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張審人之時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威脅,誘導等等,年輕的暴發(fā)戶富二代卻又因爲舅父在市上當市長,從來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
小張一拳砸出,卻被櫻靜閃電般地扣住他的拳頭,小張大吃一驚,沒想到看起來漂亮年輕的女人,竟然有這等力量。
“老公,讓保鏢進來,將這個人拖到警察局,說他嚴刑逼供就OK了。”櫻靜冷冷地笑起來,小張不講道理,他媽的,她憑什麼和他講道理?
東朝燼能忍到這一地步,也算非常不錯了。
換以前,一刀捅了他,或者一槍崩了他的腦袋。
東朝燼立刻換上了笑臉,櫻靜難得爲他說話,不樂壞他纔怪,東朝燼讓外面的保鏢進來,那囂張的小夥子立刻傻了眼,這幾個健壯的男人竟然是保鏢!
看樣子,東朝燼的身份不簡單,小張一下子嚇得臉無人色,如果一去了小派出所裡,他小張還能混下去麼?
雖然舅父在市上當市長,但是他鬧事也太多次了,舅父早就被他煩死了,揚言將他調(diào)到蓮花島,要是再惹事他就不會再保釋他。
“啊……不不……東先生,太太……有話慢慢說,慢慢說!剛剛是我態(tài)度不好,請……請你們高擡貴手!”
小張連忙掛出笑臉,看著冷麪、眼神隱隱諷刺的東朝燼,冷汗涔涔而下。
東朝燼冷哼一聲,手一揮,四個保鏢便鬆了手,小張怕吃虧自然也不敢對東朝燼大呼小喝。
“東先生,真對不起啊……我們……其實也是猜測而已,既然東先生沒有嫌疑了,那東先生、東太太請走好……”
小張滿臉奉承的笑容,東朝燼冷然地朝外面走去,一個人卻閃到了他的前面,是趙勝文。
“聽說東少被列爲嫌犯了?”趙勝文優(yōu)雅地笑,目光卻落在櫻靜的身上,東朝燼冷漠地看著這個男人,沒有一點丁的友善之意。
“警察先生,我有辦法找出嫌疑犯,不知道警察先生會不會聽我說?”
看到後面穿著制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張,趙勝文微笑著說。
東朝燼拉著櫻靜到了外面,廳中的人都在低聲議論著,小澈卻突然衝過來,抱住了櫻靜的腿,“媽咪,你去哪裡呀,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和爹地。”
小澈紅撲撲的小臉上有滿心的驚喜,櫻靜怔了怔,她不是讓爸爸將小澈帶走了嗎?
“我說了,他突然要回來,說要等你們,我也沒辦法。”不遠處的陳敬師攤攤手,櫻靜好笑地摸摸小澈的腦袋。
“我們沒事,到一邊坐著去。”
她知道趙勝文是心理方面的專家。
只要嫌犯沒有逃走,在封鎖酒店之前,一定能找出來的。
東朝燼從侍者那裡要來了熱牛奶,送一杯到小澈的手中。
“趙勝文真是吃飽撐著了,這事兒他也要摻進去?”
櫻靜淡淡地笑,眸如彎月般好看,“趙勝文是心理方面的專家,或者他對破案有些幫助,鄒麗得罪的女人太多了……”
“女人?”東朝燼眼前一亮,“那天在海底世界遇到鄒麗和另一個女人吵架,難道……就是那個女人?
”
“不排除這個可能,呃……小澈,慢慢喝,你瞧,牛奶都出來了。”
小澈扁嘴,剛剛喝得太急,杯子裡的奶溢了一點點出來,沾在他的嘴角上,東朝燼的脣角彎起了美好的弧度,“小澈,急什麼,有人會搶你的牛奶嗎?”
“當然沒有,是我太急了。”
小澈調(diào)皮地往櫻靜懷裡鑽,“媽咪,爲什麼這些叔叔阿姨都聚在這裡?”
“因爲出了一些小事,小澈還小,長大了以後就懂了。”
櫻靜和東朝燼對望一眼,小澈其實比一般的孩子還在成熟,可以說當孩子們還在爲玩具破了而傷心的話,而小澈,卻已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了。
小澈一邊喝奶,一邊看著走出來的趙勝文,而那小張警察已撥通了某人的電話,正在說什麼。
“肯定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了,否則警察叔叔怎麼會在這裡呢?”
小澈笑著說,“媽咪,你快告訴我!是不是有誰做錯事了?”
櫻靜無語,摸著小澈那頭柔軟的頭髮,“在小澈的心裡,警察叔叔是好人,對不對?”
小澈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用力地點頭,聲音帶有著天真的味道,“當然,警察叔叔是好人,壞蛋就是壞人!”
東朝燼淡笑了起來,“那麼,兒子,壞蛋和警察是人類嗎?”
小澈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東朝燼,“爹地,這白癡問題還要問嗎?哼,警察和壞蛋當然是人類啊。”
櫻靜撲哧一笑,不知道東朝燼怎麼用這種方法,他到底想教小澈什麼呢?
“小澈說得對,他們都是人類。所以,不管什麼職業(yè),不管是醫(yī)生或者警察還是老師,都會有壞人,關(guān)鍵是要你怎麼發(fā)現(xiàn)。”
“小澈,爹地說得對,不能因爲一個人的職業(yè),就認定他一定是好人,知道嗎?”櫻靜也溫柔地笑著,親了親兒子的臉,溫馨無比。
小澈怔住,想了想東朝燼的邏輯,的確有些對。
“真的警察也有壞人嗎?”小澈還是不太相信。
“當然,剛剛那警察叔叔還想揍爹地來著,你說他是壞人還是好人?”
小澈驚得張大嘴巴,震驚的樣子極可愛,東朝燼溫柔地將他抱起來放到大腿上。
這小東西太可愛了,東朝燼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這小傢伙留在身邊。
“如果是真的,那警察叔叔真壞蛋!”小澈眉頭緊蹙起來,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恨恨地看著那不遠處在打電話的小張。
小張正賠著笑,不知道說些什麼,掛了電話之後,就將一邊騷動的人羣喝住了,樣子兇巴巴的。
小澈本來不太相信東朝燼的話的,不過現(xiàn)在看到那張對弱勢羣衆(zhòng)呼喝而扭曲的臉,不由得撇撇嘴。
“真是壞蛋,那壞蛋好兇。”
“小澈明白就好了,以後不要對隨便接近你的人有好感,知道不?”
櫻靜順水推舟,小澈用力地點頭,卻聽到小張大聲地喊了幾聲。
“大家請安靜,安靜!剛剛有一個女人跳樓,但不是自殺,而是謀殺。女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裡搶救著,等一下所有酒店裡的人都
集合在三樓和四樓的大廳,我們要審問!”
衆(zhòng)人頓時抱怨了起來,本來這海洋主題酒店住得挺舒服的,沒想到一進來就有案子?
東朝燼和櫻靜倒是悠然自得,鄒麗落得今天的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陳敬師和陳媽媽也在一則,餘蕾和寧泉也在五分鐘後被傳到了四樓上,大廳裡坐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侍者只好打開了窗,讓冷風吹進來,這樣的空氣會特別清新。
櫻靜淡淡地注意著那邊的趙勝文,那個金頭髮的帥男人,惹人注目,在短短的十分鐘裡,竟然有數(shù)十個女人走過去和他搭訕。
“媽咪,我想睡覺。”
小澈喝了牛奶之後,眼皮有些沉重,櫻靜抱著兒子靜靜地坐在那裡,東朝燼脫下了大衣,蓋到了小澈身上。
“不如讓我抱吧,小澈個子長得快,你會吃力的。”
東朝燼微笑著,儼然比慈父還要慈,櫻靜輕笑著推他一下,“我感覺到你完全不一樣了,記得以前你還老欺負我呢!”
東朝燼的眼中立刻浮上了深意的笑,“那以後就讓老婆欺負我好不好?”
“切!”
在這兩人打鬧之中,大廳裡已關(guān)上了大門,趙勝文站起來,聲音充滿了磁性,這是個完美的男人,至少表面上看去是這樣的。
女人們眼中發(fā)光,亦有不少女人將目光投到了東朝燼身上,這個黑髮俊美的男人,全身散發(fā)著一種溫柔之意,不過大部分女人都看出東朝燼已婚,都有些遺憾的神色。
“各位遊客,我想半小時發(fā)生前的事故,大家都清楚,是一件蓄意謀殺案件,雖然我不是專業(yè)偵探也不是警察,不過我是個心理專家,只能用一個方法,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出兇手。”
此言一出,衆(zhòng)人更憤怒了。
“有病啊!謀殺什麼破案子跟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我們一直就在這裡吃飯!”
“就是,我們都沒離開過大廳一步!”
“不是警察還來摻和著幹什麼?”
“喲,警察是吃軟飯的嘍,沒一點能力,要心理專家出來找犯人了?”
各種聲音四面八方地涌了過來,趙勝文面不改色,不愧是個心理方面過硬的男人,他仍然微笑,優(yōu)雅地擺手。
“大家稍安勿躁,心理專家會的方法很多,或者可以幫警察快捷地找到犯人,我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一個過年五十的男人站起來,大聲喝道。
那是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
小澈被這麼一聲大喝而驚醒,揉了揉眼睛,不滿地看著那個站起來的男人。
“媽咪,爹地……那老伯伯……的嗓門好大啊。”小澈還是半夢半醒中,櫻靜眉頭一蹙,這小傢伙在這種環(huán)境裡自然不能安睡。
小澈本來就是一敏感的孩子,所以有輕微的動靜他也會被吵醒。
“小澈先不要睡,等一會再睡好不好?”櫻靜笑起來,輕揉地撫著他的小腦袋,那老男人一出場,有些人就驚訝地叫起來。
“咦,這不是那位慈善家兼道德教授尚義嗎?”
“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他老人家,真的意外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