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大哥者 必死。”雨夕拉住了雨堂的手。
“害我大哥者必死。 ”天長拉住了雨夕的手。
沈雨軒看著 這幾個被自己打罵過的兄弟,不但沒有放棄自己,而是想盡辦法的來拯救自己,心中非常的感動。
若是他們當中有一個心懷叵測之人,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俗話說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沈雨軒拉住三個兄弟的手,激動地說:“害我沈家者必死。”
“對,害我沈家者必死。”
兄弟四人的心,此時已經緊緊的靠在一起。雖然沈雨軒現在還未完全康復,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思想,不再被人控制。
“三弟,大哥看你這身裝扮還不錯,所以大哥有一計,你們給大哥參謀參謀,可行不可行。”
沈雨軒看著雨夕的女裝打扮實在漂亮,所以便想出了一條妙計。
雨夕也感覺自己的穿上女裝,不是很自在,所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這一笑,可是不要緊,真是是嫵媚多嬌,只看得兄弟三人止不住的贊嘆。
“大哥有什么好計謀,不妨說說看。”雨夕見他們兄弟三人看著自己不住的笑,便提醒他們。
“是啊大哥,你有什么妙計快點說出來,我們兄弟給你參謀參謀。”雨堂和天長也很想知道,大哥有什么妙計。
之前大哥沒有成親的時候,沈家的大小事情都是沈雨軒當家做主。后來,花清香家到了沈家,沈雨軒便忙著生意上的事,家里的事便不再插手了。
但是有一點,大家必須承認的就是,沈雨軒那一肚子的壞水,可是讓汴梁城的那些登徒子退避三舍。
沈雨軒微微一笑,笑里藏著那一點的壞,一招手,眾兄弟便把頭聚在一起,聽著沈雨軒的妙計良策,不住的點頭。
沈雨軒說完抬起頭,然后征求兄弟們的意見。“你三人覺得怎樣,此計可以執行嗎?”
對于沈雨軒的計策,雨堂和天長是大力的支持,只有雨夕有點不自在。“大哥,你認為行就行,我沒有意見。”
沈雨軒看著雨夕下止不住的笑這說:“我三弟這絕世的容顏,不知要迷倒多少英雄漢。”
“大哥,你別總是取笑我了,要不然這一身衣服,就讓二哥穿上。”沈雨夕的臉上都羞紅了。
“三弟,我可不穿。”沈雨堂邊笑邊說,“二哥可穿不出你的嫵媚。”
四兄弟的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后,覓珊來到了雨軒的房間。
沈雨軒見到覓珊,趕忙跪倒說:“二娘,雨軒曾經對二娘不敬,也是身不由己,還請二娘仁慈,不與雨軒計較。”
覓珊趕忙的扶起雨軒說:“雨軒,二娘從未責怪過你,快快請起。”
“謝二娘寬厚。”
眾兄弟給覓珊見過禮,便把他們的計劃像覓珊講述了一遍,覓珊聽后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
“雨軒,二娘還是去靜心堂和金滿堂先打個招呼吧,老太君可不能再受一點刺激了……”
刺激,什么是刺激?南行的救災隊伍才遇上了刺激的事情。
當地久,高照,明理等一眾年輕人,手持兵刃,來到出事地點的時候,那伙賊人,已經在劉公子的帶領下,搶走了一車的白銀,那一車白銀足足有一千兩。
而那些士兵和隨行的江湖義士,橫躺豎臥的倒在地上,有幾個傷重的
人,正在接受隨行郎中的搶救。
瞬間,大營里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好在,經過統計,并沒有人死亡,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城西父子,和其他富家商戶的代表,包括官府的辦差官和馮淵趕到時,都被當時的慘狀驚呆了。
馮淵氣的直罵人,若不是這一身官服穿在身上,馮淵此時真想把劉公子的腦袋砍下來。
馮淵盡量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劉公子的隨行人員可在?”
“在,大人。”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此人有一點駝背,一對小眼睛,一張大嘴,看上去極其的普通,面帶忠厚。
“就你一個人隨身伺候劉公子嗎?”馮淵見這個小老頭不像是一個惡人,所以并沒有去為難他。
“回大人的話,劉公子身邊侍奉的人,見劉公子造反了,都逃之夭夭。小老兒身體不好,跑也跑不動。況且,小老兒還要留下來侍奉我家老爺呢!”
“那些逃跑的家奴,都跟著劉公子跑了嗎?”
“大人,劉公子平時對我們非打即罵。如今他帶人搶了官府的物資,犯了國法,誰還跑去,跟著他擔著這些罪責。”
小老頭的話說的實在,看樣子,他也是經常的受劉公子的欺凌之人。
“大人,我家老爺也沒有逃跑,正在帳中準備上吊呢!”
正在這時,便有人過來稟告,“
大人,劉老爺欲自盡,幸好搶救及時,現在已經無大礙了。”
眾人此時,便聽見一老者的哭聲,“逆子啊,逆子。我劉家家門不幸啊,怎么養出了你這么一個亂臣賊子啊!”
馮淵等人剛想過去看一看,便見士兵們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到營地。
馮淵警覺的問道:“什么人?”
那些差人回答說:“回大人,是劉公子。”
差人和士兵是一樣的,差人是開封府的人,士兵則是官府的人。
“他不是勾結賊人,搶了我的救災銀兩嗎?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人,我們跟蹤他們到了向孤山的山腳下,他們在山下就與劉公子爭吵,隨后便殺了他。”
馮淵聽后,信以為真。
但是,沈青山卻從中看出了端倪,暗中警告小弟兄們做好戰斗準備。
這些士兵越來越靠近馮淵,和那些有身份的富家商戶。
而馮淵和富家商戶,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劉公子身上,根本沒有主意這些差人的舉動。
“上!”
沈青山一聲令下,地久,高照和明理,以及隨行的小兄弟們,一擁而上,還沒等那些自稱是士兵的人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眾人困住,到壓在脖子上了。
“綁起來!”
當馮淵和沈老太爺反應過來,那些假扮差人的賊寇已經被捆上了。沈青山此舉,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大叔,這是怎么回事。”
馮淵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發生了這么打的事。
“大人,這些人穿著士兵的一副,很容易被我們誤認為是自己人。”
沈青山并沒有看馮淵,而是仔細的打量著這些假扮士兵的賊寇。
“大人,諸位,請上眼。”
沈青山向各位在場的人拱手抱拳道:“你們仔細看,這些人的穿著并不合身,所以沈某可以斷定,這些人的衣服都是偷來的。”
沈青山看著這些人穿的鞋說:“
他們因為沒有合適的官靴,所以都穿著自己合腳的鞋子,只是為了刺殺和搶劫的行動不受限制。”
沈青山走近被這些賊人抬回來的人,并沒有去仔細的觀察他,便說:“劉公子,沈某說的沒有錯吧!”
那個一直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人,慢慢的轉過身,坐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你是什么人?”
“中原東京汴梁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沈青山背著手,不驕不躁的看著偽裝成血人的劉公子。
而劉公子卻冷笑道:“爺爺知道你也姓沈,難道說你也是汴梁城的富戶,沈家的人嗎?”
“姓沈未必就是富戶,難道做尋常百姓不好嗎?難道在你的眼中只有那些有錢人嗎?”
“哈哈哈……有錢怎樣,沒錢又怎樣?”劉公子眼中滿是兇光和自信地說:“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孤山村。”
正在這時,營寨外面便想起了喊殺聲,刀槍棍棒的碰撞聲和廝殺聲。
“報!”一個滿身是血的士兵進入營帳,單膝跪倒,拱手抱拳道:“稟大人,剛剛的那伙賊寇又殺回來了。不過……”
那個士兵的臉上現出了喜悅和驚喜,讓人看上去倒是有一種神秘感。
“不過什么?”
“大人,和風大俠帶人趕到了。”
此人一提到和風到了,馮元等人真是精神鼓舞,士氣大振,就像是被上了弦一樣的弓箭,各個精神抖擻,帶著殺氣。
這就是和風的名號,在沈家,他和天長一樣,是沈家的左膀右臂。但是和風的功夫之高,卻是被世人所稱頌的。
馮淵一聽好朋友和風到了,立即排兵布陣。
“大伯,你與老伯和這些商戶鎮守營帳。”
“是大人,沈某遵命。”
沈青山算是馮淵的長輩,不管是論輩分,論資歷,還是論沈青山與開封府的交情,沈青山的的身份都在馮淵之上。
但是,馮淵是包大人任命的南行物資押運官,是這次南行救災的最高指揮官,所以沈青山才會這么尊重他。
沈青山父子的能力和豪爽,以及一路上,保護這批物資免受哄搶,立下了汗馬功勞。
所以,沈青山父子已經被眾人推崇為,德高望重的前輩。即使,他們并不知道,這一對父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沈城西和沈青山。
所以,沈青山對馮淵的尊重,自然也帶領了眾人對馮淵的尊重,使馮淵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在眾人中有了威望。
這些事,馮淵心知肚明,所以他從心里感激沈青山父子。
現在他也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和風,可以心甘情愿的留在沈青山的身邊,隨身護衛他的安全了。現在換了自己,他也會這么做的。
所以說,這就是沈青山的人格魅力所在。
馮淵看著沈青山抱拳,以示感謝,此時的謝意盡在不嚴重。
“地久,高照,明理,各位英雄好漢,你們隨馮某殺出去,與和風里應外合,拿下賊寇。”
“是”
“是,大人。”
眾人眾志成城,各拿兵刃,沖出營帳……
而此時的花清香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著一直在自己身邊守護的花奴和冬兒,露出一臉的笑意。
花清香自從受傷后,體內散發的香氣便沒有了。
但是,花清香被那條毒蛇咬過之后,不但身體的香氣又回來了,而且,比之前的香氣更加香濃。
這件事,是無論是誰也沒有答案,就連飛天魔女老祖宗,對此事都無法解釋。
而此時,花清香身上的香味更加的香濃,整個房間都彌漫著花清香的體香,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小姐,您可醒了,您都嚇死冬兒了。”
冬兒因為無意間碰到了花清香的傷口,導致花清香傷口撕裂再次昏倒,可是把冬兒給嚇壞了。
雖然沒有人責怪她,但是,她卻不能原諒自己。所以,自責的心理壓力讓她沒有心情沒有吃飯,人也消瘦了許多。
“冬兒為什么會嚇死了?”花清香愛憐的摸著冬兒的小臉蛋,眼神中滿是關心和喜歡,反問著她說。
“冬兒害怕小姐……”
“怕我醒不過來嗎?”花清香滿含笑意的看著冬兒,說:“你家小姐命不該絕,怎么會死呢?”
“清香,這個丫頭可是一天都沒有吃飯了。”花奴看著冬兒,然后學著冬兒抹眼淚的樣子說:“我家小姐不吃飯,冬兒也不吃飯。”
花奴說完,三人哈哈大笑。
“清香,你先喝點粥吧,一會再跟你說說這一天里,府里發生的事。”
花奴端過來一碗燕窩粥給花清香,“人是鐵飯是鋼,人不吃飯可是不不行。”
花清香端起燕窩粥,看著花奴和冬兒,眼淚下來了。
“姑姑,冬兒,有你們在我身邊真好。”
花奴心疼花清香,那可不是假的。花奴看著花清香長大,對花清香的感情,不亞于自己的親生骨肉。
“清香,你是姑姑的寶貝疙瘩,姑姑不在你身邊,還能去哪里?”
“是啊,冬兒也守在小姐身邊,哪也不去。”冬兒的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甚是可愛。
“你個小跳蚤,還不快吃飯,還等著本小姐喂你不成?”
“是,小姐。”
等到花清香梳洗已畢,花奴便把沈雨軒等眾兄弟的計謀,說給花清香聽。
花清香聽后便說:“此計堪為良計,只是太委屈雨軒和雨夕了。”
花清香說完,嘆了一口氣。
“清香,以姑姑觀察,這個沈雨軒對刺傷你的事痛苦萬分”
花奴給花清香消了一個蘋果,用水果刀切成小塊,放在一個白色的小瓷碗里,給花清香吃。
“我看雨軒現在,全靠著消滅殺神門余孽的動力活著。事成之后,保不齊他會做出什么事來,所以沈家的三兄弟都很擔心沈雨軒。”
花清香聽后,心中有一絲酸楚。她怎么也不能忘記,沈雨軒把那把寶劍刺進自己身體的時候,他那無情的眼神,令他有多麼的絕望。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時時的扎在花清香的心里,讓她感覺撕心裂肺般的痛。
花清香知道,那是沈雨軒被藥物控制,并非其本意。
但是,如果在他的心里,若不是隱藏了那種思想,那是任誰也控制不了他的。
迷魂散的可怕之處人盡皆知,施藥要的人不會只對沈雨軒一人下手。也就是說。老太君,晴柔,這些可以掌控沈家命運的人都有可能中毒,但是,她們并沒有受到藥物的控制。
花清香的心在痛,但是,不管她的心里有多痛,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還是愛沈雨軒的。
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解決迷魂散的良方,那么,江湖上令人談之色變的迷魂散也就沒有那么可怕了。
“姑姑,把解決迷魂散的良方傳到江湖上。并且把此方法告知幽谷山莊,以方便爺爺研制藥物。”
“好,清香,姑姑這就去辦。”
“冬兒,你去通知蝶兒,讓她們依照雨軒的計策行事。”花清香吃了一塊蘋果,笑了笑說:“既然做戲,就要做的像一點。”
“是,小姐。”
花清香好像想起了什么,問道:“冬兒,門外的靈堂這昨晚有什么事情嗎?”
“有,小姐,等到晚上沒有事的時候,冬兒再詳細的講給你聽。”冬兒馬上來了興致,手舞足蹈的,似乎是很得意的樣子。”
“好吧!”
花清香是最了解冬兒的人了,這個小丫頭一定是做了什么壞事,懲治了壞人,才會有這種表情。
“清香,干爹只給了我們五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件事……”花奴非常焦急的看著花清香,心里沒有了主張。
花清香看花奴緊張的樣子,便打斷了花奴的話,說:“姑姑,三天的時間足夠了,我想,陳媽和桂生那里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花奴點點頭,“是啊清香,陳媽和桂生那里也該有消息了……”
靜心堂的下人房內的角落里,胡婆和陳媽被關在一起。
這是一間閑置的下人房,自從沈家肅清殺神門后,許多殺神門的人被沈家交送官府,所以,靜心堂閑置了幾間下人房。
房子里面并不潮濕,收拾的也算干凈,只是因這間房在靜心堂的角落里,顯得有些幽暗。
房子中的被褥還是以前的奴才留下的,房間里有一些殘留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陳媽斜靠在炕上的一邊,人老體衰,又挨了十板子,已經是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衣裙,這板子打的可是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