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紅衣姑娘的出現(xiàn)街頭一陣動亂,平民百姓圍成一團,紛紛指著他們低頭訴語。
紅衣姑娘忽然挑起秀眉,盯著從車廂里面露出半個腦袋的千尋,“本姑娘這是在教訓(xùn)我爹的手下,與你何干?”
“身為人們父母官的兒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濫用私刑,難道這就是莫爾的作風(fēng)?”千尋揭開簾子,走出來,揚著小臉毫不弱勢的直視著她。
平民百姓這時候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紅衣姑娘。
紅衣姑娘氣結(jié),鞭子指著跪在地上的守衛(wèi),“這奴才竟敢不停我爹命令收賄賂將你們放行,我本小姐替我爹爹教訓(xùn)他怎么了?”
--哼。
千尋一聲輕哼,跳下馬車,撿起腳下那錠金子,戳戳逼人道,“這金子是我們的,我們喜歡送給誰就送給誰,又與你何關(guān),這位守衛(wèi)大哥只是看在我們少爺急著回去探望病倒的親人,好心放行,又有什么過錯?”
“就是……”
“就是……”
……
周圍百姓都在為千尋他們說話。
紅衣姑娘被逼急了,長鞭重重一甩地上,“閉嘴,全部都給我閉嘴。”
圍觀的老百姓都被她這一鞭嚇到,不自覺后退一步,后怕的看著那名兇惡的紅衣女子,誰也不敢再出聲。
紅衣姑娘用鞭子指著千尋,“你們知不知道,剛才莫爾城發(fā)生了一樁兇殺案,十幾個同時遭慘害,在沒有找出兇殺之前,誰也不許離開,離開者定將當(dāng)成兇殺抓起來,識相的話就乖乖的回去。”
千尋不屑一顧道,“你們這是違法禁錮人身自由,我們沒有殺人憑什么不能離開?照你這樣說,那些有十萬火急要出城的人都成了兇殺,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爛了嗎?”
紅衣姑娘聽不懂什么違法禁錮人身自由,她只知道,在沒有查出兇殺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紅衣女子將手中的長鞭重重一甩,大言不慚道,“你們?nèi)粝脒^去,先要問過我手上的鞭子。”
千尋揚眉,“是不是打贏了你就可以離開?”
紅衣女子冷哼,“哼!你能打贏我再說。”
“好啊!誰怕誰。”
千尋撩起那長長的衣袖,突然大手一揮,“莫離上,一定要打敗這個囂張的女人,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莫離,“……”
看著莫離一副傻愣的勁兒,千尋晃了晃那被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生氣道,“莫離,你在看個鳥啊!讓你出去打架,不是叫你盯著美女發(fā)呆。”
莫離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原本以為千尋這副架勢是自己要上,被突然喊到名字他只是很驚訝而已,什么叫盯著美女看,他哪有。
紅衣姑娘對著莫離神氣地?fù)P了揚手中的鞭子,“喂!!呆子,快點下來,讓你嘗嘗本姑娘的厲害。”
呆子?
莫離,“……”
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馬上掐死這兩個該死的女人。
紅衣姑娘見莫離不為所動,非常生氣道,“竟然你不動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手中鞭子一揚,在空中蕩出一道銀光,就要向莫離打去。
“住手…”
就在那條鞭要落到莫離的身上,一道身影閃過,突然將揚出的鞭子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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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手搖著手上那把扇子,一手輕而易舉地握住那鞭子,風(fēng)吹起了他那如絲般光滑的發(fā)絲,玄色的長袍上下翻動著。
紅衣姑娘一見男子出現(xiàn),氣勢立即見斂了下去。
“表哥…”
少年輕聲喝坼,“伊雪,你太胡鬧了。”
叫伊雪的紅衣女子委屈,“表哥,是他們先惹我的。”
“莫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一道華麗的聲音從車廂里面?zhèn)鞒鰜恚q如清脆的瓷器輕撞,淡漠中帶著一絲慵懶,慵懶中又有些許華貴,說不出的好聽,竟分不出是男是女。
緊接著一只比女孩子還要纖秀的手撩起簾子的流蘇,緩步走出了出來。
所有的目光都一致緊鎖在那張美得顛倒眾生的臉上。
那膚色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人都要白皙。
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不像丹鳳眼那么張揚,卻猶如一灘清幽的深泉令人移不開視線。
墨色的發(fā)絲隨意撒落在他的雙肩,寬大華麗的錦綢服掩不住苗條體態(tài),眉眼是出奇的俊俏,如此絕色的男子世上絕無僅有。
只見楚鳳歌一站出來,周圍立即爆發(fā)出一片抽氣聲,就連囂張跋扈的紅衣姑娘也不由看呆了。
好美的男人。
莫離回答道,“公子,這位姑娘說今天莫爾城出現(xiàn)了慘重的命案,衙門下令不準(zhǔn)任何人出城。”
楚鳳歌驚訝道,“哦,有此事?”
少年憂心忡忡道,“這位公子,方才表妹伊雪不懂事,如有得罪請多多包涵,因為就在剛才,本縣發(fā)生了一件前所未有過的慘案,在沒有查出兇殺之前,還望各位請留步于莫爾縣。”
千尋完全不給面子道,“我們又不是兇殺,干嘛你說留下來就留下來?”
少年溫和一笑,“每個兇殺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就是兇殺,兇殺更加不會寫在臉上,所以在為找出兇手之前,還望公子與姑娘在莫爾縣多停留些日子,唐某向各位保證,一定會在最短暫的時間里面找出兇殺來。”
千尋一臉沒得商量,“不行…”
“千尋,不得無禮。”楚鳳歌喝住千尋,朝少年點了點頭,“竟然這位唐公子都這樣說了,我們?nèi)羰亲吡耍M不是讓大家誤認(rèn)為我們就是真兇了,趕了這么多天的路,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住一個晚上吧!”
少年朝楚鳳歌抱拳,“多謝公子。”
--哼。
千尋把頭一扭,高傲的跟著楚鳳歌的身后進(jìn)了車廂。
一進(jìn)車廂,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們又不是兇殺,干嘛要聽他們的話非要留下來,瞧瞧剛才那女人一見到你,眼睛都快掉了下來。”一想到那女人看楚鳳歌的目光,千尋就非常不爽。
楚鳳歌的手上的書在千尋腦袋上輕敲下一記,“亂說話,剛才那種情況,如果我們不留下來就變成我們沒禮了,反正是出來玩的,在這里兒停留一個晚上又沒有損失。”
誒?
千尋摸著被敲的腦袋,整個腦子抽住了,“既然不是趕路,那為什么這半個月來我們都在趕路?”
楚鳳歌又將目光移到了書上,淡淡道,“因為我會暈車。”
千尋,“……”
“伊雪,伊雪…”
唐鐘鉉的呼喚從耳際傳來,喚回伊雪的心神
“呃!表哥,有事嗎?”伊雪雖然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但是她小臉上有著一抹可疑的紅暈。
唐鐘鉉疑惑地看著伊雪,“你在想什么。”
“我…我沒有…不是,我在想兇殺的事情。”伊雪突然改口道。
“我們先回衙門…”
“表哥,這個奴才怎么辦?”
唐鐘鉉看著一直跪在地上的守衛(wèi),說,“今天的事就算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日后再犯定嚴(yán)懲。”
守衛(wèi)感激的磕頭,“謝謝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