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說笑，仙子可以一試。”司冥的語氣很認真，微微瞇起的眸子裡滿是威脅。

察覺到司冥身上的殺意，月華頗爲識趣的開口道，“月華修爲淺薄，還是不勞冥王大人費心了。”

說著她將眼神投到了我的身上，“如果冥王大人想帶這位離小主子離開的話，還是儘快的好。畢竟我們的君上，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君上他可是對離小主子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到時候，冥王大人就真的走不成了。莫要因爲月華一介小仙而耽誤了要事。”

司冥拉起我的手，“小離兒，走。”

“冥王大人走好，離小主子走好，月華就不送了——”身後的月華語調拉得很長。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離開了天帝宮。

“小離兒，以後小心這個女人。”司冥道。

聞此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已經小心這麼多年了，每次還是被她害得很慘。”

“小離兒，你的記憶是不是恢復了？”司冥突然問道。

“嗯。”

司冥道，“可否怨我？”

心知他說的是帶我入輪迴之事，“怨，因爲是司冥害得我和羲禾分離了這些年。”

我垂下了眸子，喃喃道，“或許是上天給我和羲禾的緣分太薄了。”

大概是我的責怪太過直白，司冥聽後一時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司冥，我要去崑崙

。”我首先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寧靜，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我一個人殺不了黎昭。但如果聯合臨淵，再加上魔界，應該就可以了。”

仇是一定要報的。

“一起去吧！”司冥提議道。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司冥揚脣一笑解釋說，“如今已經得罪了這個男人，他若是坐穩了天帝的位子，只怕三界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倒不如和小離兒一起，也算是爲了自保。”

我仰臉看向面前的司冥，他微微勾起的脣角，邪肆的容顏上是我熟悉的灎色，一雙暗紅色的眸子竟然比彼岸的那片血紅還要妖豔，“司冥，你很好。還有，謝謝你肯幫我。”

雖然他說是爲了自保，但他走到這一步，多少都是因爲我。

“哦？小離兒這般，是終於決定嫁給我了？”司冥道。

“司冥，其實這麼多年了，有些話我一直埋在心底，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爲難的看了司冥一眼，欲言又止。

司冥手中的白骨折扇輕敲著，狐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是搞不懂我爲何突然說這些，但他最終還是開口道，“說來聽聽。”

“你看這些年，你一口一口的把我餵養大。人都道，養育之恩大於天，所以，司冥你對我的恩情簡直一輩子都還不完。”我說。

司冥聽到這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多年不見，小離兒倒是懂得知恩圖報了。怎麼？打算以身相許，來償還恩情？”

“嘿嘿，以身相許太過俗氣。司冥對我的養育之恩，豈是以身相許可以償還得清的？凡界話本子裡那些爛熟的套路，配不上司冥。”我擺擺手道。

司冥眉梢微挑，“然後呢？”

我仰頭看向司冥，握了握拳鄭重道，“我思慮再三，覺得有一法甚妙，真摯而又不落俗套，完全能表達我對司冥的無限感激敬仰之情。”

“嗯，不錯，繼續。”司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