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沒了。”張小北疑惑道,難道這個妖丹品質差些。
“就沒了?你還想要多少,難道是我吃了不成。”靈蟲十分不滿。
還不就是你吃了嗎,張小北嘀咕著。
“你個蠢腦筋,上次你連破了四階,是因爲你本來就要突破了,而且越往上越難得突破,要是次次都可以這樣,那找一堆妖丹來,還不笑傲江湖啦。”靈蟲嘴上說得兇,其實還是怕張小北死腦筋,嚷嚷著解釋了一下。
張小北其實問完馬上就想到了問題所在,聽見靈蟲說出來,還是有點樂,這傢伙倒是越來越有人味了,不過說找一堆妖丹過來,基本也只能想想了。
張小北運功完畢,剛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雙眼睛在面前盯著自己看,嚇了他一大跳。見他站了起來,晝劍繼續像怪物一樣盯著他左看右看,只看得他發毛。
“怎麼了。”張小北忍不住問道。
“一天一夜,突破兩階,哎。”晝劍也不答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了一句,竟抽出劍練起了劍法。
這人果然比較奇葩,還好沒有糾纏自己探個究竟,張小北覺得額頭有點冒汗,不靠靈蟲就能修煉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晝劍練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好像記起來什麼似得,收起劍跑到了張小北門前,拿出了一個東西。
“給。”晝劍把那東西遞給了張小北。
張小北一看,媽媽呀,奇葩就是好啊,那東西分明又是一顆妖丹。
“你用吧,前段時間得的,我拿著沒有什麼用。”晝劍說完,便又跑到一邊練起劍來。
好人啊,張小北差點感動得聲淚俱下,幸福來得太突然啊。張小北顧不得吃上點東西,便又坐下開始迫不及待得吸收妖丹,這次效果更次了一些,剛剛突破了蟲武師九階就停了下來。
提升完畢,張小北嚐了嚐晝劍烤的妖獸肉,這麼說呢,很難吃,看著晝劍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感嘆這孩子的毅力不是一般的強悍。在靈蟲的催促下,張小北又踏上了尋找上古遺蹟的征程,附帶上晝劍,這個人有些混混沌沌,但看上去沒什麼心機,讓人比較舒服,一路上,凡是能走動的,都被兩人歷練了一翻,遺憾的是,再也沒看見可以欺負的初結妖丹的妖獸。接觸多了一點,張小北也瞭解到,晝劍除了師父以外,和外人接觸很少,比他還少,這也讓他產生了一份親近感。
走了幾天後,終於又碰到了一個人類,還是一個見過的人。瘦小的黑衣少年,當時就從張小北的面前跑了過去,張小北還記得當時少年後面的追兵叫他厲無心來著,此刻的他比被人追時更加的狼狽,一身黑衣也破了好幾道口子,正和一隻大狗在搏鬥。
大狗看上去也不是普通的狗,感覺上有些像妖獸,又有些不像,反正手無寸鐵的厲無心完全不是大狗的對手,但那小子一副苦大仇深,隨時拼命的樣子,讓大狗一時半會也拿不下他,一人一狗糾纏在一起,場面好不怪異。
張小北想仔細觀察觀察,他知道厲無心應該是厲家的人,他不想輕易出手。而旁邊的晝劍是躍躍欲試,倒不是去救人,他是有心與那隻大狗切磋一下。看著晝劍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張小北爲了防止意外,只得和他一起跳了出去。
晝劍的身手倒是沒的說,一劍下去就把大狗和厲無心分了開來,接著便手中劍刷刷刷,逼得大狗一陣亂跳,再沒精力去管厲無心。厲無心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張開嘴好像想說些什麼,不過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就又閉上了嘴巴,人卻是突然疾奔開去,像是要逃避什麼可怕地事物。
這隻狗沒有那麼可怕吧,張小北看得有些納悶,也有些不高興,這個人這麼一句話都沒有就要跑,晝劍雖然是去找大狗打架,但也是救下了你好不好。厲無心剛馳出百來米,一位老者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
張小北暗道不好,剛想招呼晝劍快跑,一羣人在周圍冒了出來,足足有二十多人,這肯定又是哪個門派的隊伍,這下麻煩了。
“寶寶真棒,又引出了兩個笨蛋。”一個貌美的女子在前呼後擁中走了出來,顯然是這一羣人的頭頭,女子大約雙九年紀,雖然在荒外,卻是穿著一身綢狀的衣服,裙子都快託在地上,也不知道遇到危險時行動是否方便。
那隻大狗看見女子,一下就從晝劍的劍網中跳了開去,歡天喜地的朝著那女子跑了過去,應該就是女子口中的寶寶。晝劍這不長眼的完全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形式,依然舉劍對著大狗追了過去。
“大膽。”女子怒叫道。
女子身後一位老者立即跳了出來,伸手就朝晝劍抓住,但他顯然低估了晝劍的實力,被晝劍一個變招差點削斷了手指。老者大怒,一看眼前的敵人卻是沒有蹤影。
晝劍利用飄逸的身法閃過了跳出來的老者,一劍就朝著那領頭的女子刺了過去。張小北立刻明白了,晝劍不是傻,擒賊先擒王,他竟然一瞬間就做出瞭如此決定,不簡單。
眼看那女子躲不開晝劍的一刺,女子旁邊一壯實漢子突然在這關鍵時刻蟲化,伸出變異的手臂,擋下了這一劍。緊接著,開始跳出來的老者和踢翻厲無心的老者同時蟲化,三位都是蟲武王,他們氣息釋放出的一剎那,張小北就知道遭了。
唯有戰鬥,張小北拔刀衝了過去,去得方向還是那女子站的方向,雖然往其他方向突破更有希望,但晝劍在那裡。還又就是,張小北還有一點期望,能不能撞大運擒了那女子,讓這些人投鼠忌器。
但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兩位蟲武王對上了晝劍,一位攔住了張小北。那女子帶著大狗,退後了幾步,還找了張椅子坐下,笑吟吟的觀看起了場中的戰鬥,十分的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