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朝燼!你相信高紹烽也不相信我?是他將我強行帶到那里的!”櫻靜憤怒地叫起來。
她抓住東朝燼的衣角,東朝燼臉上仍然是陰影重重。
不過,聽到櫻靜的話,倒是臉色緩了緩。
“如果不是冷幽,我早就被他蹂躪了,東朝燼……你理智一點行不行?”
櫻靜厲聲喝道,“放慢一點,我才不想和你一起死!”
東朝燼的臉色,又倏地冰冷起來。
“死男人,我還等著你養我呢!”
櫻靜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在這么大雨的夜里,本來就看不清……
要是撞到人或者出車禍的話……
東朝燼緊緊抿成一線的唇,慢慢地松了起來,眼神也少了一層陰鷙。
看到他放慢了車速,櫻靜才松了一口氣。
東朝燼冷冷地凝視前方,認真無比。
氣氛,還是那么僵。
櫻靜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剛剛開了幾分鐘,只覺得車子一震,被后面的車子撞到了。
東朝燼目光一掃,掃到后視鏡上,隱隱有車子的影子。
這一次,東朝燼毫不猶豫地加快了車速。
“喂,你又瘋了?”櫻靜嚇著了,不過立刻明白到,事態不太一樣。
她的目光,移到了后視鏡上。
只見一輛車子,在追逐著東朝燼的車子。
但因為雨夜,只能朦朧地看到車影,忽左忽右。
車速無限加快……櫻靜驚得臉都白了,畢竟她開車也從來沒那么快過,這簡直算是極級的飚車了!
緊緊地抓住東朝燼的衣角,東朝燼唇邊,卻淡淡地綻出一縷冷笑。
“我以前很喜歡飚車,撞不死你的。”
口氣淡淡的,然而,卻讓櫻靜的心定了一點。
雨嘩嘩地下著。
僅僅五分鐘的時間,東朝燼就成功地將那輛想撞他的車子甩開了。
櫻靜終于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個夜里,她知道,肯定不會好過了。
冷幽追出到大門之后,親眼看著櫻靜被東朝燼帶走。
車子,消失在雨幕之中。
他抿著唇,大步地沖入了雨中。
盡管穿著大衣,但那冷冷的雨水打落在臉上,那么冰冷那么刺痛。
“靜……對不起,我……”
冷幽無力地扶著一邊的花圍欄桿,雨落入了他的眼中。
很冰冷,心,也劇烈地痛著。
原來他那么努力,還是抵不過東朝燼。
他的勢力那么強大,連高紹烽,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他就算有十個槍手那又怎么樣……不也一樣將櫻靜讓了出去嗎?
若非顧著十個兄弟的生死,他當場就豁出去了。
冷雨很快打濕了冷幽的衣物。
冰冷的氣息,四面八方地涌過來,將他淹沒。
“回去吧,你斗不過他的。”
一把雨傘移了過來,冷幽回過頭,是端木紫儀。
冷幽靜靜地看著她。
滿臉的雨水,冰得他的臉,他的手,都痛起來。
端木紫儀滿目哀傷,伸手,緊緊地將他抓住。
“回去吧,我還想了另外一個辦法,不過要些時間而已。”
端木紫儀淡淡地說。
她看著自己的男人為另一個女人悲哀得如此,卻沒有多
大的反應。
或者,是習慣了。
冷幽甩開了端木紫儀的手,大步地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端木紫儀輕嘆一聲,跟了過去。
回到家之后,冷幽泡了一個熱水澡,整個人才舒服一些。
然而,一直打櫻靜的手機,不通。
他只好下樓,找來一酒,一瓶瓶地喝。
端木紫儀也不阻止他,只是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十分鐘之后,端木紫儀上樓,二十分鐘之后,下樓。
冷幽已喝得七八分醉了,一股酒氣上涌,他難受地皺著眉。
“怎么,喝夠了沒有?”
端木紫儀冷然地坐在他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他。
她變得冷靜多了,因為結婚之時,那短短的幾個月。 Wшw? тt kán? C 〇
經老姐一手調教,不知道要成熟了多少。
心計,更是日益高深。
“櫻靜……櫻靜……”
冷幽再喝了一杯,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有女子的幽香傳來,冷幽抬目一看,有些朦朧的影子映入。
端木紫儀穿著厚寬的睡袍,卷發微濕,發尖還滴著晶瑩的水珠,臉頰微紅,如同一顆剛剛成熟的水蜜桃。
寬大的衣領內,微現鎖骨,略現性感。
然而冷幽喝得醉醺醺的,看到了端木紫儀,仿佛看到了櫻靜的輪廓。
他抓住了端木紫儀的手,“櫻靜……你來了……我好想你……”
端木紫儀眉頭一蹙,想甩開他的手。
然而,心里又是不舍得。
和他在一起,雖然住于同一別墅里。
可是他根本就沒碰過她。
深深的迷戀,讓端木紫儀迷亂迷失。
“幽……”她低語著,伸手去抱住滿身酒氣的冷幽。
冷幽緊緊地抱住她,“靜……他對你很好嗎……為什么,你還是……愿意跟他走?”
“我……我給你那條項鏈怎么樣?他發現……發現沒有?”冷幽滿口醉酒的話。
端木紫儀聽得有些亂。
“什么項鏈?”她低低地問,冷幽笑了笑,醉了的冷幽,那么豪放。
“櫻靜,你……你又想騙我,我問你的是那條……有竊聽器的項鏈呀……你不是說過……東朝燼戴在身上了嗎?”
冷幽斷斷續續地說,眼睛都幾乎抬不起來。
可是那個抱著他的溫柔的女人,讓他感覺到櫻靜的存在。
他只想用所有的力氣去抱住她,不讓她消失……
“項鏈……你說……他戴上了,靜……櫻靜,你聽到什么了嗎?”
端木紫儀怔在那里,想了好久,才明白他的話。
竊聽器,項鏈……
到底是怎么回事?東朝燼戴著的項鏈,有精密竊聽器?
那么這樣說來,冷幽前一段時間那么急著趕著回M國,就是為了讓人打造一個竊聽器吧?
M國的科技要比這里更先進,什么樣的竊聽器都有。
端木紫儀冷然一笑,“那是什么樣的項鏈呀?其實我挺喜歡的……”
“櫻靜……”
冷幽醉目朦朧,只覺得女人的手,輕輕地在他的身上游離。
一陣亢奮……
冷幽已然不知道躺在他身下的到底是誰了。
端木紫儀如同發瘋一般,緊緊地纏住冷幽。
不管他愛的是
誰,今晚的行為,她不后悔。
當他醒了之后,看著身邊的那個女人,衣袍盡褪,就在溫暖的大廳中……
幸好家里沒有任何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端木紫儀身子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冷幽大腦一片空白,頭暈暈沉沉的,一摸,火辣的燙著。
他發燒了。
只是,躺在身邊的女人,正睡得香。
這偌大的沙發上,正好能容兩個人并躺著,他的身上,倒有一厚被褥掩蓋著……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冷幽看了看外面那深沉的夜色,心更冷,憤怒和悔恨齊齊涌上心頭。
他明白了,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和端木紫儀做了……
如果他不喝酒,那么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的。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本來想著回美國就和端木紫儀離婚,不耽擱紫儀的大好前程,可是現在兩個人的關系成了這樣,他怎么辦?
不對端木紫儀負責,他就不是男人……
對她負責,可是誰又對他負責?
冷幽的臉漸漸地蒙上陰霾,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東家別墅,雨夜無邊。
陣陣冷風從窗子里拂進來,櫻靜一回到房里,才發現早上出去的時候忘記關窗了。
她走過去,將窗關上,冰冷的雨點灑到手上,很冷。
想起剛剛驚魂的一刻,心仍然有些余悸,東朝燼剛剛實是瘋子,甩掉那個想撞他們的人。
不過,雖然寧泉在后面,將那個人抓到了,可是什么也問不出來。
東朝燼走了進來,看到立在窗邊的櫻靜。
他陰鷙的目光更是冰冷,脫掉了身上的大衣,冷冷地走過去。
櫻靜還立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那雨打到窗上的痕跡。
水花濺落,劃出道道水痕,櫻靜的臉,朦朧地映落在玻璃上。
她看到了東朝燼的臉,靠近。
櫻靜沒有回頭,但是卻感覺到一雙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腰上。
他溫熱的身子緊貼著她。
櫻靜怔了怔,想起之前看到滿臉紅潮跑出來的余蕾。
心被什么刺了一下,抱住她的男人,和余蕾也有關系?
可是,他如此抱著她,又算是什么?
“放開我!”櫻靜低聲喝道,心痛的痕跡從眼中掠過。
他看不到她的眼神。
然而,她是不會在他前面表現出來的。
“怎么,今天一聲不哼地走了,還關了手機……女人,我要好好懲罰你。”
東朝燼唇邊,噙著一縷冰冷而殘忍的笑容。
櫻靜冷哼一聲,“只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老百姓點燈?”
東朝燼臉色微沉,緊緊地扣著她的腰。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跑去和高紹烽見面,居然還那么有霸氣?”
“我沒有!我說了,是他強行將我帶走的!”
櫻靜有些惱怒,用力地拉開東朝燼的手,然而他的手,就像鐵絲纏繞一般,怎么扯也扯不掉。
“沒有?那我更沒有和余蕾在一起,小女人,你怨我不信你,你不是也沒信我?”
櫻靜胸口起伏。
“和她在一起的,就是寧泉。”
櫻靜聽了,怔在原地,寧泉?怪不得看到他那么急地沖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