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那叫月嬌的,他甚至可以直接跳入了懸崖底下,也可以爲她而犧牲。
她再次見到他,本以爲會有個結果,本以爲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本以爲只要她在雲梔雪身邊就能取代盛月嬌的位置,但她還是在做夢。
第三次見面,是因爲皇宮內有個盛月嬌,所以他逃離了青銅山往皇宮內去,她爲了在他身邊斗膽請命去皇宮,卻看見了他口中的盛月嬌,那確實是個美人胚子,美的如天山雪蓮,連她都不可褻玩焉,可這樣的冰山美人哪裡是雲梔雪的良人呢?
見到盛月嬌那一刻,她就認爲他們兩根本沒結果,所以她還是執迷不悟。
她還在期待著雲梔雪重重受傷後會回頭看,看還有個人在原地等著他,可惜沒有。
第四次,她爲了將雲梔雪留在身邊,以玄通鏡爲藉口將他帶到青銅山上,其實她都知道一切,知道拂蟬威脅雲梔雪娶她,才肯將玄通鏡交出來,但云梔雪不肯,最後被封住了學到,這一切她其實都知道,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總以爲時間能改變遍一切,總以爲盛月嬌真的死了,那樣或許有一天雲梔雪回回心轉意吧。
wωω ●ttκǎ n ●¢Ο
可她是這麼期待著期待著,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可又因爲一個盛月嬌改變了一切。
"這一刀,斬斷你我的感情,從今天起,我青巧發誓,絕不會原諒你們!"厲聲厲色的聲音,她臉上扭曲猙獰,她忽而哈哈大笑,眸中眼淚卻不住掉落。
她鬆開手,血依舊沾染在她手上,匕首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卻已然不知。
青巧擡頭對上盛月嬌,心裡依舊是那麼討厭盛月嬌的存在,她抹掉了眼角的淚道:"你可知從一開始我對你就只有厭惡?"
盛月嬌扯開一笑冷淡道:"我知道,因爲我對你也是。"
這般直接的話挑開了兩人的矛盾,青巧輕聲笑道,原來她們都彼此討厭著對方。
"到現在我依舊討厭你,就算我入了棺材,我也會詛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青巧沙啞地吐出了這句話,雲梔雪眸中有些微怒,卻說不出話來。
身上的兩道傷口已足以致命,可他強硬地支撐著。
"你……"雲梔雪開口,血卻從口中噴出。
"我怎麼了?是不是想殺了我呢?因爲我詛咒了你最心愛的月嬌是不是?哈哈,雲梔雪,爲什麼,哪怕一次也好,爲什麼你就不肯騙我一次呢?只要一次,只要你說的,我一定會信啊。"青巧憧憬地看著雲梔雪,雲梔雪兩眼模糊卻連話都說不出了。
"詛咒我的人多了去了,看來你這詛咒要排到明年去了。"盛月嬌無奈地道。
"所以我改變主意了!"青巧雙目浮現殺氣,她從腰間抽出自己隨身佩戴的軟柳劍刺向盛月嬌,招數變化之快,一把劍變換出幾十把,飛向天空又向著盛月嬌的方向去,盛月嬌手中抱著雲梔雪,阻擋卻綽綽有餘。
另一方面,南宮楚離舉起皮鞭落在了白馬身上,白馬嚎叫幾句又加快了速度,濺起水泥又往那蔥綠的方向跑去,天色微微黯淡,連星辰都躲在烏雲內不出來,南宮楚離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巫族內,自從白巖離開後,巫長柳時常坐在門外看著風鈴,只要風兒一吹過,風鈴的聲音就會叮咚作響,她嘴角也會輕輕裂開,似乎想到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兒一樣。
然這日她卻終日鬱鬱寡歡,不進食也不進笑,連巫哈薩都有些擔心。
他站在巫長柳身邊一言不語,然巫長柳卻開始說話了:"哈薩,預言真的要實現了。"
巫哈薩挑眉不知巫長柳的意思,巫長柳又自言自語道:"盛月嬌當真能毀掉整個天域國,她就是那個毀掉天域國的人。"巫長柳顫抖地說。
巫哈薩想起了巫長柳當時所說的話,心裡也感到詫異,僅憑一顆紫棱石便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天域國遲早會亂。
"紫棱石,究竟是至寶還是災害呢?"巫哈薩不解說道,他從沒想過一顆紫棱石流傳到至今還能讓那麼多人爲之傾迷。
巫長柳搖搖頭,他們或許還不知道盛月嬌自身的魅力,縱然沒有紫棱石,她也依舊能讓衆多的人爲她而傾倒,不是爲了紫棱石,而是隻爲一個女子。
"自古紅顏多禍水啊。"巫長柳感嘆道,做決定的都在那些人身上,盛月嬌,紫幽冥,兩個沒有未來跟過去的人,那他們的因果呢?
盛月嬌躲開了青巧襲來的招式,青巧手中的劍,劍氣逼人,連她自己都有些詫異,沒想到平時懶散的她到危機關頭也能使出這一招凌厲的劍來,青巧反身手中的劍直接往盛月嬌的方向刺去,而盛月嬌足尖一踮,墨衣隨著她的動作而飛揚著,隨後一個女子站在了青巧的劍上。
青巧見樣,劍身往上一揮,盛月嬌便離去了,兩人這般折騰,看的人自然居多,但更多的是在爲盛月嬌擔心,青巧使得一手好劍,而盛月嬌手上還抱著個手上的雲梔雪,哪裡會是青巧的對手呢?
青巧一個舞動轉身,手中的劍分散出三十六柄多,圍成一個大圈圍著盛月嬌,劍尖如凌厲的風一樣刺向盛月嬌,盛月嬌手中的匕首已然不是青巧的對手,然就在那衆多的劍快將盛月嬌刺成刺蝟之際,劍都哐當地掉落地上,恢復成一把。
青巧眸中那激動的神色不見,而是憤怒地瞪著擋在眼前的人,他身上停留著一直淡藍色蝴蝶,淡藍色的衣袖輕微一甩,卻然周圍的人都失了顏色,身上那繡著蝴蝶的衣服如蝴蝶般翩翩起舞,隨後他鳳眸微微一瞇看著密密麻麻的衆人,卻沒將他們放
在眼裡。
在這裡能有資格做他對手的,除了拂蟬外就是盛月嬌了。畢竟盛月嬌體內有紫棱石,這也正是他還留著盛月嬌的原因,既然盛月嬌能夠得到紫棱石的承認那他又爲何不可呢?
他也一樣可以得到紫棱石承認的!紫幽冥心裡想到。
"紫幽冥,你想幹什麼?"青巧生氣地質問道,說盛月嬌是血魄門叛徒的也是紫幽冥,將她婚禮攪亂的人也是紫幽冥,如今他還想護著盛月嬌,連青巧也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兩個都喜歡上盛月嬌呢?
她不過是一朵冰山雪蓮,明明自私自利卻還能得到那麼多人保護,雲梔雪是一個,南宮楚離是一個,連紫幽冥都護著她,青巧心中快被嫉妒給佔據,她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到死這一刻,雲梔雪還是不肯放棄盛月嬌呢?
"青巧,不得無禮。"拂蟬喊住青巧道,血魄門門主這幾年所做的事她都聽在耳中,他知道紫幽冥生性變化莫測,若上一秒還對你微笑,下一秒轉身或許會要了你的命,一切的生死只在他一念的決定間,若紫幽冥心情不好,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他也依舊不會畏懼。
這種人到底是真可怕啊,這年紀小小的便修爲高深莫測,若再幾年,拂蟬一定不會是紫幽冥的對手,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存在著世上纔對,可偏偏他存在。
"呵呵,本宮想幹什麼,自然不用你這種雜碎理會。"紫幽冥鳳眸微微一瞇,一股無形的威壓便震住了蠢蠢欲動的人,連青巧都不得不感嘆,這是多麼可怕的少年。
他狂妄自大,雖然很讓人生氣,但卻只有他纔有資格這麼做,而其他人全都是陪襯。
他高傲卻讓人不敢褻瀆,他一話雖輕緩,但有足夠的威懾力讓他們信服,聽在心裡只覺得寒顫,他笑的猶如冬日的陽光般,但從眸中只看到了冰冷無比的深淵。
雜碎二字,便說明了青巧在紫幽冥心裡的地位。
青巧雖氣得臉色發黑,手比著兩根手指,落在地上的劍隨著青巧的動作而哐當哐當地又起身,動作比剛纔還快樂一些,而拂蟬此刻的臉上更爲死灰,她衝著青巧喊道:"青巧快住手!"
拂蟬的話剛說完,那柄劍便成了兩截,除了幾人能看清楚紫幽冥的動作外,其他人都以爲見了鬼了。
然紫幽冥只是伸出手,輕輕一夾便將這劍夾斷了,他臉上依舊帶著微笑,而眸卻浮現了殺意。
只要他不喜歡的,他都不會留著,特別是女人!
"我決定了,女人果然是要受點懲罰好,呵呵。"紫幽冥說這句話時如同主宰者般,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他動作之快往青巧的方向去,而拂蟬卻在第一時刻拉開了青巧,手中的拂塵跟紫幽冥攪渾在一起,兩人速度不分上下,然紫幽冥更勝一籌。
盛月嬌見狀,再看那些人都在看著紫幽冥與拂蟬的打鬥,盛月嬌壓低聲音對奄奄一息的雲梔雪道:"雪兒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