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姐姐什麼時候能回來?
回過神來,司徒睿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腹部懸在她上方,大手摸到她肚子,湛藍(lán)色的眼眸中注滿了驚喜,“漓兒,是真的嗎?”
夏之漓好笑的看著他的反應(yīng),“這種事我騙你做何?”
司徒睿霖再次愣了片刻,隨即準(zhǔn)備起身。
“睿霖,怎麼了?”夏之漓將他拉住。
“我讓人去請大夫。”司徒睿霖很認(rèn)真的回道,這事一定要確認(rèn)好,可不能搞錯了。
“請大夫做何啊?”夏之漓皺眉,“我不就是大夫嗎?”
“……”司徒睿霖又愣了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捧著她的臉頰,他緋紅的薄脣頃刻間將她吻住。對啊,漓兒就是大夫,瞧他都高興的犯傻了。
夏之漓抱著他脖子微微仰頭,比起之前的親吻,此刻的司徒睿霖顯得很激動,急躁又帶著一絲瘋狂勁兒,像是要把她給吮進(jìn)他身體裡一樣。
他因爲(wèi)當(dāng)?shù)孕那榭簥^夏之漓也能理解,只不過對他瘋狂的親吻有些招架不住,“睿霖……。嗯……”
察覺到她呼吸不順暢司徒睿霖這纔將她放開,翻下她身子,他側(cè)躺將她抱在自己胸膛口,一邊伏在她耳邊喘氣一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肚子。
“漓兒,有你真好。”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這麼一句簡單的話。
是,有她真好。若不是她,或許他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那時的他被人當(dāng)做怪物,不僅是因爲(wèi)他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還有他體內(nèi)的寒毒,讓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沒有人願意接近他,除了祖母,其他人都將他視作妖邪。
是她說喜歡他漂亮的眼睛,也只有她不嫌棄他妖怪般的摸樣。如今,她遠(yuǎn)離至親嫁他爲(wèi)妻,帶給他的依舊是滿滿的感動和溫暖。
夏之漓臉紅的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有些不習(xí)慣他的甜言蜜語。想到什麼,她突然又?jǐn)E頭,“睿霖,你今日不去早朝好不好?我想讓你陪陪我。”孩子來得太突然了,她有些不適應(yīng),想讓他陪著她。
“好。”摸著她光滑的臉頰,這次司徒睿霖答應(yīng)得很乾脆。有什麼能比得他的妻兒重要?司徒家本來人丁就少,如今他們剛成親不久就有喜訊,這算得上是司徒家最大的喜事了。
“漓兒。”
“嗯?”
司徒睿霖低頭,認(rèn)真的看著她,“有何不適的都要跟我說知道麼?”對於她的身子他其實(shí)挺放心的,畢竟她從小習(xí)醫(yī),醫(yī)術(shù)不比其他大夫差,只不過聽說懷孕艱辛,他擔(dān)心她適應(yīng)不了。
夏之漓臉紅紅的看著他,“也就剛懷上而已,平日多注意就行了,沒什麼可擔(dān)心的。”
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樣子,司徒睿霖薄脣揚(yáng)得高高的,眉眼裡全是喜悅的笑。
夏之漓懷孕的事司徒睿霖也沒隱瞞,第一時間就把好消息告訴了偃氏。聽說自己快要當(dāng)曾祖母,偃氏高興的合不攏嘴,帶著丫鬟婆子去了小夫妻倆房中,又是叮囑夏之漓好好養(yǎng)胎又是吩咐下人要用心服侍。
對於自己的孫子,偃氏比任何人都瞭解,這輩子她這孫子肯定不會有第二個女人,她自然也不會有第二個孫媳婦,對夏之漓這個唯一的孫媳婦,她肯定是重視的。更何況這孫媳婦也不是尋常人,家世背景、容貌才情樣樣出衆(zhòng),最重要的是這孫媳婦合她眼、得她心,對她孫子也是有情有義,她哪有不疼不寵的道理?
女兒懷孕的事白心染也是很快就知道了,眼看著就要回京,一想到女兒身邊就偃氏和司徒睿霖祖孫倆,於是當(dāng)即決定讓其他人先回京,她要留下照顧女兒。
偃墨予自然沒意見。對他們夫妻倆來說,儘管有兩個兒子,可畢竟閨女只有一個,還嫁得如此遠(yuǎn),這懷孕本就不是小事,加之親家夫婦不能隨意回京,女兒年紀(jì)尚輕,萬一有個閃失,誰都放心不下。
白心染要留下來,偃氏是求之不得。有親孃在身邊,對她孫媳婦也有好處,她就怕自己一個老婆子粗心大意照顧不好夏之漓和肚子裡的孩子。
司徒睿霖今日連房門都沒出,夏之漓被他勒令臥牀,整個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就露出一顆腦袋瓜子。
今日他們房裡也熱鬧不已,偃氏和白心染、柳雪嵐三人除了關(guān)心她肚子裡的孩子外,三個女人還忍不住聊起了有關(guān)生孩子的話題。
看著一旁聊得熱火朝天的長輩們,夫妻倆在牀這邊相視,都有些哭笑不得。
“渴不渴?”司徒睿霖突然問道。
“不渴。”夏之漓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嘆了一口氣,“其實(shí)我真沒事的,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
司徒睿霖俊臉一沉,揉了揉她白皙滑膩的臉蛋,“還說沒事?昨晚你不是說過身子不適?”
夏之漓隨即臉紅起來,“那是因爲(wèi)你太過分了。”
司徒睿霖抿了抿薄脣沒再說話了。想想心裡還是有些後怕,幸好昨晚聽了她的話後面沒有強(qiáng)迫她,要是繼續(xù)下去,還不知道會如何。
夫妻倆在這頭歪膩,也沒理睬另一頭笑聲不斷的三個女人。
“三寶。”得知消息,偃初熙也趕了過來,身後緊跟著殷沫。
見他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來,白心染忍不住皺眉朝他瞪了一眼過去,“都這麼大的人了怎的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她指的是偃初熙不該隨便進(jìn)來,畢竟這是妹妹和妹夫的房間,他也是個成年的男子了,這又是在沐陽侯府,太夫人也在這裡,哪能由他亂來的?
“心染,沒事的。”偃氏慈眉善目的對她笑道,“小承王也是關(guān)心妹妹,他們兄妹之間感情本就好,那些俗禮能免就免了吧。”對於三胞胎兄妹,偃氏早就從司徒睿霖那裡聽說了,兄妹三人一個孃胎出來,又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娘,您看,還是姑奶奶比您通情達(dá)理。”偃初熙沒臉沒皮的笑道,並對偃氏拱手做了個揖,“姑奶奶莫要見怪,初熙只是來看看妹妹,不會待太久的。”
偃氏朝他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似是知道小輩們要說話,她轉(zhuǎn)頭又看向白心染,“心染啊,剛我們說道哪裡了?”
三個女人繼續(xù)聊著孩子的話題,這邊偃初熙帶著殷沫大搖大擺的走到牀邊,看著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妹妹,偃初熙忍不住皺眉,“可是身子不妥?”
“二哥,我沒事,都是睿霖大驚小怪。”夏之漓朝身邊的某人努了努嘴。
偃初熙朝自家妹夫看去,“妹夫,你就不怕把三寶悶壞?”
司徒睿霖冷著臉,在夏之漓看不到的地方陰測測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眼中,這個二舅哥比大舅哥可惡多了,當(dāng)年才幾歲,就唆使他的女人去跟別的男人約會,沒有人比這二舅哥更不要臉的。
說起偃初熙的性子,其實(shí)那就是快人快語,他沒夏之晨那麼內(nèi)斂,也沒夏之衡那麼驕傲,但他做事卻很隨心所欲,說話也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對上自家妹夫警告的目光,偃初熙撇嘴,表示鄙視。這男人搶了他們的妹妹,可別想讓他有什麼好臉。這纔多久就把他們?nèi)龑毝亲优罅耍徽f也知道,他在背後把他們?nèi)龑毱圬?fù)慘了。
“三寶姐姐,恭喜你要當(dāng)娘了。”殷沫突然插嘴,笑瞇瞇的看著夏之漓的肚子。
夏之漓朝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沫兒,你也別羨慕我,等你跟我二哥成了親,你一樣很快就能當(dāng)孃的。”
殷沫朝偃初熙望了一眼,迷人的瓜子臉上飄起兩朵紅雲(yún)。
偃初熙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突然皺眉朝白心染的方向看去。
“二哥,怎麼了?”見他神色不對,夏之漓好奇的問道。
“唉!”偃初熙陽光般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低落的情緒,“三寶,不是二哥不疼你,二哥也希望娘能在你身邊多照顧你,只是二哥想早點(diǎn)成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辦。”
他話音剛落,後腦勺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你這兔崽子,殷情還這麼小,你著什麼急?”白心染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沒好氣的訓(xùn)他。
偃初熙揉著後腦勺,不贊同的朝她反駁道,“娘,沫兒都及笄了,您不早就答應(yīng)過只要她一及笄就讓我們成親的麼?”
白心染兩眼一瞪,“我都沒急著抱孫子,你急什麼?再說沫兒還小,現(xiàn)在生孩子也對她身體不好,多等兩年又如何!”
偃初熙皺緊濃眉將殷沫攬到自己身前,“娘,我們成親又沒說現(xiàn)在生孩子,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您還打算讓我等到何時啊?”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屋子裡有這麼多人在場,她都想立馬把兒子給拍飛出去,“你也知道等了這麼多年?那多等兩年又如何?”頓了頓,她忍不住警告,“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忍著,要是把沫兒肚子搞大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娘?”偃初熙拉長了臉,要不要這麼殘忍?
白心染懶得理他,對他懷中的殷沫溫和的說道,“沫兒,你別聽你二寶哥哥的話,我跟你說他要是敢對你使壞你就給我說,不許讓他耍流氓,知道嗎?你放心,等我回國之後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殷沫紅著臉‘嗯’了一聲,被偃初熙抱著,她臉都擡不起來。
“娘,你也太偏心了吧?”偃初熙有些急了。娘說得也太過分了,好似他有多禽獸似的。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偏心?我這是在保護(hù)你媳婦。”不是她不想看到孩子成親,而是殷沫才十五,作爲(wèi)現(xiàn)代人過來的她始終有些接受不了。讓殷沫多長兩年也是爲(wèi)了她身體著想,這時代也有避孕的法子,可是都是損人的,如果不避孕,萬一他倆有孩子了,對殷沫也不好。當(dāng)年晴鳳就是年紀(jì)輕輕生孩子,險(xiǎn)些難產(chǎn),可把人嚇慘了。
偃初熙額頭上使勁掉黑線。別人都是急著抱孫子,他們娘倒好,生怕抱早了孫子。他不管,說什麼他也不拖下去了,等回國之後他就把沫兒打來吃了,反正父王和娘也不在,誰也過問不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夏之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娘,您和二哥就少說幾句嘛,沫兒還在這裡呢。”
白心染抿了抿脣,再次用眼神警告自家兒子後,隨即轉(zhuǎn)身又加入了偃氏和柳雪嵐的聊天中。
看著她離開,夏之漓這才小聲的朝偃初熙說道,“二哥,你也彆氣了,娘說再等等你就再等等吧,你現(xiàn)在要成親的話我也不能回去,你好歹等我生完孩子再和沫兒成親,這樣我們一家人才能團(tuán)聚。”
聞言,偃初熙嘆了口氣,似是找到了臺階下,“行了,聽你們的就是。你也別擔(dān)心我們,我跟沫兒好著呢,你安心養(yǎng)身子,等生了孩子就趕緊回國看我們,到時候記得把大侄子帶上。”
“嗯。”夏之漓笑著點(diǎn)頭。
……
除白心染和偃墨予外,其他人都回了蜀夏國,血影和殷杜原本也打算留下的,但白心染沒同意,一來茅山村的事一直都由殷杜和血影負(fù)責(zé),就算找其他人代替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二來殷沫和殷情都在國內(nèi),兩個都是閨女,殷杜和血影閒時還能陪著孩子。
對於殷情離開的事,這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殷杜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後了——
對於殷情的事,夏之晨也沒隱瞞,只不過是揹著血影說的。殷杜聽聞消息的那一刻,幾乎是備受打擊,當(dāng)晚還在自己房間裡發(fā)現(xiàn)了女兒留下的一封書信,信中就一句話——爹,我走了,勿念。
揣著女兒的信,他一個大男人揹著血影幾乎痛哭了一晚。不僅後悔自己這些年沒盡到做爹的責(zé)任,同時也自責(zé)自己沒保護(hù)好女兒。
而奉德王府,聽到殷杜的訴狀,柳雪嵐當(dāng)天夜裡就發(fā)了飈,直接讓人把夏之衡給綁了一頓很抽。
兩府也同時加派了人手出去尋人,希望能將兩個女孩儘快找回來。
自從慕容素素離開後,希希就再也沒笑過,每天不管別人怎麼陪他玩,他都興致缺缺,也只有在看到夏之晨的時候,他纔會說話,不過一開口就會問夏之晨,“哥哥,姐姐都出去好久了,她到底何時能回來啊?”
每次面對他期盼的目光,夏之晨臉上都只有苦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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