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巧了。”不得不說,雖然幾件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的確有些巧合太過,但這畢竟也是人家自己的自由,祁云萱饒是懷疑也不能大膽提出否定。
何況方才情況那般緊急,若真不是端木燦突然出現(xiàn),救了祁云萱一命,今晚的祁云萱估計(jì)和明早的祁云萱就要不是同一個人了。
“那么,萱兒你的問題問完了,接下來可以聽聽我對你的問題嗎?”只是祁云萱也能猜想到,這世上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更沒有天下掉餡餅的美事,被端木燦揪到了,對方要問的問題肯定也是源源不斷。
“抱歉,恕云萱不能回答。”徑直往后退了兩三步再一次和端木燦拉開距離,祁云萱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神情和舉止,“這有些事都是關(guān)于十皇子的,云萱不能對十皇子無情。”
更別說和端木燦現(xiàn)在的身份對于祁云萱和龍瀚澤而言還是敵友未知,決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將一切問題答案全部奉告。
“嘖嘖……倒是沒有想到,云萱你和十皇子的感情這般要好啊。”被拒絕的沒有一點(diǎn)回環(huán)之地,端木燦沒有祁云萱想象著的勃然大怒,而又是古怪一笑,笑容還帶了些不容人忽視的慘淡,“只可惜,是我來晚了。”
“還請少將軍不要再繼續(xù)胡言亂語。”又后退幾步,祁云萱低垂下眉眼。
她懂得端木燦的心思,從秋宴那晚就懂了。
只是端木燦這心思卻信不得,他和龍享御是同一種人,都是為了利益接近祁云萱,想要得到祁云萱也都是因?yàn)槠钤戚姹澈蟮钠顕张纳矸荨?
當(dāng)然,龍瀚澤現(xiàn)如今關(guān)系與她如此密切,歸根究底也是為了利益,只可惜這利益的前提都是明擺在桌面上的,兩人誰也別想整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欺騙誰,也別想著對方翻船了自己還能獨(dú)善其身。
“不是在胡言亂語,雖說萱兒你的心思我暫且不知,但我的心思未免你也真猜得對。”
搖搖頭,端木燦給了祁云萱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還好他不打算再和祁云萱糾結(jié)下去,而是指著不遠(yuǎn)處道:“現(xiàn)下天色晚了,萱兒你如今再回你與十皇子的住處怕也有些不妥,不如就在前面我們端家在江南的屋宅處先住下吧,有專門招待客人的局所。”
“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依舊還讓祁云萱有些驚魂未定,現(xiàn)下的她完全到了不敢相信任何人的地步。
“放心,我端木燦發(fā)誓,第二日一早我便送你到十皇子那兒,絕不拖延。”舉起右手,端木燦做了個起誓的動作,看樣子倒是分外真誠。
祁云萱見此,心中也逐漸有了些動搖。
還是那句話,她喜歡根據(jù)前世對各個人的印象來判斷對各個人的喜好,就例如端木燦,祁云萱所知道的端木燦雖說在前世分外冷峻,與現(xiàn)下的端木燦格格不入,但他們兩給人帶來的感覺卻還是一樣的。
讓人安定,安心,有安全感,也愿意給他信任。
猶豫了片刻
,祁云萱最終還是默不作聲的點(diǎn)點(diǎn)頭。
因?yàn)榇藭r此刻,她也有些怕回去見龍瀚澤,畢竟這個地方是龍瀚澤讓她來的,她放心的相信龍瀚澤來了,結(jié)果卻遇到了個這么令人擔(dān)心后怕的事情,也許龍瀚澤是不知情的,可祁云萱心中終究還是有個疙瘩卡在胸口,悶悶的。
……
跟著端木燦一路回到端木家在江南的宅府,地方離那個香粉鋪不太遠(yuǎn),且祁云萱在進(jìn)入這宅府后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時,也有些慶幸自己聽了端木燦的話先在他的府邸暫且住下。
因?yàn)榫驮谒麄兌诉M(jìn)府沒多久,外頭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說是有鋪?zhàn)邮Ц`了,店主又恰好與官府老爺相熟,老爺當(dāng)即大怒,下令全鎮(zhèn)嚴(yán)格搜索。
端木燦的威信還是有些大的,也在這個時候,祁云萱找到了從前那冷峻的端木燦的影子。
面對搜查之人,端木燦的神態(tài)與面對祁云萱時的神態(tài)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極端,笑容沒有不說,整個人從頭到尾從頭到下連吐出的氣息都是冷的,似乎溫度再低點(diǎn)就能結(jié)成冰了。
……
“真不行啊,端木將軍,這是大人的吩咐。”
“我說沒有,便是沒有。”
“可是……是大人讓小的要仔仔細(xì)細(xì)的搜查每個地方啊,若是有所缺漏,小的這不自個兒找死嗎?”
“你現(xiàn)在就是在找死。”
……
就這么短短幾句話,端木燦很順利成功的打發(fā)了趕來一波波尋找的小廝,給祁云萱制造了一個安寧的環(huán)境。
抱著一杯熱茶,祁云萱心里頭也因?qū)Ψ皆斐闪瞬簧俾闊┒拇胬⒕巍?
見端木燦應(yīng)付完人后離開府邸門前穿過前院來找自己,祁云萱也是難得的先和對方搭話,“有勞少將軍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少將軍還是趕快歇著去吧吧。”
否則,要是一會兒又聊起什么,端木燦又問起什么問題,祁云萱要是再拒絕都覺著自己有些不忍心了,可的確有些事情又是不能說出口的。
“無妨。”淡然一笑,方才冷漠的面孔此刻又軟化了下來,如同冬日里的一抹陽光帶給祁云萱溫暖,“萱兒若是累了,大可自己休息便是,我一向睡得晚,陡然間休息的早了些怕是還有些不習(xí)慣。”
“原來如此。”淺淺一笑,勉強(qiáng)流露出些許笑容的祁云萱又忽的想到什么眉頭一蹙,“不過云萱倒還真未想到,那店主的本事居然如此之大,竟然能喚動這里的官府之人,對云萱進(jìn)行全盤搜查。”
再結(jié)合之前所看到的那些貌美來自棲月樓的女子,祁云萱怕是已經(jīng)能夠想到那店主的身份恐怕就是棲月樓所謂的幕后的樓主了。
也是自己太過掉以輕心,一不留神掉進(jìn)了這么個惹得一身麻煩的陷阱。
又打量了幾眼目前的端木燦,直覺告訴祁云萱他恐怕會知道一些祁云萱不知情的問題,不由得開口一問,“對了,少將軍,關(guān)于這里棲月樓的事情,你知道
多少啊?”
好歹端木燦也是個男人。
棲月樓這地方幾乎算是個是個男人都對它又興趣的地方,端木家又在此地有府邸,想來也應(yīng)該不會太陌生才是。
然端木燦卻一臉為難的搖搖頭,“這個,倒還真的有些不知,若非是方才看到萱兒你在那地方逃出,恐怕我也不清楚原來離家不遠(yuǎn)處就是蝸居著一群棲月樓女子的地方,也不清楚她們各個武功都那么高強(qiáng)。”
“對了,武功高強(qiáng)!為何她們那么會打呢?且看著也都不像學(xué)武幾年的模樣。”咬咬下唇,祁云萱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還有之前那領(lǐng)頭女子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反正你現(xiàn)在不肯,一會兒等你記不清之前的事了后也會肯”,什么“何必要那么害怕呢?反正很快也就不記得了。”
還有那根銀針。
這是要讓自己失憶的意思嗎?亦或是還有其他的以為在里面。
“許是因?yàn)樗齻兩砩系哪切┫惴邸!碧Я颂ы四緺N雙手支撐下顎道,“她們身上的味道又古怪,既有刺激人興奮的功效在,也有讓人的神經(jīng)緊繃從而發(fā)揮出無限力量的功效在。”
祁云萱被這話戳到了內(nèi)心:“原來真的是味道的原因!”
她之前就覺得跟那個丫鬟阿季走進(jìn)里屋的時候,一路碰到的人身上所佩戴的那些味道有所古怪了,與在表面店里擱置的那些完全不一樣,且每個人的味道仔細(xì)一聞都有所不同感,一開始還以為是香粉加體香,現(xiàn)下想來怕是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精心制作精心調(diào)配的,為的就是適應(yīng)人的體制,讓功效也變得有所不同。
“那么,是不是讓她們失去了這味道后,便不會向一開始那樣厲害了。”祁云萱伸出食指不停的扣響桌面,心里也同樣想到了個對付易煙兒的好法子。
味道自然是不能徹底消除去的,可沒人說嗅覺不行啊?
祁云萱知道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nèi)嗅覺全失,在那個時候搞不好她和龍瀚澤就能直接跳過彎彎繞繞用武力制伏易煙兒,從而在易煙兒口中打聽出順治貝子的消息。
“也許。”
對于祁云萱的這個問題,端木燦并沒有給出具體回答,他只是眉頭一蹙,“不過雖說萱兒你說很多事情不能告知我,但我還是有些好奇,為何你要去調(diào)查棲月樓,她們的方法如此這么些年來似乎除了你主動上門求職之外也沒再拉過其他女子,與這鎮(zhèn)上也一直沒有什么害事發(fā)生。”
閉口不言的祁云萱:“……”不知該如何回答。
方才只一心想著方案去了,全然忘記面前坐著的是端木燦而并非龍瀚澤。她總不能對端木燦說,她是因?yàn)閷樦呜愖痈信d趣才想特地調(diào)查棲月樓的吧?
這樣在一個晚上對著一個男人背著自己將要定親的男人說自己因?yàn)閷α硗庖粋€男人感興趣,不僅顯得她這個人作風(fēng)不檢點(diǎn),還更讓她覺得自己有些令人鄙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