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碧云天約我到咖啡廳見面。

他卡其色的襯衣跟短發，給人一種爽朗。

他沒點什么飲料，一直等我的到來，我說不知道點什么好，他幫我點一杯拿鐵，自己要一杯凍檸。

我看著窗外一時說不出話來，應該是不知道說什么，秋天來臨之前，葉子一片金光，熱氣彌漫。約我出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拿鐵好了，他也不說話，我喝一口，苦澀中的醇厚，蕩漾舌尖。我感覺到他的目光，回望過去，酒窩在他嘴角浮現。

“怎么了？”

“還好喝吧。”

我點頭，不知他想告訴我什么，時間擦肩而過，而坐在這里似乎時間都定格了，昏暗得靜謐的設計。

“也曾想過在游戲里跟你說，再三考慮還是選擇現實里說好了，剛好從溪水那知道你在這個城市里，就想不如約你見個面吧，你真人比游戲里更美。”

落葉刷刷的掉落風中，隔著落地窗似乎都能聽到清脆的聲音。

“你也有調低樣貌吧。”我往咖啡加快方糖，香濃的味道讓我瞇著眼。“差點認不出你來。”

服務員放下凍檸檬茶，他吸了一口。

“小妖，你有男朋友嗎？”

我應該怎么回答他呢？那一刻，他滿目期待，目光灼灼。

“有，雖然分手，我依然想念他。”我含一口拿鐵，醞釀嘴里沉甸甸的苦澀。

“你覺得，我可以跟他一樣在你心里站在同一高度嗎？”

他并沒氣餒，笑容依然陽光。

電視里播放大型征婚活動，最后環節男嘉賓能否得到女性們的認可，靜靜的等待亮燈。

“我不知道。”

對，我不知道，我依然愛著徐峰，但他對我無情冷淡，碧云天在我遇到困難時挺身而出，對我關心。

當初離開的原因，溪水告訴我了，黃葉地是他的未婚妻，似乎是門當戶對的政治婚姻。

所以任何一種篩選系統都會選擇碧云天，但這畢竟不是依靠對比得出的結論。

下午回到家我就進去游戲，得到天下無雙幫會跟飛云幫會即將開戰的消息。

難道因為我？我帶著自責的心，給碧云天發信息。

“沒事，放心，不要放在心上。”

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同樣的溪水對我也很好，只是方式不同，很久沒見過他呢。

“煙雨江南什么態度？”我立即想到第三幫會怎么都不會無動于衷。

“中立。”

“怎么會，飛云幫倒了，天下無雙就真的天下無雙了。”

“是因為我嗎？”

“你說呢？（責怪的表情。）”

“嚇了一跳，果然是因為我。（傷心的表情）”

“不過，不用擔心啦！不是有我嗎？（嘻嘻。）”

“也對。”

暗暗在心里計劃另一個計劃。

或許能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