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開除你?”季星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眼嘲諷的看看暖暖,走上前,語氣冰冷,像是下達(dá)命令一般,“那請問,當(dāng)著外人的面對未來的季氏少奶奶動手,該怎麼算?”
後知後覺,暖暖不可置信的看看季星之,後退了一步。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許墨兒原來真的是季星之的老婆。
原本只是以爲(wèi)媒體炒作的噱頭,爲(wèi)了讓季氏的新款爆紅,卻沒有想到是真的。
可是暖暖想不明白,那個女人明明很普通,明明什麼都沒有,到底是怎麼成爲(wèi)季星之的女人的?
季星之懶得跟她再解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暖暖站在原地良久,麗莎不著痕跡的嘆嘆氣,走到一邊,看了眼手裡的離職手續(xù),遞給暖暖:“希望你可以體面的離開。”
畢竟都是設(shè)計師,少不了以後在圈內(nèi)碰面,雖然說這個女人有不小的才能,不過誰讓她得罪的是季氏未來的少奶奶,就算她有心保住暖暖,也是回天乏術(shù)。
暖暖看著麗莎的背影,恨得牙癢癢,轉(zhuǎn)身看看病房,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然後走到門口,看見裡面沒有什麼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病房裡沒有什麼人,安靜的有些嚇人,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要不是因爲(wèi)這個女人,她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份兒上,手掌微涼,慢慢的靠近牀上的女人,手伸過去,準(zhǔn)備掐死許墨兒的時候,病房的門重新被人打開,許墨兒應(yīng)聲醒來。
看見暖暖愣了愣,然後看著她的動作,心裡大概明白,微微向後退了幾分,語氣急促:“你想幹什麼?”
不等許墨兒說完,季星之直接一把將女人甩到門口的位置,將許墨兒擋在後面,死死的看著她,唯恐這個女人有什麼動作。
剛纔下樓的時候,纔想起有份文件不小心落在這裡,季星之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下意識的快速跑進(jìn)來。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在,這裡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事到如今,暖暖也沒了僞裝的必要,惡狠狠的瞪著許墨兒,將包包裡的剪刀拿出來指著許墨兒:“我要你死。”
“如果不是因爲(wèi)你這個賤人,我怎麼可能到這個份兒上。”
說完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想要殺死許墨兒,想要躲已經(jīng)來不及,幾乎是出於本能,季星之將女人緊緊的護(hù)在懷裡。
溫?zé)岬囊后w濺到白色的地板上,暖暖瘋了一般,皺眉?xì)⒓t了眼,準(zhǔn)備要了她的命,下一秒麗莎推開門,將她堵在後面,一巴掌甩在暖暖的臉上:“你是不是瘋了。”
原本不過只是工作的原因,如今殺人未遂,她的人生也就如此了。
暖暖被這一巴掌打醒,愣愣的站在原地,最終忍不住哭出聲來。
許墨兒一臉緊張的看著季星之,後腦勺疼的要命,顧不得看自己到底什麼情況,小心翼翼的看著季星之,最終忍不住哭出聲來:“你沒事吧?”
剛纔那個出於本能的動作,終於讓她放下了所謂的防備。
無論這個男人有多大的背景,在最危難的時候,他選擇了護(hù)著自己。
“沒事。”額頭上的虛汗顧不得擦拭,季星之虛弱的看著許墨兒,看見女人沒有什麼問題,終於鬆了一口氣。
眼眸溫柔的看看許墨兒,擡手想要摸一摸女人的臉,最終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星之——”
三天後,季星之醒過來的時候,女人正坐在旁邊削蘋果,外面的陽光打在她的後背上,顯得更加的柔和。
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頭髮柔順,低頭削蘋果的樣子很是養(yǎng)眼。
聽見動靜,擡眸看見季星之醒過來,眉眼一喜,顧不得將蘋果皮扔在垃圾桶,急忙起身道:“星之,你醒了?”
每天盼著這個男人能夠醒過來,終於看到他醒過來,許墨兒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地。
“怎麼,擔(dān)心我?”季星之不自覺的握住許墨兒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他就是喜歡許墨兒這種關(guān)心自己的模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重要。
許墨兒紅了臉,卻也沒有反駁,好半晌擡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季星之,很是無奈:“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他這種大老闆,不是應(yīng)該像電視劇中的情節(jié)一樣,關(guān)注點應(yīng)該在公司上面嗎?
爲(wèi)什麼還有閒心跟自己調(diào)侃?
“嗯。”季星之用力的點點頭,握住許墨兒的手不願意鬆開,曾幾何時,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可是現(xiàn)在,他相信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自己如此的牽腸掛肚,捨棄一切,包括生命。
許墨兒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句話,臉色更是紅了幾分,癟癟嘴,想要將手抽出來,不曾想季星之握的更緊,許墨兒有些不太自然,瞪著季星之:“你放手。”
“我不……”此刻的季星之更像是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傲嬌的看著許墨兒,忍不住撒嬌。
許墨兒一臉黑線,茫然的看看季星之,最終敗下陣來,給外賣打了電話,然後重新看向季星之,他的傷口在胳膊上,許墨兒的眼不自覺的撇了過去:“你沒事吧?”
許墨兒自己都沒有想到暖暖會瘋狂到那個份兒上,爲(wèi)了工作瘋了。
“沒事。”季星之怎麼會不知道女人的擔(dān)心,傷口隱隱作痛,他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給女人最大的安慰。
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什麼,將女人拉到自己的跟前,似笑非笑道:“對了,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許墨兒認(rèn)真的看著季星之,溫柔一笑,她不過只是後腦勺受傷而已,不過兩個人同時受傷,還是同一個人,真是有意思。
“不過醫(yī)生說了,你的傷口比較深,還是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許墨兒爲(wèi)了阻止男人提前出院,不由得下了“禁令”,誰不知道季星之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若是身體沒恢復(fù)好,重新工作,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誰能擔(dān)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