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敗作詩搶美女的惡趣味就像一粒老鼠屎,簡直要壞了一鍋湯。隨著素貞與小青的出場,這場鬧劇又回到了正軌,少嫣又往蘇恆那去了,該找哪的也都找到了她們的主人。
唯有許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知府大人的一聲令下,沒有獲得佳人青睞的書生都無緣太白宴,只有寥寥二十一名才子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更上了一層樓。
原本是二十名,可是卻多了施子敗這個異數,知府大人定然知道了剛剛下面發生的鬧劇,也默許了他帶著素貞與小青前來赴宴。
這船頂的閣樓與下面的廳室又有不同,四周僅有簾幔遮蔽,憑欄更可望見漫天星辰,秀麗山河,將所有美景一覽而下。
知府大人端坐主位,微笑道∶“衆位才子都是杭州青年俊彥,來我太白宴以文會友,吟詩作賦。怎能沒有彩頭,本官就將一幅偶然得來的李太白真跡詩仙醉劍圖贈與頭名,以資嘉勉。”
“多謝明府。”衆人起身賀道。
“此次太白宴,就以仙爲題”知府大人這時候纔出了題目。
下座的蘇恆等人微微一笑,顯然將這位知府大人的稟性摸得很清楚。知道他不僅僅喜好詩文,更羨慕如李白這樣的滴仙人,並且雖身居高位,卻總有問道求仙之想,對於飄渺的長生仙道,極爲嚮往,以仙爲題,正好也應太白宴的境。
知府此時卻將一幅畫掛在了身後的畫壁上。
此畫一出,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此處,看著這卷書畫不禁嘆道,凡間在世滴仙人,做人須作李太白。
畫中有仙氣,有酒氣,就詩詞,也有劍氣,氣氣不合,卻被糅合成了這幅畫卷。
對著畫衆人苦思冥想,想要獲得些靈感,也許可以令心中的腹稿昇華一番。
但是白素貞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了不同以往的震驚之色,輕輕嘆道∶“李白名爲詩仙,可那劍術修爲,可著實是令人震驚。”
“可惜只得遠觀,不得近悟。”
施子敗聽見了輕嘆,轉頭一笑∶“素貞姑娘喜歡那在下就將它贏下。”
白素貞聽了想到拒絕,但是心中卻也有一絲渴望,正猶豫不決時,又聽他說道∶“不過在下也有一個要求。”
當即回道∶“施公子所求何事”
內心也有一絲絲擔憂,怕被施子敗察覺出什麼。
想不到迎來的卻是他的戲言一句∶“贏得此畫,姑娘可一親芳澤否”
話音一落,白素貞愣在當場,這麼直白的話語給予了她無法想象的心理衝擊,令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一旁的小青,雖然心中有些吃味,但是她就愛起鬨,連忙替姐姐應下∶“可,可,當然可,只要你能贏得此畫。”
施子敗大笑道∶“一言爲定。”
在他與身旁的小青擊掌爲誓時,白素貞則低下了頭默然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唯有一旁的許仙聽見了這一席話,內心瞬間被一種莫名的情緒點燃,簡而言之就是羨慕嫉妒恨,對身旁的美人兒也失去了興趣,唯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素貞。
心下狠狠發誓,就算絞盡腦汁也要打敗施子敗這個抄詩的斯文敗類。
心思一轉,就將剛剛還是救命恩人的施子敗看成了敵人,更是絲毫不需要證據,就這樣認定了他是一個抄書賊的事實。
兩人前一刻還在船上侃侃而談,現在就在心中各爲對手。人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一言不發之間,就變成了另一番樣子。
這也是施子敗意料之中,他完成任務的方式很簡單。
就是要素貞愛上自己,讓許仙討厭自己。
這樣一來,白素貞對討厭她傾心之人的人,厭惡感自然就出現。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暗笑。
接下來在座衆人都埋頭苦思,唯有施子敗一人靜靜的看著那幅畫,在腦海中搜索著貼切詩句。說起來詩中的仙氣,李白可謂是首屈一指,但是自己現在身處的時空應該是在唐朝,不僅僅李白的詩詞不能用,之前的詩詞更是不可能拿出丟人現眼。
畢竟,那幅畫就是李白所作。
更何況,他的內心已經下定決心要奪得第一名,爲的不是不僅僅是取閱素貞,和激怒許仙。因爲那幅畫卷能被白素貞看想,又是有滴仙人之稱的李白所作,他隱隱感覺,這卷書畫定有不凡之處。
就讓自己看看,詩仙李白做作,到底仙在何處。
待到衆人都將詩詞做好,由人呈上去給了知府大人之後,都慢慢在用了桌案上的美食名酒,倒是鮮少有人與身旁美人兒弄情調戲。
畢竟剛剛施子敗弄了那一出以詩搶人的戲碼,不知不覺間使人覺得這二十佳人,都他看不上的貨色,若是自己太過在意,豈不是掉了身家
人總是這樣,價值往往取決與別人。
更何況那蘇恆,號稱杭州第一才子,剛剛被那搬玩弄,到了現在更是將一旁的少嫣姑娘視若無物,令人佳人垂淚。
反而是衆人看見了素貞與小青的美貌,也終究明白了爲什麼他會拋下羣芳。因爲這兩位姑娘的美,一個出塵如仙,一個俏皮精怪,不僅令人一見而側目,更是令人一見而傾心。
憑什麼他能得到兩位如此佳人的青睞,衆人一想更是忿忿不平,在知府鑑詩時,就有人笑道∶“剛剛一番詩詞,皆爲寫美人之文,現在以仙爲題,這位才子可還有詩否”
“有,當然有,肯定還有。不過可能這次就不這麼應景了吧,說不定就是幾句狗屁不通的爛詞破句。鄉下人,怎知仙之雅”當下就有人接著說道。
“這就是要看他,找不找得到這種詩句了,還要看他記不記得住呢。”當下這句話諷刺的極爲露骨,簡直就是在指著他罵抄襲了。
施子敗聽了眉毛一挑,看來是自己抄襲的太過份了,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一羣無才無德之人啊。。”只見他低頭一嘆,轉眼對著素貞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你呢”
白素貞不明所以,但是他卻自顧自的哈哈大笑,絲毫未將衆人放在眼中,簡直是將嘲諷使用的出神入化。
當下就有人怒道∶“你這個文抄公,竟然這樣目中無人,欺我杭州才子無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