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曼對她很孝順,她也怕失去這個女兒,因此,她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黎曉曼會知道這件事。
霍業宏威脅她,如果她不和他合作,他就會把這件事告訴黎曉曼,為了不讓這件事被黎曉曼知道,她才答應了霍業宏裝病以及逼黎曉曼和龍司昊分開的事。
但她答應霍業宏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威脅,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是很贊成黎曉曼再次嫁入豪門,尤其是霍家。
之前她并不知道龍司昊是霍家的人還是霍業宏的孫子,所以她才沒有反對龍司昊和黎曉曼在一起,但當她后來知道龍司昊是霍家的子孫后,再加上霍業宏的威脅,她便不再贊成他們在一起。
黎曉曼緊咬著唇瓣,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蘇奕的身上,“五年前我懷妍妍的時候,差點出車禍,也與你有關對不對?”
“對?!碧K奕依然是毫不遲疑的承認,“是我讓人去撞你的,你生完孩子,闖進你病房的那個人也是我?!?
龍司昊見蘇奕毫不遲疑的就承認了,如果不是因為黎曉曼還在他的手上,他真會一槍崩了。
黎曉曼現在恨透了蘇奕,冷聲問:“你是怎么把allen用一個死嬰偷龍轉鳳的?你買通了當時給我接生的醫生?!?
蘇奕深看了黎曉曼一眼,承認道:“猜對了,是我買通了給你接生的醫生和護士,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都是我策劃的?!?
他先是弄壞了黎素芳的墓,那天打電話告訴黎曉曼黎素芳的墓被挖了的人不是霍業宏,而是他模仿的霍業宏的聲音,目的就是要把黎曉曼騙出水鷺湖別墅。
他們在路上遇到意外,是因為他躲在路邊用消聲槍打壞了輪胎,司機下車后,他就打暈了司機。
然后他把被李雪下了迷藥而昏迷的黎曉曼帶到了帝華酒店,繼而又把霍云烯設計到酒店。
那天那些記者都是他安排的,等霍云烯一進入黎曉曼所在的房間后,他就讓那些記者沖進房間去。
霍云烯抱著黎曉曼出了酒店,救護車就來了,其實那救護車也是他提前叫來的,目的就是正確無誤的把黎曉曼送去他提前聯系好的那家醫院。
在醫生找到一個剛出生就死掉的女嬰并不難,黎曉曼生完孩子就暈死過去了,他們才能順利的偷龍轉鳳。
聽完蘇奕所說的黎曉曼真恨不得親手殺了蘇奕。
想到他耳后紋的那個司字,她聲音清冷的問:“你耳后的紋的字為什么沒有了?”
蘇奕有些意外,他耳背后紋過字這件事,并沒有人知道,黎曉曼是怎么知道的?
他瞇眼看著她反問:“你怎么知道我耳后有紋字?”
蘇奕身上有紋身這件事,黎曉曼向龍司昊也提過,但是龍司昊并沒有發現過。
此時龍司昊聽黎曉曼再提起,心里依然有一些疑惑,但他現在更多的是擔憂她。
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趁蘇奕不注意的時候救他的曉曉,但是蘇奕比他還警惕,他暫時還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黎曉曼見蘇奕竟然會有些意外,她水眸冷冷瞇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耳后紋字是什么意思?”
對于這點,她一直想不太明白,之前她不知道蘇奕是諾克斯的人,想不明白這件事,現在知道他是諾克斯的人了,她更加想不明白這件事。
既然蘇奕是聽諾克斯命令的,他在耳后紋司字究竟意欲何為。
這個問題,蘇奕深看了黎曉曼許久,才問:“你調查過我?”
黎曉曼輕揚眉,“是!”
當時她是拜托韓瑾熙幫她調查這件事的。
蘇奕眸光變得冷冽了幾分,隨即才說道:“因為那是一次性的。”
如他所說,他耳后的紋身是一次性的,一遇到水就沒有了。
這也就造成了黎曉曼讓韓瑾熙調查他的時候,拍到的照片,他的耳背后有紋身,而后面沒有了的原因。
因為他被拍到照片的時候,他正好在耳后紋了一個司字,后面洗掉了,自然就沒有了。
隨即蘇奕看向了龍司昊,表情依然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波瀾,“我回答你們這么多問題,你們是不是應該回答我幾個問題,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之前當龍司昊跟他說懷疑洛瑞是神秘人時,他當時真以為他是在懷疑洛瑞,但是到后來他才發覺到他真正在懷疑的人是他。
他心里其實很怕被他知道他就是神秘人,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盡量不在他的面前露出什么破綻。
但是他太聰明,竟然讓他去調查神秘人來試探他,逼他露出馬腳。
在他當著他的面摘下面具之前,他心里的壓力很大,但是現在,摘下了面具,被他知道了他就是神秘人,他的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
他說的對,在他背叛他,傷害黎曉曼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有今天的結果。
但是他做了那么多的錯事,現在回頭也已經晚了,他知道他可以原諒他的背叛,但絕對不會原諒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的曉曉。
龍司昊見他問起他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起他的,他瞇緊了眼眸,聲音冰冷的道:“你沒有這個必要知道,該說的你都說完了,現在該是你為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放了曉曉?!?
蘇奕手里的槍依然抵著黎曉曼的太陽穴,笑的斯文儒雅,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平靜的毫無一絲波瀾,“要我放了她可以,你先放下槍?!?
聞言,龍司昊墨黑的眸子中迸射出了寒光,他深看了眼黎曉曼,便慢慢放下槍。
坐在木椅上被綁住雙手雙腳的黎曉曼見狀,水眸擔憂的看著他,語帶愧疚,“司昊,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好恨她太弱,在神秘人抓她來這里的時候,她沒有辦法逃脫掉。
現在她還成了蘇奕威脅司昊的工具。
蘇奕既然說他是諾克斯的人,萬一是他幫著諾克斯來對付她的司昊,如果她的司昊手里沒有槍,豈不是很危險。
都怪她,都怪她,她真的太沒用了,總是給她的司昊添那么多的麻煩,害的她的司昊那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