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丑婦如同以往,把某人的肩膀當(dāng)做人肉枕頭。她表示……很爽……暗爽的爽!
“你喜歡我?”這一點(diǎn)是明知故問。她是想引起這個話題,然后好問身邊這位二爺,到底喜歡她哪一點(diǎn)。
好吧……她落了俗套。但就算是落了俗套,她也想問清楚啊。
“誰說的?爺會喜歡你?”
丑婦牙疼,上下兩排牙磨得“刺啦刺啦”作響。
暗道:不喜歡你還抱著?
二爺半靠著身后的床板,一只手臂攬住丑女人,另一只手中拿著一爹的宣紙。
一邊看一邊點(diǎn)評:“小家伙的字進(jìn)步神速。到底不枉費(fèi)爺這些日子親自教導(dǎo)他一程。不錯不錯,不愧是爺?shù)膬骸瓲數(shù)耐降堋!?
“你就夸吧,瞧你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親生兒子咧。”丑婦受不了這家伙笑得特么的猥瑣樣。
那是她兒子,好不好?!
她還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他,偏生她自己不爭氣。毒癮來得毫無預(yù)兆。
她臉色陡然一變,這種事情經(jīng)歷過十幾幾十次了,二爺早有經(jīng)驗(yàn)。
沒有最初時候的慌亂,二爺很果斷淡定地?cái)]起袖子,露出滿是牙印傷痕的手臂,從容地遞向身邊丑女人的嘴巴。
但這一回,丑婦把頭一扭,躲開了二爺?shù)氖直邸?
二爺覷她一眼,單挑劍眉,表示不解她此舉用意。
二爺自從那一夜過后,被丑婦“識破”了身份后,就再也不帶假面具了。
換句清阮的話,叫做:不帶面具,換易容唄。
反正主子爺下了封口令,二爺是南宮塵,南宮塵是他。
清阮見他們家這位夫人陷進(jìn)云里霧里,好幾次想要給她一點(diǎn)提示……,清阮不是不遵守他家主子爺?shù)拿睢?
而是……他怕他們家主子爺瞞來瞞去,最后還是給他們家這位夫人知道了真相,怕是不會輕易原諒主子的。
這位夫人的性子,他都能看得明白,偏偏他家的殿下……
……
丑婦的牙齒咬住下嘴唇,盡管痛苦地想要滿地打滾,卻只是用蒲扇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子,卻也不理會二爺。
“喂,丑女人,別別扭……爺也不是第一次給你咬了。”又把手臂送上去。
丑婦掃一眼那手臂……,終說:“沒地方下口了……”
可不是,原本肌理分明,健碩白皙的手臂上滿滿都是一排一排的牙印,好些地方都是重疊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二爺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丑女人,給你咬還挑嘴,沒見過你……”這樣的……
話未說完,就被截?cái)啵骸昂芴郯伞?
二爺耳畔忽聽她一聲關(guān)懷……“哎……”最終,很是無奈嘆一口氣,認(rèn)命地撩開衣領(lǐng),露出精瘦結(jié)實(shí)的肩膀。
“喏,這回可別再挑了。”
丑婦是被強(qiáng)行捏著下顎,送上二爺?shù)募绨虻摹?
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丑婦眨了眨眼,將眼睛里的淚水逼退回去。
這一次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兇猛了。
她和二爺都覺得,事情正在向著好的方面發(fā)展。這真是一件愉悅的時候。
這一次,毒癮過去之后,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呼呼大睡。雖然也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但還有力氣開玩笑。
“二爺,我怎么覺得……你怎么那么像祭品吶?”
某男俊臉黑沉下來:“爺怎么就像祭品了?”
“每回我毒癮發(fā)作的時候,你不都把自己當(dāng)做祭品一樣祭獻(xiàn)出來。之前是手臂,這一回是肩膀……,二爺,下一回,你準(zhǔn)備祭獻(xiàn)哪里啊?”
這話七分真心,兩分玩笑,最后一分是認(rèn)真。
她用玩笑的口吻想要試探出他的真心話。
可惜,某男不配合啊。
“下一回?下一回爺還有右邊的肩膀。”左邊的肩膀已經(jīng)被咬得青一塊紫一塊。
丑婦抿抿唇,算了……,這男人不逼得他不得不說,他是不會好好說一句“爺喜歡你”的。
左右夜色并不很濃,還有閑暇聊天。
這會兒,丑婦動起腦筋來了。
“二爺,我尋思著,看最近幾次毒癮發(fā)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我瞧著,這也差不多快好了。我想吧,我那小龍蝦的創(chuàng)意還得做著。”
“你先好好養(yǎng)著,你的這些事情,有佟顯幫襯著。等你徹底好了,爺自然不會阻攔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額……”丑婦眼珠一轉(zhuǎn),又說:“二爺,你說等我徹底養(yǎng)好了,就放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這之前……你能把你那位‘心愛的’美妾交給我嗎?”
“哪個?”二爺迷惑地問。
丑婦心道:裝吧,你就裝吧。哼!
心里不爽。嘴巴嘖嘖,“二爺有很多個?”
“沒有!爺可潔身自好的,一個都沒有!”二爺面皮詭異地抽搐。
不知清阮若是聽到這話,又是作何感想了。
“這么與二爺說吧,虹什么瀾的女人害我,我可不是以德服怨的人。我這人向來是以怨抱怨。”意思是,虹瀾害我,我要報(bào)仇。
二爺眸光微閃,垂下修長的眼睫:“晚了。”
“嗯?”晚了是什么意思?
“清阮送她上路了。”
“死了?!”丑婦陡然瞪大了眼睛,仰首看淡漠的男人,在得到男人的肯定之后,她差點(diǎn)兒一口氣沒吐出來,氣急敗壞叫道:“這么輕輕松松就死了?……便宜她了!”
男二爺瞇瞇眼:“難道你還想要折磨她一頓不成?”
豈知,這不過是順口一問的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丑婦頓時覺得一股酸意涌上來,干脆,一下子爬起來,也不管剛才折騰的滿頭亂發(fā)像雞窩,衣衫凌亂露了不該露的點(diǎn)兒……
她冷哼一聲,早先的軟糯糯的語氣不見,她硬邦邦地說:“二爺。隨你怎么想。我要和你說,我呢,這個人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我不主動招惹人,但要是誰不長眼招惹了我,那抱歉了……我沒那么好的心腸輕易原諒她!
那位‘妾身’是什么樣的人,我不懂。但我知道,她想殺我,更想要我在死之前經(jīng)歷生不如死。
我是哪點(diǎn)招到她了?我受了苦,她難道就不應(yīng)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二爺皺眉,眼前這丑女人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嗎?生命的代價還不夠?”
好吧……,二爺這話其實(shí)很公允了。但聽在丑婦耳朵里,就跟是在替那位‘妾身’說話一樣。是偏袒。
也不知打哪兒來一陣不舒服,丑婦伸出一只腳:“不好意思啊,今晚我想一個人睡。你哪兒涼快哪兒去!”
伴隨她的話,臥室里響起“砰通”一聲巨響。
二爺遂不及防啊……,根本沒有防備會被丑婦一腳踢下床去!
他一屁股跌坐在床前玉石的地板上,臀部一陣疼痛傳來,二爺才驚醒過來,才意識到剛才吶一瞬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耳畔響起丑女人趕他下床的話。他慢慢地抬起一張俊臉,黑如沉鐵的俊容,一雙淺褐色的眸子中跳躍著沸沸騰騰的怒火!
幾近咬牙切齒地逼問床榻上的丑婦:“丑女人,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爺?shù)年P(guān)心的嗎!”
聲音中怒火蠢蠢欲動。理智在邊緣線游走。
丑婦對于二爺“偏袒”虹瀾,心中一陣不舒坦。她自己還沒有弄清楚,為什么會突然的一陣不舒坦。
就被摔在地上的男人的怒火激怒。
男人怒,她更怒!
你特么的發(fā)什么怒氣,我還沒發(fā)火咧!
心中不爽,臉上假笑滿滿,堆得高高的,怪聲怪氣地說:“哎喲,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沒管好自己的腳,怎么就把尊貴的二爺給踢個大馬趴呢?”
丑婦坐在床上,屈起腿,一只手裝模作樣地敲打剛才踢二爺?shù)哪侵荒_:“哎呀,都是你不好,腿呀腿,你怎么把尊貴的二爺踢下床了?……啥?你說啥?……哦,你說你天生沒長眼睛啊,原來是這樣啊。
那……腿啊腿,誰叫你沒長眼,踢誰也別踢咱尊貴的二爺嘛。
啥啥?你又說啥?……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只踢花心壞男人,哦……”丑婦很有意味地掃一眼坐在地上,以手撐著半邊身子的二爺,挑釁地笑,露出一排大白牙,閃亮閃亮的:“原來是只踢花心壞男人,踢得好呀!腿啊腿,這次你踢得好,立大功勞,為萬千少女除去一大禍害啊。要獎勵啊要獎勵。”
二爺看著床榻上一人分飾兩角色,自問自答的丑女人。腦門兒上三條粗粗的黑線滑下來!
尤其是聽著她的話,……二爺好一陣無語凝噎……
饒是如此,二爺狹長的眼掃一眼臥室門,寒光一閃……
于此同時,大門外清阮惦著腳尖兒離去,試圖不引起臥室里人的注意……
這……真不能夠怪他,好不好?
是主子爺自己個兒在臥室里弄出那么大一聲響。由不得他不來看一看吧?
結(jié)果……剛剛來,就聽到夫人那番“長篇大論”,清阮也無奈啊……要知道,憋笑憋久了,會生病的!
臥室里,二爺看著有恃無恐的女人,氣得牙癢癢。
氣極反笑:“呵呵呵。”
“你笑什么?”丑婦終于意識到,地上那男人有些異常了。
那男人站起身……我的娘喲,上天真心不公平,為嘛有些人明明狼狽地摔在地上,偏偏這么狼狽地爬起來,也帥的一塌糊涂?!
男人優(yōu)雅地站起身,向床榻中的女人逼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