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見她還不說話,便要轉過身來。
卻忽然被一雙手臂自後面抱住,那纖細的柔荑,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他心頭一震“誰讓你來的?”
沈珍珠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裡陪著你。成者爲王,敗者爲寇。我跟你一起擔著!”
夏千寒忽的轉身,“胡鬧。”
猶豫用力過猛,牽扯到傷口,他低吼一聲。
沈珍珠頓時焦急的說道,“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我去叫大夫進來。”
剛要跑出去,卻被男人一把抓住帶進懷裡。
他低頭,火熱的雙眼盯著她,“你不是想殺了我嗎?”
沈珍珠看著他,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
“如果我想殺你,你還有命活到現在嗎?”
沈珍珠倔強的說道。
“是,最後你還是不忍心了!”
夏千寒抱住她。
“是捨不得,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深愛的男人啊。我怎麼捨得?”
沈珍珠淚水如珠,不斷落下。
夏千寒低頭吻住她,身上的傷疤此刻全部被心頭的甜蜜所代替.
沈珍珠激動的回吻他,這世間彷彿一瞬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樣。
忽然,夏千寒一聲驚呼,離開她的脣,疑惑的看著她。
沈珍珠舔了舔嘴脣上的鮮血,厲聲說道,“夏千寒,你太不是人了。害我那麼傷心,讓我差點想殺了你。你怎麼那麼信不過我呢,你就知道我不會配合你嗎?只要你跟我說清楚,我絕不是一個膽小鬼。”
夏千寒卻擁緊她,“阿醜,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攪進來,如果你順利到了大理,只要等著我就行了。哪裡會吃這麼多苦,都是你不聽我的話。”
沈珍珠狠狠的要了他一口,“你將我送走,然後娶了周玉貞,卻讓我傻呵呵的在那等你?”
夏千寒忍著痛,“我娶她,是逼不得已。我不是真心的,你纔是我心裡唯一的女人。”
“說,你們有沒有洞房呢?”
沈珍珠根本不理會,嚴刑逼供。
夏千寒搖頭,“我時刻記著你的話,除了你我誰也不會碰的。”
沈珍珠消了消氣,夏千寒的手卻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衫裡。
“所以,你該慰勞慰勞我吧。”
沈珍珠看著他,滿臉懷疑,“六殿下,你還可以嗎?”
夏千寒一看她對他心存懷疑,當即不服氣了,起身一把抱起沈珍珠便走向牀榻。
沈珍珠推著他,“你乾點正事行不,現在皇宮裡到處都是在抓你的侍衛。”
“這就是我此刻最大的正事,他們愛抓抓去吧,我看誰敢到我的醉雲館來。”
夏千寒冷聲說道。
最後,夏千寒用實力證明了,背後那點小傷,根本不妨礙他做正事。
沈珍珠躺在夏千寒的懷裡,不敢太靠著他,怕壓到他的傷口。
夏千寒側身摟著她,看似睡著了,其實腦海中正翻江倒海、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夏千寒終於開口,“阿醜,聽我的話,與妍楓一起去雲南等我。”
沈珍珠果斷搖頭,她慢慢起身,雙眸堅定而嚴肅的看著夏千寒。
“夏千寒,我雖然沒嫁給你,但是,在我心裡,你早已是我的夫君。你要清楚一點,無論什麼時候,你若是死了,我也絕不會獨活。所以,在雲南還是帝都沒什麼分別。那麼,爲什麼將我趕走?”
她緩緩躺進夏千寒的懷裡,“讓我留在你身邊吧,生一起生,死我們一起死。”
夏千寒的心無法不動容,但是,他知道,他的女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即便是她,他緊緊的將女子擁在懷裡。
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以前,你是那樣膽小。”他玩笑的說道。
沈珍珠笑,“那是因爲沒有你,現在有你了,我什麼都不怕了。”
夏千寒點頭,“好,生死與共,我們就並肩而戰吧。”
沈珍珠的淚水緩緩自眼中流下,“生死與共,我永遠在你身邊。”
靈澤當天被平安送出皇宮,宮中侍衛找了很久,卻沒有抓獲刺客。
沈珍珠偷偷的回到了韶穎宮,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廣蘭殿
夏淵沉吟著坐在寶座上,一聲不發。
“皇上,要不要進去簫音館中仔細徹查?”
禁衛軍統領問道。
坐在一旁的顏靜怡心裡緊張萬分,她側目看著皇上,一雙手絞著手帕。
皇上再次問道,“你們看清楚了,那刺客的確是進了簫音館中?”
禁衛軍統領回道,“是,皇上。而且,這個就是從那個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小桂子呈上給皇上看,夏淵將東西拿在手裡,眉頭越皺越緊。
顏靜怡看過去,卻嚇得魂飛魄散。
那正是夏千帆從不離身的玉佩,她頓時自椅子上滑了下去。
夏淵帶著幾分驚訝看著被宮女及時扶住的顏靜怡,“顏兒,你這是怎麼了?”
他伸出手去,顏靜怡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上自己的手,“臣妾沒事,許是有些累了。”
夏淵眸色中閃過一絲凌厲,“怎麼手這樣冷?”
顏靜怡趕忙回道,“臣妾可能受了風寒,。”
夏淵關切的說道,“那趕緊回宮休息吧。”
顏靜怡起身告退。
夏淵看著顏靜怡匆匆離去的身影,雙眼微瞇,沉聲吩咐道,“小桂子,命人跟著。”
小桂子立即去吩咐。
“就說刺客已經抓住,就地正法了。”
夏淵沉聲吩咐。
顏靜怡出了廣蘭殿,直奔簫音館而去。
夏千帆沒想到,她會來,走進大殿奇怪的看著他,“貴妃娘娘怎麼來了?”
顏靜怡此時已經顧不了許多,厲聲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夏千帆見她言辭厲色,臉上也沒和顏悅色,“這個恐怕不是貴妃娘娘該過問的吧!”
顏靜怡紅著眼眶看著他,“你的玉佩呢?”
夏千帆往腰間一摸,“丟了,難道是被貴妃娘娘撿去了?”
顏靜怡心中已是大怒,“夏千帆,你還在跟我裝糊塗是不是?”
夏千帆眉頭一緊,“我跟你裝什麼糊塗了?貴妃娘娘突然駕臨,此刻又言語犀利,到底所謂何事,還請您直說。否則,送客!”
顏靜怡心中惱怒,厲聲喝道,“她就那麼重要,值得你爲了她賠上一切是不是?”
夏千帆不解的盯著顏靜怡,“把話說清楚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顏靜怡怒不可竭,“我只問你,昨夜劫下那個宮女的人是不是你?”
夏千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到底在說什麼,哪個宮女?”
顏靜怡緩了口氣,耐著性子將昨夜的事情講了一遍。
夏千帆一聽當即急了,“怎麼會這樣呢?然後,她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