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兵邊說邊將衣服撕下一片,身上本來已經(jīng)血跡斑斑,用來寫號碼也足夠,他不知道楚翔的衛(wèi)星電話號碼,不過王彬的聯(lián)繫方式張德兵清楚,只要把話傳給王彬楚翔就一定能收到,雖然自己不在末世車隊了,但相信楚翔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老者從柵欄空隙中接過血書道:“小夥子,你可給我添難爲了,如果你想要吃的喝的我可以幫忙,但是這電話讓我去哪裡打,這不是以前世界啊,遍地是公用電話和手機,現(xiàn)在通迅設(shè)備被部隊專管,能買起衛(wèi)星電話的人少而又少,這個忙我恐怕無能爲力?!?
張德兵也瞭解現(xiàn)實情況,可現(xiàn)在這裡別無他人,就算有也可能是東邪的人,這個打掃衛(wèi)生的老者看上去慈祥和藹,應(yīng)該不是東邪那夥人的走狗,而且王三和李四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想換其他人幫忙根本不可能。
張德兵道:“大爺,求您盡力而爲吧,我怕他們很快就要來殺人滅口,我能不能活下來、能不能爲我死去的女朋友報仇全靠您了,拜託?!闭f著張德兵勉強爬起來給老者跪下。
老者扔掉掃帚道:“小夥子,趕緊起來,這怎麼讓我受的起,剛纔那兩人怕是要回來了,這樣吧我儘量試試,如果不成你也不要埋怨我,你自己保重了,我先去想辦法?!?
客房中,杜成恩臉色有些尷尬,“楚顧問,這事兒讓我辦的實在失禮,不過你知道嶽亭是嶽泰的孫子,有些事情我也爲難啊,不過這小子辦事欠考慮,我看二閨女的婚事是不敢應(yīng)下了,不然真怕害了我家那閨女,如果嶽副主席追問起來,楚顧問還要爲我說句好話啊?!?
楚翔道:“杜司令何必擔(dān)心這些呢。只要行的正走的直,沒人敢往你臉上抹黑?!?
杜成恩呵呵笑道:“不錯,你看我老糊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岳家想挑我毛病也要有理由是不是,不然華主席可不會輕易相信。再說了也不應(yīng)該誹謗嶽副主席,我這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顧問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楚翔知道杜成恩是怕自己誤會他挑起軍委內(nèi)部矛盾,楚翔毫不掩飾地道:“嶽副主席爲人如何我不清楚,不過這個嶽亭我著實不喜歡,我甚至懷疑他早察知我朋友的底細,這次事情是故意搞出來難爲我。”
杜成恩還不瞭解具體情況,他道:“楚顧問意思是說今天缺少的三人有你的朋友?”
楚翔點點頭道:“你忘了當(dāng)時在末世車隊還有一名叫張德兵的機槍手嗎,現(xiàn)在他就在藍盾部隊呢。今天我們沒看到他所以何組長才會關(guān)心藍盾部隊地人數(shù)?!?
杜成恩道:“原來楚顧問是爲了會老友。我馬上讓人將張德兵找來。你等著。我老杜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丟大臉了。畢竟這藍盾部隊還是我軍區(qū)地下屬機構(gòu)。這點權(quán)力都沒有以後我也不用混了。”
杜成恩匆匆走出客房。而隨後進來地是何耀輝、宋軍、張靖瑤、謝姍姍。本來張紅兵和王彬等人吵著也要來見張德兵??涩F(xiàn)在楚翔是軍委派來巡視藍盾部隊。他們幾人出現(xiàn)就有些欠妥。最後只能留在楚翔北京地別墅中等候。
何耀輝道:“這個姓岳地打什麼主意。還有那個頂破麻袋片地東邪。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我看到他們就不舒服。那小子不是在解放軍總醫(yī)院嗎。爲什麼又來了這裡。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別落在我手裡。不然非整死他不可?!?
宋軍呵呵笑道:“老何。你知道人家地底細吧。整了他對你可沒好處?!?
何耀輝毫不在乎地道:“老宋。時代不同了。你別看他爺爺是個什麼軍委副主席??墒窃谖已垩e不過是個歲數(shù)大點有威嚴地老頭兒。他地權(quán)力甚至還不如我下面一個小隊長呢。甚至可以說還不如杜司令威風(fēng)。你點數(shù)一下現(xiàn)在全國各大基地。有幾個真正聽從中央指令地。個個陽奉陰違。如果不是有進化組在這裡壓著。說不定他們就自立門派佔山爲王。即便這樣國家還時不時需要你們來支持啊。因爲有些狂人連進化組都不看在眼裡?!?
何耀輝說地是事實。因爲交通地不便實際上中央地權(quán)力被架空了。也只有留守北京地軍區(qū)還在掌控中。不過那些基地中地部隊也不敢做地太過。大面上聽從國家指揮就是。具體地行事策略實際上國家也提不出有效指導(dǎo)。只能由他們?nèi)我舛鵂憽?
楚翔對謝姍姍道:“姍姍幫我查一下張德兵爲何不在訓(xùn)練營中,我總覺得不對勁,嶽亭這小子之前應(yīng)該不清楚我們和張德兵的關(guān)係,因爲我們好久都不聯(lián)繫了,而且是剛進北京就分地手,所以他不可能是故意把張德兵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我怕德兵有什麼麻煩事兒呢?!?
謝姍姍道:“好,我出去轉(zhuǎn)一圈,對了那個嶽亭呢,最好是找到他,這樣什麼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宋軍道:“那小子好像躲起來了根本不露面?!?
謝姍姍道:“那我還是出去看看吧?!?
沒多久謝姍姍就回來道:“沒什麼結(jié)果,上午張德兵還在訓(xùn)練營中,可是吃過午飯後就沒人再見到他,我找到了張德兵的班長,似乎張德兵去給嶽亭送過資料,不過之後就沒了音信,因爲那些隊員都是進化者,我不敢探的太深,所以消息只有這些?!?
楚翔道:“沒找到嶽亭嗎,東邪也行,他們肯定是知道張德兵的下落。”
謝姍姍道:“嶽亭沒找到,不過東邪我在路上遇到過,可是他的精神力很強大,我試了一次沒成功沒敢再嘗試?!?
楚翔點頭道:“好了,我們等杜司令的消息吧?!?
又過了沒一會兒杜成恩回來道:“楚顧問,你要找的張德兵一會兒就來,晚飯準備好了,我們?nèi)ボ姽傩〔蛷d吧,一邊吃一邊等?!?
楚翔原本意思是找到張德兵後一起回自己在北京基地的別墅,可現(xiàn)在只有等張德兵到來了。不過楚翔對於前來迎接自己的東邪沒理會,而是對杜成恩道:“杜司令,小竈飯就免了,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即可,如果張德兵一會兒能來我看連飯都可以給你們省了?!?
杜成恩道:“這怎麼能行呢,你好不容易到我們軍區(qū)來巡視指導(dǎo)進化工作。我怎麼能讓你餓著肚子,走走,咱倆喝兩杯去。”
張靖瑤對杜成恩道:“杜司令,楚翔地眼睛欠佳,這酒就免了,他的脾氣你瞭解,我看就按他說的辦,隨便吃點即可。”
藍盾部隊地餐廳設(shè)在這所學(xué)校原本的餐廳中,可別小看這支五十人的進化者部隊。光爲他們提供後勤服務(wù)的人就有一百多,所以餐廳中也是人頭濟濟,伙食是兩菜一湯。湯是紫菜雞蛋湯,不過雞蛋少的可憐,一個大缸中只在缸底有那麼個蛋花,世界末日雞都很少見了,以前的雞蛋又越來越難找,所以即便是軍區(qū)精英部隊也沒太好地伙食。
菜是罐裝食品味道一般,不過有一個午餐肉,每人能分到五片,這也算不錯了。饅頭可以敝開了肚皮吃,楚翔和何耀輝幾人拿著托盤每人領(lǐng)了一份,如果不是討厭嶽亭和東邪,去軍官小餐廳吃飯也不是不可以,但與自己不喜歡的人共食,楚翔怕自己會吃不下飯,所以纔會來大餐廳。
拿走張德兵血書的老者姓張,人稱老張頭,這人心地不壞。不過他也不缺心眼,知道被關(guān)起來的人肯定是犯了錯誤,不過從張德兵的話中老張分析出裡面有天大的冤情,所以他要打電話也不可能去找藍盾部隊的領(lǐng)導(dǎo),想來想去老張頭想起在餐廳做司務(wù)長的一個小老鄉(xiāng)來,這人經(jīng)常外出採購,說不定可以到外面打個電話呢,不管行不行都要去問問,再說正好吃飯時間到了。老張頭就直奔餐廳。
要不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呢,明明老張頭要找的人就在他身後領(lǐng)飯??墒抢蠌堫^卻絲毫不覺,就連楚翔也不知道前面這人與張德兵有莫大關(guān)係,老張頭領(lǐng)了自己地一份飯後沒去下面找桌位,而是直接進了餐廳後面地伙房。
司務(wù)長正蹲在地上呼嚕呼嚕喝著米粥,老張頭低聲喊了他一句:“小老鄉(xiāng),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呢?!?
司務(wù)長也不是難說話的人,見是自己認識地老張頭便放下粥碗走過來道:“老張,啥事兒呢,想讓我給你添點菜啊,中,小李,多給我老鄉(xiāng)兩片午餐肉,不過老張你別到外面吃啊,讓別人看到容易到嶽教導(dǎo)員面前說話我壞話,你也不想老鄉(xiāng)我丟了這份差事?!?
老張頭拘謹?shù)氐溃骸澳鞘?,那是,”這時候伙伕小李夾著兩片午餐肉扔到老張頭的餐盤上,老張頭慌忙點頭感謝,“謝謝,”然後抓起來先將額外得到的午餐肉塞進嘴裡,免得被外人看到說閒話,“小老鄉(xiāng),其實我找你有點事情?!?
司務(wù)長這才知道老張頭主要目的不是來混吃,他道:“啥事兒你直說吧?!?
老張頭道:“你能幫我到外面打個電話嗎?”
司務(wù)長好奇的盯著老張頭道:“老張,你家裡還有人嗎,上次你和我可不是這樣說的,再說你想打電話去辦公室打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到外面,不好找公用電話不說,價格也老貴了,我聽說一分鐘值一盒午餐肉呢,要說我們後勤午餐肉不少,可那是部隊的咱們不能拿啊?!?
老張頭有些猶豫了,一分鐘一盒午餐肉,這要不是沾了藍盾部隊的光他這輩子能不能吃上午餐肉還是問題,更何況上哪裡去找整盒的午餐肉,看來忙不能亂幫,也要量力而行纔是。
見老張頭臉色有些爲難,司務(wù)長道:“好了,好了,看在老鄉(xiāng)面上我?guī)湍阋淮?,不過說好了只能幫你捎句話,超過一分鐘那絕對不行?!?
老張頭猶豫地道:“小老鄉(xiāng),可我沒有午餐肉啊,要不從你先幫我墊上。我從今天中午起慢慢還給你?!崩蠌堫^也是無奈了,他人善良,覺得答應(yīng)了張德兵地話總要盡力去辦,辦不成那是另一會事兒,可以問心無愧,畢竟救人的事情馬虎和拖延不得。菩薩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司務(wù)長道:“要個屁午餐肉啊,我去辦公室?guī)湍愦?,辦公室劉秘書和我交情不錯,打一分鐘電話的面子還可以給?!?
老張頭有些爲難,他幫張德兵的事情肯定不能讓部隊的領(lǐng)導(dǎo)知道,不然他這份工作就砸了,可到辦公室去打這個電話,萬一人多嘴雜,害了自己不說恐怕能把小老鄉(xiāng)也連累進去。再說跟小老鄉(xiāng)講明情況不知道他還肯不肯幫這個忙呢。
見老張頭直愣愣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司務(wù)長有些發(fā)火了,“我說老張頭。你這什麼意思呢,是不是來消遣我,有事快講,沒事就走,真服你了,吞吞吐吐的不痛快。”
老張頭閉上眼睛一回想張德兵那慘樣善心大發(fā),他把心一橫拉著司務(wù)長到了牆根道:“小老鄉(xiāng),這事兒確實有點麻煩,可這人真地很可憐。而且我當(dāng)時心軟答應(yīng)了幫人家忙,現(xiàn)在不幫人家試試我這心裡不踏實,再說不過是個電話,只要你我不說沒人知道,是這麼這麼一回事
聽完老張頭地講述司務(wù)長臉上冒出冷汗,他見周圍沒人留意這纔敢說話,“老張頭,你這不成心害我嗎,你知道那小子到底有沒有犯錯。光憑你主觀判斷這會害死你還連累我!搞不好還會弄個裡通外敵,到時候就是死罪啊?!?
老張頭有些懵,可這人心思比較單純,他道:“小老鄉(xiāng),我們只是打個電話,此事你知我知,不過是捎一句話過去,至於剩下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控制,那小夥子我看不像是壞人。救人一命是菩薩做的事情。說不定你會因此多活上十幾年呢?!?
司務(wù)長道:“老張頭啊老張頭,你就別給我灌**湯了。我知道你這人好管閒事見不得悲慘之事,算了,一會兒我找個理由出去給你打電話,部隊裡的電話是無論如何不敢用了,你把號碼給我,不過我可提醒你,這事你知我知,如果再有別人知道,咱們就等著捲鋪蓋走人吧,搞不好還要搭上小命,我他媽真是瘋了,竟然跟你這糟老頭學(xué)菩薩?!?
老張頭從懷中掏出血書,見到血書司務(wù)長也有些觸動,看架勢人家還可能真有冤情,不過真有冤情又能怎樣,這個電話打了多半也是白搭,還要連累自己少吃一盒午餐肉,不過老張頭求自己了,不幫他又顯得自己不夠義氣,老鄉(xiāng)嘛,兩眼淚汪汪。
抄下電話號碼記下張德兵囑咐的話,又一再叮囑老張頭不要對任何人聲張此事司務(wù)長這纔算放心,老張頭也笑呵呵地揣好血書端起餐盤走出廚房,自己又算積了一功,看樣子下次T病毒暴亂自己也有躲過去的希望。
咣啷,老張頭光顧著歡喜了,不曾想一出廚房就與一個打好飯菜的戰(zhàn)士撞在一起,兩人的餐盤一齊掉在地上,那水泥地面上全是積水,饅頭滾了兩滾變黑了,菜索性全泡在污水裡面,午餐肉也不是鮮紅色,還讓一名路過地戰(zhàn)士無意踩上一角,就算用清水衝出來也沒法吃了。
北京基地地生活水平雖然已經(jīng)提高,特別是部隊的待遇還要好一些,可也不表示天天有午餐肉可吃,只有加餐改善生活地時候纔有,今天是因爲有國家進化組視察,所以才把伙食標準提了提,可剛剛領(lǐng)到手的午餐肉全泡了湯,戰(zhàn)士和老張頭都傻了。
這些戰(zhàn)士可不是普通戰(zhàn)士,他們是進化者!如果是從部隊中出來地進化者還好說,素質(zhì)比較高一些,而如果是社會上挑選進來的進化者,他們可個個不是善茬,老張頭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他喃喃地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砰!戰(zhàn)士發(fā)怒了,午餐肉啊,一個周只能吃一次地好東西,竟然讓這個老頭給撞進臭水裡了,打死他!老張頭的身體像斷線的風(fēng)箏飛起來,嘩啦一聲摔在一堆桌子上,那戰(zhàn)士不解恨。追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老頭兒,你瞎了狗眼!”
要說這刻餐廳中最丟臉的是誰?當(dāng)然是杜成恩!他知道這幫藍盾部隊成員政治素質(zhì)不過硬,這也是安排教導(dǎo)員的主要原因,可是現(xiàn)在來看,教導(dǎo)員的作用絲毫沒發(fā)揮出來。那名戰(zhàn)士非但沒說沒關(guān)係,反而將老張頭一拳打飛,這還不算,當(dāng)著國家進化組顧問的面要追究老張頭地過失。
楚翔聽到了聲音他皺起眉頭,如果換做是他地午餐肉被人碰掉也會很惱火,不過這樣處理這件事情真是欠妥,看來藍盾部隊的人員素質(zhì)不怎麼樣,都訓(xùn)練這麼些天連最起碼的寬容心都沒有。
何耀輝則直接對杜成恩說起了風(fēng)涼話:“杜司令,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你這藍盾部隊搞成這**架也不知道是誰的責(zé)任,放任這麼多素質(zhì)低劣的進化者留在北京基地。我很爲北京基地地治安擔(dān)心!”
杜成恩臉色像豬肝,張靖瑤和謝姍姍偷偷捂嘴笑,像這般粗俗的話何耀輝還是第一次講,不過何耀輝確實是生氣了,藍盾現(xiàn)在有沒有戰(zhàn)鬥力先不說,既然做爲一支新型部隊,你最起碼的軍紀先要有,不然以後如何管理,可現(xiàn)在看來。藍盾部隊好像沒取得什麼成績,別說向其它軍區(qū)推廣了,這支部隊有沒有必要存在都成問題!
揪住老張頭的戰(zhàn)士可不知道杜成恩和楚翔等人也在這裡吃飯,說他是戰(zhàn)士也不過是這兩天地事情,不久前他還是個殺豬的,現(xiàn)在練的一手好刀法,這不他開始顯擺了,一把尖耳刀從腰間抽出來,唰唰唰在老張頭身上削起來。不過是眨個眼的功夫老張頭就被削的衣衫破爛,僅僅剩下三點位置還保留,把一個老頭子弄成這樣,整個餐廳裡響起一片大笑聲。
“太過分了!”張靖瑤一拍桌子起身,杜成恩也暴跳如雷跑過去。
“咦,這什麼東西?”那個殺豬地進化者從破爛的老張頭懷中掏出一片布條,上面寫著一排鮮豔的數(shù)字,“老頭兒,這是你珍藏自己老婆地女痕跡吧。太有才了??茨氵@歲數(shù)有五十多了吧,可這布條怎麼看起來這麼鮮豔。該不會是你昨晚剛乾了一個女吧。哈哈哈,下面鬨堂大笑,杜成恩上前大罵道:“混蛋!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把人給我放下!”杜成恩身邊跟著警衛(wèi)員,原本東邪還在陪同,後來見嶽亭不在,而楚翔等人又不願到軍官餐廳吃飯,他一氣下也找個理由離開了,對於東邪杜成恩沒什麼意見,他知道這些有才能地進化者都性格孤傲,不過嶽亭不出現(xiàn)這讓他很惱火,不然餐廳中又怎麼會發(fā)生這麼丟人地一幕。
警衛(wèi)員上前對那名戰(zhàn)士低聲道:“這是軍區(qū)的杜司令,你還不趕緊把人放下承認錯誤!”
殺豬地進化者正在興頭上,其實他認出杜成恩的樣子了,畢竟剛剛不久還在門口列隊迎接過呢,不過做爲狂慣了的人他根本沒把杜成恩看在眼裡,管你是司令也好軍長也好,在喪屍面前只有進化者最大,“呸,我有什麼錯,這老頭兒撞翻了我的飯還沒給我道歉呢,把我逼急了這破部隊老子還不幹了呢,隨便去哪個基地也給老子個大官噹噹?!?
殺豬的進化者邊說邊隨手將寫著血字地布條扔出去,飄悠悠正好落向張靖瑤身前,張靖瑤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有些熟悉,她伸手接下來,這時候謝姍姍扶著楚翔已經(jīng)過來,何耀輝的臉色也是陰沉,做爲國安部進化組的組長,他有責(zé)任清除不良進化者,眼前這個傢伙已經(jīng)讓何耀輝相當(dāng)不滿了。
“這些數(shù)字怎麼這麼熟悉?”張靖瑤不解地道。
謝姍姍看了一眼道:“奇怪,這不是魚臺基地通迅室對外聯(lián)繫用的號碼嗎,好像這還是血書!”
楚翔一聲大喝:“拿下他!”
何耀輝早就等這一句了,不待宋軍反應(yīng)他先動手,兩把軟劍瞬間從腰帶上抽出來,劍尖一晃就逼向殺豬的進化者,那名進化者當(dāng)然也不是庸手,隨手將老張頭一丟用尖耳刀迎戰(zhàn)何耀輝。
宋軍如鬼魅般出現(xiàn)一把將老張頭接住,張靖瑤指著血書布條問道:“老人家,這是什麼東西?”
老張頭被嚇昏了頭,隨口道:“電話號碼啊?!?
張靖瑤道:“是誰給你的,好像這是用鮮血寫成的吧?!?
老張頭雖然嚇的不輕,可也知道下面地話不能講了,不過有謝姍姍在他講不講都無所謂了,只見謝姍姍臉色一變道:“不好!張德兵有危險!這是他託這位大爺給我們打電話用的號碼!”
楚翔臉色大變,他對身後的宋軍做了個斬首的姿勢,宋軍擡手射出一枚飛箭,噗,正中那殺豬進化者的腦門,何耀輝一愣,回頭道:“怎麼是殺掉?”
楚翔狠狠地道:“殺!今天老子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