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烏雅昊焱仰首大笑之時,南宮瑾突然出現(xiàn)在城樓之上,神情依舊是他一貫的清冷俊逸,一雙暗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城樓下依舊肆意叫囂的北冥匪軍。
“呀,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瞧那龜孫子居然現(xiàn)身了!”烏雅昊焱見南宮瑾突然出現(xiàn)在城樓之上,不禁頓住笑聲,滿眼嘲諷而甚是仇恨的瞪著城樓上的南宮瑾。
藍驍聞言,也不禁抬首凝向城樓上的南宮瑾,繼而眉頭微皺,雙眼微瞇,眸中是無盡的疑惑。
城樓下的北冥士兵見南宮瑾出現(xiàn)了,一個個好像愈加的興奮了,叫囂聲較之先前亦是愈加的肆意猖狂。
城樓上的齊力望著一臉凝重清冷的南宮瑾,知道他肯定是要采取行動了,“爺,您決定采用佯裝投降的計策了?那人質(zhì)是誰?”說到此處她微微一頓,眸光很是幽深的掃了一眼身側(cè)的韻寒,“是我還是韻寒?其實屬下覺得屬下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望爺您成全!”說著不禁撩起一擺,說手抱劍深深跪倒在地。
“齊力,你……”望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齊力,韻寒不禁瞪大了雙眼,一臉的嗔怒與憤恨。
“好了!你們難道要讓城下的北冥匪軍看我們南蒼的笑話么!”還未等韻寒的話說出口,南宮瑾猛地混轉(zhuǎn)身來,滿臉憤怒的瞪著齊力與韻寒二人,厲聲道。
“屬下知罪,爺恕罪!”齊力見狀,忙叩首道。
韻寒聽罷也立時噤聲,繼而眸光在南宮瑾暗沉的臉上停留數(shù)秒之后,便很是不甘的扭過頭去。
“你起來吧!”南宮瑾的眸光掃了一眼滿面怨氣的韻寒,又低眸瞅了一眼額頭貼地的齊力,淡淡的道,繼而他緩緩背過身去,眸光很是悠遠的望向遼闊的天際,“關于人質(zhì)的人選本王心中自有打算,你們只管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就好!”
聽了南宮瑾的這番話,齊力與韻寒互相望了一眼,繼而再次抬眸凝向南宮瑾那偉岸的背影,眸中閃過無盡的疑惑。
片刻之后,南宮瑾緩緩回過頭來,沖著不遠處的一名黑甲士兵輕輕頷首,只見那士兵也很是會意的沖南宮瑾點了一下頭,繼而他很快便來到掛著免戰(zhàn)牌的地方,將免戰(zhàn)牌取下。
烏雅昊焱微瞪著他那兩顆黑黢黢的雙眼,望著黑甲士兵將慢慢將城門上的免戰(zhàn)牌取下,面上不由得盈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好小子,上次讓你溜了,這次看爺爺我,怎么收拾你這個龜孫子!”說著便不由得將手中的巨斧朝空中狠勁的掄了掄,強大的真氣流震懾的身側(cè)的士兵不由得向身后退了退。
藍驍見城樓上的免戰(zhàn)牌被取下了,也不由得繃緊了心弦,繼而他很是警惕的揚起手中的長槍,示意北冥的士兵列隊,準備迎敵。
北冥的士兵見免戰(zhàn)牌被取下了,貌似也很是興奮,一個個高舉著手中的兵器,一陣呼喊,但在興奮的同時,他們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隨著藍驍?shù)闹笓]慢慢的列出各種陣型,期待著與南蒼大軍的再一次交鋒。
北冥大軍很快就一切準備就緒,但南蒼大軍的城門卻遲遲未能打開,烏雅昊焱也已舉著他的巨斧在北冥士兵中間不知來回多了多少圈,面上現(xiàn)下已是掩飾不住的焦慮與氣氛。
“他奶奶的,南宮瑾這龜孫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摘了免戰(zhàn)牌卻遲遲不肯出戰(zhàn),這不是掉本爺爺?shù)奈缚趩幔 闭f到此處不由得將手中的巨斧狠狠地向地面上狠狠地一杵,隨之便見一陣塵霧彌漫而起。
望著遲遲不肯出戰(zhàn)的南蒼大軍,藍驍也緊皺著眉頭,心中暗忖道,“是啊,這南宮瑾到底想耍什么把戲,免戰(zhàn)牌摘下了,卻遲遲不肯出戰(zhàn),莫非他是在列著某種強悍的陣型!”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勒緊了馬韁,瞪大了雙眼,戰(zhàn)馬在他這用力一勒的當口,前蹄猛地翹起,隨之發(fā)出陣陣高亢的馬嘶。
“老藍,你在干什么!?”正在氣頭上的烏雅昊焱聽了這冷不丁的一陣馬嘶,心中更氣憤了,很不耐煩的沖著藍驍大聲道。
“烏雅老弟,你不覺得此事很是蹊蹺嗎?南宮瑾摘了免戰(zhàn)牌卻遲遲不肯出城迎戰(zhàn),這其中必定大有貓膩!說不定是在準備什么強悍的作戰(zhàn)陣型呢!”說到此處他不由得抬眸凝了一眼城樓上依然一臉清冷的南宮瑾,心中愈加篤定自己的這種猜測。
“不能吧,那龜孫子還能使出什么大陣,他上官家最厲害最強悍的陣法,莫過于前幾天已經(jīng)使用過的銀鳳陣,但此陣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他南宮瑾沒理由蠢到再使用銀鳳陣吧!”烏雅昊焱聽了藍驍?shù)倪@番話,略帶嘲諷的瞟了南宮瑾一眼道。
“不管你怎么看,反正我總覺得南宮瑾這個人物不簡單!”藍驍聽了烏雅昊焱的這番話,眸光很是幽深的再次凝向南宮瑾,意味深長的道。
“切!就那小淫~蟲……”聽了藍驍?shù)脑挘瑸跹抨混秃苁遣徽J同的瞅了他一眼,繼而掄起他那巨斧狠狠地指向南宮瑾,眸中是無盡的諷刺。
就在他望向城樓之上的那一刻,眼前的鏡像突然使他怔住了,他立時噤聲,滿臉驚愕的盯著城樓,半天未回過神來。
原來,城樓上已升起了白旗,此時這白旗正迎風飄揚,看起來很是飄逸。
“這……怎么可能?以老夫這段時間對南宮瑾的觀察,他沒理由這么快就舉白旗投降!”望著城樓上迎風招展的白旗,藍驍心中的震驚一點兒也不亞于烏雅昊焱此時的驚愕,他不由得瞇起雙眸,一手輕輕的捋著胡須,滿眼疑惑的道。
“哈!哈哈……老藍,看到了沒,我說什么來著,這龜孫子也就是個只懂驕奢淫逸的無能王爺,他又怎會有對抗我北冥大軍的能力,現(xiàn)下不乖乖的投降了嗎?!哈哈……”半晌,烏雅昊焱猛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由得仰頭大笑。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頓住笑聲,稍稍有些惋惜,“不過他們就這么投降了,到便宜了這幫龜孫子,爺爺我還沒有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呢!”說著他順手將巨斧舉到眼前從頭到尾細細的查看一遍,繼而續(xù)道,“不過也罷,爺爺就暫且放過你們這幫南蒼蠻軍!不過……”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眸中突然充滿仇恨,“不過,上官家的這筆賬今日必需償還!”說到此處他再次將手中的巨斧狠狠地掄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