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王爺壞壞妃 完結 158離別
“雪緋~”
他的兒子啊,他最心疼的嫡子,雖然是那樣的無拘無束,但是天資聰穎,心思敏捷。若能好生培養,雪蓮國在他的手中會更加的強盛,可是!
腳上好似灌鉛一般,雪毅然有些踉蹌的走向門口的人影。“雪緋,是你嗎?是不是你?”
“父皇~”
暗夜中雪毅然的雙手被一雙冰冷的手掌緊緊握住!是了,是真的了。雖有些涼,但確實是真人啊。
“讓父皇看你,讓父皇好好看看你!”
銀色的月華早已被烏云遮掩,無論雪毅然怎樣努力想要看清楚雪緋的樣貌,仍是徒然。
發覺雪毅然想要去點燈的意圖,雪緋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父皇,這樣就好。看了,無非是徒增悲傷罷了。”
“雪緋~”
聽到兒子聲音里那淡淡的失落,雪毅然的心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握的他生疼,生疼的。是了,他的雪緋,他的太子,他世界上最俊美的兒子已經瞎了。那雙宛若明湖的眼眸再也看不到這世間的繁華與美麗。
“雪緋,你,后悔了嗎?”
略帶薄繭的大手摩挲著雪緋的臉龐,瘦了,他的兒子比三年前要瘦了一些。吃苦了吧,以前的雪緋總想著出去玩,自己卻總拘著他。
現在他終于可以游歷萬水千山,可是卻也看不到這景色的美麗!是他的錯,是他的錯啊!為何,為何不能 讓他的兒子早一點出去闖蕩,多看一下如花美景?!
“后悔?許是有了吧。后悔自己一時沖動再也看不到她。”
是的,他后悔了,離開了三年,走了三年,他又回來了。今天是她進入封印神殿的日子,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回來遠遠的望著。用心在望著~
雨塵說她變美了,比仙女還要美,好想看一眼,就看一眼……人啊,總是貪心的。若真的讓他看見了她,有了奢望,有了期盼,他終會還想看她一眼,一眼一眼的看下去,總也看不夠,忘不掉……
“雪緋!還是無法忘掉她嗎?”
雪毅然莫名的有了些怒意,雖說不是殘雪直接把雪緋弄成這個樣子,但是她也是罪魁禍首!為何不能忘了她,已經看不見了,為何還要讓心接著痛下去!
“父皇這愛啊,生生折磨著人,讓我想忘也忘不掉啊。現在的世界對與我已經是一片黑暗,除了她的笑靨,我的世界沒有任何色彩~父皇,殘雪是我唯一能看得到的顏色,那么我又怎會忘了她?”
雪緋說這話的時候唇邊甚至還帶了一絲幸福微笑。
“你來,是要離開嗎?”
聽到雪緋的話,雪毅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是,孩兒不孝,要離開了。即使不能見到她,但是能跟她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呼吸同一片空氣,那也是好的。現在的我,又能奢望些什么?”
眼眸處隱隱的刺痛著,心也隨著疼痛。殘雪,好想見你,所以我來了。想要為你做些什么,所以我會跟你一起離開……
“既是如此,父皇多說無益,你自己好自為之。不要忘了,雪蓮才是你的家,你的父皇和母后一直會等你回來。只希望你做任何決定的時候,能為你的父母多想想。那就好了,父皇也就知足了。”
黑暗中,眼淚早已順著雪毅然眼角流下,打濕了他的衣襟。
“是,孩兒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雪蓮國的人,流的是雪蓮國的血。”
一陣輕風吹過,烏云散去,銀色月華緩緩的傾瀉大地。萬物寂靜,只留雪毅然一人癡癡的望著一抹遠去的紅色身影發呆。
雪緋,我的兒子。希望此去,我們父子還有相見的一天……
“見過了?”
大樹下,身著淺紫色緊身衣的雨塵冷冷的出聲。還是那圓圓的大眼睛,只不過當初的青澀已經褪去。跟著雪緋三年里走遍了整個雪蓮,事見到多了,人看的多了。這心也靜了,人也冷了。
“小丫頭,怎么對主子說話呢?”
紅衣依舊亮眼妖嬈,銀色的月光繚繞在紅衣之上,整個人兒增添了幾許的如仙似幻。只不過眼眸出那抹緊系的紅色飄帶,讓雨塵每看一次,心就多痛一份。她的主子,即使經歷了那么多還是無法忘記她,回來了,就回來吧。反正她會一直陪著他!
“你不去看看嗎?”
“誰?”
“莫言~”
“去死吧!”
航路既然已經恢復正常,雪毅然也得到了天諭,所以殘雪也不會在繼續耽擱,三天后,她正式啟程。隨她一起的還有南宮殤,以及兩名戴著兜帽斗篷,渾身上下捂得極其嚴實的陌生人。
“殘雪,先請~”
南宮殤側身讓殘雪先上船,還是那淡青色的衣衫,臉上依舊是冷清的笑。腰間玉簫的青色長纓,輕輕晃動著。這一次他沒有再戴上銀蓮花面具,許是殘雪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再遮掩也無意了。
頷首淺笑,做了個淺淺的回應。
“那,殘雪無禮了。”
就當殘雪準備上船,從那兩名陌生人身邊走過的時候,身子好像被電擊般,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些什么。片段零星,仍是什么也沒有抓住。
不由得,殘雪停下腳步,多看了他們兩眼。會是認識的人嗎?許是差了吧,在這雪蓮國,除了雪毅然和南宮殤,她并沒有認識其他人啊?
“主子?”
見殘雪突然停下了腳步,莫言走近一步低聲問道:“主子是否有事吩咐?”
“哦,無事。我們走吧~”待殘雪那冷柔的聲音傳入耳中,那戴著兜帽斗篷的其中一人緊攥的雙手這才放開。
“主子,你真的決定了?”還是不想自己的主子面對她,這樣他會多么的痛苦。她已經忘記他了啊,即使如此近距離的相見,她也未曾認出他不是嗎?
“現在才說不走,豈不晚了。走吧,一切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定了。”
穿著紅色兜帽斗篷的男子有些釋然的說道,反正事已如此,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