是會喪命,因為高壓電破壞掉喪尸地大腦,可是眼前這個怪物明明身體被電出白煙,但卻好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
楚翔電警棍順勢一揮,又有一名警察被抽在臉上,頓時鮮血崩飛捂著臉倒在地上,眼前站著的警察只剩最初吹哨那人,楚翔冷冷的把電警棍架到他的脖子上,“過來!”
那名警察不敢不從,他被帶到王紹輝身前,楚翔在他腿彎處踢了一腳,“跟我朋友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警察也是人,楚翔下手根本不留情,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名警察可不敢再對著干。
王紹輝艱難的爬起來,如果是普通人被電一下只怕長時間難以恢復,可是王紹輝隨著楚翔東征西戰,他的體質多少也有了進步,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庸手,所以恢復的自然就快一些。
“算了楚隊,我們別把事情鬧大,咱們走吧。”王紹輝道。
楚翔一腳踢在那名警察的腿骨上,咔嚓一聲腿骨斷裂了,那名警察發出撕心裂腑地慘叫,楚翔一把將電警棍塞進他地嘴里,然后問道:“你肯定不是閑著沒事找病,誰讓你來動我們的?”
電警棍從警察地嘴里抽出來,這名警察已經深深恐懼了,他不敢不回答:“是、是劉鎮三讓我們找你們麻煩,放、放過我吧,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求求你們。“劉鎮三是誰?”楚翔發覺自己印象中并沒有這么個人名。
警察解釋道:“他外號叫鎮三環,在我們這一片兒勢力很大的,我也是奉上頭的命令行事,求求你饒、饒過我。”
一提到鎮三環楚翔就明白了,因為上次毆打朱大長的時候他提到過,怪不得朱大長好心的帶四分隊來參加表彰大會。一捆日記本和一個小小的名譽有什么用,他地目的無非是在三環里找人對付自己,因為四環里他能找的人都已經掛掉了。
楚翔一腳將那名斷腿警察踢到一邊。他扶著王紹輝走進職業介紹中心,楚翔就是這么頭倔驢,按照王紹輝地意思是趕緊跑路,可楚翔偏不愿做這落荒而逃事情,你逃得今天明天還要躲著他們。
“同志,能不能幫忙查查一位叫張靖瑤的護士分配到哪所醫院了?”楚翔客氣地問職業中心里的一個年輕女工作人員。
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幕職業中心的人都透過大玻璃墻看到了,楚翔走進來他們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唯恐這家伙一動怒把他們也砸了。那名女工作員結巴了好幾聲才道:“按、按照規定沒有證明文件是不可以查詢……不過我幫你看看啊……找到了,登記中顯示她去了武警總醫院。距這邊不遠呢。”
楚翔道:“謝謝。”
女工作人員有些受寵若驚地道:“不、不客氣,應、應該做的。”
楚翔在前頭走,王紹輝突然回身對女工作人員道:“小姐,麻煩你打個電話給那位張靖瑤,你讓她馬上趕過來。不然事情就大。”
女工作人員不解,王紹輝也不敢多解釋,他只能加強語氣道:“拜托你了。”說罷王紹輝跟上楚翔,別人可以不了解楚翔,但是末世車隊的成員哪個不熟悉他,今天要么就是警察和鎮三環妥協,要么就是一場血光殺戮,而唯一能阻止地人恐怕只有張靖瑤了。
楚翔回頭見王紹輝剛趕上來,他關心地道:“怎么樣。要不要我還扶著你休息一下。”
王紹輝道:“問題不大。就是手腳還在發麻,對了楚隊。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是回會場嗎?”
楚翔道:“不,繼續我們地計劃,恐怕現在出三環都避不過檢查了,如果此處不留我,那么只有去找肯留我們的地方,不過要先找到張靖瑤她們。”
“嗯,”王紹輝點了點頭緊緊跟在楚翔身后。
兩人步行地速度始終是趕不過警車,剛走出兩條街就有十幾輛警車呼嘯著追了上來,如今的北京三環里交通一點不擁擠,因為家用車全部被撤了,就算你買的起也抱歉,沒有汽油供應。
楚翔默默的從路邊拆了根鐵棍,剛才出手他就沒打算向對方妥協過,眼見著三四十號警察將這一路段包圍,楚翔對王紹輝道:“你到一邊去,讓我來對付他們。”
王紹輝道:“可是你的傷……”
楚翔冷冷地道:“你不用管了,去一邊。”
王紹輝不敢不聽楚翔地命令,他只盼望張靖瑤能及時趕過來,楚翔是個絕不肯低頭的人,今天這件事情絕不可能善了,也許此處真的不適合留他們,還是外面的世界更自由。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后趕來的警察可是帶著槍,他們全神戒備將楚翔圍在中間。
楚翔道:“別說我不解釋,這件事情你們應該先聽聽剛才的警察是怎么講,有人指使他們故意找我們碴,那個人叫劉鎮三,原因就是我得罪了他的朋友朱大長。”
領頭的警長道:“你不需要解釋,剛才你打傷多名警察,你地罪名已經成立,放下你手中地武器,不然我們開槍了!”
楚翔淡定地道:“我屬于自衛,是他們先動手電我的朋友,如果你們肯放下槍,我可以與他們當堂對質。”
警長對左右揮了揮手,于是三名警察逼上前,警長厲聲喊道:“放下你手中地武器接受緝捕,不然我真開槍了。”楚翔道:“看來我們是沒有商量余地了。”
砰,警長開槍了,在他看來將五名警察在瞬間打殘的人一定屬于殘暴之徒,就是有天大的理由此事也必須向受傷的警員做個交待,襲警在如今的基地中是一件大事情,不能把此事壓制下去。以后人人都襲警可怎么辦。
楚翔決定硬受下這一槍,他清楚自己的體質,只要不打中心臟和大腦。對他地損傷可以忽略,可是楚翔卻沒想到有人不讓他受傷,原本一直乖乖跟在身后不言不語只管走路的小絲突然站在楚翔身前,子彈擊在她的面門如如同緊急剎車一般停住,小絲快速伸手一抓,就好像她憑空將子彈用手接下。
咣啷,子彈被扔在警長腳下。警長眼睛盯著地面足足有一分鐘。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想像不通子彈從槍口射出去為何會到了自己腳下。他以為自己還沒有睡醒。
楚翔鐵棍一掄,噗噗噗,沖上前地三名警察被抽個正著,三人捂著臉在地上打滾,鮮血從指縫向下淌。慘呼聲把警長驚醒了,砰砰砰,他接連扣下手槍扳機,他認為自己剛才一定是眼花,眼見又有同志受了傷,他怒火中燒。
咣啷咣啷,一堆子彈全被小絲抓在手中然后扔到地下,她很得意自己的本事,因為之前楚翔不相信她有什么能力。現在她終于有機會證明了。
楚翔得了小絲的協助。他不再需要擔心子彈是不是射向腦袋或者心臟,長長的鐵棍一掄。沒人敢上前半步,警長傻了眼,他不明白這是什么道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子竟然把他射出去的子彈抓在手里玩!
“請求局里火力支援!”警長大聲命令身后的警員。
小絲露出這一手后沒人敢再開槍靠前,楚翔對王紹輝道:“走吧,早早找到她們把這里地事情了結。”
于是楚翔三人在前面走,后面跟著大群地警察,不知底細的還以為是領導出訪呢,當走到一個大廣場前地時候,隊伍的規模急增,大批軍警已經聞聲趕來,整個廣場被重重包圍,警報聲響徹半個北京城。
楚翔也有些郁悶,不是他想囂張,況且他還有傷在身,可是他的脾氣決定了不可能忍著那些人的欺辱而不反抗,不過三環里的治安果然是太強了,這一反抗竟然讓他們出動了幾個連地兵力,難道今天要栽在這里?
王紹輝的臉色也很不好,不是因為被電警棍電的,局面搞成這么大想收場都難了,別看楚翔身體有傷,可是他強悍的實力在那兒擺著,就是拼個魚死網破這幾百號人都得死一半子。
王紹輝不待楚翔開口就大聲喊道:“請你們管事的人出來說話!”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登上防暴車頂,他道:“我是市公安局三環分局的郭全,只要你們肯放棄抵抗我們可以從寬處理!”
楚翔將小絲背在后背上,他催動骨刀試了試,經過剛才那一電棍的療傷,骨刀可以用,但是使出它來扯動神經都痛,不過關鍵時刻必須要用它來殺出重圍,痛苦也要忍受著。
王紹輝大聲地道:“我們要求與最初受傷的幾名警察當場對質,他們是受人指使想對我們不利,我們地行動純屬自衛,請不要再逼我們出手了。”
郭全從防暴車上跳下來,他低聲問旁邊地人:“對方說的是怎么回事兒,我只接到報告說有人襲警,而且火力很猛。”
郭全地助手俯身到郭全耳邊道:“是劉鎮三搞出來的事,他一個朋友被里面兩人打傷了,他想替他出口氣,原先只是想把他倆抓進派出所,修理一頓就放人,誰知道這兩人很難對付,上來就傷了我們五名警察,而且全部是重傷,于是局面就飛快發展到這一地步。”
郭全恨恨地道:“這個劉鎮三,現在可怎么辦是好?”
助手道:“劉鎮三的叔叔是公安部副部長,咱們惹不起啊,T病毒在三環里暴亂的時候是劉鎮三拼著自己性命把他叔叔從家中救出來,所以他叔叔對他極為感激,這段時間劉鎮三幾乎是把我們下面分局派出所當自己的人用,可是我們有什么辦法。”
郭全道:“那就請示劉副部長,這事兒只要他肯負責,我們就只管照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