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她的心已死
都怪誰先種下了恨的種子?有些傷害,即使是道歉也無法彌補得了的。朱心荷和林雪芝之間的恩怨,這纔是剛開始。
談話不歡而散,道歉也收效甚微。林雪芝自認爲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身段,可是對方連這個面子也不給,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管如何,朱心荷不原諒她罷了,可是康家的孫子她絕對不能放棄。
………
不知是陽光太刺眼,還是眼前的一幕太刺眼,康以笙不得不瞇起了眼睛。
朱心荷在白千影的陪伴下離開了醫(yī)院,阮晶晶抱著康凡默和他有說有笑,儼然他們纔是一對父子倆。
薛沐冰最不識趣地跟著他們,繼續(xù)扮演著空氣,並且自告奮勇地充當了免費勞工,擔起了所有的行李包袱。
畫面和諧的不像話,怎麼有種“她們終於找到歸宿了”的感覺呢?
康以笙和自己的父母目送著他們離開,咂咂嘴,什麼也沒說,可是一切都表現(xiàn)在他的臉上了。他的臉黑的可以不化妝直接演包青天了!
“你這張嘴平時不是厲害的狠嗎?今天叫你多說幾句好聽的怎麼就不行了?”康世盛太喜歡康凡默了,還沒有看夠,人就走了,所以,他忍不住要數(shù)落幾句自己的妻子。
“我又不是沒有道歉,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可是那女人根本不吃我這套!”林雪芝攤攤手錶示無奈。
“那是你做的事太傷人的心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你們別吵了!這是醫(yī)院!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康以笙皺著眉頭瞧了父母一下,擡步走向了車子。他要比這兩位老人家更加心煩意亂,他煩的是他已經(jīng)做了明智的選擇,怎麼結果有種“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感覺呢?
今天帶父母過來接她出院,就已經(jīng)表明他對他們母子的態(tài)度有多麼的重視,他想把他們直接接回康家的,可是現(xiàn)在好了,三句話沒談攏,人家拍拍屁股跑了。
尤其是朱心荷對他的態(tài)度,完全把他當成仇人一樣,甚至還剝奪了他探視兒子的權利。朱心荷怎麼能這樣對他?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去看別人鍋裡的,專心吃自己碗裡的,準備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父親角色,好好彌補他們母子,她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
對,錯的是他,是康以笙一直忽略了身邊的幸福,一直在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是他現(xiàn)在終於明白了,緣分這東西不能強求,不屬於自己的,就是苦等一萬年也是沒有結果的!
他從人生的岔路回頭了,他以爲朱心荷會一如既往的等著他,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回頭的那一刻,她卻正好轉了身。
………
安頓好朱心荷母子倆,阮晶晶自發(fā)留下來照顧他們,白千影走了,薛沐冰也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藉口,但也找不到跟她去的理由。
他悻悻地回到了慧園,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薛沐冰還未走到別墅前,夏姐就迎上前告訴他,家裡來了客人。
走進客廳,薛沐冰見到了客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朋友伍陽。伍陽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似乎有種今天不等到他回來就絕不走的樣子。
聽到了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轉過臉,眼裡就立刻發(fā)出一種愉悅的光芒,他站起來笑著說道:“我的大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好久不見,等我很久了嗎?”薛沐冰走過來和他親切地來了一個擁抱。
“不久,不過2個小時!”伍陽鼻孔裡噴出一股氣,聳聳肩不滿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
“什麼約定?”薛沐冰真的想不起來了。
“前幾天你打電話給我,我們約好今天下午三點見面,你說你會在家裡等我的!”伍陽抱起胳膊等著他的反應。
“哦!該死!我真的忘了!抱歉!抱歉……”薛沐冰猛拍自己的腦門,一臉愧疚之色,連忙道歉。他這整天忙得不著家,除了白千影的事情能讓他上心,其他任何事他哪裡記得。
“這次算你爽約,我應該罰你今晚請客!”伍陽笑道。
“請客沒問題,但是今晚不行!”薛沐冰神色嚴肅的說,因爲他心裡還惦記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爲什麼?今晚你有活動?”
“嗯!”薛沐冰點點頭,又問:“對了,你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黑莉莎的消息。自從璀璨七夜結束以後,她這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哎呀,我的這顆心啊……”伍陽做捧心狀,神情落寞,無不表示他對那人有多麼的思念。
“我……我哪知道!”薛沐冰一顆心搓的像麻花似的,他能告訴他實話嗎?
好不容易纔掃平康以笙這顆頑固的地雷,又來一個癡情公子伍陽,他這愛情的道路怎麼就那麼的坎坷呢?
“算了!讓我自己傷心去吧!我走了!”伍陽起身告辭。
“哎哎,等等!”薛沐冰及時攔住了伍陽,當然不是想告訴他實話,而是他還有事求他。
薛沐冰已經(jīng)在衣櫃和鏡子前轉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幾乎翻遍了所有的衣服,竟然一件合適的衣服都沒有找到。
“你到底要穿哪件?我的頭都快被你轉暈了!”
伍陽坐在牀邊吸著煙,看著薛沐冰慌亂的試衣服的情景,比那些要和心上人準備約會的小女孩還能折騰,他真不知道他是腦子抽風還是撞鬼了。
“唉!我竟然找不到一件像樣的衣服!我該怎麼辦?”薛沐冰抱著一大堆休閒服飾苦惱地說道。
“媽呀,我以爲只有女人出門的時候纔會是這種狀態(tài)!又不是結婚把你慌成這樣?就是你結婚也不至於這樣吧!到底是參加什麼活動?要見什麼人嗎?”伍陽不解地問道。
“我不能邋里邋遢地出席,我必須穿得正式一點,再把自己搗鼓的帥一點,絕不能比他差!”薛沐冰好像沒有聽見伍陽的話,正神經(jīng)兮兮地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你要去和誰比美啊?算了,要正式是吧!跟我走吧!”伍陽見他磨磨唧唧,他再不給他點注意,估計今晚薛沐冰就別想出門了。
當薛沐冰從一家禮服店裡的試衣間走出來,伍陽感覺眼前一亮,嘴角笑意微揚道:“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薛沐冰你換上這身行頭,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呀!”
“別取笑我了!”薛沐冰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十分得意這身黑色禮服,他轉過身感激地說:“伍陽,謝謝你的幫忙!時間差不多了,不如你跟我一塊出席活動吧!”
“我去合適嗎?到底是什麼活動?”
“去了你就知道了!”其實薛沐冰也是想拉著伍陽壯壯膽。
………
白千影隻身回到桐花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三樓a的門前插著一束?...
鮮花,花裡夾著一張卡片。白千影抱著花進了門,看了卡片上瀟灑的英文簽名,她就知道送花的人是誰了。
原來已經(jīng)到了威廉約她見面的日子,snow餐廳中國大陸連鎖店3週年紀念酒會,5月12日,就是今晚,地點在vista大酒店。
白千影素來不喜歡熱鬧的場合,這些年她習慣和寂寞爲伍,與清淨相伴。不管她是黑莉莎還是白夜,哪個身份的她都不常出席舞會派對。
如果今晚邀請她的人不是威廉,那麼她不可能去。
威廉這個人身上有著英國男人特有的紳士風度,又有著中國男人情深義重的品格。
曾經(jīng)他救過她的命,所以這份恩情白千影一生也不會忘記,加之近幾年在英國,他對她又十分的幫助和照顧。這樣一個如父如友般細心睿智的男人,的確是一位值得所有女人託付終身的對象。
她不癡不傻,所以她能明白他炙熱的眼神和委婉試探的話語,只不過,她的心已死,再也不會愛人,也不能接受任何一份感情。
補眠到自然醒來,天已黑,華燈早已明如星河,她起身沐浴更衣,對鏡梳妝。淡掃蛾眉、薄施粉黛,就輕鬆打造出一個清爽舒心的淡妝。
她不適合濃妝,濃妝只會掩蓋她的美,淡妝就已經(jīng)足夠了。今晚是個隆重的場合,她的穿著自然也和場合相適應,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色禮服。
她從妝匣裡取出威廉母親所贈的那枚太陽型的鑽石胸針,別在胸前,又找出一副小而精巧的耳墜,輕輕地戴進了耳孔之內。
是不是很久沒有戴耳壞的緣故,似乎有異物堵住了耳孔,白千影費了一番時間纔將異物取出。裝扮完畢,戴上一副長長的黑色手套,再戴上半片黑色閃亮的面具,一個輕盈轉身,她的手指已經(jīng)勾起了桌面上的車鑰匙。
開起黑色轎車,目的地最終抵達vista大酒店前的道路上,她尋了一個便於及時倒車轉彎的最佳停車位,泊好了車。
坐在車裡的她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遠遠地隔著道路和廣場望著燈火通明的vista大酒店的大門。今晚會有哪些人出席酒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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