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guān)個人機(jī)密,你們其他人請回避,有些話,我想對葉順順一個人說。”
白羽鶴虛弱地擺手。
蘇慕菡、段青焰和皇甫喑兒一起離開,但是三人一邊走,還一邊好奇,大師姐究竟是何等命數(shù),竟然把神棍折騰得不成人形了不說,還要背著她們才肯說?
“我覺得大師姐并不是先天廢材,只要能夠找到那個混蛋,尋回屬于她的資質(zhì),大師姐的發(fā)展?jié)摿Γ粫绕蓓淀挡睢!倍吻嘌娣治龅馈?
皇甫喑兒點頭,眼神里寫著同意兩個字。
就連蘇慕菡也是連連點頭。其實蘇慕菡現(xiàn)在是一服大師姐,二服段青焰。只要是她們倆說的,她覺得基本都是有道理的。
這邊三人雖然對大師姐充滿信心,但是光憑猜測,哪里能想到具體的。
對大師姐,她們能想到最多的就是以后像師傅一樣,做一個峰主,帶很多很多弟子。
可是,那邊兩人說的話,卻更加驚人。
白羽鶴雖然沒有修為,但是隨身攜帶高級防窺視偷聽陣法,只要丟幾塊靈石就可以啟動。
對于白羽鶴這種星宮來的土豪,靈石是最不缺的東西。
眼看著白羽鶴陣法布好開始?xì)舛ㄉ耖e的休息,大師姐也不能淡定了:
“玉衡星君,不知我的命數(shù)究竟如何?”
“葉師姐,您可知我星宮問卜的規(guī)矩?”白羽鶴一臉標(biāo)準(zhǔn)神棍模樣。
“知道。”葉順順當(dāng)然是上道的人,畢竟是混過那么多年的,云鼎大陸各勢力的規(guī)矩也知道的清楚。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我葉順順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不違背道義。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的,玉衡星君隨時可以來討要。不過有一點,你和我五師妹的事情。我不能幫你,否則我寧可不知道。”
“好。”白羽鶴怎么顯得比葉順順還要激動,等到葉順順說完,就開心地開口:
“能得到定云宗未來宗主的承諾,也不枉費我一番心血。”
“你說,我?”葉順順有點被幸福砸暈的感覺:“未來宗主?”
“自不會錯。”白羽鶴一臉正色:“只是你還需親自去一趟北冥,找回屬于你的東西。”
“多謝星君指點。”葉順順心中激動,就差沒當(dāng)場失態(tài)了。
雖然只有兩句話,卻是她人生的啟明星。
至少證明。她有希望,不但不會在近幾十年內(nèi)受盡折磨老死,還可以恢復(fù)修為。
至于宗主不宗主的,那都是后話,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有些太遙遠(yuǎn)。
剛出陣法外,葉順順就忍不住撲到幾個師妹懷里,放聲大哭。
搞得緊隨其后的白羽鶴一臉無辜無奈,搞得好像他欺負(fù)了她們大師姐一樣。
面對段青焰責(zé)問的眼神。白羽鶴還不能開口。真是委屈,看來未來宗主的人情可不是好拿的。
替客人的卜算信息保密,也是星宮幾千年來的規(guī)矩。
除非對方拒絕履行承諾,否則星宮之人將為其卜算信息保密一生。連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以說。
雖說與幾位師妹親厚,葉順順也不會將這樣一顆重彈丟出來。
這種事情,只有最后發(fā)生了。才可以說。
倒是另一件事,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免得師妹們繼續(xù)擔(dān)心。
“小五。你何時去北冥?”
“峰比完如果沒有其他事就去,越快越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這一路,屆時可能還要勞煩師妹多幫忙。”
“難道?”段青焰猜到了,眼神閃亮。
葉順順點頭。
皇甫喑兒家的長耳兔湊過來一個小腦袋:“我家主人說,她也要去。我家主人去,所以我也去。”
“那,也要勞煩四師妹了。”葉順順同時對兩位師妹鞠躬。
“你們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蘇慕菡滿頭問號。“不過我聽懂了一點,你們都要去北冥?那我也去。”
“你不能去。”大師姐一口否決:“我們幾個不能同時離開,你要留在峰里照顧師傅的起居,還有坊市的事情、峰里的事情,總要留下一個人。”
“那四師妹留下。”蘇慕菡不爽了。
“小四說話不方便。”大師姐搖頭,意思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而且四師姐也沒你能打。被人欺負(fù)了去怎么辦?”段青焰一語戳中蘇慕菡的爽點。
“那是。”蘇慕菡傲嬌了。“不過你都走了我沒法器、沒丹藥怎么辦?”
“自己想辦法。”
“不要啊~~”
出行人員基本確定,還要最后報師傅定奪。
其實飛彩峰基本大師姐定下來的事情,星星草尊者都會同意,因為大師姐對師傅足夠了解,一般不會做違逆師傅的事情。
有了共同的目標(biāo),有了大師姐的希望,師姐妹幾個更加信心滿滿了。
倒是長耳兔,小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就丟了她最愛的主人去坊市了。
這家伙去坊市做什么呢?
段青焰和白羽鶴本著八卦之心,偷偷跟蹤而去。
發(fā)現(xiàn)這只兔子竟然逢人就問:“這位帥氣的師兄,你去過北冥嗎?啊,沒去過啊?那你知道哪位師兄師姐去過北冥?”
“什么?寒玉峰的蘇一久師兄?”
于是長耳兔又撲閃著耳朵從坊市飛到寒玉峰。
“你們倆,出來吧,別偷偷摸摸的多丟人。”飛到寒玉峰前,兔子很大爺?shù)卦芈涠ǎ笈娜曜臁?
段青焰和白羽鶴無奈出現(xiàn)。
誰知段青焰剛出現(xiàn),這只兔子就給段青焰做了個鬼臉,然后高聲喊道:
“飛彩峰段青焰求見寒玉峰蘇一久師兄,有要事相商。”
我去,被一只兔子給算計了!
段青焰真想把她洗吧洗吧丟鍋里燉一鍋兔子湯。
不止是被兔子算計這么簡單,還被人嘲笑了去,你看白羽鶴那張笑容夸張的臉。
也對啊,一只兔子想見蘇一久可沒那么容易,但是報上段青焰的名號。
很快她們兩人一兔就在寒玉峰半山腰的迎客亭里見到了蘇一久。
只有蘇一久一個人。
看到他們落下,蘇一久的自然不會注意到一只兔子,而是被段青焰這個曾經(jīng)打敗過他的后起之秀完全吸引了去,目光中有好奇和戰(zhàn)意。
至于白羽鶴,也得到蘇一久的點頭招呼,他好歹是個男人,而且是形象非常過關(guān),氣質(zhì)很嚇人的男人,只要不知道底細(xì)的誰能想到他完全沒修為。
從蘇一久的角度,他探測到白羽鶴沒修為,然后就默認(rèn)為白羽鶴是那種修為高到可以在他面前偽裝的人。
所以,是提防,甚至不敢有戰(zhàn)意。
戰(zhàn)意,還是對段青焰:“開幕式的事情,我向你們道歉,此事峰主已經(jīng)罰我閉關(guān)三年。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諒解。”
段青焰點頭:“沒關(guān)系,此事我已經(jīng)忘了,相信大師姐她,也不會太計較。”
“她,還好吧。”
段青焰點頭。
蘇一久也郁悶,這個段青焰找他,也不說正事,是什么意思?
長耳兔終于忍不住了,一下子跳到段青焰身前,用兩只耳朵平衡著懸浮在半空,眼睛跟蘇一久平行。
“這,你的靈獸,好可愛。”
“我不是她的靈獸,她只是我的引路人,今天是我找你商量點事。”長耳兔得瑟地開口。
“哦?好有趣的靈獸,貴峰的靈獸都好有趣,只可惜我送給順順的靈龜。”蘇一久似乎想起什么傷心事,搖搖頭。
大師姐也有靈獸?怎么從沒聽說過?
但是現(xiàn)在,是長耳兔的主場,根本不給段青焰問話時間,已經(jīng)開始跟蘇一久胡天海地地聊起來了。
這只長耳兔果然是靈獸中最奸詐的一種,有求于人的時候,馬屁拍的蹦蹦響。
“聽說你們寒玉峰的師妹都喜歡你,我就想不通了,今天見到,啊,師兄你果然好溫暖好有愛,我也好喜歡你。”
“額,可是我,對人獸戀沒興趣。”蘇一久很尷尬。
“我也沒,我最愛的人是我主人,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喜歡你,我喜歡的人很多啊,比如讓我?guī)退嶅X的段青焰啊,比如經(jīng)常送我靈石的白羽鶴。”
哦,蘇一久放心了,臉上露出滑稽的笑容,實在是這只兔子挺可愛的。
長耳兔賣萌成功,馬屁也拍成功,趕緊入正題:“聽說蘇師兄去過北冥?”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蘇一久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哇,蘇師兄游歷真廣,人家聽說北冥可好玩了,可以跟我說說嗎?”
“好啊。”蘇一久開始講述北冥的風(fēng)光,尤其是北冥最大的門派北冥府,以及北冥最有特色的地方馭獸谷。
北冥府的萬人修同功,還有馭獸谷一人一獸一生都是特別有特色的風(fēng)俗。
長耳兔一邊聽一邊著急,人家要的不是這個。
看到長耳兔著急,段青焰還挺開心的。雖然長耳兔的本意不是打探這些風(fēng)光,但是段青焰對于即將出行的北冥,還是很愿意多了解,也順利變成聽眾。
最后長耳兔忍無可忍,終于問出她想問的:
“那蘇師兄知道北冥人煉器水平怎么樣?他們那法器多嗎?還有還有,北冥聽說有個馭獸谷?是不是很需要丹藥?蘇師兄覺得有什么東西是我們西河很多,北冥卻很缺乏的?”(未完待續(xù)。。)