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磊聞聲,猛地將眸光移向韋炎熙,這時他似乎才注意到韋炎熙的存在,“你怎么會在這里?!”說著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眸底的驚疑愈加的明顯。
“呵呵,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韋炎熙見狀,先是微微一愣,繼而面上盈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直直的盯著云磊,眉峰一挑,很是傲慢的道。
此時的云磊似乎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韋炎熙,他緊皺著眉頭,睨了他一眼,再次將眸光移向皇甫以柔,“柔兒,你怎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他……”云磊深深的凝望了皇甫以柔數(shù)秒,繼而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他微側著面頰,顫顫的舉起一只手指著南宮瑾,很是痛心的道。
也許是由于云磊心情太過激動,下面的話遲遲沒有說出口來。
南宮瑾見狀,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故意伸手再將皇甫以柔往身前攬了攬,抱得更緊了,面色仍是先前的那種威嚴冰冷,半晌沉默無語。
“唉!”云磊見狀,似是心中又氣又惱,心中的話由于激動愣是沒能說出口,最后他干脆一甩胳膊深深額嘆了口氣,頭顱微微低垂,也隨著沉默。
“怎么?云大人,你就這樣將以柔公主交給南宮瑾了?!”韋炎熙見云磊也準備就此沉默,他心中便有些耐不住了,于是他再次上前,微皺著眉頭朝著云磊,面上帶著明顯的輕視。
云磊見韋炎熙此時如此的表情,心知他是在嘲笑自己,于是他猛地將眸光移向他,狠狠的瞪著他,眸底是深深的嫌惡。
韋炎熙見云磊似乎也對自己無什么好感,臉上立時盈起嫵媚的笑容,朝著云磊。“南宮瑾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說到此處他的面色又瞬間變得陰冷,直直的盯著云磊,似是在說著什么可怕的事情。
云磊聽這韋炎熙的這番話,面色也漸漸變的陰沉,他們二人就這么滿眼暴怒的四目久久相視,四周瞬間也隨著沉寂下來,那氣氛有些駭人。
皇甫以柔見他們二人如此情狀,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她緊緊地皺著眉頭。面色甚是擔憂,她深深地抬眸凝望了南宮瑾一眼,不由得抓緊了南宮瑾的手。
南宮瑾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低眸凝望了她一眼,隨之也會握住她的手。
突然,云磊猛地轉過頭來朝向皇甫以柔,面色甚是凄楚,“柔兒。你不能再愛上南宮瑾了!你知道嗎,南宮瑾……”說到此處,他再次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指向南宮瑾,面色也瞬間變得猙獰憎惡,“南宮瑾是多么畜生的一個人么?!”
“云大人?”皇甫以柔聽了云磊此時的這番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微側著頭,很不理解盯著云磊。她緩緩地從南宮瑾的懷中走出來,抬步一點點的向云磊靠近。
韋炎熙見狀,微微抽了抽鼻角,眸底似是閃過一絲絲的奸邪,面上也漸漸地盈起絲絲笑意。
琪兒聽了也不由得一驚。在她的眼里,南宮瑾就像神一樣的存在。如此的正直不阿,光明磊落,雖然平時總是一張冰冷的臭臉,但再怎么不好也不能成的上畜生啊,云磊現(xiàn)在說出這種毀三觀的話,讓琪兒心中怎能承受的住,她緊緊的握緊了雙拳,小宇宙馬上就要爆發(fā)了。
南宮瑾聽了云磊的這番話,也不由得一震,他知道云磊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將云柔依示意之前的話跟她說,即使云磊現(xiàn)在還不是很確定皇甫以柔就是云柔依,但她此話一說,就算皇甫以柔不會記起先前的那些事,但必定會重新審視自己,到時會有怎樣的結果誰也不敢保證。
一想到此處,他心中一陣陣恐懼,他自認為自己曾為如此的害怕過,第一次有這種幾乎要讓人窒息的懼意,于是他猛然間伸手攬過漸漸向云磊靠近的皇甫以柔,面色稍顯緊張,“柔兒!”
皇甫以柔見他如此的表現(xiàn),微微一愣,眉頭越皺越緊,繼而緩緩地將眸光凝向南宮瑾,眸底也帶著深深的疑惑。
“哼!”云磊見狀,不由得輕哼出聲,面上的笑意中帶著深深的輕鄙,“柔兒,你看到了吧,南宮瑾那混蛋心虛了!”說著很是憤恨的瞪著南宮瑾。
南宮瑾聞聲,瞬間將那凄寒的墨眸瞪向云磊,眸光犀利,冰冷入骨,刺得云磊周身瞬間寒氣四起。
皇甫以柔久久的凝望著南宮瑾,眸光也漸漸平淡下來,似乎她已做足了心理斗爭,她緩緩地伸手抓住南宮瑾的胳膊,抬眸凝向此時一臉陰鷙冰冷的南宮瑾,面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瑾哥哥!”
南宮瑾見皇甫以柔此時驚變?yōu)槿绱说纳袂椋坪跛€未能一下就適應的了,他微愣了數(shù)秒,繼而緊緊抓著皇甫以柔,四目相對,他的面色也漸漸的柔和下來。
云磊見狀,本已經(jīng)略顯得意的面色現(xiàn)下立時又變得暗沉下來,他凝望著皇甫以柔與南宮瑾二人數(shù)秒,繼而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柔兒,你知道嗎,你曾經(jīng)……”
南宮瑾知道云磊將下來肯定要將云柔依示意之前的事都說出來,他也知道自己此時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了,于是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坦然的接受現(xiàn)實。
但也就在韋炎熙以為事情即將逆轉,皇甫以柔就要拋棄南宮瑾之時,幾道不易察覺的銀光閃現(xiàn),皇甫以柔突然間就昏倒在南宮瑾的懷里。
云磊見狀,一時心急,立時頓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急急地向皇甫以柔奔去。
南宮瑾此時比誰都要心急,還未等云磊到來,南宮瑾已將皇甫以柔打橫抱起,急急地向茅舍內(nèi)走去,嘴中呼喚著皇甫以柔的名字,滿臉盡是關切與痛心。
韋炎熙怔怔的站在原處,望著此時混亂的一片,面上的神情也變了,不知他此時是喜是憂。
……
南蒼國,春寒料峭,但冰雪已經(jīng)融化,現(xiàn)在屋檐在不時地滴著水,擊打到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脆響。
皇城之內(nèi),許多樹木都開始抽芽,嫩綠嫩綠的,充滿了朝氣。
北冥公主寢宮,已經(jīng)沉寂了好多天了,三日前卻突然熱鬧起來,上上下下的宮女太監(jiān),里里外外的亂竄,忙的不可開交。
“你說什么,柔兒醒了?!”一個小廝來報,南宮瑾慌忙放下手中剛剛拿起的筷子,驟然起身,匆匆向門外走去。
自從那日之后南宮瑾就和皇甫以柔開始回南蒼皇宮,他本來是要陪著皇甫以柔的,但皇甫晟睿是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靠近,最后實在沒辦法他只有偷偷的在皇甫以柔所在的寢宮外觀看著動向。
但皇甫以柔這已經(jīng)昏睡了三天了,他也不能時時守在寢宮外,這不葉叔才苦口婆心的將他勸去用些膳食,誰知他一聽到皇甫以柔已經(jīng)醒了便又急急地離去,葉叔在一旁看著既無奈又心疼。
“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南宮瑾匆匆趕到皇甫以柔所在的寢宮,剛欲抬步進去,便被寢宮外的幾名守衛(wèi)絲絲攔住。
“混賬,我作為一國的太子,難道探望別國貴客的權利都沒有嗎?!”南宮瑾見狀,面色立時變的暗沉,他那如墨的眸狠狠的瞪著這門外的幾名守衛(wèi),冷冷的出聲。
“太子殿下,您這不是為難小人嗎?”門外的守衛(wèi)聽著南宮瑾此時的話語,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為難,“這是北冥王王吩咐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您進去!”說著幾人擋在南宮瑾的身前,不由得抱拳屈脊。
“哼!北冥王又怎樣,本太子今天必須進去!”南宮瑾陰著臉望了那幾名守衛(wèi)數(shù)秒,見他們沒有一絲要妥協(xié)的意思,狠狠的一甩袖,一臉暗沉的道。
“太子殿下……”那幾名守衛(wèi)見狀,猛然間抬起頭來,微張著雙眼望著南宮瑾,面上的為難之色愈加的明顯。
南宮瑾側眸對瞪了他們幾個一眼,收了收廣袖,抬步欲要硬闖進去。
那幾名侍衛(wèi)也做好了誓死抵擋的準備,一個個都滿臉堅決的瞪著南宮瑾。
“呀,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干什么?”就在這時皇甫晟睿在幾名侍從的陪同下,從皇甫以柔的寢宮內(nèi)走了出來,帶著一臉不解的笑意凝望著南宮瑾。
“呵,北冥王,本宮還要問您呢,您這又是什么意思?”南宮瑾見皇甫晟睿走了出來,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繼而再次將眸光凝向皇甫晟睿,本就一腔的怒火,此時非得硬生生的壓制著,故作歡笑,“什么叫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本宮進去?!”
“哦,呵呵,是這樣的!”皇甫晟睿聽了南宮瑾的這番話,好似才恍然大悟似的,繼而盈起一臉的笑容,“柔兒,這段時間在外面,不知道接觸了什么東西,染了怪病,導致先前一直昏迷不醒,本王怕這怪病會傳染,才沒敢讓太子殿下您這樣的千金之軀接近,太子殿下,您不會誤會吧?”說到此處他身子微微前傾,面頰直直的朝著南宮瑾,似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